“啊!”
然后他还非常大声,凄凉的叫了一声。
虽说摔下来的人是女的,叫声却是男的,可是这事关宁王府,这骑兵还是狠狠的吓了一跳,这人落地之后,连忙策马过去,这一看才发现是个假人。
“哈哈!”
包篆在城墙上放肆大笑了几声,这才朗声道:“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这次是假人,下次可就是真的,要是他不顾宁王府人的死活攻城的话,等宁王回来,这仗也会算在他的头上,看他有几个脑袋可以被宁王砍的!”
威胁人并不是什么难事情,最关键的是自己手里有足够的筹码。
“包大人,一切都好商量!”
骑兵连忙说道,他也当然知道这宁王府的人非常重要,要是宁王府的人都死光了,自己等人匆匆忙忙赶来又何必。
现在主要就是稳住再说。
包篆闻言笑道:“商量,没有问题,退后三十里,放下兵器投降,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数十声,十声之内要是你没有跑出去,被乱箭射死可休怪本大人了!”
顿了顿,包篆数道:
“一……!”
“二……!”
……
这条件对方当然不可照办,包篆也没有指望他们照办。
骑兵哪里敢多呆,策马急急忙忙朝自己阵营里面奔去,这姓包的宁王府人都赶杀,要杀自己还不是一句话而已。
“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包篆飞快的数完,低声道:“不许射人。”
接着大声道:“射!”
几声弓弦轻响。
几个士兵松开了拉着弓弦的手。
几支羽箭顿时就如流星一样离开了弓弦,飞奔而去。
扑哧扑哧……
几声轻响,羽箭齐齐定在了地上,颤巍巍的晃动。
急奔中骑兵扭头一看,自己刚刚跑过的地方果然(插)着几支羽箭,这下可相信包篆没有说谎了,哪里还敢有丝毫的犹豫,策马狂奔回了自己的营地。
回来之后,这翻身下了马,立即单膝朝地上一跪,道:“大人,占了南昌城的人姓包,而且好像这姜大人已经叛变,而且他还威胁说倘若我们攻城,他就杀宁王府的人!”
抚州的知府姓王,叫王铭,闻言怒道:“你说什么?姜成奇叛变了?”
骑兵道:“是,属下看见他站在那个姓包大人旁边!”
王铭狠狠的一拂衣袖,怒道:“我早就给宁王说过,这姜成奇贪生怕死,不能担此重任,可王爷偏偏不信,这下倒好,他居然倒戈!实在hún账!”
怒气冲冲的骂了几句,好好发泄了一下,王铭抬眼看向了南昌城,这事情有些难办起来,要是姜成奇到给的话,守城的兵也至少两千多人,自己也只有两千多人,还是东拼西凑的,怎么可能打得下来,而且对方还威胁说要是自己攻城的话他们就杀人,这人都被杀光了,自己拿下南昌又有什么意思?
沉吟了一下,王铭走到马前,这翻身上了马。
和他一起来的师爷连忙拉住了马的缰绳,急道:“大人,你这要去哪里?”
王铭怒道:“松手,我想要去问问这姜成奇,宁王带他不薄,为何居然倒戈?”
抚州和南昌本来就不愿,又通过是宁王的地盘,两人也相识。
师爷连忙道:“大人,不可,你这去的话可又危险!”
王铭则道:“恨,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难道他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说罢,猛的一拉缰绳,策马奔了出去,直奔城墙下。
包篆这个时候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tuǐ,手里端着茶,看着又来了一骑兵,奇道:“我说他们就不烦啊,先前我都说得很明白了,这来个一个又来一个。”
姜成奇一看,连忙道:“这次来的是抚州知府王铭,也宁王的心腹!”
“哦?”
包篆略微惊讶了一下,放下了茶杯,朝下面看去,而这马已经抵达城墙下,居然白旗都没有带,胆子还真大。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交锋
第一百三十章交锋
不过别人知府亲自来了,自己也就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王铭策马抵达成城墙下之后,仔细一看,果然在城墙上看到了姜成奇,大声怒道:“姜成奇,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居然投靠了朝廷,你怎么对得起王爷的厚望!”
姜成奇这顿时lù出了一丝尴尬的神sè,自己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可是叛徒,这怎么能理直气壮的回答。
包篆见此,则哈哈一笑,道:“王大人,此言差矣,姜大人可不是什么投靠朝廷,因为他一直都是朝廷的人,既然是朝廷的人,怎么可能存在投靠朝廷!”
姜成奇尴尬的脸sè上微微变了颜sè,包篆这话可没有在给他丝毫的退路。
包篆就是不给姜成奇丝毫的退路,微微扭头,道:“姜大人,现在你我可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要是这城被攻下来了,姜大人你可同样不好过啊!”
而下面,王铭一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包篆笑道:“什么意思?王大人是吧?难道说你还真听不出来,那我也就告诉你了,朝廷早就知道宁王不安分,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也就刻意的安排了人在这里,如此说你可明白!”
姜成奇心里大惊,现在自己真的没有退路。
王铭一惊,当然不可能如此相信包篆的话,抬头朝姜成奇问道:“此话当真?”
包篆微笑着看着姜成奇,道:“姜大人,别人在问你呢,你是不是也该给一个回答?”
姜成奇心里一叹,自己现在已经上了贼船了,哪里还有什么选择?要是自己否定,估计这第一时间死的就是自己,自己这身边可全是包篆的人。
而且自己家眷还在别人的手里,最主要的一点,自己即便否认,王铭又能相信多少?
现在姜成奇的心里可是百般纠结。
终于,一咬牙,姜成奇朗声道:“包大人说得不错,本大人正是朝廷安排在宁王身边的人,目的就是等的今天!”
王铭一听,双眼瞪得老大,怒道:“你说什么?”
这都已经开口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挽回的余地,即便下面是个悬崖,自己现在也只有硬着脖子跳下去,跟着包篆,运气好升官发财还有机会,然后要是跟着王铭,自己现在就死了!
当下更是大声说道:“宁王的反意,朝廷早就觉察,所以也就派我监视宁王,等的就是里应外合!王大人,看到你我颇有交情的份上,我这里也给你说吧,宁王注定失败,这个时候回头还来得及,到时候在皇上面前我等定力保你平安无事!”
这一下说得可是正义凛然,可一点都没有那种墙头草的味道,好像他自己原本就是朝廷的人,就是为了充当卧底,这才来到了南昌一样!
包篆在旁边不由的感慨了一下,这人,看看多正直,要是这个时候能拍片,估计这不是《风声》就是《暗战》,那这姜成奇就是第一号卧底啊!
不过这个时候,包篆就充当一个忠实的观众,就看着他们两人如何表演。
王铭一听,不怒反笑,道:“姜成奇,你居然不相信宁王?”
姜成奇道:“不是我不相信他,我根本就没有相信他,难道王大人还认为宁王会赢,当然不可能,他以为朝廷没有准备,那就大错特错,我的存在也就证明了一点,朝廷早就有了准备,所以王大人,不如你也投诚如何,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你应该明白才是!”
姜成奇这劝说起人来,这还真是有一套,包篆在旁边听着也不由的多少有些感慨!
王铭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怒道:“我呸,朝廷的走狗,你又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他这一骂,岂不是把自己也给骂了?
这包篆顿时有些不乐意了,道:“王大人,所谓朝廷的走狗,你还不是一样?你这知府可是朝廷封的,你能带兵也是朝廷给的机会,说朝廷的走狗,你又好得到哪里去?我等虽说是朝廷的走狗,但是比起你来,至少我们还忠心,还替朝廷办事呢?你呢,白眼狼,吃朝廷的那朝廷的还跟着宁王反朝廷,这人品就是大大的坏!”
“你……!”
王铭狠狠的看着包篆!
包篆接口道:“我什么我,你有本事来上来咬我啊,你不是有那么多兵吗,来来来,攻打一下!”
王铭已经怒气冲天,还真打算手一挥,立马攻城!
可包篆没有等他发命令,就立马一句,道:“你攻,你功一次我就杀一个宁王的家眷,你攻两次我就杀一双,相当宁王的忠心的走狗是吧,我看等我把人给宰完了,你主子回来你怎么给他交差!“
王铭原本怒气冲冲的,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有狠狠道:“你好卑鄙,居然用宁王府的人来当人质!”
卑鄙?
包篆瘪瘪嘴,这才道:“这又什么卑鄙的,有句话说得好,这叫物尽其用,知道吗?反正宁王战败,她们都是死路一条,当然,反正她们都死定了,你不如也一咬牙,干脆攻上来,然后我一个个的把她们排起队朝下面推,等宁王回来了,你也就可以给他说,反正这些家眷都死定了,所以也不用顾忌什么!”
姜成奇则有些紧张的看着包篆,生怕他惹恼了王铭,这王铭还真的直接攻城了。、
可是包篆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这哪里好像是在打仗,简直就好像是在和自己朋友吹牛聊天侃大山一样。
包篆的心里却非常清楚,自己越是这样,这王铭越不敢造次,自己越不把宁王府的人当回事,他就越紧张,现在宁王府的人就如玩具一样,而他则是一个没有抢到玩具的小孩子。
王铭现在已经是怒火冲天,恼怒之极,坦白的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姜成奇居然是朝廷故意安排在南昌的,如此一来,居然轻易被人把南昌给占了,而且这南昌里面原来有一千多守军,在加上这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看上去就如一群和尚一样的人,要靠自己两千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拿下南昌,最主要的一点,自己投鼠忌器,宁王府人在他的手上,要是自己真的攻打,他真的开始杀人。
又人质在手里,还真有些投鼠忌器。
当下喝道:“你要是是男人,就放了她们,拿女人当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上面的将士们看看,你们的统帅是一个拿女人当挡箭牌的孬种!”
jī将容易请将难!
王铭干脆就来个jī将法,他要当着那些将士的面狠狠的一扫包篆的面子,让他颜面扫地,如此一来军心大乱!
包篆心里不由的摇摇头,这位王大人把自己当七岁小孩子了,如此简单的jī将法怎么可能jī怒自己,当下哈哈一笑,道:“王大人,你说对了,本人就是孬种!”
如此一来,王铭倒是傻眼了,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孬种。
城墙上的将士们也有些差异的看着包篆,谁都知道这孬种可不是什么好话。
包篆则接着道:“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包篆没有什么大志向,也就仅仅想带着自己兄弟在跟着朝廷hún口饭吃,不需要什么战功卓越,也不需要什么功勋盖世,更不需要别人见到我包篆竖起大拇指说我是什么无敌将军,常胜将军,因为那都是靠手下无数兄弟xìng命换来的,我不屑那个名头!”
顿了顿,包篆又朗声道:“当初他们跟了我,我就是说了,我不是什么大人,我是他们的大哥,当大哥怎么能让自己兄弟们轻易去送死。我只需要一点,等我,还有我的兄弟们都老了之后,能儿孙满堂,安享晚年,而不是埋骨荒野,最后连拜祭的人都没有一个!所以那种无所谓的战斗本人是不会让我兄弟们去打的,我当孬种又怎么样?我当孬种能让手下的弟兄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就算当一辈子的孬种,我包篆又何来怨言?”
城墙上面的士兵听了,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丝感动,特别是包篆的那些人,要知道他们跟了包篆都半年了,包篆到底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年纪轻轻,却也平易近人,对待自己这些原本是囚犯的人,根本没有丝毫看不起,虽说在别人眼里这队伍是一支乌合之众,可是这半年却没有出现一个逃兵,表面上松松垮垮,但是实际上却有着其他队伍没有的凝聚力,因为大家都是兄弟。
虽说和其他军队比起来,这将领当得马马虎虎,这军师也是mímí糊糊。
“大哥威武!”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大哥威武!”
起先是稀稀拉拉的几声,但是到了后面,这喊声一声响彻云霄。
光头兵们每喊一声,手里的铁棍就在城墙上面一杵!
到后来,整齐划一,中气十足,就连原本南昌守军也跟着吼了起来。
一时间,士气大增,在他们眼里,别说只有区区两千的攻城人马,就算敌人十万大军,自己都无所畏惧!
下面的王铭见此,心里自然大为惊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不仅仅没有打击别人士气,反而让别人士气大振,如此一来,便也有更多的顾忌,而且在别人士气大震的时候攻打别人,的确不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当下也不多说,转生骑马就走。
城墙上的包篆见此,也仅仅是一脸正sè看着他而已,并没有说其他什么。
第一次交锋,无疑包篆算得上是一个大胜仗。
而王铭的军队并没有轻易就离开,而是驻扎在了城外,也就是说这威胁并没有解除,他两千人马虽说要攻入城内并不容易,但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等王铭骑马离开之后,包篆这才扭头看着姜成奇,笑道:“姜大人,现在你可以已经没有退路了!”
姜成奇何尝不知道,对于自己而言,今天已经彻底的站在了朝廷的这边,也就是宁王的叛徒,所以现在这个南昌城,自己还得帮朝廷好好的守着,然后等着朝廷的援军到来!
不过他也相信一点,既然包篆带着人八百多人胆敢攻取南昌,这后面一定有援军,当下这压低了声音道:“驸马爷……!“
包篆连忙阻止道:“你还是叫我包大人吧,别驸马爷长驸马爷短的,听起来不舒服!”
“是……是……!”
姜成奇连忙答应,看看周围,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包大人,现在王铭的大军在外面,当务之急,我认为我们应该清理一下这军中的一些人,你也知道,虽说我是城守,但是这军中其实还有很多宁王安(插)的心腹,先前没有援军,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王铭的人马在外面,下官担心他们会乘机作乱,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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