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背后的将领立即答道,然后也有传令兵奔了出去,大声喝道:“大哥有令,不许动王府一砖一瓦,违令者军法处置,不许动宁王府的女眷,丫鬟,违令者送皇宫当太监!”
这命令听在了柳诗诗的耳朵里,她也有些忍俊不(禁),笑道:“你这命令下得,哪有送人去当太监的……!”
包篆则道:“谁要用下半身思考不用头脑,我就让他下半辈子都不用下半身思考!”
正如那句话一样:谁不要我生活,我就不要谁享受生活。
其实几个将领,包括柳诗诗在内,都明白包篆的一片苦心,拿下宁王府,打了别人一个措手不及,要是坚持到了朝廷军队的到来,这无疑是一场翻身仗,一场洗去过去的翻身仗。
不管当初怎么入狱的,可惜这囚犯之名可顶在头上,岂是那么容易被洗掉的。
方琪扭头看看那些被软(禁)起来的女眷,若有所思问道:“那么她们最后会怎么样?”
包篆摇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是朝廷的事情,现在我们是孤军深入,要是宁王的军队反扑的话,我们可不一定能应付,所以她们关系到八百弟兄的xìng命!”
其实包篆最担心的就是方琪一时心软放了她们,这些人可是自己非常重要的筹码!
至于她们最后的归宿……
造反,一直都是要被砍头的,而且会被牵连。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策反
第一百二十六章策反
一晚上的时间,南昌城已经落入了包篆的手里。
不过另外一个问题这个时候也凸现出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早上的时候包篆以这宁王府作为基地,立即召集了所有将领,坦白的说就八百人要控制南昌城还真的很勉强,最主要的是现在根本不知道援军在什么地方。
面对这种情况,包篆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现在面对的状况,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所有人都积聚了起来,包篆坐在了正中间,唐隐和柳诗诗分别站在两侧。
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大胜仗,所以将领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兴奋和喜悦,八百多人就攻占了宁王的老巢,别说他们,就算朝廷估计都没有人相信。
轻轻的拍拍桌子的扶手,包篆这才问道:“怎么?都很高兴!”
“那是,这不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
有将领立即笑道。
“对……!”
其他的将领也跟着附和道,其实算起来这根本就不算打了一个胜仗,完全就是欺负别人,四百打宁王府,别人虽说也有百来人,可是一个个来,简直就和送菜差不多,至于兵营那边……
坦白的说包篆还是有些奇怪,梁三怎么把别人这城守给抓了,于是问道:“我说梁三,那个城守怎么落在你的手里的?”
梁三嘿嘿一笑,道:“其实有点意外,我们假装和尚进了城门,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叫王员外的家里,乱撞之下居然看到了有人同样办丧事,于是我们也就进去做做法事,这后来一不小心听到一个道士叫大人,于是我一探口风,知道这人正是这城守,那一千多兵都归他管,于是我们也就没有客气,来了一个擒什么来着?”
说罢,看向了唐隐,唐隐最有学问,大家都知道。
“擒贼先擒王!”
唐隐说道。
“对……对……!”
梁三附和道,“就是这个擒贼先擒王,把他的家眷全部都抓起来,这老小子一下就老实,而他那些软脚虾小兵也是如此,让他们投降就投降,还真不含糊!”
于是,一千多人就被四百人给俘虏了。
包篆听了心里不由的感慨是不是自己运气太好了,让人冒充和尚都能逮到大鱼,原本还说用宁王府的人来威胁一下他们,这下倒好,多省事。
当下赞道:“不错,你可立了大功,可惜暂时没有什么奖赏!”
周围的将领们顿时哄笑。
包篆需压了两下,让下面的人都安静下来,这才道:“我们八百多人占了宁王的老窝,不过现在最大大问题也出现,我们怎么守这里,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俘虏?宁王家里的那些不足为惧,这最关键的其实还是那一千俘虏兵,大家也畅所yù言,出出主意!“
将领顿时就哑巴了,过了一会,又将领这才道:“大哥,要不都干掉,省事?”
立即有几个将领答应,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包篆这叹口气,坦白的说,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一了百了,不过,要是能用更好的办法岂不是最好?
梁三这时候建议道:“大哥,我有个想法,说不定可以试试!”
“哦?”
包篆一喜,问道:“你说!”
梁三边想边说道:“我发现那个城守非常胆小,简直就是胆小如鼠,估计只要吓唬一下就会乖乖听大哥你的,所以不如在这上面下下功夫?”
那位城守包篆也见过,当初刚刚见面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如此说来还真有可能,要是这人听自己话,这一千人也就为自己所用,如此一来兵力就相当于增加了一倍啊!
这两千人守城墙,效果当然一下子就不一样!
想到这里,包篆一拍巴掌,道:“好,这样,你去把人给带来,其他人也就下去,至于接下来暂时怎么做,也就问问唐军师!”
几位将领这眼巴巴的看着唐隐。
唐隐轻轻的咳嗽了一下,一脸的严肃道:“你们现在外面等我一下!”
等这些将领出去之后,这唐隐这才连忙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要我安排什么?”
感情他自己要做什么,其实他自己的心里都不知道,这人要脸树要皮,所以先让这些人出去,自己这才悄悄的问包篆。
包篆侧过头,道:“也就是安排一些人守着城墙,安排一些人看着宁王府的俘虏,还有那个城守的俘虏,同时还有那些兵营的俘虏,还有要他们不许乱来,什么jiānyín掳掠之类的事情都不能干,我们可是文明之师!”
唐隐这才明白点点头,顿时tǐng直了腰杆,道:“这个就交给我了!”
说吧,一提衣摆,双手一背,出了这门。
等唐隐走后,包篆这才翘起这二郎tuǐ,等着那位城守的到来。
不一会,梁三就和士兵押着那位城守大人进了门。
包篆挥挥手,道:“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这房间三丈!”
梁三等人答应之后立即出去,关上了门。
等他们出去之后,包篆这才一指旁边的椅子,道:“请坐,不知道大人贵姓啊!”
这城守名叫姜成奇,昨晚被抓之后也非常忙清楚了一件事情,自己已经光荣的当了俘虏,作为一个俘虏应该干什么,也不许包篆教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类的,闻言连忙道:“姜……成奇。”
包篆点点头,心里在好好的盘算了一下了,这才道:“今天把你找来,我也就实话实话了吧,本大人打算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本大人?
包篆对自己这个称呼显然让姜成奇有些意外,惊讶的看着包篆,愣愣道:“你是?”
包篆这哈哈一笑,道:“怎么?难道说姜大人把我也当成了那些流寇土匪?难道你认为这世上有那么胆大的土匪,居然有胆子攻你一个南昌城?”
的确没有,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没有什么土匪非要打扮成和尚的样子。
也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包篆这才道:“我不妨告诉你,我们是皇上的亲卫!”
姜成奇既然胆小,那么就要镇住他才行,这镇住人还是非常需要手段的,就得重量级才行,这大明的天下除了这皇帝之外,难道还有什么人还重量级?
果然,姜成奇的脸sè刷的一变,皇上的亲卫。
他身居南昌,当然也不知道皇帝身边到底有些什么人。
看他的脸sè包篆也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起效了,便道:“皇上料事如神,这宁王必败无疑,所以在他御驾亲征的时候,悄悄的派我们攻陷南昌城,断了宁王的后路,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南昌的主要原因,不然你以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来拿下南昌?”
包篆等人突然出现,简直就如天降奇兵一样,几乎没有给任何人一点反应就已经被拿下,这一点姜成奇可是深有体会,谁也没有料到来给自己儿子作法事的和尚居然突然变了脸,当下怯生生的问道:“那么你们攻入我府……!”
“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包篆毫不客气的说道,当着他的面当然不能说自己等人是误打误撞吧。
姜成奇面如死灰,喃喃道:“果然……!”
说吧,抬起头来,厉声道:“那么我儿子也是你们害死的?”
“你儿子?”
包篆眉头一皱,想起这梁三的话,他们是给这位姜大人的儿子做法事的时候这才知道他是城守,这事情当然不能让自己身上揽,摇头道:“这倒不是,我们的目的仅仅是控制南昌城而已,并没有打算杀谁,就如宁王府一样,虽说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但是宁王的家眷并没有一人被杀害,我们当初的计划只不过是生擒你而已,贵公子的去世我们也没有意料道。”
“不是你们?”
姜成奇还是有些不相信。
“当然不是!”
包篆耸耸肩膀,问道:“不知道贵公子为何丧命。”
姜成奇脸sè黯淡了下去,道:“前日出去游玩的时候,坠马而亡!”
“坠马关我屁事!”
包篆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起先还担心是不是也中了唐凯的毒,被毒死了,结果是骑马摔死,当下摇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节哀,不过……!”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要不了多久,说不定也又可以见到你儿子!”
姜成奇抬起头来,一脸的惊骇。
包篆则慢悠悠道:“宁王造反,现在败局已定,起初虽说他节节胜利,可惜他的计谋早就被朝廷看穿,现在皇上御驾亲征,更是所向披靡,这战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区区的一点兵马就要和朝廷对抗,这和蝼蚁撼树又有什么区别?这宁王要是战败了,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结果,你想必应该非常清楚才是!”
包篆说的煞有介事,这姜成奇停在耳朵里面去是大惊失sè,宁王居然要拜?急忙道:“不可能,宁王怎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败了!”
“好吧!”
包篆翘起了tuǐ,靠在了椅子上,双手放在大tuǐ上,问道:“那么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真以为我们就一千多人敢端了宁王的老窝?姜大人,我给你一千人,你有这个胆子没有?”
别说一千人,这两千人也不敢啊!
姜成奇这一带你还是比较又自知之明的。
“你们不是派了五千人吗?我也在这里给你透lù一个小小的消息,这五千人就在昨天已经全被歼灭!”
包篆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出来。
这一下可把姜成奇直接个炸的晕乎乎的了。
抚州派出的五千人的消息他也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就是五千人居然已经被歼灭,如此说来朝廷大军已经毕竟了后方?
别说大军,别人都已经占领了南昌。
“宁王造反,你身为南昌的城守,难道说是毫不知情?要是知情不报,和造反同罪,这点你难道不知?所以我说,这要不了多久,你姜大人就可以去见令郎了,一家人在黄泉路上团聚,算不算一家团聚?”
包篆接着问道,现在这姜成奇已经快崩溃,也就仅仅差那么几下而已。
果然,姜成奇的脸上已经开始变换颜sè,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家人团聚的地方是在黄泉路上。
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世了,这逝者不能复生,这个到底谁都懂的,可是也没有必要一家人都跟着一起去死吧,这家里老老实实可还有七八口呢,自己的孙子,姜家唯一的独苗今年可才五岁而已。
可是他也明白,造反的话可是满门抄斩,无论男女老少一个都跑不掉。
宁王既然败局已定,那么自己当然没有必要跟着他一起去死。
想到这些,心意已决,当下这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砰的一叩首,道:“还请大人指条明路,末将感jī不尽!”
包篆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当下哈哈一笑,这站起来,上前两步亲自扶他起来,道:“姜大人切莫惊慌,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亡羊补牢,也并不晚。”
姜成奇连忙问道:“大人,不知道需要末将如何做才行?”
现在他什么都不管了,先保住自己家的小命再说。
包篆的道:“很简单,现在需要就是姜大人的人马配合我军防守这南昌城,防止宁王余孽占领此城,只要坚守住,等朝廷的兵马一道,大人你就是大功一件,倒时候我自然会在皇上面前替大人说话,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升官发财指日可待,运气不好的话大不了贬为庶人,也总比掉了脑袋强!”
前面当然最好不过,这后面也是可以接受,跟着宁王现在是掉了脑袋,这跟着朝廷至少可以平平安安,至于钱财,反正已经捞够了,当然不用担心。
可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不知道大人打算如何在皇上面前说?”
这当墙头草的其实最担心的就是倒过去之后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自己要是不给他说说估计他也不得相信。
心里有了主意,包篆正sè道:“我和大人早就认识,这次宁王造反,大军全部攻打九江等方向,大人熟悉这个作战计划,于是悄悄派人通知了本大人,于是本大人也带着人马,趁着宁王后方空虚,和大人里应外合,一句拿下了南昌,擒拿了宁王家眷,然后大人和我为了防止宁王余孽反扑,一起坚守南昌,等候朝廷后援抵达。”
姜成奇一听,心里顿时一喜,如此一来自己可是大功一件,连忙这一拱手,道:“谢大人,对了,不知道大人尊姓大名!”
这搞了半天,连这人是谁都还不知道。
包篆坐了下来,示意姜成奇坐下之后,这才端起了茶,笑道:“姜大人客气了,本官姓包,叫包篆!”
当然,之所以那么说很大一个原因是自己为什么跑到南昌来了,那种乌龙一般的理由是在说不出口,如此一来也给自己脸上贴贴金。
没有想到姜成奇一听居然脸sè一变,惊讶道:“原来是驸马爷!”
包篆这一口水差点把自己给呛到。
驸马爷?
这个连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名号居然这姜成奇也知道。
姜成奇可没有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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