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看那些来宾,并没有那种被怠慢的感觉,当下这也低声奇怪的问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西门才庆摇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也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就连我也没有见过这主人的真面目。不过眼前此人却是这里的管事,虽说不是主人却也和主人无异,而且你的书要想卖得红红火火,就得通过他们的手,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摆在明处!”
说实话,这一刻包篆突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西门才庆如此说一说,好像这里就是犯罪集团的老窝一样,和以后那种做盗版的差不多,别人同样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运作系统和销售系统。
至于台上那人噼里啪啦的说些什么,包篆也没有心思去认真听,这也琢磨着自己该不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吧,要是这以后自己被抓了,会不会按照那种骨干分子处理?拿去砍个头什么的。
突然间,下面的人sāo动起来,这有人更是大声的说道:“这还需要说吗?今年一定又是公子的头榜!”
“就是,这几年来又有什么人比过了公子,估计这还没有出生吧!”
……
包篆微微扭头,看看那位采huā公子,发现他脸上居然带着了一丝得意的笑意,看样子对于下面的那些恭维甚为受用。
“这可就不一定了,话说得好,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谁知道今年会怎么样啊!现在高兴是不是太早了点?”
西门才庆这不冷不热的说道,话中嘲讽之意昭然若是。
那些鼓噪的人扭头愤怒的看了过来,不过看着这说话的是西门才庆,这些人倒也没有直接就发火,而是嘲笑道:‘“西门公子如此说来,那么一定有好书了,这也别掖着藏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啊!”
说罢,这有些放肆的笑了起来,他们可不认为西门才庆能拿出什么好书在,作为采huā公子的铁杆粉丝,他们眼里他就是一座山,一般人只配在山脚仰望,超越却是不可能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而已。
这种挑衅西门才庆见多了,当下不动声sè,淡淡道:“你还别说,我这里还真的有那么一本,今天也趁着这个机会拿出来给大家鉴赏鉴赏,免得有人鼠目寸光,掉在这井里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些来宾哄堂大笑起来,西门才庆这话分明就是说别人井底之蛙。
“你……!”
说话的人有些恼羞成怒。
“好了,两位,可否给小可一个面子,先别争论,如何?”
锦衣男子笑着打着圆场。
即便在不把人放在眼里,这锦衣男子两人却也不得罪,冷冷一哼之后,说话的人也就作罢。
看两人停止了争吵,这锦衣男子这才道:“我们这品书会,这目的就是寻天下好书,既然有好书,诸位也可以拿出来给大家品品,还是按照老规矩,这有书的可以送上来,有请几位夫子!”
话声这一落,这背后走出来几个夫子,一个个都是白发苍苍,一脸的儒雅之气,一些下人也立即往台上搬上去了一些桌子和椅子,几夫子也各自坐下。
等他们坐下,锦衣男子才又道:“有书的,不如现在就送上来,由几位夫子作为评断。”
“西门公子不是有嘛?拿出来看看啊!”
先前说话的人又说道,打击了自己的偶像,这人的心xiōng都变得很狭小。
西门才庆对飘絮递了一个眼sè,飘絮自然懂得,捧着书,莲步轻移上了台,恭恭敬敬的把书放在了第一位夫子的前面,这才下了台。
第一个夫子拿起这书翻了翻,眉头一皱,然后就递给了第二个,很快,几人都看完,又送回了第一个人的手里,这夫子这才轻轻自己的嗓子,道:“这是老朽看过的最差的书!”
先前挑衅的人这个时候得意的笑了笑,就连采huā公子苍白的脸上也路出了一丝嘲讽神sè。
西门才庆则不慌不忙,站了起来,走上台拿起书,突然问道:“几位夫子,要是给你们送几个绝sè女子,不知道你们现在还能尽人事吗?”
这话问得奇怪,而且也太坦白,即便几位老夫子这脸也挂不住,第一夫子脸sè一沉,怒道:“西门才庆,你这话什么意思?”
西门才庆哈哈一笑,道:“意思还不明白?要是几位已经不能尽人事,这个中奥妙又怎么自己知道,既然如此,在你们的眼里,这所谓的好书那又是什么?你们可别忘了,来这里的书,可不是怎么《论语》也不是《诗经》,都是一些不正经的书,直白一点就是(禁)书,既然是(禁)书,你们的标准又是什么?之乎者也一大片,孔孟之道一大堆?在座的诸位享受的时候,谁还惦记这古时圣贤?”
说吧,朝着锦衣男子一拱手,道:“这书好不好,大家说了才算,不如让大家评定如何?”
锦衣男子虽说不是主人,可也相当于主人,处事也圆滑,笑道:“既然公子有意,小可也不会阻拦,请!”
西门才庆感jī一笑,朝台下看了看,笑道:“齐老爷,这千红姑娘可否借憋人?”
齐老爷一愣,哈哈一笑,道:“公子要是喜欢,尽管借去就是了!”
旁边千红伸手在齐老爷的手臂上轻轻一掐,俏脸如滴出水来,娇声道:“你这没有良心了,平时伺候您还不周到,居然说把借出去就借出去!”
不过青楼女子那里来的那么多规矩,说话间人却也站了起来,朝西门才庆一福,娇声道:“西门公子红颜知己多不胜数,怎么看上汝等蒲柳之姿。”
西门才庆笑道:“千红姑娘误会了,你可是齐老爷的心头(肉),我这再有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啊,再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憋人不算真君子,伪君子倒还算勉强。对了,这里问个比较sī人的问题,和齐老爷尽兴的时候,他可记着什么圣人?”
这倒不用千红回答,这齐老爷自己哈哈一笑,道:“屁的圣人,我自己快活,记他们做什么。”
顿时哄堂大笑传来。
千红抿嘴一笑,走上前来,道:“公子,不知何事?〃
西门才庆把手里的书递了过去,道:“还请千红姑娘当着在座诸位的面,把这书读出来。”
千红接过书,道:“字奴家也识得。”
说罢,翻开了第一页,回到了齐老爷的身边,读了起来。
包篆听着,论声音绝对没有飘絮好听,不过和千红这等青楼女子不同,飘絮毕竟也还是正经人,虽说西门才庆也没有打算让她在这这种场合抛头lù面的。
而作为青楼女子,千红读起来比飘絮则更胜一筹,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们比飘絮放得更开,特别是一些紧要的情节,听起来异常的销魂。
于是,女人们一个个听得面红耳赤。
西门才庆得意一笑,这要得就是这种结果。
正文第二十八章品书大会3
锦衣男子见此,这拱手就朝西门才庆一鞠,略微有些苦笑道:“西门公子,小可看着书也不必在念下去吧,你这在念下去,小可这庄子的房间可不够诸位贵客用,要是有怠慢之处,我家主人可是要怪罪的!”
话说得斯斯文文,不过却也难掩现在他面对的一个非常尴尬的事情。
西门才庆哈哈一笑,道:“抱歉抱歉,我也是争强好胜,倒忘记了地方,还请海涵!“
千红也非常懂事的把书交给了西门才庆。
锦衣男子微微点头,道:“西门公子如此深明大义,小可也先谢过,不如进里面一谈,如何?”
西门才庆并没有拒绝,对于这里他可已经算得上是熟门熟路,当然明白这个意思,微微点头答应。
锦衣男子说了一通漂亮话才走了进去,西门才庆也跟着。
这一切包篆也都看在了眼里,其实那些宾客的反应倒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倒是那个公子,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现在变得铁青,那架势就好像雷雨要来一样。
包篆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尿急憋了好久在厕所飞流直下泄洪的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嘴角不由的得意的一笑。
算是半个成功的笑容,作为隐藏的胜利者,自己现在想笑就该笑出来。
“包……包公子,这书真是你所写?”
飘絮低声的问道,第一次和包篆说话,这心里有些紧张,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可着好奇心却是难以掩饰,虽说先前自己当着西门才庆已经读了一遍,可现在听千红读出来确又是另外一番滋味,撇开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内容,就故事而言写得非常漂亮,而且丝毫没有其他那些书拗口,很通畅,就如平时自己和姐妹说话一样。
西门才庆在时和其他男子说话也觉得有些不便,现在西门才庆不在,她也才鼓起了勇气,眼前此人横看竖看也不是一个文人,可为何偏偏能写出这样的故事来?
难道真的应验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感觉写得如何?”
包篆未回答反而问道,心里虚荣心也在作怪。
飘絮点点头,道:“很好,就是……嗯……!”
这个怎么说呢?还真不好说。
其实一个很好包篆那点小小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更何况这飘絮也是个美女,被美女称赞就是给点阳光自己也灿烂,笑道:“当然,皆为本人亲自所写。对了,西门大哥去了哪里?”
飘絮摇头道:“奴家也是第一次来,对这里并不熟悉。”
包篆心里略微有点失望,这抬头也朝台上去看,被西门才庆好好嘲讽的一番的几个夫子居然没有离席。
不过想起刚才的事情,包篆也感到一点好笑,也不知道这品书会到底品的什么书,要是是(禁)书,居然让几个老头来,对于这走路都快被人扶着走的他们,难道这(禁)书还能让他们老树开huā,枯木逢春?
要是不是,他们来又是为何?从纯粹的文学角度来鉴赏(禁)书?
那岂不是扯蛋!
难怪采huā公子那个描写撑不过白字的(禁)书也能被推崇,从刚才他那些粉丝的反应来看,估计这几个老头应该又莫大的功劳,都是即将落入海底的夕阳?即便看到了鲜huā,那也灿烂不起来。
而台上的他们现在居然还在一本正经的鉴赏别人的书。
真是造孽啊!
包篆的心里不由的感慨了一下,这他们大概也就是所谓的专家吧,在他们的手里,不知道谋杀了多少好书。
怎么感觉从古到今这专家都一个样?
撇开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看看周围,没有想到和邻桌那位白脸汉子对上了一眼,对方狠狠的一瞪,包篆连忙扭头。
也没有多久,西门才庆喜滋滋的走了回来,手里已经空空如也,坐下端起茶一口喝干,这才神秘笑道:“包老弟,这书已经我卖掉,你可知道卖了多少?”
卖多少包篆怎么知道,不过左思右想应该不止八文吧。
第一本八文钱的书给包篆的影响实在太深刻了,简直就是深入骨髓。
西门才庆见此伸出了一个巴掌,摇摇道:“卖了这个数目?”
包篆脑子里面想了想,采huā公子书可以卖一百两,要是五十两岂不是代表自己还是逊sè于他?于是这一咬牙,带着询问的口气问道:“五百两?”
说罢,端起茶杯,包篆假意的喝了一口茶,等着西门才庆回话。
西门才庆一笑,道:“五百两?可不值这个数,卖了五千两!”
“咳咳……!”
这一口水顿时呛在了喉咙里面。
包篆连忙放下了茶杯,使劲的咳了几下,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声道:“五……五千两?”
自己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才接近一两银子,现在这用了几天的时间写了一本书就卖了五千两,满打满算下来,足足当41年的工资。
好像自己买了彩票原本以为自己仅仅中了十块钱,等这一兑奖才发现自己看的是上期,而这期自己居然中了五百万一样。
幸福来得太突然,包篆顿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要致富,走险路,写书写成暴发户。”
当初自己有些天真的想法居然提前了几百年实现,这让包篆心里颇有感慨,脑子里面也不由的冒出来以前假设了很多次的想法,要是自己有钱了怎么huā?
首先就是买房子,大三居,至少得一百三,要有山有水,交通便利,配套设施完善。接着要买车子,四个轮子的,奔驰宝马都无所谓,反正去接人不会显得寒酸,不过这之前先得去考驾照。接着就是娶老婆,只要你有钱,不愁没有姑娘的目光朝你身上看,即便去参加相亲节目自报家门低调点说其实我不怎么有钱也就前不久中五百万,估计这好些灯都会坚tǐng道最后。
而现在可是大明朝,现在这有钱了这率先就是选个好地方买个好宅子至少得远离青楼省得每天自己被调戏,再次就是带着银子回去娶表妹过门,肥水不流外人田,好huā堪折直须折。
想自己把银子砸在自己的舅舅前面,他那种呆若木(鸡)的样子包篆心里就自乐。
而娶到表妹之后,于是幸福的二人生活也就开始,夫唱fù随,其乐融融啊。
一瞬间,包篆觉得自己开心得就如傻瓜一样。
西门才庆则显得很淡然,笑道:“这也仅仅是个开始,考虑到这是第一次,所以这价格我也没有要太高,毕竟他们的关系网我等也只能望其项背,不过一旦你的名气打出来的,这银子就如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流进来,到时候这坐等涨价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西门才庆倒没有掩饰他jiān商的本sè。
包篆还能说什么呢?看在五千两的银子份上这不点头也不行啊,权当自己是搞艺术吧,反正这艺术和sè情也就是一步之差而已,自己就学学别人,自己提升一下自己思想的高度就行了,再说了,自己这书写好了,也可以促进别人夫妻和谐。
这品书会最后书魁还是落在了采huā公子的手里,不过对于包篆等人等人而言这书魁也就是一个虚衔而已,就如一群搞农业的专家评选出来的音乐大赛第一名又有什么意义?
回家的车上,包篆拿着属于自己二千两,差点没有忘记姓什么,其余的三千两包篆坚持给了西门才庆,没有他的话,自己别说两千两,二两也没有,更何况他为自己出力不小,而且这以后还要仰仗他的地方很多。
西门才庆皱着眉头敲敲这坐的椅子,突然道:“包老弟,我发现这书还是有点不完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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