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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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衿问道-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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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衿眼中寒光一闪,厉声喝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还要你何用,拉出去斩了?”

    两名衡山弟子一愣,见这位李大人眼神莫名,瞬间回过神来,知道在吓唬此人,两人对视一眼,同声回道:“是!”便要将这将这名青城弟子给拖下去。

    这青城弟子刚刚来此。不明事情缘由,见掌门、师兄弟皆被拿下,如何会怀疑青衿此话,吓得大声求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知道……我知道……”

    青衿上前一步,紧盯这他的双眼问道:“你知道什么?”

    这人颤声道:“我……我过来是找师父……”

    青衿紧接着问道:“找你师父何事?”

    这人颇为犹豫道:“找师父……找师父是……”竟又噎在那里。

    青衿见此人犹犹豫豫,颇不爽快,只好用些手段了,他双目精光一闪。一双明亮的眸子瞬间变得深奥异常,眼中有道道幽光闪过。

    这青城弟子本是心中忐忑,林震南夫妇之事,余沧海忌讳莫深。兼且事关青城名声,是以吞吞吐吐,不敢说出。

    只是他本就意志不坚,心中又害怕之极,此刻见眼前这儒生双目恍如一潭幽水,稍一接触。竟不能自拔,渐渐迷失其中。

    青衿见了,嘴角露出几丝笑意,缓声问道:“你来找你师父所为何事?”

    这青城弟子双眼发直,愣愣的说道:“塞北明驼木高峰想要劫走林震南夫妇,如今几位师兄正和他对持,我特来请师父赶紧过去援手……”

    他刚说道此,旁边的林平之再顾不得余沧海,几步冲到此人跟前,双手摇着他的肩膀,神情激动道:“我父母在那……我父母在那……快说……快说……”

    这名青城弟子瞬间回过神来,想起刚才晕晕乎乎之际所言,心中不禁一寒,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青衿眼中寒芒一闪,瞪了他一眼道:“少说废话,还不赶紧带路,再敢吞吞吐吐,一剑杀了。”

    这人瞧见青衿,不知为何,心中猛得打了一个寒颤,脑子一紧,那里还敢口出推脱之词,在两名衡山弟子半推半就之下,只好乖乖的带路。

    青衿跟着一路出了刘府,渐渐向城外行去,林平之自也是牢牢跟在后面,岳不群也率领华山众弟子一路随行,更有许多想瞧热闹的江湖中人也随后跟了出来。

    不一会便出了衡山城,又行了三五里路,便来到一个山坳中,那青城弟子便指着此地言道,就在这里……就在这遇到的木高峰。

    众人闻言连忙四处,果见附近果然有打斗的痕迹,稍后又有人在不远处发现一个重伤昏迷的青城弟子,看来这青城弟子倒也没有撒谎。

    只是时间尚短,这木高峰便是劫了林震南夫妇,此刻定也走不多远,众人便三五一群,各自散开,分头搜寻。

    青衿也不和别人一起,他仔细观察附近的环境,暗暗猜测木高峰所走的方位,片刻后抬头沉思半晌,认准一个方向,霍然纵身而起,一路搜寻而去。

    岳不群也在暗暗推测,见了青衿动了身,稍一斟酌,吩咐劳德诺领几人回刘府探听消息,便也率领弟子跟了上去。

    青衿速度极快,虽然不住地左拐右绕,不漏下任何可疑之地,但半柱香的功夫,也走了十多里远。

    又行过了一个山坳,忽听得远处隐隐传了人声。

    青衿不敢迟疑,寻了一个高坡,足尖点地,几个闪身,便纵上了一棵大树,他站在树梢四处扫视一周,果见不远,树隙中隐隐现出一堵黄墙,似是一座残破的庙宇。

    青衿眼中精光一闪,飞身下了树梢,他动作轻灵敏捷,小心翼翼的一路朝着庙宇疾步行去。(。)

第三十四章驼子() 
庙宇内,木高峰脸色阴郁,双目狠狠的盯着于人豪喝道:“于师侄,只要你把林震南夫妇交于我,驼子今日便饶你一命如何?”

    于人豪知道木高峰此人阴险狡诈,毫无信义可言,就是有心想用林震南夫妇换自己一条性命,也不敢相信此人。有林震南夫妇在手,木高峰心有顾忌,尚不敢拿自己怎样?自己若信他的话,交了出去,恐怕此人会立刻翻脸,自己也性命难保。

    于人豪想到此,把架在林震南脖子上的剑紧了紧叫道:“木前辈,不是我不答应,而是师父早有嘱咐,林震南夫妇不容有失,不然咱们又何必一路僵持到这里?”

    木高峰冷笑道:“驼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真不识趣,惹恼了驼子,我可不管你拿谁威胁,先取了你的性命再讲。你若不信,尽管把他俩杀来试试?看驼子我皱不皱一下眉头。”

    于人豪知道如今几名师兄弟只剩自己一人,那里会是这木驼子的对手,唯有拖延时间,等师父赶来援手,就万事大吉了。

    木高峰见于人豪不言不语,心中也是着急,他们一路上僵持之际,便有几人溜走,怕是赶去找余沧海报信去了,若是等余沧海带人手赶来,自己多日谋划,岂非成了空谈,以后怕是再难遇到如此天载难逢的好时机了。

    木高峰想到此,心中着急,手却忽然碰到怀中的一块碎银子,他顺手摸出,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木高峰忽然间神情一变,眼睛瞪着于人豪身后,大喝一声道:“谁?”

    于人豪见他盯着自己身后,神情大变,不似作假,心中也是猛然一惊,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嗖的一声响。自己右手神门穴猛然一痛,手指酸麻,长剑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心念急转。暗道不好,就见木高峰霍然起身一掌朝自己拍来。

    于人豪心中大急,左手一扯林震南,就要把他挡在自己身前,但毕竟太过仓促。木高峰半空中手掌一旋,便避开林震南,一掌打在于人豪肋下。

    于人豪只觉喉头一甜,蹡踉几步,一口鲜血喷出。

    这木高峰毫不留手,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去,于人豪心中一紧,暗叹一声,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难以生还,他心思电转。想起几位师兄弟皆命丧他手,若是林震南夫妇再落入他的手中,自家青城派岂不背了个大大的恶名,又为别人做了嫁衣,若是如此,自己便是死了,也难以瞑目,林震南绝不能落的他的手中。

    他想到此,牙冠紧咬,再不管木高峰来势。身子一转,瞬间把内力催至极限,双脚使劲在地上猛然一蹬,身形霍然飞起。一掌朝林震南拍去。

    木高峰不想他竟有这般决绝,尚不及阻拦,就听得林震南一声惨叫,便被于人豪摧心掌力击中心口,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晃了几晃。倒在地上。

    木高峰心中大怒,一声怒吼,紧随其后,狠狠一掌击在于人豪后背,于人豪被他无俦掌劲击中,砰的一声飞身撞在墙上,破庙也被震得一颤,灰尘泥土嗖嗖落下。

    只听得于人豪一声惨叫,口中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他回头望了木高峰一眼,那目光中竟带有几分讥笑,好像在说:“我们青城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木高峰仿佛读懂了他的意思,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升起,就要上前结果此人,就见于人豪忽然浑身一颤,贴着墙软软的滑到在地,已是气绝身亡。

    木高峰见于人豪已死,松了一口气,他此时也管不得那么多,快步行到林震南身边,伸手为他解了穴道,扶他坐起,连忙运功查看伤势,只是林震南经过青城派这么多天的折磨,身子本就虚弱,又中了于人豪临死前汇聚全身功力,含怒而发的一记摧心掌,心脉已断,怕是命不久矣!

    辟邪剑谱就在眼前,若林震南突然死了,他怎么甘心,连忙运功为林震南压制伤势。

    就在这时,忽听林震南幽幽叹道:“木前辈不必枉费心力,林某心脉已断,怕是无法回天了。”

    木高峰心中一喜道:“原来你还能说话,那就好办了,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只要你把辟邪剑谱所在之地,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便替你诛灭青城派全派,为你福威镖局报仇,再把林平之带来见你最后一面如何?”

    林震南本是暗淡无神的双眼,忽听他说起林平之,霍然有了几抹亮色,急声叫道:“你说甚么?平儿!平儿怎么了?他现在还好吗?他……他在哪里?”

    自从他们夫妇那日被抓以后,只觉毫无生还希望,把两颗心都系到林平之身上,万幸林平之在他们的掩护下顺利脱身,到让他们有了一丝慰藉,只是他们心知林平之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更无江湖经验。

    现在江湖中多有窥视辟邪剑谱之人,难保不打他的注意,在加上青城派的大力搜捕,实在是对林平之如今的处境担心不已,如今忽然听到他的消息,怎不激动万分。

    木高峰道:“林平之这小子聪明伶俐,老夫一见就很喜欢,这孩子倒也识趣,知道老夫功夫厉害,便拜在老夫门下了。”

    林震南脸色一变道:“原来我孩子拜了木前辈为师,那真是他的造化。我夫妇遭受酷刑,身受重伤,林某更是断了心脉,性命已在顷刻之间,只盼望盼木前辈可怜林某,将我孩儿唤来,和我夫妇见上一面。”

    木高峰道:“你要见孩子最后一面,那也是人之常情,此事不难。驼子也说了,只要你把辟邪剑谱在哪?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我不但带他来见你,还帮你们诛灭青城派,给你们报仇雪恨,你看如何?”

    林震南脸色一变,苦笑道:“前辈说笑了,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哪有什么剑谱。前辈若是肯为在下报仇,林某自是感激不尽。想来那青城派余沧海多行不义,日后也必无好报。”(。)

第三十五章逼问() 
木高峰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说的了。不知我塞北明驼木高峰的名头,你是否听过。”

    林震南想起当年自家镖车就被他劫过,怎会不知此人,不禁回道:“木前辈威震江湖,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木高峰道:“很好,很好!威震江湖倒不见得,但姓木的下手狠辣,从来不发善心,想来你也听到过。”

    林震南道:“木前辈行事果决,自是听过,只是我林家并无辟邪剑谱,林某自遭青城派擒获,无日不受酷刑,林某武功虽低,几根硬骨头却还是有的。”

    木高峰见林震南如此嘴硬,不禁嘲讽道:“林总镖头,我瞧你实在蠢得厉害,这剑谱于你半分好处也无。为何死也不肯交出,是不是这剑谱上所记的剑法,多半平庸之极,否则你为甚么连青城派的几名弟子也斗不过?”

    林震南喘了几口气,顺着说道:“是啊,木前辈说得不错,别说我没辟邪剑谱,就算真的有,这等稀松平常的三脚猫剑法,连自己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木前辈又怎会瞧在眼里?”

    木高峰冷哼一声道:“林震南你不用狡辩,江湖传言辟邪剑谱如何如何厉害,那余矮子又如此兴师动众,苦苦逼你,说不定其中有甚么古怪之处。有可能是那剑谱中所记的剑法倒是极高,只因你资质鲁钝,无法领悟,这才辱没了这套剑法。你若式拿给驼子我看上一看,我定能指出你林家辟邪剑法的厉害来,到时教天下英雄尽皆知晓,岂不显得你林家非是浪得虚名之辈?”

    林震南接道:“木前辈的好意,在下只有心领了,你不妨在我全身搜搜,且看是否有那辟邪剑谱。”

    木高峰摇头道:“那倒不用,你遭青城派擒获,已有多日,只怕他们在你身上没搜过十遍。也搜过八遍。林震南,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你却愚蠢得紧,你懂我的意思吗?”

    林震南道:“在下确是愚蠢得紧。也早有自知之明,就不劳前辈指点了!”

    木高峰哈哈笑道:“世人都说,爱子之心,慈母往往胜过严父,或许林夫人能够明白。也未可知,是吧林夫人?”

    木高峰说此,霍然起身,伸手解开了林夫人的哑穴。

    林夫人早就两人话语听得清清楚楚,那还不知他的意思,只是穴道被制,无法动身,此刻穴道被解开,连忙叫道:“平儿,平儿!木前辈。平儿在那?求求你,快将我孩子叫来,大恩大德,永不敢忘。”

    木高峰笑道:“好,还是林夫人聪明,若让我去把你儿子叫来,那也容易,只是木高峰素来不爱受人差遣,你们却要先将辟邪剑谱的所在,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我再去叫我的乖徒儿不迟。”

    林震南叹道:“我们林家没有什么辟邪剑谱,木前辈当真不信,那也无法。如今林某命如悬丝,只盼和儿子再见一面。却难以如愿。如果真有甚么辟邪剑谱,你就算不问,在下也会托前辈转告我那孩儿的。”

    木高峰道:“林震南,你蠢就蠢在此处,要知你如今心脉已断,我不用在你身上加一根小指头儿。你也命不久矣。你到如今也不肯说剑谱的所在,为的还不是要保全林家的祖传功夫。可是你死之后,林家只剩下林平之一根独苗,倘若连他也死了,世上徒有剑谱,却无林家的子孙去练剑,这剑谱留在世上,对你林家又有什么好处?”

    林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色,急道:“我孩儿……我孩儿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木高峰笑道:“林平之此刻自然是安好无恙。你们将剑谱的所在说了出来,我取到之后,保证交给他,若是他看不明白,我还可从旁指点,免得像林总镖头一样,钻研了一世辟邪剑法,临到老来,还是莫名其妙,一窍不通。若你儿也是这般蠢笨,倒还不如一掌劈死为好?”

    林夫人惊叫道:“你……你怎能说将我儿一掌劈死?”

    木高峰哈哈一笑,道:“林平之是我徒儿,我要他活,他便活着,要他死,他便死了。他若不识趣,我想甚么时候将他一掌劈死,那也是天经地义。”

    林震南知道林夫人关心太切,叫道:“夫人,不用多说了,咱们孩儿不会是在他手中,否则的话,他怎地不将他带来,到时在咱们面前不论是威迫还是游说,岂不比现在空口白话的强?”

    木高峰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怀疑驼子我说的是空口把话。告诉你,我塞北明驼若要杀你儿子,有什么难的?就算他此刻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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