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衿收剑蔑视道:“毛贼就是毛贼,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永远上不了台面!”
田伯光大怒,他自认为自己虽是采花淫贼,却也是一位重义气,讲规矩的江湖好汉,平时那会用这些威胁人的手段,只是骤然遇到大敌,不得已而为之,此时却无话可,只能把一口气憋在心里,咬牙切齿道:“老子本就臭名昭著,用些手段算得了什么,可惜了你这个娇滴滴的姘头!”
青衿哈哈笑道:“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本以为这般大的年纪,也是个老手,没想却是个嫩仔,一把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
田伯光怒道:“老子纵横天下十几年,采花无数,当得起天下第一采花大盗,竟敢这样老子!”
青衿讥笑道:“老子玉面白龙田伯明,纵横花丛,威名赫赫,还不敢称天下第一,你子算老几?”
田伯光脸涨的通红,指着青衿道:“你,你……放屁”
青衿笑道:“好臭,好臭……”
田伯光大怒,指着青衿却不出话来。
青衿打趣道:“今天爷教你个乖,省得你出去混的时候认识老子,丢爷的脸。”
不理田伯光双目喷火,青衿指着仪琳道:“瞎了你的狗眼,竟她是爷的姘头,没见她还是个处子,若是经了爷的手,岂能完好。”
田伯光也是花丛老手,闻言看了几眼满脸通红的仪琳,发现他真是个处子,不禁气急道:“她既然不是你的姘头,为何还老子抢了你的女人。”
青衿怒道:“老子看她年龄尚,先在恒山派养几年。不想碰到你个不讲规矩的毛贼,敢在爷嘴里夺食。”
田伯光满脸不信,喝道:“她还是老子养在恒山派的呢!你有什么证据?”
青衿讥笑道:“爷是就是,还敢问爷要证据,也罢,别让人爷我欺负你,当年老子把她寄养在定逸那个老尼姑门下,法名仪琳,你问她是不是!”
田伯光看青衿的气定神闲,好似真的一般,他将信将疑,屈指解了仪琳穴道问道:“你叫仪琳!”
仪琳满脸色通红,声“嗯”了一下。
幸亏两人武功高深,才勉强听见,田伯光不死心,紧紧盯着仪琳问道:“你师父是定逸那老尼姑?”
仪琳又轻轻了头。
田伯光心中一沉,信了大半,看着青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怒,嘴硬道:“这些事老子也知道,四年前田爷我路过恒山就看上她了,今日我先下的手,她该归老子。”
青衿怒道:“无耻毛贼,丢咱们这一行的脸,你既然不讲规矩,今日我便是舍了这尼姑,也要阉了你,清理你这败类!”着长剑一挺,便要纵身攻去。
田伯光大惊,如是这人不在乎尼姑的生死,自己还有什么依仗,连摆手道:“误会误会,我田伯光怎会不讲规矩,只要这尼姑当真是兄弟的人,我双手奉上!”
青衿冷声道:“不会再食言了吧!”
田伯光嘿嘿笑道:“不会,不会……”
青衿冷哼道:“量你也没这个胆子,那我就和你她老子的事!”
田伯光闻言一愣道:“她老子,她还有爹?”
青衿喝道:“废话,难道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
田伯光自知失言,嘿嘿笑了几声,手却忽然屈指一,仪琳顿时昏过去,看青衿大怒,连忙叫道:“兄弟,兄弟,不是老田我不相信你,只是这样才公平!”
青衿冷哼一声道:“再耍花招,我可没耐心陪你玩了!”
田伯光笑道:“不会,不会……”
青衿指着仪琳道:“她爹是个和尚,你问问她?”
田伯光一愣笑道:“尼姑的爹是和尚,嘿嘿……嘿嘿……”笑道:“兄弟你当真吗?”
青衿喝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问吧!”(。。。)
第五章进宫()
cpa300_4;田伯光忍着笑意,屈指解开仪琳的穴道,仪琳顿时醒了过来,双眼迷糊的四下打量。@頂@点@小@说,
田伯光问道:“小师傅,你爹是不是道士。”
仪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田伯光心中暗喜,又问道:“你爹是不是和尚?”
仪琳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田伯光,怯怯的点了点头。
田伯光脑子一蒙,脸色大变,抬头看青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由心中暗骂,尼姑她爹是和尚,出家难道还是祖传的不成。
索性他只当青衿想跟他挣女人,不知青衿对他本人更感兴趣。
事已至此,他田伯光也不是毫无诚信之人,何况看样子这人当真认识这小尼姑。
田伯光小心谨慎惯了,忽然大叫一声接着,就把仪琳扔了过来,他却同时纵身而起,飞速离去。
青衿接下仪琳,伸手解开她的穴道,也不停留,一掠数丈,飞身朝朝田伯光杀去。
田伯光听到身后破空之声响起,那还不知怎么回事,他心中恼怒此人不讲信誉,却不敢回身拼杀,功力运起,速度再提一层。
青衿看着与田伯光越拉越远,急速掠行间,从怀中摸出一把碎银子,他修炼华山拂云手经年,暗器手法也领悟不少,屈指一弹,银子呼啸飞出。
田伯光不及躲闪,被击在腿弯,他一个蹡踉,急忙稳住身形,速度竟丝毫不减。
青衿知道毕竟两人相距太远,这般发出,威力大减,只是既然伤不了人,能激怒他也好!
田伯光飞速掠行间。身上不时被银子击中,虽无大碍,心中却恼怒之极,只是始终狠不下心来拼命。
忽然后脑勺又是一痛,脑子猛然一蒙,他脚下又是一个蹡踉。虽被他瞬间反应过来,稳住身形。但他田伯光何时这般狼狈过,一时间怒火中烧,再忍不住,心想拼他一场泄泄火气,以自己的轻功,想逃却也容易。
他想到此忽然止步转身,长刀斜指,一声大喝。迎着青衿杀去。
青衿见田伯光当真回身杀来,一声清叱,也挺剑迎了上去,田伯光刀法比之四年前进步不少,一套狂风刀法使出,只见满场刀光闪烁,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滚滚而来。
只是青衿也早非吴下阿蒙,这些年他不但内功进步极大。剑法更是突飞猛进。
此刻剑法展开,也不拘泥是何招式,有时华山、有时恒山、有时嵩山……其间还夹杂这不少江湖大路货色,甚至还有辟邪剑法,便是那些魔教长老留下的破解招式,也被他以剑法使出。
这些剑招被他糅合在一起。连绵使出,当真应了那句,剑术之道,当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致。
田伯光本就武功略逊一筹。此刻见到这般杂乱无章,却又极为精绝流畅的剑法,霎时间便落入下风。他行走江湖十几年,见识当真广博,可却看不出青衿底细。
只见青衿上一招用的是一派的剑法,下一招又变成了另一派,甚至还夹杂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颇似魔教的武功路数。
田伯光只觉得今日倒霉之极,两人翻翻滚滚过了十多招,田伯光便已岌岌可危。
忽然青衿剑招又是一变,只见他一剑歪歪斜斜的刺出,剑身摇摇晃晃,好似没有半分力道。
田伯光见他竟使出这般拙劣的招式,心中大奇,但始终不敢大意,连忙挥刀格挡,却见青衿右手一缩,随手向空处刺出一剑,手腕再一抖动,剑尖斜指,身子也好似站不稳一般,猛得往前一趴,剑尖所对,正是一处空门。
田伯光不及防守,只觉小腹一痛,便被一剑刺中,幸亏他心中早有警觉,此刻身子猛然后仰,卸开剑势,身上只留下一道寸深的伤口。
田伯光更加小心谨慎,时刻窥视有无机会逃走,两人身形快如疾风,变化不停,田伯光此时更是有苦难言,他有伤在身,武功本就打了折扣,这时青衿剑法又变得怪异之极,他只觉得青衿每一剑刺出,都是自己刀法的破绽薄弱所在。
又是几招过去,青衿一剑连着一剑,连绵不绝,田伯光又是一招防守不及,露出空门,青衿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笑意,手中长剑一按,倏尔刺出,剑光如练,彷如灵蛇疾吐,一击便中。
田伯光一声惨叫,瞬间下身鲜血淋淋,他再忍不住,拼着又挨了一剑,纵身便逃,只是他本有伤在身,若短时间甩脱不了青衿,今日难免命丧此地。
青衿见田伯光受了这般伤势,速度还能快自己一分,不由感叹他这万里独行,果真名不虚传。
忽然前方一道人影闪现,竟是那个迷糊的仪琳小师傅,青衿暗道不妙,果然田伯光身形一转,瞬间就挟持住仪琳。
只是他却丝毫不停,接着逃去。
青衿奇怪他为何不用仪琳要挟自己,两人一前一后,相隔数十丈,顷刻间便到一处崖岸,田伯光俯身往下看了一眼,忽然一声大吼,直接把仪琳扔了下去。
青衿心中一惊,田伯光这厮想干什么,若想杀仪琳,刚才随手一刀便可,为何要抛下悬崖,青衿顷刻也赶崖岸,俯身下望,只见往下两三丈的峭壁上,长了一颗细小古松,此刻正被仪琳死死抱着,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会折断。
青衿看了一眼正在飞身逃走,渐行渐远的田伯光,又看了一眼仪琳,暗想田伯光中了自己那一剑,可再也干不了采花这个行当了,还是先救仪琳小师傅吧!
……
田伯光奔行十几里,觉得下身越来越疼,若不是封住穴道,只怕早就流血过多而死了,他俯身查看伤势,片刻一声惊叫传出。摸着那空荡荡的下身,他面目狰狞,心若死灰,浑身痛意已经丝毫感觉不到。
他的脸一片惨白,心也越发冰冷,想起那青布蒙面之人的武功,那不知何等模样的面貌,和那分不清何门何派的武功。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或许都报不了这番大仇了!(。)
第六章斗嘴()
青衿救上仪琳,正想如何处置此事,若是直接表明身份,送她回去,以仪琳的单纯,此事肯定会原原本本的告诉定逸师太。
自己此番行事,虽是救人,但画风太过不美,传了出去岂非大大不妙。
若是不管仪琳,现在就走,她再遇到危险,可是罪过了。
青衿正在为难间,忽听得远处传来“仪琳、仪琳”的叫喊声。那还不知恒山众人不见了仪琳,过来寻找。
他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脸怯怯的仪琳,嘿嘿笑了一声,便飞身离去。
……
天清气爽,风和日丽,衡山城一片繁华,酒肆客栈,茶馆货铺,琳琅满目,行人挤挤攘攘,不少都是拿刀使剑的江湖中人,一派繁华景象。
只见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行来,当先一人乃是一老者,四五十岁年纪,身负长剑。旁边一位清秀脱俗的青衣少女,叽叽喳喳,满脸精灵之气。
后面跟着还有几人,有的脚夫打扮;有的手拿算盘,生意人的模样;更有一个肩头蹲着一只小猴,好似耍猴戏的一般。
这一行人一路同行,怎么看都颇不和谐,却有说有笑,不时打闹一番,惹得街上人人侧目。
只听青衣少女叫道:“好你个六猴儿,说好了咱们今日出来游玩,叫你去喊大师哥,大师哥呢?”
被称作六猴儿的笑道:“咱们这么多师兄陪着你逛街,你只问大师兄,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就大师兄长,大师兄短的,怎么不问问你七师兄。”
青衣少女顿足嗔道:“呸!你这只猴儿好端端的在这里,又没病,又没伤,问你干嘛?”
六猴儿笑道:“大师兄也没病,也没伤。为什么光问大师哥?‘
青衣少女瞪了他一眼道:“臭猴儿,谁说我光问大师兄,要是三师兄在,我都不理你们了。爹爹怎么不让三师兄和我们同来。这些年三师兄天天就知道练功练功,都见不到人影。不然来衡山这些天,我非让三师兄天天陪我逛街不可!”
六猴儿笑道:“三师兄和师父同行,谁教你非得闹着要先来,不然岂不天天和三师兄在一起。就是不知你到底想要大师兄陪呢?还是想要三师兄陪呢?”
青衣少女脸色一红,跺脚嗔道:“好你个臭猴儿,烂猴儿,我不跟你说了!”
那个手拿算盘,一副商人打扮的男子突然笑着接道:“七师弟,这你就不懂了吧!到时小师妹可以今天大师兄陪,明天三师兄陪,大不了让大师兄和三师兄一块陪嘛!”
旁边几人听了都是偷笑不已!
青衣少女小脸一鼓,气呼呼的叫道:“好你个梁发,竟然背后说大师兄和三师兄坏话。当心我告诉他俩,有你好果子吃!”
梁发也不在意,接着笑道:“小师妹这话就不对了,我又没骂大师兄和三师兄,恐怕两位师兄听了我的话,知道能天天能陪小师妹,还不高兴坏了,那会生气!”
青衣少女嘴角一翘,气却是消了,仍装作气恼的样子道:“哼!就你最坏。不理你了!”转头对那老者和脚夫打扮的人道:“还是二师兄和五师兄最好!”
梁发笑道:“就我和七师弟是坏人,其他都是好人,你还想不想知道大师兄去哪了?”
青衣少女俏脸一板道:“稀罕,不说算了。等会见了大师兄我再问他!”
脚夫打扮之人忽然插言道:“咱们恐怕一时难见到大师兄了!”
少女转头道:“五师兄,你也知道大师兄去哪了是不是,哼!你们都知道,就瞒我一个。”
脚夫打扮的人连忙挥手道:“我确实不知道,不过若是寻常,大师兄知道要陪小师妹。那还不乐呵呵的过来,这次既然没来,定有让他舍不得走开的事物!”说着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少女。
青衣少女忽然反应过来,银牙紧咬道:“我就知道,他个大酒鬼,定是又找地方喝酒了是不是?”说着不待众人回答,接着道:“哼!这回我定要告诉爹爹,非罚他三年不许沾酒不可!”
六猴儿笑着接道:“大师兄若是三年不许沾酒,岂不馋死,小师妹怎么舍得?”
青衣少女接道:“臭猴儿,我怎么舍不得,敢不来陪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众人听罢一阵哈哈大笑!
几人转过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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