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平看自己挂彩了,看来还要去一趟医院包扎一下伤口。
但是他马上给金泽风打电话,让他帮忙盯着前妻谢音画的行踪。
“你都已经和人家离婚了,人家想去京城旅游散散心有什么不可以?”金泽风觉得厉平简直为了一个女人魔怔了。
“我想重新追求她!”厉平此时此刻还不肯放弃心中的执念。
金泽风只好答应。
厉平去了扇州市第一人民医院,金泽云没有想到他会过来。
“我刚才和你哥打过电话了,他想必也打你电话了吧?”厉平问道。
“是有打过我的电话,我是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怎么?你和她真的离婚了?你又恢复黄金单身汉了?”金泽云笑着打趣他道,白色的医生袍穿在他的身上,帅气不说,短发流畅,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璀璨如星的光芒。其形雅致如一幅清香淡雅的水墨画,缱绻瑰丽,无一不张扬着高贵和儒雅。
“可我一点也不开心。你知道吗?我是不得不和她离!因为她现在姓谢!”厉平心中多有不甘,但是没有法子,谢氏集团真是厉家惹不起的。
这也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另外她一定要和他离,有分居一说,分居的期限一到,还不是法院判离。
谢音画才开车到香格里拉酒店的停车呢,崔郧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画画,我被你前夫打,你怎么不留下来帮我?”崔郧西可怜兮兮的在电话里抱怨。
“你是我的私人保镖,难道还让我这个雇主反过来保护你吗?”谢音画闻言唇角抽了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对了,我已经把我的行李收拾好了,明天我能和你们一起离开扇州。”崔郧西笑着说道。
“你没有受伤?”谢音画担心道。
“我当然有受伤了,你的前夫也是有两把刷子的。画画,一会儿我住哪个房间啊?”崔郧西问道。
“你来了就给你安排,你真是越来越呱噪了!”谢音画说完挂了电话。
谢音画下了车后,就回去酒店。
谢丙辰得知谢音画顺利和厉平离婚了,他很高兴,心想他终于可以重新觅得良婿了。
厉平从医院出来后就没有回去厉家别墅,而是去了自己在银鹭苑的另外一套房子。
“厉总,你……你怎么来了?”这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青涩的还没有长开,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名叫杨婷,如果是熟知厉平过去的人看到杨婷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这个杨婷竟然和已经死去的蔺允儿长的八分相似。
“想我的婷儿宝贝了,怎么能不来呢。”厉平进来后,就一把抱住了杨婷的小脸猛亲。
“啊,你的脸,你……你受伤了?还是和人打架了?”杨婷的眼里闪耀着关心。
“嗯,和人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去过医院了,大问题没有的!我都来了,你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慰劳我?还是我直接吃你?”厉平伸手拉住了杨婷的小手,一起和她进屋。
杨婷很感激厉平出钱去资助她的学业,而且人来了也只是亲亲抱抱她,没有和她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所以她简直是把厉平当成大恩人看待的。
杨婷的爸爸死于车祸,妈妈得了肠癌,如果给她妈妈治病化疗的话,需要不少钱,所以她一直在不停的兼职,直到那天她去当兼职平面模特,在一个饭局上认识了厉总。
厉总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说以后不要去做模特了,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什么的。
总之厉总在他的心里很完美,可是今天杨婷却发现厉总和从前来的每一次都不同,他好像很颓废。
“我给你做红烧肉吃好吗?我……我也只有红烧肉擅长一些。”杨婷甜美的笑道。
“好,再炒个青菜和西兰花就可以。”厉平自顾自的打开冰箱看到了杨婷备下的食材,淡淡道。
“嗯,那你去客厅看一会电视,或者玩一会网络游戏,我马上去厨房给你做。”杨婷笑着答应了,抬手从墙壁上的挂钩上拿下一件围裙利索的围在腰间。
厉平瞥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少女,心想如果此刻是谢音画为他这样忙碌该多好?
谢音画被他这么一惦记,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画画,你怎么打喷嚏了?是这红酒的滋味不好吗?”崔郧西正在和谢音画在香格里拉的中餐厅用餐,他好奇的问道。
“不是的,好像有人在说我的坏话!”谢音画摇摇头。
“等下你住我对面的那个房间可好?”
“好。”崔郧西心想你都已经决定了,有什么不好的?
“郧西,这是我哥给我妈发的我的闺房的照片好看不?”谢音画拿出手机给崔郧西看她的闺房照片。
“怎么全是粉色系的?不过,也配你的身份,你本来就是公主啊!哈哈……”崔郧西看了之后发表评论。
“我也这么觉得,我这个未曾见面的哥哥对我的回去还是蛮上心的,据说里面的化妆品都是从法国空运回来的。”谢音画说道。
“嗯,你这次是赚大发了,爸爸妈妈哥哥都有了。”崔郧西知道谢音画是孤儿,所以他才这么打趣她。
“但是我有郧西你啊,你也有我,所以郧西你也赚到了。”谢音画闻言噗嗤一声笑道。
“嗯,我好像有电话,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去走廊上回个电话哈,你可不要把好吃的全吃完哦!”她笑着看了眼手机,刚才接了两下突然断了线。
金泽云没有想到自己来香格里拉酒店和朋友吃顿饭也会遇到许久不见的谢音画。
谢音画是刚出来给阮氏建筑的沈旺旺她们几个相熟的同事回电话,在走廊上偶遇了金泽云。
“真巧,在这儿遇到你。”金泽云撇开朋友们,他自顾自的走到打完电话准备回去的谢音画边上。
076人死不能复生()
“是很巧呢,金医生这是约了朋友吃饭吗?”谢音画嫣然一笑道。
“是一些国际上知名的心脏外科的专家来我院——”金泽云想要解释的更清楚一些,偏偏谢音画只是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你不必跟我解释的这么清楚。”
“不是,我是——谢音画,听说你要去京城了?”金泽云总觉得这样的她太过陌生了。
“是啊,这扇州可不是个好地方,所以我想离开了。金医生。咱们有缘再见。”谢音画这意思是说她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扇州了。
新闻联播的声音响起,哦,原来是金泽云的手机铃声,金泽云说了声抱歉。
“不好意思,有一个手术我必须马上回去处理。”金泽云本来还想跟她继续叙旧呢。
“嗯,好。”谢音画笑着颔首。
谢音画返回和崔郧西一起用餐后,接到了曾经同事裴兰的电话。
“音画,我碰到了一点难处,你——你能不能帮我?”电话里裴兰哭的很伤心。
谢音画被她的哭声弄的很是着急。
“出什么事情了?”谢音画急切的问道。
“我男朋友发生了车祸……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他……情况……不太好……音画,我记得你认识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裴兰哽咽着说道。
“别着急,我马上过来。”谢音画听了马上答应了,她虽然和裴兰许久不认识,但是人家难得拜托她一回。
崔郧西一看谢音画要离开,马上也跟着她起身,问道:“什么事儿那么急?”
“我一个朋友的男友发生了车祸,现在情况很危急,我现在要去一趟第一人民医院。”谢音画对他说道,“你开车吧,我怕自己一着急,开的太快。”
“行。”崔郧西点点头。
崔郧西叫来服务生买单后,两人疾步赶往停车场。
“画画,你真是变了,我记得你以前很冷血的。”崔郧西见谢音画很着急,不由得说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裴兰那姑娘心地不错的,以前一块儿上班的时候,午饭有几次都主动买单的。”谢音画说道。
崔郧西上车后,主动给忘记系安全带的谢音画系好。
“这女孩子不错呀,怪不得你肯帮她。”崔郧西发动引擎后,侧目瞧了她一眼,再注视前方。
“嗯嗯,你开快点!”谢音画心想裴兰这么着急,肯定是情况真的不好控制了,等等,她有没有认识的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算的上认识的话,那就是金泽云。可是金泽云刚才不是有手术吗?哎呀,真是糟糕。
“你在想什么?”崔郧西见谢音画沉默不说话,于是他在等红灯的间歇,便问她道。
“我在想怎么可以帮到她?我要不要给阮总打电话?”谢音画问道。
“你给他打电话做什么?咱们一会儿看见了裴兰,再说情况就好了。”崔郧西觉得她在杞人忧天。
“好的,好的。”谢音画点点头。
随着车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谢音画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耳朵里不时的回响起裴兰哭哭啼啼的声音。
过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开到了扇州第一人民医院门口。
“画画,我去那边停车场停车,你呢先进去看看情况。”崔郧西见医院门口那车位满的电子屏幕提示,他想去换个地方停车。
“嗯,你一会儿停好车打我电话哈。”谢音画拿了包包下车,说道。
“那是自然,我先去旁边的左天鹅大酒店停下车,一会儿再走过来。”崔郧西心想医院这边的车位太少了,不得不停那边酒店的停车位。
谢音画疾步往医院三号楼那边走,一边打电话给裴兰。
“我到第一人民医院了,是在三号楼那个急救中心,对吗?”谢音画问道。
“啊——不……这不是真的!”裴兰忽然啊的一声嚎啕大哭。
她这样巨大的转变可把谢音画吓死了。
“怎么了?怎么了?”谢音画的心里此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谢音画听不到手机里的回应,只得自己问抢救室那边赶去。
当谢音画赶到的时候,裴兰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裴兰?你……他怎么样了?”谢音画见除了裴兰,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亲属的陪同下赶来。
“医生护士!咱大志怎么样了?伤势严重不严重啊?你怎么在这里?”那人可能是裴兰男友林大志的妈,她神情紧张的问道,再一看裴兰也在这里,更是火冒三丈。
“呜呜……呜呜……”裴兰只知道哭了。
谢音画看见金泽云穿着手术服出来的一刹那愣住了,难道刚才说的急着回去做个手术,是因为给裴兰的男友做手术吗?
“金医生?”谢音画讶异道。“你给林大志做的手术吗?”
“不是,我刚才给一个孕妇做的手术。”孕妇可不叫林大志这个名字。金泽云摇摇头解释道。
“小许,刚才谁给林大志做的手术?”金泽云马上让他身边的护士去问。
“金副院长,刚才是简医生帮林大志做的手术。”那护士去问了之后过来和他说道。
“呜呜……阿姨……大志伤的太重了,医生他们已经尽力了……他…走了……”裴兰还以为林大志有救,现在看到林大志的妈蒋淑惠,所有的悲痛再也忍不住了,她抱着谢音画哭了又哭。
“走了?走了?我儿子怎么走了呢?人家给我打电话说他出车祸了,怎么回事?他开电动车的话很稳的!怎么……怎么会这样的?是不是他开电动车去给你送吃的,大志才这么倒霉出了车祸?你这个不要脸的扫把星,肯定是你!当初我就对大志说,你俩八字不合,在一起会相冲的,大志他偏不信,背着我还和你来往!呜呜……我的倒霉儿子呀……”蒋淑惠把裴兰骂了个狗血淋头。
裴兰被蒋淑惠一骂,像个傻子一样傻掉了,不停的掉泪,可把谢音画给吓着了。
“阿姨,这车祸的事儿怎么会和裴兰有关系?她当时又不在场!你不能这样不讲理啊!”谢音画听了蒋淑惠指责裴兰的话,心中气死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儿子没了,肯定是她这个扫把星给害的!你滚开,你们都给我滚!”一时无法接受儿子林大志的死,蒋淑惠把裴兰臭骂了一顿不说,还开始撵人了。
金泽云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袍子出来见谢音画被蒋淑惠辱骂,他好看的眉头皱了皱,高声呵斥道。
“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保持安静!”
蒋淑惠见金泽云身穿医生袍子,再听到他这样说,心情更不好了。
“庸医,一群庸医,裴兰你这个扫把星,好吃懒做的扫把星,大中午的让我儿子给你送吃的干啥?呜呜,我苦命的儿子呀……”蒋淑惠就当没有听见,她嘴里还在继续不清不楚的骂人。
“林大志走了,难道裴兰会很开心吗?两个人走在一起多不容易,你——”谢音画见蒋淑惠在不停的数落裴兰,她心里很难受。
“音画,大志他走了,他走了……他是给我送他亲手给我做的饭菜才……才出了车祸……呜呜……”裴兰拉着谢音画的手不放,眼神扑簌簌的往下落。
蒋淑惠可不管这些,她看见裴兰很讨厌,现在又因为儿子的死,更是把裴兰恨死了。
她不顾亲戚的阻拦,扬手对着裴兰就是扇两巴掌,她还想扇巴掌的时候,被谢音画给抬手眼明手快的给握住了。
“阿姨!人死不能复生!你打裴兰做什么?你有本事,就去打那起车祸的肇事者,而不是打裴兰!”谢音画脸色愠怒,铿锵有力的咆哮道。
“保安呢?”金泽云担心处于悲愤中的病患家属会打医务人员或者谢音画她们,他马上叫保安们过来。
“舅妈,大志既然走了,咱们还是先让他入土为安吧。”蒋淑惠的外甥章冠恩说道,他是午饭都没有吃,就被舅妈蒋淑惠给喊来,急忙开着货车把舅妈和自己妈送来医院看表弟的情况。
“是啊,嫂子,既然医生们已经尽力了,这丫头哭的也很伤心呢,你现在责怪她也没有用的!”林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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