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赵区区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她笑着说道,“同门师妹,感情甚笃,我知道的。”
横澜冰还是不放心。但也不知道怎么说能让赵区区彻底相信他,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时间会证明一切。区区。”
他认真的喊了她一声,眸中深情若许。
她忙转过头,匆匆说道,“这事日后再说。”
“师兄!”玉律气的跺脚,走过来问道,“她是谁?!”
“金科,将她送出去。”横澜冰恢复了师兄的威严,冷然说道。
…………
乌云之上,有月光朦胧,在云层边撒下一曾金边。
几个人随着横澜冰指的路走的飞快,因为玉尺的镇压,地上的黑色桃枝也没了踪影,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就已经走到桃林的边缘处,这地方有一层淡淡的黑雾,众人停了下来,周浣作为老油条,挺身而出的站出来观察环境。
“这是毒瘴,穿过去顶多晕过去,无碍。”
说罢,就提步穿过黑雾。
周浣身影立即消失在众人面前,黑雾随着他的走动越加浓厚,已经遮住了视线。
“周浣!”赵区区着急的叫了一声,“听的见吗?”
“听的见,快过来。”黑雾之中传来一道声音,声音有些模糊。
赵区区狐疑的看了一眼越清辙,问道,“是他的声音吗?”
越清辙撕下衣摆,做成绳子,将一端放进她手里,另一端系在手腕上,说道,“我去试试,穿过浓雾之后,你记得拉一拉绳子,我会回应你的。”
“好的”她握紧手上的布绳。
何所惜担心的上前说道,“你…要当心。”
越清辙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进了浓雾。
“怎么样?”她大声喊道,扯动手中的布条,“还好吗?”
手上一松,布条立即被拉回来。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断成两截的绳子,“断了…。居然断了!”
“怎么回事?”燕十六忍不住上前,问了一下情况,“她也不见了吗?”
“呵”背后传来一道冷哼,玉律站了出来,“走那么快有什么用,迷雾障没有我们儒门独门解药,进去之后还不照样晕过去。”
“晕过去可以解释,但里面的声音怎么解释,越清辙手腕上的绳子为何会被解开?”江云醒犀利问道。
”这…”玉律词穷,皱着眉,看着他们这边,眸光一闪,忽然喊道,“哎你别过去啊!”
赵区区回头,正看见何所惜往浓雾里面冲,她心下一急,匆忙跟了上去。
“这是出去的路吗?”江云醒回头看了一眼最后方的金科,轻声问道。
金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是的,你们直接走就可以。”
江云醒眉头一挑,冷笑,与燕十六对视一眼。
“我们走。”
………。
“小科,现在怎么办?”玉律仰起头,看着一脸阴沉的金科,“雾障毒人心智,呆的时间长了,会变成傻子的。”
“是他们不听话,不怪我们。”金科低下头,目光变得温柔,“你不要愧疚,我们先出去,等天亮再说。”
“可…。可是”玉律支支吾吾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还是很担心横澜师兄。”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金科有些不耐烦,“师兄手上有玉尺,守半夜又何妨。”
玉律撇嘴,叹了口气,“师兄好像喜欢那个黑色的女孩子。”
金科眼里掠过一丝光芒,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温声说道,“阿玉才是最漂亮的,师兄又不瞎,你觉得他会选谁?”
玉律闻言,面上多了几分惊喜。
“我们先出去吧。”
……。
赵区区走进了浓雾。
视线一片模糊,呼吸的空气入了鼻腔,进入肺腑,一阵难受。
她捂着心口,屏住了呼吸,在浓雾中行走。
“人呢?!”她嗡嗡说道,期待有人回应她。
第一百八十七章 妖妃()
三年后。
崇阳宫,殿内一阵安静。
少年站在窗前,白净的五官露出淡淡笑意,一身锦衣华服将他衬出几分清贵,小宫女偷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脸红的低下头,然后又抬头,又低头。
一阵脚步声在殿外响起,小宫女看向来人,目光多了几分嫌弃,但终究忌惮身份,不敢表达出来,垂头,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
来人没理她,径自入了殿内,看着站在窗前的少年,责备道,“七弟,你今天又逃课了!”
“……。。”
江寻转过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人乖戾的面孔,皱眉道,“我身体不好,昨日太傅特允许我歇息几天。”
“这样啊,你且安养着,但功课可不能废,隔几天便是十年一度的凌山宴,到时候要是丢脸我可不管啊。”
“嗯”他淡淡的应着。
似乎没放在心上,太子上前一步,“你怎么跟个木头一样?”
他推了他一下。
力道不小。
江寻肩膀一动,往后退了许多。
太子冷哼,瞧见他举动之后,脸上多了几分讥笑,随即踏步离去。
谁说这人是他的劲敌?
瞎了不是。
木头也敢跟他争!
………。
……。
江寻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站在窗前发呆。
窗外有什么?
不外乎一潭死水,可便是这样,他也看的不亦乐乎,因为他心情好。
哪个死而复生的人心情不好?
除非是傻子。
他不傻,上辈子喜欢一个人。没得到回应,他便因为身体原因猝死。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在死去的一瞬间,他似乎看淡了许多,情爱一事,终究强求不得。
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但某个夜晚。他去看了一眼这身体的亲生母亲。自那以后,他便决定,好好做个皇子。
“七皇子。这几天天气凉,您已经站了一上午,要不要歇歇?”小宫女抿了抿嘴,上前温声说道。
江寻回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小宫女脸色绯红。往后退了几步。
七皇子自从前些年落水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性子清清淡淡,喜欢笑。加之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就是个病娇公子。
可便是这样,那通身的气质也是其他几位殿下不能比的。
怎么说呢。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好看是好看。总觉得不真实。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跟他说说话。
“蔚蓝,你在我身边侍候几年了?”江寻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宫女赶紧上前,想接替他的动作,但听见他的声音就不得已愣住了。
“三年了。”她轻声说道。
江寻垂眸,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说道,“如若我记得不错,三年前,太子哥哥来的时候,你诚惶诚恐的迎接,与普通宫女无二,两年前,虽说惊恐少了些,却也是恭敬有礼,怎么,今日你却是这个模样?”
他问的好奇,眼里闪过几分亮光,精致的面容愈加养眼。
蔚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敢抬头。
今日,今日她什么样子?
太子殿下来的那瞬间,她…嫌弃的看了一眼。
可她已经收敛的很好了。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蔚蓝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蔚蓝。”江寻也蹲了下来,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到她的鼻尖,她有些晕沉。
“我这几年,待你如何?”
“很好。”
“你为什么吃力趴外?”
“奴婢没有”
“那我换一句话问,谁是你的主子?”
“……。”
“是谁?”江寻的声音缥缥缈缈,听的不真切。
“皇上。”
“噢”
………
……。
午后,江寻躺在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眼睛却是闭着的。
太傅来的时候,他正做着美梦。
“七殿下!”
那浑厚刚正的声音在耳边怦的响起,如若惊雷。
他霍然坐起身,眼神呆愣,随即掠过一丝怒意。
“七殿下!你可长点心哎,再过几天就是凌山宴,其他皇子都在认真治学,丝毫不敢懈怠,你却在这…在这睡觉!”
太傅一脸恨铁不成钢,表情十分丰富。
江寻站起身,向他拜了一礼,“寻儿知错,先生勿怪。”
做老师的最喜欢有错就认的孩子了,加上态度又恭敬,太傅见他这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明日准时去太子监上课,皇上要来…”
太傅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明天好好表现。”
江寻嘴角一抽,被他这幽怨的眼神弄得一阵不舒服。
太傅像一阵风,一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江寻坐在榻上,有些失神。
这个朝代的皇帝,至高无上的人物,他的亲爹…
好不真实。
他拍了拍自己俊美的脸蛋,强自笑道,“小寻,你有爹可以坑哎…”
一天之内,安静的崇阳宫来了两位客人,从侧面可以说明,这十年一度的凌山宴的重要性。
可经过他这几天的旁敲侧听,也只知道,这宴会就是请各路权贵吃顿饭,期间几位皇子上前慰问几句,然后唱唱歌,跳跳舞,没别的。
怎么一个两个,这么重视?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再次躺了下去。
这一觉,睡的无比安稳。
…………
蔚蓝远远候在一旁,看着榻上的贵公子,眼里满是不解。
上午,她跟殿下说了些啥?
怎么脑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身体给她的反应,却是殿下很危险,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作为一个忠诚的侍女,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真是罪该万死,于是她上前,抱着一床被子,温柔的给睡着的江寻盖上了,然后偷偷的欣赏了一番七殿下俊美的容颜。
随即,坐在床榻边,轻轻依靠着。
蔚蓝,你真幸福。
她微微一笑,合上眼,也歇息一下。
第三章
翌日,清晨
宫里一阵兵荒马乱,来往太监侍女跑得贼快,手里拿着东西也多,江寻走的缓慢,生怕撞着一个两个,到时候又要耽搁好久。
去太子监的路可不近,从崇阳宫要走好久,
他向来不喜欢坐轿子,晕车有木有。
于是整个皇宫,只有他一个身份尊贵的殿下喜欢步行上学,之前还会因为走的慢而迟到,后来他起的早一些,也就没这个问题。
来往宫女踏着小碎步跑得比他快多了,其身姿也袅袅可观,江寻欣赏了一下,却不知那些侍女心底如小鹿乱撞,一个比一个脑洞开的大。
唉哟七皇子瞅我了耶,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哎哟七皇子每天步行与此是不是就是为了与我见上一面?
哎呦七皇子真是痴情一片
………
第一百八十八章 轻吻()
“现在什么情况?”赵区区看着周浣轻松挡下剑芒的,疑惑问道。
周浣甩了甩断成两截衣袖,回头说道,“发起的攻击都会还给自己人,不要轻易动手。”
赵区区脸色一变,想起刚才胡乱发起的攻击,如果…如果何所惜中招了,那…。。肯定完蛋。
不得不说,她想的与事实**不离十。
何所惜这时候确实已经躺在地上了,生死未知。
“你令牌带在身上没有?”周浣皱着眉,肃然问道。
赵区区眼底掠过一丝光芒,从怀中掏出一道令牌,递了过去,“是这个吗?”
周浣接过去,扬起嘴角,“就是这个,我们先去找谁?”
“……”能找谁?赵区区茫然不已。
“先把人聚在一起,我们找到越清辙。”周浣当机立断,用念力激活令牌中的移动阵法,数十道光线立即亮了起来,形成一个与他令牌上截然不同的团案,他双眉诧异的挑起,问道,“令牌到手你没用过?”
赵区区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回答的这么理智气壮是怎么回事?
……。
越清辙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看的见敌人她也不会这么苦恼,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可现在,整个浓雾诡谲无比,怎么折腾都没用,反而让队伍大伤元气。
想起刚才何所惜被刺中的那一幕,心情越发急躁,她努力的稳定情绪,告诫自己关键时候千万不要乱了阵脚。
浓雾之中被困住的人不再少数。逃过那难缠的黑色桃枝,又陷在这不知名的地方,不少人已经在心里骂娘。
一道光芒闪过,越清辙豁然回首,看向来人。
“别问这么多,你手上的令牌带了没?”周浣一站定,就果断问道。
赵区区摇头。心说这样的问法谁能一下子就听明白。正想着上前解释一下,越清辙就恍然大悟的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天启令!”
显然。她也是刚想起手中令牌的存在,并且明白了令牌的重要作用。
周浣看了一眼赵区区,一脸就你啥都不知道的鄙视。
“……。”
“何所惜受伤了。”越清辙立即启动了上面的阵法,对着周浣说道。“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周浣点头,“只要还剩一口气。我就能保住他。”
越清辙心安。
………。
几个人再次汇合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半柱香,期间所有外在的攻击都是周浣负责挡住,等到达何所惜身旁的时候,土豪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地上一滩殷红的血,他的手握住胸口中的三菱刺。如同捧着一个宝贝,赵区区目光一惊。上前扶起他,有些心慌去探了探呼吸。
“啊”她松了口气,看向周浣,“快救他!”
周浣靠了过来,掰开了他的手,看着胸口之上的三菱刺,“这谁的?”
越清辙抿嘴,镇定的走过来,握住三菱刺,猛地一拔。
鲜血横溅,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一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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