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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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 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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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王冷笑一声,“就算他想不到,他身边总有人能想到,总不能是一窝傻子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又有人来报,有襄王使者来了。

    世子出去接待一下,不多时又回来了,“襄王致书说,韦家袭击九妹一事,他也异常愤恨,但是此事他并不知情,愿意赔偿王府灵石十块,九妹那里,他还有心意。”

    “看看,这就是了,”英王不屑地一笑,“我在京城两月,也没有等到他的解释,我还以为他永远不会解释了呢……荆王倒是走了一步好棋。”

    世子想的却是别的,“他会不会也四下发书,说自己多次遇袭?”

    “肯定会的,我这个兄弟,做事一向如此,”英王淡淡地发话,“他先致书于我,将这一段因果揭过,然后再叫屈,省得他自己被动……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啊。”

    “想得倒好,”世子气得冷哼一声,“他的致书,咱们也得接受才行。”

    “他就不会考虑咱们可能不接受!”英王说到此处,忍不住抬手一拍石桌,声音也提高了一些,“那家伙做事,一向就是这样……反正咱们不接受,也有人能令咱们接受。”

    世子的腮帮子鼓了一鼓,又捏一捏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我还是为他家道贺去的呢,”赵欣欣叹口气,也是颇为无奈的样子。

    英王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看一眼世子,“既然襄王都这样了,你安排人写一份告知亲族书,我估计……很快就用得上了。”

    世子点点头,犹豫一下,又出声发问,“那怎么回襄王的使者?”

    “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英王很随意地回答,“咱家可是比不上襄王府,有人送东西,为什么不要?”

    世子想一想,又小心地问一句,“那您要见使者吗?”

    “你处理就行了,”英王不屑地一笑,“我这个王爷,虽然遇刺无数,可也好歹是亲王,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见我的。”

    襄王的耐心,比大家想的还要不堪,三天之后,他的告知书就来了,说自己遇袭无数,恳请其他皇族明察,中土国不能再这么混乱下去了。

    他的意思,也是要在海岱划一大块势力范围,以求自保。

    英王见状,终于拍板决定,“咱们的告知书,也可以发了。”

    哪曾想,上午才派出去二十余名信使传书,下午的时候,京城里就派人来了,来的还是跟英王府相交甚得的无心真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山雨欲来() 
英王亲自在王府会客大厅,接待无心真君。

    真君不着急说厌胜之术的案子,破到什么样程度了,开口就是,“听说摆出了五行生灭阵?近三十年没有见过此阵了,英王果然大才。”

    英王这次也豁出去了,皮笑肉不笑地发话,“没办法,我不想死啊,更不想家人死,兔子逼得急了都要咬人,何况我这个亲王呢?”

    无心真君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你这么有恃无恐的,是不是也写了什么告知族人书?”

    英王很随意地回答,“我不仅写了,我还发了,四叔父那里,我派小儿子去的。”

    英王的四叔父是成王,喜好游历,是光宗的兄弟里,唯一在世的,同是皇后所出,一向不参与朝政,先皇昔年大清洗,也没影响到他,他反倒是保了几个下属的子弟。

    都说太皇太妃能主了皇家的事,但是成王若开口,她都得卖几分面子——这可是嫡亲小叔子,她其实也不过才是光宗的妃子。

    成王对于这些亲王没倾向,他只有一个伴侣,子女一共五人,孙子孙女十来个,整个成王府不过百余人,封地就要了一座山,绝对的与世无争。

    他寄情于山水,做事也公道,关键时刻还能庇护人,在皇族里地位极为超然。

    英王说这话,不是说要请出皇叔公断,而是说我幼子托付给成王,我这一脉就绝不了。

    无心真君听到这话,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何至于此?”

    英王无奈地苦笑一声,“我也想问一句呢,何至于此?”

    无心真君摇摇头,“天家也知道,朝中有些不当言论,此刻就是派我来商谈的。”

    “不用商谈,真的,”英王一摆手,“我受了多少刺杀,多少羞辱,真君你应该知道,我听从皇命回京祝寿,寿宴成什么样子了?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用阵法行那厌胜之术,灭绝我这一脉?”

    无心真君叹口气,“这次的厌胜阵法,天家也很重视,第一时间派了刘澌来。”

    “凶手呢,凶手呢?”英王的声音变得高亢了起来,“一次次地要我等待,我等到什么了?”

    “你说要凶手,就能拿得出凶手?”无心真君也火了,眼睛一瞪,“莫非你以为,凶手是天家指派的?”

    “我哪里知道是谁指派的?”英王冷笑一声,这话就有怀疑天家的嫌疑了,不过他真的是受够了,“我英王府也决定,自己保卫自己了,不用劳烦天家。”

    无心真君脸一沉,阴森森的发话,“你这是……有割据之意?”

    “我只是效仿他人罢了,”英王冷冷地回答,“从荆王、宁王、燕王……一直到襄王,已经有九王这么说了,若问罪,从他们起。”

    “很多人是在胡闹,你又不是不知道,”无心真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燕王哪里遇刺了?他说自己遇刺,是因为吴文辉的案子,行刺者是伊万人,他不好自辩,所以就跟风一下。”

    英王无所谓地笑一笑,淡淡地回答,“这么多亲王遇刺,在中土国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你莫非是想说……我们这一拨亲王不行?”

    “据我们了解,这些刺杀的案子里,不少是伊万国和新月国设计的,”无心真君有板有眼地发话,然后眉头一皱,“中土国大乱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英王笑了起来,“真君这逻辑,我不太听得懂,你是说我和新月国伊万国勾连吗?”

    “我哪里有这个意思?”无心真君的眼睛一瞪,搁在往日,英王敢跟他这么说话,他就要出手敲打一下对方了——就算是亲王,跟真君说话也要注意分寸。

    但是现在形势极其危急,中土国的诸多亲王齐齐爆发了,而天家刚刚拿下来坎帅和兑帅,军中本来就不稳,再加上还有伊万国和新月国搞风搞雨,真可谓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别说是天家了,就连无心真君也没想到,形势眨眼之间就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他叹一口气,“你遭遇的刺杀,凶手很可能就是国外的势力安排的,用来挑拨离间,掀起中土的纷争……一旦放过真凶,你真的甘心吗?”

    “真凶?谁都可能是凶手,”英王冷笑一声,“在某些人眼里,没准就是我自己的苦肉计呢,我说得对吧?”

    无心真君无语,在天家的阵营里,这个说法还真的有市场——英王自己安排的局,我们怎么找得到凶手?

    但是现在,他肯定不能这么说,“这不是还没定下凶手吗?”

    “等你们定下凶手,我家人的墓木已拱,”英王冷笑着回答,“先皇之时,中土国秩序井然,现在为何乱成这个样子?有人说我是苦肉计,我能不能说是有人容不下我?”

    脸皮既然撕破了,说啥都无所谓了。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无心真君头大不已,真恨不得一掌毙了这厮。

    然而,杀人容易,收场却难,后果更是无法想象,他不能那么任性,“你想过没有,你这么乱搞,可能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我只是学别人而已,”英王贤名在外,但是耳朵根子不软,他冷笑着反问,“前面已经有九个亲王了,不找他们,说我乱搞,还说对我没有成见?”

    “成见肯定是有的,”无心真君也不否认这一点,“谁让你贤名在外呢?”

    “我去!”英王一肚子的话,被这四个字顶得再也说不下去了,半天才哼一声,“我学不来襄王的做派,真君还是说一下来意吧。”

    “我的来意就是安抚你,”无心真君坦坦荡荡地一摊手,“不要跟着发那些告知书。”

    “你来晚了,我已经发了,”英王笑了起来,“这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无心真君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收回来、”

    “那得劳烦真君了,”英王是彻底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一来我收不回来,二来,我没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

    无心真君叹一口气,“你是一定要跟天家为难了?”

    “真君你最清楚了,是天家一定要为难我,”英王淡淡地回答,“其实我真的无所谓了,幼女入了道宫,幼子去了四皇叔那里……我现在就想看一看,天家给我定个什么罪名!”

    无心真君再度无语,就是那句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再强硬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非常清楚这一点,事实上他很清楚,今上虽然认为,英王是潜在的最大的威胁,但是一直以来,英王都没表现出太强的主动进攻性。

    当然,在很多时候,潜在威胁就是原罪,今上戒备心强一点,也是正当的举动,戒备心不强的天家,不是好的天家。

    不管怎么说,他此来是为了怀柔——天家也怕把英王逼得太狠,造成什么事端。

    但是他来的目标,似乎已经达不到了。

    身为一个真君,遇到这样的事,还真够憋屈的。

    不过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少不得要英王给自己安排个独院住下,同时遣人飞报京城。

    顺天府距离大名府极近,不体恤马力飞驰的话,一昼夜就能打个来回。

    第三天午时,京城的圣旨就来了,来传旨的是御马监宁致远和慈宁宫的一名老宫女。

    宁御马在内廷威风八面,但是在老宫女面前,是半点架子不敢摆。

    他是传旨的主官,带来的旨意是:天家深感国事艰难,请王叔入京共商国是。

    英王黑着脸表示,我实在不能接旨,今春劝农不利,已经有歉收的迹象,前一阵我家又遭受厌胜之术攻击,伤病枕藉人心惶惶,我是真走不开。

    按理说,不接旨是对天家的大不敬,但是这**商国是的旨意,属于征辟,是可以推辞的,而且英王本是封王,何谓封王?封地里的王!

    封王不能随意离开封地,但是同时,京城没有足够大的事情,英王想要不去,天家也不能计较。

    宁致远见对方不接旨,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处可不比顺天府,英王若是真要起兵,现下就能杀了他祭旗。

    当然,这是极端的说法,无心真君尚在王府,英王肯定没那胆子。

    然后那老宫女上前,宣太皇太妃口谕,说得知英王府遇袭,不知道损失如何。

    损失如何,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就算英王府虚报,幽思真君总不会胡说,此番问一下,无非是表示个关心。

    老宫女还带来了太皇太妃的赏赐,无非是一些日用品,有意思的是,她赐了一个玉锁给英王幼子,上面有“长命百岁”的祝福,背面还刻了一个防御阵法。

    这就是变相表示,你的幼子在我的庇护之下了。

    英王跟老太太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这也是襄王的缘故,他恭敬地表示,幼子不在家中,他会遣人专程将玉锁送过去。

    这就是表明了,他不打算改弦更张——我不会将幼子召回家中。

    或者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老宫女似乎并没有听出他的意思,然后说太皇太妃凤躯有恙,很想见一见你。

    英王沉默半晌,缓缓发话,“未找到凶手,我真走不开,何不召襄王探母?”

    (最后二十几个小时,召唤双倍月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世袭亲王() 
英王这话说的,可谓实实在在的不敬,哪儿疼戳哪儿,哪里还有丝毫“贤名在外”样子?

    老宫女昏花的老眼中,有怒色一掠而过。

    然而她身为老太太的体己人儿,最明白这种时候该怎么表现,只能不疼不痒地答一句,“殿下的话,我一定带到。”

    事实上,她没有更好的表示方法,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尚宫头儿,在内廷的地位,别说跟魏岳、宁致远或者范含这种监司比,甚至比奥斯卡都略有不如。

    她是强在近身服侍老太太,这就跟首长的司机一个道理,她随便发个火儿,魏岳都得跪。

    然而,这威风在内廷好用,出了内廷就稍微差一点,毕竟太皇太妃并不怎么干预朝政。

    遇上襄王这种宗室,那就要看情况,目前英王已经不怎么买朝廷的账了,她的威慑力就降到了最低,人家是有封地的主儿,愿意理她就理,不愿意理,她也没辙。

    若是她敢假借老太太的名头发威,英王一刀斩了她都正常,你只是一个区区的尚宫,我可是堂堂的皇族亲王。

    事实上,以前她也没有对内廷之外的人发过脾气,谁惹了她,她会不着痕迹地在老太太耳边吹风,这才是本分——老太太贤名在外,自然不能容忍身边的人胡来。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变相地威胁对方——我会把你的话报上去的。

    不过英王吃不吃这套,那就难说了。

    果不其然,英王就当没听见一样,不以为意地笑一笑,“诸位原来一路辛苦,吃了饭再走?”

    这就是撵人了——你不吃饭就走,我也无所谓。

    替天子宣旨的内廷中人,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待遇?

    多数接旨的人,不敢请宣旨太监吃饭,但是打赏肯定不会少了,至于说撵人走,谁敢?

    然而这一刻,宁致远和老宫女涌上胸口的并不是愤怒,而是一股凉气:英王这是……真的要撕破脸了?

    两人此来,就肩负着试探、威胁、安抚等多重任务,眼见英王油盐不进,就知道这边的怨气大了去啦。

    宁致远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他笑着一拱手,“那就叨扰殿下了,对了,听说李永生在王爷这里,我许久不见他了。”

    “他在破阵的时候受伤了,”英王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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