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情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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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仙使-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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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谁知道?”景钧洪不以为然地看他一眼,又转头看向李永生。

    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帅气的学生顺眼,想到自己在开学之际,就为对方安排了书阁勘验的义工,心里是满满的自得,“永生,明天便会有教化房上官来通知你,记得乖巧一些。”

    “好的,”李永生点点头……哥们儿正愁有些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蒙蒙的小雨,辰初左右,图元青副教化长来到了博灵本修院。

    他此次前来,是通知李永生参加颁奖典礼的,原本林教化长要来的,毕竟是郡中头名,不过图教化长说,这李永生我见过,也颇赏识他,这个人我来通知吧。

    林锦堂负责整个征文事宜,按说他来通知,是最合适的,但是图元青一定要坚持,他也懒得在这上面多做文章。

    有几篇应制文写得相当不错,却是没拔了头筹,他也需要宽慰对方一下。

    此次图教化长前来,就惊动了修院的大院长赵平川,赵院长亲自出迎,并将副教化长请入了自己的办公场所——这是庆贺今上登基三年并举行冠礼,好大的事件。

    两人寒暄了几句,图教化长说,我来通知贵院外舍生李永生,参加颁奖典礼,他已经入了复赛,很可能斩将夺旗,赵院长可知他在何处?

    这个,小小外舍生,当不得图教化长亲临啊,赵平川笑眯眯地表示,李永生是吧?我着人通知他,速速前来便是。

    赵院长跟图教化长私交一般,甚至起过些小过节,不过这种大事,还是要配合的。

    图元青却也无所谓,心里打定主意,一会儿李永生来了,他要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将此事的手尾圆了。

    哪曾想,他的设想落空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有人急急忙忙跑进来,一脸的惊慌,“坏了,赵院长……”

    “你能好好说话吗?”宋嘉远的脸,刷地就拉了下来,什么叫坏了赵院长?

    “真的坏了,宋院长,”这位根本没想到自己哪里做错了,他飞快地解释,“李永生倒伏道边,昏迷不醒,似是……似是被人所袭。”

    “什么?”众人齐齐一惊,宋院长更是追问一句,“在哪里?”

    “还问那么多作甚?”图教化长蹭地就站了起来,根本顾不得礼仪了,“速速带我前往。”

    修院的两个院长还没反应呢,他倒是着急了,急匆匆向外走。

    赵院长和宋院长交换个眼色,摇摇头也跟了出去。

    李永生倒伏之处在修院外,是从门面房到门口的路上,距离修院的大门不过三十丈,还就在路边的灌木从。

    平日里他倒伏这里的话,路人一眼就能看到,但是此刻正值阴雨连绵,不但视线不好,一般人赶路的时候,也不会东张西望。

    他被发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把雨伞,扭曲变形了,后心一个偌大的血洞,涌出的鲜血已经被雨水冲刷进了泥土,倒看不出流了多少血。

    图教化长和两个院长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围在那里,有人给李永生撑起了伞,还有人在勘查伤情。

    人没死,后脑有被重物击打的痕迹。

    也就是说,李永生是被人偷袭了,后脑挨了一击,又被人扎了一刀,现在昏迷不醒,很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验伤的人看到修院老大来了,马上报告,“赵院长也来了?这修生运气不错,并未伤到五脏六腑,好好调息些时日,也就没事了……不过这个费用,估计不会低了。”

    他也知道,受伤的这位,是个贫家子弟。

    “混蛋!”不待赵院长说话,图教化长一蹦老高,“什么叫运气还好?你知道他的受伤,意味着什么吗?”

    赵平川也愣了,怎么我修院的修生,你比我还激动呢?“图教化长你是说?”

    “我是说,有人想破坏今上的登基庆典,”图元青面目狰狞,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扭曲着,“赵院长,你必须给我个交待!”

    他没办法不着急,须知前些日子,他是想打那话本主意的,后来他幡然醒悟了,力推这个话本,然后结果也很好,话本勇夺本郡第一。

    其实以李永生的文采来论,这话本未必是铁铁的第一,尤其是博灵郡里,有些文名极盛的人也参与了,不过当这话本的背景被过分解读之后,没谁敢不选它做第一。

    在图元青看来,这次自己专程来通知李永生,就可以彻底化解以前的恩怨,扭转自己的形象——没准他还能成为赏识李永生的伯乐。

    为此,他甚至不惜跟林锦堂争抢这个通知的活儿。

    但是现在,他心头有上万头的羊驼呼啸而去——握草,李永生怎么就被刺杀了?

    不前不后,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联想到自己是主动请缨前来通知的,图教化长的脸都要绿了。

    千万不要有人攻击,说我口服心不服,怀恨在心,才弄出了这一场刺杀。

    他这么一叫,赵院长不答应了:握草,你帽子扣得很熟练啊!

    他冷笑一声,“图教化长,我的修生,我自会关心,你也不用虚言恫吓!”

    我去,就是你背锅了!图教化长看着赵平川,觉得此人瞬间可爱了很多。

    当然,他脸上不会露出明显的表情,只是眯着眼睛发问,“平川兄,你觉得这是小事?”

    “肯定不能算小事,”赵平川很随意地回答,修院学生被人袭击,差点小命不保,性质非常恶劣,身为修院老大,他是绝对不能置之不理的。

    他只是不喜欢图元青的态度,心说无非就是个征文第一,表面文章的事情,你扣这么大的帽子,有意思吗?“博本的修生,当然……”

    “赵院长,”有人匆匆赶来,冲着他摇头,一脸的惶恐。

第三十八章 博本在行动() 
“小景你多什么……”赵院长眉头一皱,就想呵责来人。

    不过,想到今天图教化长的异常,他硬生生地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景钧洪一直不知道话本背后的意义,昨天晚上他回家之后,正好有个应酬,酒桌上他不无自得地夸耀起来,我的学生,拿了征文第一,所以来得晚了……是郡里的征文啊。

    跟他交往的,也都是些制修,众人就问,小家伙写了什么?

    景教谕是看过《拯救战兵雷锋》的,就跟大家说了起来,最后他表示说,我也不知道,话本怎么能拿第一,不过不管怎么说,那是我的学生。

    三个臭皮匠,就能赛过诸葛亮,众人一分析就得出了结论:今上粉饰光宗,此文正当时!

    景教谕一肚子酒,顿时化作了冷汗——我去,怎么就掺乎进这种大事了?

    今晚喝酒,咱们连肉菜都不舍得多点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意识到这个话本的份量了,眼见赵院长要祸从口出,忙不迭提示一下——不敢再说了啊。

    赵平川一脸纳闷,任由小教谕走过来,在自己耳边低语。

    听完之后,他微微颔首,侧头瞪图元青一眼:卧槽尼玛姓图的,居然给我挖坑?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脸一沉,“果然是性质恶劣,先救人……图教化长你看,该怎么尽快缉拿凶手呢?”

    敢给我下套?放心,你也跑不了。

    众人开始救治李永生,图元青的脸色,却有点不好看了,“我是来通知人的,这里是博灵本修院,平川兄你说了算。”

    “你少扯吧,”赵平川有点不耐烦了,他就是这么个人,虽然是本修院的老大,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掩饰个人感情。

    所以他很直接地表示,“我连他写了什么都不知道,元青你却是知道的。”

    卧槽尼玛,图元青心里骂个不停,嘴上却不肯示弱,“原来你对征文是这样的态度……根本看都不看?”

    这又是诛心之言,不过赵院长根本不理他,“征文的时候,我去山南了。”

    他是确实去山南公干了,但是图教化长的脑瓜一转:今上的奶娘,就出自于山南!

    好吧,这些话题有点过于遥远,当图元青发现,实在撇不清嫌疑的时候,也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查……可能是谁干的!”

    很快地,又有人发现,李永生背上的创口,不是扁平而是圆形,更有人指出——这似乎是拿雨伞尖捅的。

    李永生那把扭曲的雨伞,根本就没尖,普通老百姓用的伞,都是圆头的,一说雨伞尖捅人,大家就隐约猜到,是社会上的混混下手。

    这就算有了侦破的方向,紧接着,大家在李永生刚得到的门面房前的拐角处,采集到了几个脚印。

    天上下着雨,脚印已经模糊了,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今天的脚印,否则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修院拨给李永生的房子在西南角,路过的人不算太少,但是脚印所在之处,却是在房子的东北角——一般人很少走到这个位置,除非别有用心。

    宋院长及时地发表意见,“我看这贼子,是蓄谋的。”

    废话,肯定是蓄谋的,这用你说?赵老大狠狠地瞪他一眼。

    又过一阵,这房子的恩怨纠葛,也传到了大家耳中。

    一般而言,院长和副教化长不会介入这种小事,层面太低——地赖子赚点小钱罢了。

    但是现在事情大了,不介入不行了!

    图元青是教化房的,也跟在现场忙碌,听说了因果之后,就不怎么跑前跑后了,只是黑着脸表示,“原来博灵本修院,也有这样不安定的因素……给我抓。”

    他其实指使不动本修院的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表态就够了。

    可是赵平川院长和宋嘉远副院长苦了,他们必须得抓到人啊——这是博本自家的地面。

    赵院长急了,就想让所有的修生都停止功课,一起出来抓人,倒不信认真起来的博本院,抓不住几个地赖子。

    他也不想这么搞,但是这个事儿太大了,大到修院承受不起。

    宋嘉远比他沉得住气,就说赵院长啊,这本来是小范围的事儿,大张旗鼓的,其实也是给今上的登基典礼抹黑——你说对不对?

    赵院长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那么,低调就低调吧,把那些混蛋全抓起来。

    这帮地赖子敲诈李永生的时候,是仗着对方没有证据,无奈自己何,但是官府真要做什么事——人家会在意有没有证据吗?

    不多时,就有三个地赖子被捉了来,其中两个是从被窝里捉出来的——春雨绵绵,寒意料峭,大家正睡回笼觉呢。

    三个人里,有一个就是瘦竹竿,被捉过来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在乎,嘴里不住地叫嚣,“李永生那货就是欠收拾,我不怕说,真的对他不满,但是你有证据吗?”

    要尼玛的证据,将他捉来的人,直接将他摔到了泥水中。

    然后一个黑脸大汉走了过来,一脸的狞笑,将手指捏得嘎巴作响,“今天早上你在何处?”

    下午的时候,李永生依旧没醒,这个时候,本修院已经将曾求德都抓来了。

    地赖子、曾求德,这都是在本修院称霸一方的,无人敢惹,但是涉及到今上的登基庆典,本修院叫起真来,那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这些人都有说辞,说自己当时不在场,但是很多人的证据并不充分。

    像那瘦竹竿就说,我当时在家睡觉,至于说有谁证明——你睡觉的时候,会找人证明吗?

    曾求德的证据最充分,他在银月山庄赌博了一晚上,输了六十银元,有太多人能证明。

    可修院根本不理会,没错,你可能当时不在现场,但是……你能证明自己没有买凶杀人?

    这些人里,曾求德被抓,是最有异议的,却没人敢提出异议,图元青连话都不敢说——这是能跟扯得上教化房关系的。

    至于说长衫汉子提出的三天期限,在这种凶猛的打击之下,化作了泡影。

    事实上,长衫汉子听说了风声之后,直接跑路,一炷香之后,安保过来拿人,却是再找不到人了——有些地赖子,对政治风向也是很敏感的。

    长衫汉子的老妈,也被安保请了去——她也是博灵本修院的教谕。

    虽然她看不惯儿子的行事,早将他撵出了家门,但是这种大事面前,谁敢不问她?

    傍晚的时候,李永生终于醒来了,他表示说,自己打算去修院早餐,想到得了郡里第一,心情澎湃难以自已,不成想脑后一震,就失去了知觉。

    至于说是谁袭击他的,他不清楚。

    不过他相信,修院里会给自己一个交待的。

    遗憾的是,三天后的颁奖典礼,他可能参加不了啦。

    图元青的脸是青了又红红了又白,这尼玛算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三天之后,郡里的征文大奖,是景钧洪教谕代领的——李永生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

    不过困扰他的出租房问题,是得到了彻底的解决,修院里打掉了地赖子团伙,并且还要追究曾求德在里面的责任。

    然而,曾求德此前拖欠的房费,那还属于一个“不可说”范畴,没人去追究。

    有意思的是,那个瘦竹竿,基本上被认为是凶手了,谁让那厮爱拿个雨伞玩呢?

    而且事发当天,他在家里睡觉,没人做证。

    曾求德是最早被释放的,他当天晚上的赌博见证人不少,关键是……他交了一百银元的保证金,所以才出去。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交保出去了,因为这个事情非常敏感,李永生身为本郡征文头名,竟然没有去领奖,引起的关联想像不少,所以这些犯事者的保费,也是相当高的。

    就在领奖的当天下午,李永生去了院方安保部,见到了被关押的瘦竹竿。

    瘦竹竿叫冯扬,目前被修院的安保整得********,按说此事可以转交给官府的,但是教化房和博灵本修院一致认为,暂时不宜交给官府。

    事实上,本修院有处理类似事情的资格,除了不能判决,其他都可以做。

    若是行刑过程中被打死了,那也活该倒霉,本修院只须向官府报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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