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7个圣印的修为,是远远不如18个帝印的修为,这点单从恢复速度上来看,就一目了然。
张云云已经站起,拖着脚步向北寒走来,而这时的北寒,就只能带着半残的身体,迎战强大的对手。
张云云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伤的很重,放弃吧!我知道,你的内心是向往那种普通而又平淡的生活,只要放弃,我可以将你带出基地,过你想要的生活,当然,还有一大笔钱,足够你后半生所花,相信我们张家的力量!”声音轻柔,而带有魅惑性。
“那胖子,zoe还有馨梦怎么办?”北寒有些意动。
“我会给他们安排一个不危险的职位,让他们享清福的!至于馨梦,她的家族会给她安排的!”张云云又诱惑道,“至于想让她跟你一块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但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北寒的脸,又是一阵恍惚,最后,变得坚定起来:“唉,还是不行!”
“为什么?难道舍不得馨梦?”张云云有些疑惑。
北寒的眼中闪现过一丝的悲哀,与一丝嘲弄:“这倒不是,我只是一介***顶多家里有几个闲钱,比不上你们这些大家族有势,亦比不上胖子家那么有钱,与馨梦的身份,更是天差地别,所以我搞不懂,当年她为什么到我们这种普通中学去念书。可以说,我确实配不上她,也并不奢望能与她走到最后,你要是在两天前,对我这么说,我可能就会屁颠屁颠的回去。”
“那为什么现在不了?”张云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因为,两天之前,我已经对自己的剑心起誓,要守护好自己的队伍,要守护好他们。你知道,剑修的誓言,如儒家的君子之约一般,一旦违背,轻则道心崩毁,重则魂飞魄散,而且。”北寒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凝重。
“而且什么?”张云云的好奇心被彻底的激发起来。
“而且,我得到的传承里有一块重要的记忆,似乎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强行抹去,只是自身感觉到了极大的危机,而解决危机的方法,我的记忆之中,就给出了两个字——‘天宫’。”
“当年帝喾实行绝地天通和有熊氏实行王者封印之处,也是历次量劫,举行祭典之处?”张云云问道。
北寒诧异的看了张云云一眼,显然对于他知道天宫非常的惊奇,但随即就调整好心态:“是的,至于祭典怎么执行,我原先是知道的,但现在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了。可能在天宫有记载吧!只不过,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觉得,当年的封印,可能不太牢固了,你祖父,张良,也有所感觉,难道没跟你说,我们又被封闭在东天第一关附近的星域,有神孽纠缠着,不能求救,只能在神孽之前找到天宫,才有一线希望。”
张云云陷入了沉思,只见北寒眼中寒光一闪过,顿觉不好,一个铁板桥,躲过了北寒当胸一刺。
“靠,你又阴人!”张云云大喝,双手支地,双脚借势猛然踹出,北寒提剑一挡,随后退出战圈。
“你这个用纵横家劝服之术阴我的人,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剑心已经通透,恐怕还要吃个大闷亏,不过学长,好奇心有时太强,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你不知道反派不是死于话多,就是死于嘴炮这一通用定理吗?”北寒说着,双手一合,剑气暴涨到六尺,散发着一缕缕幽绿色的带有放射性的剧毒光芒,如秋风扫叶一般,向张云云扫去。
“这么说,你刚才是在骗我的?”张云云眼中闪过一丝羞恼的眼光。从怀中掏出一卷古籍,上面写着孟子两个大字,闪着浩然白光,向北寒攻去。
“这倒不是,儒家之术,极容易分辨人的是非忠奸,除法家以外,是最能辨认人是否说假话的道法了,我撒没撒谎,是骗不过你的!所以我只是争取恢复伤痛的时间罢了!”北寒用剑气不停地化解着孟子所迸发的浩然之气,解释道。
张云云没有说话,却暗暗惊奇着,竟有人可以化解,同化浩然之气,这在从前,是从没见过听过的,连自己爷爷只能压制或挡住的浩然之气,而不是化解,这让他不禁有些佩服北寒的老师了。
乒乒乓乓,你来我往的打了十来分钟,北寒因为胸口所受的伤势较重,力气越来越弱,而张云云虽然伤的较轻,但是浑身经络刚修复好,不能太过用力,不然浑身刺痛难忍。也就与北寒打了个势均力敌。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张云云想到,随即向后一躲,退出战圈,揉搓着全身刺痛的地方。北寒也不追击,眼前发黑,只能忍着疼痛,大口的喘气,将一支能量棒,注入身体。
“喂,这样下去达到明天也够呛,要不你投降吧!”张云云不停地揉着身体,劝解道。
“凭什么,你认输吧,那样小梦也会出口气,原谅你的。”北寒喘匀一口气,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劝解着。
“靠,用女人威胁学长我,是不管用的,我的其他队员,会笑话我一辈子的!”张云云一脸正气凛然,随后在北寒鄙视的目光下一脸猥琐的说道,“除非你做主,把你们队长嫁过来,我也好跟队伍解释,你也为队伍出了口恶气,你好我好大家好,两全其美嘛!要不,我再让你打断两条肋骨,怎样?”
“想得到美,你知道咱们基地里美女是多么难找吗?zoe在外面算是普通的,但在这里却可以成为优秀线以上的美女,好不容易,我们队伍有个顶尖级的美女做队长,就算能力稍差点,也可以做个吉祥物吗!更何况还是个智勇双全的,你竟然想拐跑,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北寒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掉。
在一旁观看对决的馨梦,不自觉头上迸起了两道黑线,咬牙切齿挽着袖子,内心的杀戮**不断地被挑起,这两个货是活的不耐烦了,一个敢把我作为交易内容,另一个竟然敢妄论队长,我不把你们打得满脸桃花开,你们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正想着向前走去,却被张良和她太爷爷拦住。
原来,当张良看到北寒与云云说那种话时,便已觉不好,怕馨梦一时气急,上去被两人误伤到,结果,一看,馨梦正挽着袖子,准备上前,便拦住了她:“小姑奶奶,现在别添乱,等到时候,他们都逃不了,再出气不就得了。”
“爷爷可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你张爷爷是君子,不是你爷爷那种老王八蛋!”
“哼!”馨梦的太爷爷瞥了张良一眼,也没有替儿子解释解释,只是将馨梦拉回坐垫,继续看对决。”
擂台上的张云云和北寒同时打了个寒战,向四周望了望。
“学长,我怎么感觉到刚才又一股杀气袭来?”北寒一脸怯怯然的望着四周,却一片空旷,鬼影都没有一个。
“学弟说的不错,我也感觉到有阵阵寒意,是不是有老不死惦记上咱俩了?”张云云一脸凝重。
“估计是你爷爷!他应该早来了,我们也快点结束吧,我觉着有些危险了!”北寒看了一眼张云云,慢吞吞的说道。
“一招定胜负,死伤勿论,我控制不好杀招!”张云云提议道。
“没事,反正你爷爷也是大能,肯定会救下我们两个菜鸟的,杀招,就用杀招,不过万一谁不幸,不许寻仇,每年清明,烧些纸,敬两杯酒即可!”北寒同意了张云云的意见。
“放心,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张云云一脸自傲,不觉得会输。
只见他将手中的孟子往天上一扔,孟子便悬浮于他顶门三尺之处。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张云云念完这文天祥正气歌的前两句,身体内的帝之气息飞速流尽,脸色迅速苍白,头顶上的孟子发出万丈白光,直通天地,将擂台笼罩,高温与高热,熔尽一切。
北寒的剑袍,在张云云刚念出第一个字时,便被蒸发干净,皮肤表面开始散发出一种蒸肉的香气。他面色严肃,两眼紧闭,右手覆在额头剑心上,好似没有任何感觉。
在张云云念完最后一个字时,双眼一睁,散发出一道道剑光,将高热高亮的浩然正气阻隔在身体之外,右手离开额头上的剑心,一团光芒出现在他的手中:“破尽天下!”一声冷漠的声音从口中传出,随后将那团光向前狠狠一劈。
张云云只感觉到有一股锋锐的气息,从浩然正气的薄弱之处穿过,随后身体一凉,便不省人事,而北寒在劈完这一剑后,光团消失,右臂肌肉被撕裂,所幸没有像上次一般肌肉全部被绞碎,北寒自嘲的一笑,想到:太拼命了,只是怕在浩然正气的余光之中被蒸发殆尽吧,意气之争果然做不得!”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隐约间仿佛听见一声熟悉的哭腔,和两个人咒骂的声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医疗部的故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北寒最近心头老是浮现这样一个问题,回首往事,他不禁觉得那个虚影所说的无极剑诀的诅咒,是很有道理的。
为什么呢,从继承了这门功法以后,自己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光是受重伤,就已经三次了,这还是小事,他发觉自己现在的性格也有了不小的改变,变得更加热血,以前只是愿意混个温饱,现在却要挑起虹蛇小队的内政组织工作。
也不知道,馨梦那家伙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刺激,从自己一开始醒来,就差点被她带来的如海的文件给淹没,幸好。
“小子,为什么我要帮你呢?”张云云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批阅这小山一般的文件。
“你还好意思说,被我打成超重伤,连脏器都流出来了,伤的超重,还一分钱没有,医疗仓修复费花了我们队伍整整1000的积分,天可怜见的,我们只是个新队啊!本来想好的运作方案,现在也通不过了!”北寒一脸抱怨,不知是对着旁边的张云云,还是对着自己桌板上的一份虹蛇小队资金链简单配比。
“你自己,不也像只烤炉猪一般,差点就熟了,医生都说你当时器官都已经六成熟了,都可以吃了,最终医疗费用也比我低不到哪去!”张云云一脸晦气的辩解道。
“谁让你欠我们钱呢!这只是利息。”
“那不是我给你们的吗?”
“是赔偿款!”
“好吧,该死的,那帮没情没意的家伙,也不帮我还钱!亏我以前对他们还那么好!”张云云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手下的文件。
“你说的是儒兵小队的那些学长学姐们,哎呀呀,人家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你身为队长,不关心小队财务问题,这是其一,在对决中,输给了一个还没有正式成队的队伍副队长,丢了他们小队的脸面,这是其二,其三就是终于能看到队长吃瘪,怎么可以不好好的乐一乐?”北寒如数珍宝般一条条指给旁边的张云云,好笑的看着面色不断发黑的他。
“我说,你们俩精神头这么旺盛,是不是觉得特别的悠闲啊!”一声略带磁性的柔美声音传来。
北寒与张云云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摇头,告状一样的互相指向对方:“是他先挑事的!”
馨梦打开了房门,跟在身后的zoe推着被包成木乃伊般的胖子,另外还有三男两女,北寒认识,是张云云队伍里的成员。
“嗨,两位,中气挺足嘛?”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是吗,阿德?我可把你们走队长揍惨了!”北寒回答道,看向一个孔武大汉。
这位被称为阿德的,名字叫王德,是馨梦她家的一个分支,曾出了一个大人物——王诩,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谷先生。一手纵横之术神出鬼没,极其厉害,负责帮助张云云的儒兵小队一切大大小小的事务。
“吹牛!自己都被烤熟了,还说别人!”一个清越的女声传出。
“嗨,云月,不要这么崇拜你们队长,小心他以后欺负你!”北寒对着一位笼罩在巨大披风下的漂亮女子说道。
这个名叫云月的人,是南方十万大山里走出来的,职业是蛊师,一身蛊术防不胜防,是队伍里的职业杀手。北寒与张云云亦是忌惮她三分。
“行了小云,你怎么老喜欢跟小寒抬杠呢?他还受着伤呢!”一个轻柔的声音,从一位身穿白衣,容貌端庄秀丽的女子口中说出。
“还是天雨姐关心我!”北寒微微一笑。
他口中的天雨姐,乃是张家的传人,祖先名为张仲景,人称医圣,据说调理的当,至今还活着。
“阿雨,你这么关心阿寒,不怕我吃醋吗?”一个金发碧眼,长相阳光帅气的西方男子,用流利的汉语这样说道。
“行了,安德烈,我和雨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用着醋味那么大吗?雨姐肯定是你的”北寒这样回答道。
安德烈,全名北寒记不太住,是张天雨在外国留学时钓回来的金龟婿,听说出生于一个著名的巫师家族,是张云云团队的火力保障。听云云说当年入赘,差点引发东西方两个家族的大战,最后不知为何,终究没有打起来,但是安德烈也被从家族中除名。
“所以说表哥,你以后也不用防我防的这么严!”一个酷似安德烈的家伙这样说道。
“就是为了防你,波西,你说你这几年想要勾搭你嫂子几次了?”安德烈愤怒地说道。
“你们俩够了!”一旁的天雨忍无可忍,狠狠地敲击了两人的脑门。
北寒与其他人笑着看着这一场喜剧,这个叫波西的,是安德烈的表弟,张天雨的爱慕者,其实,是那个巫师家族派进张家的一枚棋子,联姻用的,也是安德烈的守护骑士,张云云队伍的肉盾,以及攻坚手。
看着看着,北寒仿佛又想起来了当初见面的场景。
那一天,在混混的沉睡中被一阵声音唤醒,起来的时候,发现一位姑娘正在呼唤他,她就是张天雨。
当北寒起来时,发现自己住在一个双人病房,对面则是张云云躺在上面,输着液,和另外四名队员聊着天。
“队长,他醒了!”张天雨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