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以默笑笑:“好的,那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你这两天都出去玩什么了啊,好玩么?下次我也逃个课出去玩玩?”
“哦,也没什么,就是……”
申以默把自己编好的应对他的说辞也讲了一遍,说自己去了趟网吧和游乐园,果然mike表示很无语,这种地方值得逃课去么??
“重要的不是去哪,重要的是在该上课的时候出去玩的这种刺激感,你明白么?”
mike:“……行,下次我也感受感受有多刺激……”
放下电话申以默不禁摇摇头,mike要逃课估计比他还容易些,也不需要找给老爹找什么借口,就直接说不想上学让他去给老师请假即可,因为他老爹从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告诉过他自己准备让他上完高中就直接出国了。
不过今天晚上的电话是到此为止了,申以默不打算给班主任打电话说明自己为什么不去上学,他本来就是故意逃课的,而由此带来的全部后果他也准备好了去承受,可以说他现在是懒得去在乎那些没用的事了,好学生的头衔又算什么?反正初中的东西他也都会,不用学习考试照样没问题,那就想怎么逃怎么逃吧。
最可笑的是当他终于决定放下好学生的包袱的时候当初那个说要带自己体验生活的人却不在了,或者说就是因为他的不在才让自己觉得那什么包袱也没个卵用的,这特么究竟算什么事啊……
之后的两天是周末,申以默自然去了健身馆,每一天过得都和第一天差不多,程海告诉他最开始就去练基本功,把下盘练稳臂力提高,这样才能在保证揍倒别人的时候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申以默现在基本了解到那些小子的日常模式了,没事的时候或者在自己地盘待着,或者出去找别人吃个饭聊个天什么的,偶尔会组织多一点人一起出去玩,要是有架打就多叫些人。程海平时就在这家健身馆做指导,当然来找他的人也很多,他在那个组织里面也算是“大哥”级别的了。
含光是周日那天来的,和另外几个人一起y也在,本来申以默不想搭理他,甚至根本没看见他,但他一来程海就把申以默叫过去了,生怕他不知道含光来了。
申同学倒是可以理解,这位大哥以为他们现在就是闹闹别扭,互相说说话可能就和好了,当然自己知道绝对没有那么容易,他那天可是做好了与某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呢。
“他怎么会上这来?”看到申以默含光不禁问程海道。
“哦,他来锻炼身体的。”程海说,“那个,你们俩要不一起练练?”
“不必了,我不想练。”含光没有再向申以默看一眼,只是平静地对程海说,“我想去楼上打打游戏,你带我去吧。”
“啊,好。”
两人一起离开,申以默冷哼一声也转身要走y忙拉住他小声道:“咦,我看你和小光两个很不对劲啊,你们闹别扭了?”
“没有啊,”申以默淡淡地抽出手,“只是我现在不想搭理他他也不想搭理我而已。”
说完就走了y在后面一脸懵逼,都这样了还不叫闹别扭那还什么叫闹别扭?关键是……他们究竟为什么要闹啊??
申以默和时含光为什么会闹别扭,这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未解之谜,询问两个当事人均未得到回复,于是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两个原本非常要好的孩子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还谁都不打算先低头。
不过对两人来说这也没给自己造成什么影响,谁来这里的目的都不是找对方,那就该干吗干吗,当他不存在即可。
学校方面申以默有了第一次逃课的经历往后也就不在乎了,但他没有像含光那样一个学期也就来那么几天,他事先有做好计划,什么时候过去待一天,再什么时候一整天都不去,他现在上课时候也不会听课了,还真觉得在这静坐的日子是难以想象的难熬。
父上母上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科任老师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班主任终于在他逃课的第五次之后,也就是第二周的周四找他谈话了,此时距离期中考试只有一周多的时间。
“我不知道你逃课究竟是为什么,以及你去了哪,可能我问你你也不会说实话,我相信你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学生,所以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你期中考试之后还是现在这样,我就要告诉你家长了。”班主任老师有种被气得多了已经再也气不起来的那种无奈感,“我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找过你家长,换成别人我早打电话了。”
申以默没有开口,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还是他这两世加起来第一次有老师和他说这样的话呢,他从来都是那种特别乖特别听话的好学生,老师要是让他一节课都别动他就真能一动不动地坐上四十分钟,所以他从没有违过纪,一直学习都很努力,一直是老师们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是啊,只有好学生才会有这种优待,换成学习差一点的只怕早就被家长领回去一顿胖揍了。
他只是点点头,手放到口袋里悠悠地走回教室。
原来很快就要期中考试了,这件事对于申以默来说还真没什么实感,上一世那种每次大考之前都要努力念书的场景真的太遥远了,他也无法想象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曾经为期中和期末考试熬夜背过古诗文。
至于现在,管他考什么,前一天随便看看书就行了,没准等到考完了他也可以被称为“天才”,呵呵。
第二天继续旷,老班的话不是他不在意,而是实践的时间要等到考试之后,那之前这一周不旷不是太浪费了。
自从认识了海哥那些人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发生了变化,好像来到了另一个时空,这里的人当然是没有人会在意“考试”这种事的,该去的时候也会去,成绩嘛倒也有好有坏,不过对于他们都没影响就是。
他现在在健身馆依然还是练习基本功,这么长时间下来有些自恋地说他都觉得自己身材变好了,肌肉也比以前结实了,眉目也比以前英挺了,连母上都说他似乎好看了一些。
海哥有时候会给他演示一些很不错的一招制敌的招式,比如过肩摔、回旋踢,比如擒拿术当中的转腕压臂、转身背摔等等,还让他亲身试验一把,被一个过肩摔弄得半天躺地上爬不起来,整个后背都麻掉了。
“如果你想跟小光打能来个过肩摔最好,所以你明白你手上的劲是非常重要的,没劲你也摔不动。但我想知道你现在还准备和他打么?我看你们俩得有半个月了吧,互相都没说过一句话,你们还记得对方叫什么名字么?”程海说完还眨眨眼睛。
“你不是说他叫小光么?那就小光呗,”申以默淡淡地说,“虽然我觉得大光比小光好听。”
“……”程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站不住了,“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俩能闹这么久,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难道是你们在海边闹完他讽刺你技术太差,要你练好点,什么时候能打过他他才和你说话?”
看来这位大哥都被他们搞得开始放飞自我了,只可惜,放飞得不对,要是真那么简单倒还好了,至少有个盼头,不像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和那个人说话。
“哎对了,我们下午要去打架了,你去不去?”程海说着拿过一瓶水喝了一口。
申以默:“……”他最佩服这帮人的就是他们怎么能把“打架”这种事说得跟“吃饭”一样张口就来,好像只是一个娱乐项目一样??
第二十九章()
“他去不去?他去我就不去。”
“那他要是不去呢?”
“那我更不去了。”他都不去我还去干什么。
程海:“……”
申以默看他一眼,耐着性子说:“我打架那么水还去干吗啊,就是个拖后腿的。”
“那好吧,”程海擦擦额头上的汗,“那我就找他去吧,他那么厉害,一个人能顶两个呢。”
“海哥,”申以默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你以后打架能不找他了么?”
“为什么?”
“我怕他受伤,那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呢。”申以默至今还记得那天看到的那帮人拿着棍子互殴的场景,要是真的有谁一下打到含光身上,他想想就会觉得很疼。
“呦呵,”程海揉揉他的头发,“你这么关心他那还闹什么别扭啊,赶紧主动和他说说话和好算了。不过你这样很偏心啊,那我也很危险,你怎么不让我也别打架了啊?”
“你那么厉害也不怕被人打啊,我还怕你没有架打手会痒痒呢。”申以默拉开他的手,揶揄道。
其实申以默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对于校园暴力这种事大致就两个解决措施,一是教育施暴者取消进行这种行为的念头,二就是在他进行的时候阻止他,问题是这两个措施对于程海都不合适,他肯定不会听自己说教,看含光的反应就知道了,自己的含光的关系怎么也比和程海强,连他都那么反感那程海可想而知。
至于第二条那更扯淡,上一世他敢夸下海口说要去教训施暴者那是因为他当时三十岁,施暴者最多就是高中学生,十七八左右,那想收拾当然很容易,问题是他现在只有十三岁,冲上去就只能是一起被修理的份。
所以,这个事别提多特么纠结了,他至今想想都十分佩服当初无论见到含光施暴还是被施暴都敢义无反顾上前制止的自己……
程海笑笑:“我可以答应你不找他,也可以告诉别人不要通知他,但是不保证会有疏忽的时候,如果他听到了风声主动要求参与我们也不好阻止他,当然如果他惹了别人或者别人惹了他要我们去帮忙或报复的时候我们也不能拒绝,这样你能接受么?”
听他这么说,申以默只想感慨一句:我说时含光你究竟是有多想打架,还带主动要求上的,还带主动去惹别人,被报复了再带着帮手去找场的!
“我能接受。”申以默有些无力地摆摆手。
“那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和他和好啊?要不哪天我请你们两个一起吃顿饭?看场电影?或者你自己说,只要能让你们和好都行。”
申以默牵牵唇角:“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我们和不和好也不需要你帮忙,如果你实在想帮就等到期中考试结束的,在此之前我不想和他说话。”
“哦,好,那就到时再说。”程海答得挺痛快,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嘿我怎么那么贱呢,人家都说不用我我还总出谋划策干吗?没看人家都嫌我烦了在那敷衍我呢吗,我还贱了吧唧的到时再说??
程海和申以默打声招呼就走了,找个没人地方抽自己嘴巴去。
期中考试前的这段时间申以默照旧该上课上课,该锻炼锻炼,老班也没再找他谈话,期中考试的时候他照样在第二考场,整场考试下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一面。
是啊,就算在一个考场都不一定能见到,何况自己本来也没想见他。
期中考试结束就到了五一长假,他们初一时的假期还算正常,等到初二初三就要开始补课了,简直惨不忍睹,高中更不用提。
群里又开始火烧火燎地讨论要去哪玩了,貌似那帮人都对这个考试之后的假期特别兴奋,因为之前的复习算是被虐惨了。
mike、一唯、小韩那些人也问申以默要不要出去玩,他总感觉要是每一个邀请他的提案都答应这个假期都要没有档期了。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的确是很久没和这些“正常”人一起玩了,因为每到周末都会去健身馆,就连放学后和mike踢球的时间都少了,除了旷课的因素还有他打算利用那个时间去跑步。
不止一个人问过申以默逃课的时候都去哪了,他都没有说,以前没逃的时候倒还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藏在心里,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很甜蜜:陪老婆嘛,现在真的逃了也真没词了,说我逃课就为了锻炼身体?连他自己都觉得纯属有毛病……
假期的第一天也就是五一当天申以默全职负责陪母上逛街,这个不多说了,想想就是泪,母上大人专门挑在这一天逛街也实在是醉得不行不行的了。第二天他还是和mike他们一起出去了,一唯还开玩笑般地说这个日子太值得纪念了,都不记得申同学有多久没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第三天他才去健身馆,这地方假期也不会关门,他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那待着了,程海看到他便招呼道:“来了。前两天都去哪了?”
申以默将自己两天的行程给他讲了一遍,程海只是笑笑没有评价。
申以默又向外面看了一眼,强忍着哈欠问:“车什么时候来啊?”
“快了,应该还有五分钟。”说着又在他脸上捏了把,“我说你困成这样昨晚不是熬夜了吧,不是让你早点睡今天精神饱满点么?”
“我没熬夜,”申以默忍哈欠忍到话都说不清楚了,“我就是没睡好。”
确切地说他昨晚是做噩梦了,梦到自己出车祸的那个时候,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还有更丢人的,他躺在床上一直在想那个人。
曾经一个月见不着面的时候他每天都在想,茶饭不思的,现在隔三差五就能见到却一句话也不说,二者折腾人的程度实在是难分高下。
不只有多少次在心里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了,明明都下定决心老死不相往来了,竟然还控制不住去想。
偏偏今天早晨还要按每天上学的那个点醒来,因为程海说要去农村玩,带上他一起。
没错,那个早就被提上日程的议案因为种种原因被排到了今天,好像之前是因为各种人有事,如今差不多都闲下来了。
只可惜,那个人第一次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虽然是为了帮他应付父母,他还是很期待有朝一日真的可以去乡村看看的,如今却连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是么,那到了车上再睡一会吧,我们应该会坐很久。”程海拍拍他的肩。
上了车申以默和程海坐在一起,他本来打算一坐下就开始睡的,结果旁边一直传来一个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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