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果然被爱的人才有资格说不,而先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小丑。
“被爱的人都是祖宗。”
这句话真的很适合用在自己和白祁轩的身上沐蓁自嘲的笑了笑。
把眼光又重新放到了白祁轩助理的身上。
“啊……”突然听到沐蓁说话,助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助理立马反应过来。
“哦,请沐小姐跟我来。”
语气中都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助理带着沐蓁风风火火的便向手术室跑去。
签了字,医生便进去给白祁轩做手术了。
本来不是什么大伤,但是因为白祁轩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而且还嵌入了很多的碎玻璃,所以必须得做手术才能完全清除。
而且因为白祁轩流血过多,所以情况就有点危急了。
助理看着一直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的沐蓁,整个人看起来比白祁轩都还不好。
虽然自己对她一直有意见,只是徒有容貌,没有大脑的人多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
在他看来沐蓁和大多数喜欢白祁轩的女人是一样的,徒有其表。
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对她也是有误解了看来她对沐蓁以前确实是有误解了。
想着她也还是一个病人,助理的眼神也有点愧疚。
同时对沐蓁也带了一丝钦佩。
主动走上前去想要安慰一下焦急的沐蓁,却发现向来不善言辞的他,这时候更加的不善言辞了。
憋了好半天才说出来一句“沐小姐,你不用太担心,医生说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你还是稍微休息一下,毕竟你也累了一天了。”
沐蓁现在心思完全飞到了正在做手术的白祁轩的手上,完全听不到助理和她说了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在门外走来走去的,好像只要她一停下来,白祁轩就会不好了一样。
助理看见沐蓁这个样子,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在说,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夜幕逐渐降临……
仿佛自古以来黑夜带给我们的除了恐惧就只有恐惧。
所有嚣张的,安分的,肆意张扬的,或是孤独的,丑陋的,寂寞的,在夜晚降临的时候都会安分守己的呆在一隅,找寻属于自己的安静,默默的等待新一天的开始。
而黑夜中狂欢的人,或亡命天涯,或在这世上的角落寻找着属于他们的黎明。
而这个承载了所有人的医院,带来的将会是什么,是绝望,还是新生。
沈时怡看着依然没有任何电话和小息的手机,好看的眸子暗了暗。
自从那天去见伊泽不欢而散之后,自己在也没有去见过他,而他也没有来看过自己,甚至连一个短信电话都没有联系过。
尽管两人只有一墙之隔,但是,这一堵墙,却好像把两个人所有的一切都给切断了。
沈时怡哭笑着,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那一面墙,好像因此就可以看到自己所念所想。
沈时怡不知道的是,伊泽每天晚上都在她熟睡的时候,迈过一道道黑夜的阻拦,走到她的床前,给她一个晚安。
道一句,安好。
尽管知道沈时怡听不见,伊泽还是每晚都会去做。
每次看到沈时怡的脸,都会让她感到心安,同时又有一丝愧疚。
因为自己,现在让她跟着自己一起难过。
说好的让她一辈子的开心幸福,这才开始,就让她这么难过。
想见都不能见,自己什么时候活得这么窝囊了,伊泽重重的锤了一下挡在自己前面的这堵墙。
发泄完以后,无力的坐在床边。
和沈时怡一样哀伤的看着这道阻碍他们的墙。
两人在不同的地方,却有着相同的默契。
或许相爱的两个人都是这样的,在不同的地方,思念着彼此。
在相同的地方,守候着彼此。
或是,彼此折磨,彼此怨恨,最终还是会在一起,因为心就没有离开过彼此。
两人都是呆呆的坐着,一个是不知道怎么迈出这一步,一个是不知道怎样去解释,也不能去解释。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完了,把总裁卖了()
沈时怡一直呆呆的坐在床边,想着她与伊泽过往的一切。
从沐苒到沈时怡,过程居然都是惊人的相似,现在都是历史的重演。
不管是曾经的少安,还是现在的伊泽,刚开始两人都是爱的死去活来的,但是到最后都变味了。
不是心变了,而是两人的中间有了不可明说的东西。
或许,刚开始对两人并没有影响,可是,到最后这些都会成为阻碍他们在一起的大问题。
尽管知道伊泽不说有他的理由,有他的计划。
可是,沈时怡不想等了,她不想和曾经的沐苒一样,等到最后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沈时怡正想着,电话就想了。
沈时怡看着来电显示,是伊泽的号码,心里有点欣喜又有点担心,她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沈时怡心情复杂的接起了电话。
伊泽没有说话,沈时怡也没有说话,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沈时怡忍不住了。
想要开口说话,却没想到一开口便是哽咽。
伊泽听着沈时怡悲伤的声音,想要开口安慰一下沈时怡。
却发现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最好的安慰应该是自己站在她的身后,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
有那么一瞬间,伊泽差不多就想冲过去抱紧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然后告诉她,自己错了,以后都会守在她的身边,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
可是伊泽还是收回了自己放在门把上的手,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情感。
伊泽悲痛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静静听着电话那头一直在哽咽的沈时怡。
仿佛只有这样能让自己多痛一点,让沈时怡少痛一点,两个人同时的悲伤,总比,一个默默的痛苦要好得多。
沈时怡本来也想傲娇一次,可是只要是面对伊泽,她所伫立起来的心理防线都会悉数崩塌,不留任何的余地。
她所想的一切,只要遇到伊泽,都不成立。
只要他说一句对不起,自己就会立马原谅他。
只要他解释一句,自己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原本沈时怡想守着自己的小骄傲,小脾气,可是现在根本容不得自己去选择。
什么狗屁的面子里子,只要遇到伊泽,就什么都会化为虚无。
虽然一切都还是未知数,都还没有发生,不过,沈时怡就是知道。
因为,爱的深沉,一切都不用说。
沈时怡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伊泽说道:“怎么?你还是想保持沉默吗?既然这样……,”沈时怡的声音还是有点哽咽。
沈时怡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打电话过来呢?”
伊泽还是不说话。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面对沈时怡的质疑他该说什么。
他怕他一个不小心便会把所有的事情全盘脱出,可是,他知道现在是不行的,至少,现在是不行的。
所以伊泽只有保持沉默。
“好,非常好,伊大少爷真是越来越棒了,”沈时怡似哭似笑的声音想起。
等到真正欲哭无泪的时候,你才会领教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痛。
现在的沈时怡就是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伊泽的沉默,她知道伊泽沉默是想告诉她什么。
但是,她现在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我,无话可说,”伊泽哀伤的声音响起来。
“对不起。”
伊泽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那两句话的。
他想说的是,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
他想说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我爱你。
伊泽不知道是怎样挂断电话的,他不知道这一夜他是怎么过来的。
刺眼的阳光摄入漆黑的室内,惊醒了黑暗中的精灵。
伊泽靠着墙,在地上做了一夜,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刺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抬起手遮住了打在自己眼睛上的阳光。
用手支撑住自己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
在地上做了一夜的伊泽……
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向前踉跄了一下。
堪堪靠着床沿才勉强保持住身体的平衡,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就像是久年劳累的人一样,终于可以休息,却依旧不能弥补一晚上所带来的伤害。
高易瑜进来就看到脸色苍白的伊泽痛苦的躺在床上,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不停的在冒着冷汗。
好像在做着一个巨大的噩梦。
而现在的伊泽确实在做着一个他生平以来最害怕的一个梦。
梦中沈时怡和别人在一起了,脸上幸福的笑容比刚刚的阳光还要刺眼睛,他就看着他和别人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要冲上去把她抢回来,自己却动也动不了,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而沈时怡也向风筝一样,越飞越高,而自己却再也不是他手中的线,在也抓不住她。
高易瑜看着伊泽不停的在冒冷汗,想要把他叫醒,却发现怎么叫也叫不醒。
伊泽的情况反而越来越不好了,在不停的说胡话,不停的说着“你别走,你别走……”
高易瑜发现叫不醒伊泽后,就急了,立马冲出门外,叫了医生。
“医生,医生……你们快来,这里有个病人有些情况。”
沈时怡在高易瑜拉开门的那一刻就被惊醒了,最近她的睡眠都特别的浅,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会醒过来,更何况是高易瑜的河东狮吼。
听到高易瑜说有个病人不好了。
沈时怡立马穿上鞋子便往外伊泽的病房跑去。
沈时怡刚到医生就已经进去了,看着等在外面的高易瑜。
沈时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道:“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听着沈时怡急切的声音,高易瑜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急躁。
不过还是不忘记安慰沈时怡一句,“少奶奶不要太过着急了,总裁这几天一直恢复的很好,很有可能就是太劳累了。”
沈时怡听了高易瑜的话,转过头来问他:“这几天太劳累?”
“这几天他都一直在病房中养病不是吗?”
“额……”
“那怎么会劳累呢?”
沈时怡看着高易瑜欲言又止,和窘迫的神情,知道和自己猜的没错,伊泽一定在背着自己在做什么。
看着沈时怡略有所思的脸,还有时不时的点头,肯定是想到什么了。
高易瑜心想,完了,这次他死定了。
要是被伊泽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那还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啊!
可能会被折磨致死,他忍受相思之苦都在死守的秘密,就这样被自己说漏嘴了,高易瑜都能想到自己悲惨的生活了。
顿时整张脸都变成了苦瓜脸。
不行,自己还是要做一下最后的努力的,毕竟这可是生死存亡的事。
这样想着,高易瑜朝沈时怡试探的开了一下口。
“少奶奶,其实总裁累着是因为他想早点康复,所以每天都在不停地锻炼,然后……”
“然后什么?”
高易瑜窘迫的看着沈时怡,这理由瞎的连自己都不相信,人家沈时怡又不笨,又怎么会相信呢?
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然后总裁就累倒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运动,”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呵呵了两声。
沈时怡听着高易瑜最后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来了一句,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故意拉长了声音说:“哦……原来是因为运动啊!”
“是……是呀!运动,运动……好呀!呵……呵!”
高易瑜现在是欲哭无泪了,怎么感觉自己越办越糟了。
之后两人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高易瑜是不敢再说什么了,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又说漏了嘴,到时,估计自己就不是是那么简单了,可能死了都还会被伊泽从坟墓里面挖出来鞭尸。
所以,自己最好不要再说话了。
沈时怡则是在想伊泽瞒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事?
不告诉自己,那么这件事一定跟自己有关。
到底是什么事呢?
“家属。”
医生一声叫顿时打破了沈时怡和高易瑜的沉思。
两人同时上前对医生说道:“我是家属。”
异口同声,两个人都互相转过头来瞪了对方一眼。
当然,高易瑜是单纯被瞪的那一方。
两人又都纷纷转过头去,看着医生说道:“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医生看着两个快要打起来的人,连忙说道:“家属越多越好,你们都进来吧,我跟你们说说病人的情况,还有注意事项。”
从始至终,医生的态度都非常好,因为他知道能住这种豪华病房的人,都大有来头,自己就算没有必要交好,但是也没有必要得罪。
“病人先前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又裂开了,所以有点发炎,注意这几天不要碰水,不然会导致伤口恶化。”
“还有就是不要让病人太过劳累,而且病人现在还有点发烧,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受凉了,我们已经帮他打了强效退烧针。”
第一百九十九章 平时怎么不见你粘人,整天()
医生说了很多,但是沈时怡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看着躺在床上那个脸色苍白,脆弱得就像是一个孩子的人,沈时怡的心都快疼得不能呼吸了。
这是那个骄傲的,完美的,永远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吗?
看着伊泽脸上新长出的还来不及小胡茬,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憔悴不堪,想到平时只要有一点点的邋遢都受不了的伊泽,沈时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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