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明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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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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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堵胤锡奔走连年,早已弄得心力交瘁,当他调动忠贞营出师时,又正巧遇上忠贞营主将李锦病逝,李锦死后,忠贞营各部离心离德,逐渐不听从调遣。在堵胤锡极力主张下,只有刘国昌部愿意随从堵出师。军队走到浔州后堵胤锡旧疾复发,就此一病不起。临终前堵在遗书中仍孜孜以国事为念,叹恨不能死于疆场而命终于枕席乃是平生之大憾,死后仍愿化为厉鬼以杀敌。当晚,堵胤锡连声叹道:“复楚包胥何向哭?复楚包胥何向哭!”,随即在长生寺驻地溘然而逝,年仅四十九岁。

    在南明短暂的历史上,堵胤锡与张煌言一样,都是卓而不群,眼光独到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两人终其一生皆奔走于湖广,东南抗清前线,为自己的抱负耗尽平生心力,不死不止。堵胤锡为人自负其才气,行事以“苟利国家,我则专之”为信条,丝毫不肯假人以辞色。他的英锐之气咄咄逼人,在因循守旧的南明官场上自然受尽误解与妒恨。“购我头颅十万金,真能忌我亦知音”。堵胤锡正是这样一个磊落不羁,心怀坦荡的真英雄,真豪杰。然而堵一生的悲剧是,他的“知音”们,竟是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战友”和“同僚”,空有满腔抱负而无法施展,终于赍志以殁。徒然留下绵绵遗恨由后世之人凭吊而已。

第114 善后(三)() 
行过礼后,有御前牌子朗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广西巡抚陈邦彦营私负国,贪虐不法,滥杀无辜,可谓丧心病狂……”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礼部郎中洪士彭,一上来就将矛头直指陈邦彦,甚至用了丧心病狂四个字的考语,言语之间显得很是愤怒。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洪士彭说完,吏科都给事中丁时魁紧跟而上,然后监察御史童琳、翰林学士刘正科等人纷纷走马灯似的站出附议,不到一会儿就有三分之一的文武占了出来,郑重其事的弹劾陈邦彦。

    “陈邦彦以三品之身,不经圣命,擅杀三品在籍侍郎,其跋扈专擅,大逆狂饽竟至于斯,他眼中还有王法,还有圣上吗?”

    有人大喝一声,这一句话说得义正严词,毫不客气。

    “其大逆、僭越、欺君、专擅、残忍、贪婪,可谓五毒俱全,陛下若不将其严惩,只恐百官不服,天下万民不服!若是任其坐大,其必自得意满,更为骄横,来日说不定还会忤逆犯上,颠覆社稷啊!”

    说这话的是礼科都给事中金堡,金堡作为言官里的领头人物,水平明显要比前面一干同僚高得多,不仅给陈邦彦总结了七八条十恶不赦之罪,更是直接把满朝文武和天下万民给代表了,顺道还点出了放纵的后果,忤逆犯上,颠覆社稷,可谓诛心到了极点,杀伤力十足,大有一副不将其打入十八层地狱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面对言官和清流们的咄咄攻势,朱由榔端坐在御椅上并没有急于表态,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大殿里一时间议论汹汹。局势对陈邦彦很不利。

    “臣有异议!”

    良久之后兵部侍郎陈子壮终于发出了皇帝希望听到的声音。

    班列中一直沉默不语陈子壮出班高声反驳道:“臣听闻广西三十六家涉案乡绅私吞军田,民田和瞒缴的赋税数额都极其巨大,各个都在十万两之上,且有田亩账册为证,可谓铁证如山,按大明律俱应斩首,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些乡绅一个个位列缙绅录,作为士大夫豪强,本因为万民表率,如今却带头知法犯法,合该罪加一等,判斩首正法纪并无不妥。”

    陈子壮和陈邦彦一起合力抗击过清军,在战争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其冒着被清流言官口诛笔伐的风险说出这一番话来,不管是出于公心还是私意,至少说的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金堡没想到直到现在竟然还有人敢给陈邦彦辩护,他转而紧盯着陈子壮,目光紧紧逼视着他道:“那陈邦彦不经圣命,擅杀在籍三品侍郎关守箴,陈大人又作何解释呢?”

    “这——”陈子壮饶是沉着,在事实面前也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

    见陈子壮果然被问住了,金堡轻蔑一笑,转身对着皇帝躬身道:“陈邦彦十恶不赦,臣请杀之以谢天下!”

    “对,杀!”

    “杀陈邦彦!”

    殿内一片混乱,言官清流们交相大嚷,吼声连连。

    御前太监见状尖声道:“陛下在此,不可喧哗!肃静!肃静!”

    朱由榔抚着椅背,眯着眼,冷冽的目光在下面一一扫过,被皇帝目光扫到的言官清流们俱都面色一凛,行为稍稍收敛了一些。

    朱由榔面无表情的道:“金堡所言诸位爱卿中谁还有异议?”

    “臣有异议!”

    左都御史吴贞毓知道皇帝的心思,他再次发出了皇帝想听到的声音:“据臣所知,陈大人拘捕关守箴时,关守箴言语放肆,拒不认罪,且试图暴力抗法,观其行已形同谋反,非常之时,事可从权,陈大人不得已将其正法,其情可悯,其罪可免!”

    吴贞毓话音未落,金堡便出言反驳道:“兵围之时,关老手无寸铁,如何暴力抗法?”

    吴贞毓面色不变的道:“金给事可能听错了,吴某说的是试图,且就算其没有暴力抗法,其拒捕不认罪,被杀也不冤枉。”

    吴贞毓的一番话也是可圈可点,内阁首辅翟式耜频频点头称善,其亲信门生纷纷跟着老师附和,殿中立马又分出了一批支持陈邦彦的官员。

    翟式耜是帝党亲信,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皇帝的意思,一些原本跟在清流言官后的投机客见状,又变得有些犹豫不定,回归了中立。

    “胡说!简直一派胡言!”见原本几乎是一面倒的局面突然向不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金堡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放肆!”

    朱由榔抓住时机,立时发作。

    他一拍书案,大喝一声:“金堡君前失仪,该当何罪!”

    金堡吓得一哆嗦,忙跪地叩头道:“臣一时失态,请陛下恕罪!”

    朱由榔冷哼一声,道:“陈邦彦公忠体国,清正廉明,不畏强暴,是国之干臣!涉案乡绅贪虐不法,数额巨大,抄家斩首实乃罪有应得!尔等明知实情,却颠倒是非,倒打一耙,不知是何居心?!”

    强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朱由榔又道:“科道无私,方能弹劾人之有私,朕此前强调再三。若是自恃为言官,听人指使,颠倒是非,扰乱国政,必将为国法所不容!此其一!

    其二!今日庙堂朝会,诸臣上奏言事,竟如闹市一般。更有甚者,小小六品给事中也敢在君前咆哮,君威若此,何以宾服天下?

    为立国法威严,朕定要整肃不肖之臣!”

    说完大手一挥,冷喝道:“御前侍卫听令!”

    几十名御前亲卫跨刀站在殿外廊柱下,听到君令召唤,轰雷也似的齐吼一声:“在!”

    朱由榔指着金堡,厉声道:“尔污秽庙堂,君前失仪,且背公忘私,朋比为党,若不严惩,君威何在?!来人!与朕拿下!”

第115 善后(四)() 
朱由榔指着金堡,厉声道:“尔污秽庙堂,君前失仪,且背公忘私,朋比为党,构陷大臣,恣意谤讪,若不严惩,君威何在?!来人!与朕拿下,革去金堡礼科都给事中一职,推出宫门候斩!”

    金堡一看皇帝架势,便知不好,但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一言不合就要斩了他,一时间竟然吓呆住了,直到御前亲卫架起他倒拖而出时,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高呼道:“臣对大明耿耿忠心啊!皇上!您不能杀臣!”

    朱由榔背过脸挥挥手,金堡顷刻间就被拖了出去。

    殿内一片哗然,朝臣们见皇帝如此暴怒,嗅到了慑人的杀气,心里都有些畏惧,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不满。

    礼部侍郎刘远生出班激愤的道:“国朝祖制不杀言官,因言获罪,陛下不怕担下千古骂名吗!”

    朱由榔微微冷笑道:“金堡借风闻言事之名而谋私利,听人指示,颠倒是非、扰乱国政,若不严惩,为害必大!”

    刘远生对着皇帝,颤颤巍巍的躬身一礼道:“圣意若此,臣只能乞骸骨归。”

    “哼!”朱由榔没想到刘远生竟然以辞职相要挟,心中怒火大盛,俊目逼视着他:“你以为朕不敢?”

    “是臣无能,不能致君于尧舜。”面对皇帝的怒火,刘远生虽然已察觉到自己有点弄巧成拙了,但仍旧硬顶着不退缩,他相信大义在手,皇帝不敢拿他怎样。

    朱由榔怒极反笑:“既如此,朕就遂了你的意,也可成全你忠直之名。”

    “臣,臣,这……”这一次,刘远生是真的有些心慌了,他没想到皇帝真敢冒着承担骂名的风险撤掉他,心中一急,顿时口齿也不清了,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朱由榔不闻不顾,面向诸臣道:“还有谁要乞骸骨,朕通通准了!”

    群臣再次哗然,他们弹劾陈邦彦,大多只是为了名利,顺势投机而为,并不是真的出于公心,为国为民着想,见皇帝盛怒动真格了,泰半选择了闭嘴,不敢再触逆鳞。

    只有吏部郎中冯清华、监察御史程源、童琳等几个职小位卑的清流言官,本着一搏出名的想法,不顾三四十岁的年纪,一面维护同僚金堡,一面乞骸骨。

    看着台阶下一脸做作的吏部郎中冯清华,朱由榔哈哈一笑,道:“你叫冯清华是吧,朕正想找你呢,你到自个送上门了!有人上有密本,奏你假借权势,受贿金银三万余两,珠宝无算,朕前几日已派人暗中查明,人证物证俱有,你想乞骸骨怕是没机会了,整饬吏治至今日始!御前侍卫听令!”

    “在!”又是轰雷般一阵轰鸣。

    “将贪逆冯清华押起来,推出宫门外与金堡一同候斩!”

    “遵旨!”

    御前侍卫一声回应,进殿将冯清华架了起来,清冷的刀锋就搭在他又肥又白的脖颈上。冯清华没想到皇帝不声不响的竟然查到了他的黑历史,还判了斩刑,吓得小便失禁,噗噜噜尿了一地。

    朱由榔鄙夷一笑,道:“朕素性不嗜杀人,但此奸恶之风,不得不惩一以儆百!国无律法则国自乱,庙堂无治则吏自贪。要怪就怪自己为何生了贪心吧!退朝!”

    说罢转身,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剩下殿内一干惊呆了的大臣,皇帝那几下当真是惊雷闪电威不可当。殿内群臣们冷汗直流,不知几人软倒在地尿了出来。

    退了朝后,回衙的路上吴贞毓找到了翟式耜,低声道:“冯清华贪污受贿,死不足惜;金堡有罪,但罪不至死,何况其是言官,国朝祖制不杀言官,陛下方才是动了怒了,果真杀了,必定声名受累,遗患甚大!咱们不如一起去面圣,为了朝堂稳定,请圣上开一线生机,恕了他吧!”

    翟式耜也觉得事关重大,不能让皇帝任着性子来,那些清流言官门虽然暂时被君威震慑住了,但是一旦金堡被杀,行在必定再度混乱起来,到时流言蜚语,君名受累,不利于聚集人心,更不利于中兴大业。

    他思量一下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进宫面君陈条吧!”说完,两人联袂入宫,在御书房见到了皇帝。

    进了御书房后,见皇帝捧着茶碗,正品着茶,皇上此时的心情好像并不是很生气的样子,他们行了一跪三叩头的常朝礼后,正要说话,朱由榔倒先开口了:“你们来见朕是为那金堡乞命的吧?”

    见被皇帝一语猜中,翟式耜和吴贞毓索性直言道:“正是。”

    朱由榔轻笑一声,道:“朕今天要杀的是冯清华,因为他确实罪不可赎,至于金堡虽然也有罪,但朕还没糊涂到那种份上,知道他是罪不当杀的,朕只是想让他陪陪法场,杀一杀他的锐气,收一下他的私心,让他见一见血,兴许知道下面的路该怎么选择。”

    金堡原本是想杀的,不过到最后,朱由榔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将他杀头。原因很简单,杀言官是历朝历代之大忌,而且必在青史上留下骂名;此外,杀一个言官固然容易,但由此酿成的危害却极大——你要是把那些敢于直言相谏的官员杀了,那试问今后谁还敢站出来说真话、提反对意见?既如此,朱由榔也只好强压心中怒气,让自己慢慢平息下去。不过,金堡也不能就这麽算了,让他尝一点苦头是必须的。

    “吾皇圣明。”听到皇帝这么说,翟式耜和吴贞毓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宫门外,金堡和冯清华两人同时被绑赴刑场。验明正身后,御前侍卫抽刀在手,腰刀高举,只见寒光一闪,冯清华立时人头落地,血喷出老高,淋了旁边的金堡一身,金堡一个寒噤,吓得瘫倒在地。说到底他只是个政治投机客,贪生怕死,功利心又极重,并没有直面死亡的勇气和傲骨,正当他以为自己将步入黄泉时,监斩的侍卫统领卢世仁却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圣上有谕,金堡从宽免死,令当苦差效力赎罪!”

    见金堡瘫在地上仍旧一动不动,卢世任没奈何又告诉一次,金堡这才回过神来,惊喜得难以置信的问道:“陛下真宽赎了我?”

    “千真万确,陛下饶你不死了。”

    死里逃生啊,金堡涕泪横流,直到被松绑之后,才彻底清醒,随即对着行宫皇帝所居之处跪地磕头道:“臣之前罪应即诛,而不杀宽免。今日仰蒙圣主又宽臣不死,臣竟未想到。自今日乃臣再生之日。臣若存一日,则感激陛下再生之恩一日。”此刻的金堡只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再没了之前在殿内不可一世的傲气。

第116 善后(终)() 
一场群情激昂的大朝会最终以朝臣被一杀一吓,外加五六人乞骸骨去职为结局。

    从鬼门关走过一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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