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蜀山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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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蜀山混元-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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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峦笑道:“些许小事,理所应当!”

    转身往外而去,不一刻,领着一行人鱼贯而入。当先一个老尼,样貌清癯,正是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神尼芬陀,身后半步也是一个中年女尼,峨眉的餐霞大师,最末一个也是女子,身材极其矮小,不过似七八岁女童的身量,看其举动却是十分老到,一双星眼,威光显露。

    紫玲、寒萼等因为前次在东海玄龟岛与人偶然起了纷争,均识得来人,正是女神婴易静。后来易周推算天数,算出大劫危机重重,便施法将一座偌大的玄龟岛沉到海眼之中,封闭全岛,以避杀劫,并传下严令,不许岛上诸人外出,否则打死莫论。寒萼知道这些根底,想要开口喝破,借势讥讽她几句,不过诸位前辈师长均在列,不敢放肆,只是看着易静冷笑。

    圣姑见着芬陀诸人,稽首施礼道:“原来是芬陀师兄与餐霞大师来访,如今我肉身已毁,不能远迎,还望海涵!”

    又观望易静一眼,看出她前世便是自己好友白幽女,心中暗暗叹息。

    芬陀轻颂佛号赞叹道:“伽因师弟佛法透彻,还看不破这具臭皮囊吗?如今功行圆满,正是飞升极乐,涅槃圆满,得大自在的良机!”

    圣姑凝神不语,未接过这个话头。许飞娘插话道:“圣姑前辈佛道双修,早悟天机,飞升紫府金阙,也是易如反掌,何去何从,自然早有安排!”

    芬陀老尼微微一皱眉,也不反驳,自有残霞大师驳斥道:“圣姑师叔乃是禅门有道神尼,昔日便是受了白眉神僧点化,往身毒国寻求成道机缘,得了枯木禅经,方坐了死关,才有了今日的佛果。你五台便是三清玄门,如何插手我释教家事?”

    许飞娘淡然默笑:“圣姑前辈本是出身玄门,昔年参详佛法,也是修道者常有的路数,如何便成了佛门弟子?况且自老子化胡,往西天传法,才有了释教流传,究其根由,佛道也算是一家。圣姑前辈是要效法佛祖,涅槃寂灭,还是要霞举飞升,成就金仙位业,全在一念之间,与外人何干?”

    圣姑伽因低眉垂眼,依旧默默无言。

    芬陀见状忙道:“师弟精研佛理多年,还看不破这段因果吗?你本是我佛门中人,有莫大的佛缘,圆满在即,莫为外道干扰,邪念一起,千年修行又将尽丧啊!”

    易静此来,已然受芬陀老尼开示,晓悟前世,昔年与圣姑相交各种往事,历历在目,仗着两家情谊,上前见礼,劝说道:“伽因姐姐,你我同道至交,昔年负气,两下相隔,以贻滔天之悔。如今我转世重修,拜在大鼓浪山摩耳崖千尸洞一真上人门下,不日剃度,修习佛法。你可切莫自悟,受人蛊惑,再受磨难啊!”

    圣姑伽因,缓缓抬头,望向诸人,轻叹道:“我本一心求道,脱离轮回苦海,这千年来上下求索,苦心寻觅,可依旧颟顸混沌,依旧是个糊涂人!我也知道你们两家的来意,不过事涉佛道之争,我何德何能,敢置身其中?只可惜,欲求一个自在亦不可得,叫人唏嘘!”

    许飞娘见状,自袖中掏出一片玉简,双手递与圣姑道:“非是叫前辈为难,我五台掌教真人有书简在此,请前辈一观,我等便不再多言,不敢耽误圣姑前辈成就!”

    圣姑伽因微一点首,那玉简化为一道清光,直贯圣姑元婴百会穴,一闪而没。外人看去没什么特别之处,圣姑此刻紫府中却是风云交汇,震惊不已。

    原来赵坤元在五台望海峰上,看护封神坍台,不好擅离,只是依着大衍天数之无上秘法,算出幻波池关系到五台与、峨眉、佛门气运消长,无论如何,这处洞天福地,不能落在峨眉与佛门手中,乃安排许飞娘亲自往幻波池而去,将传自上清圣人的十二部洞玄真经取出一篇,命她转交圣姑。

    这圣人亲传的道法是何等的了得,如海如渊、浩然磅礴,便是圣姑伽因修行佛门禅功多年,也难以抵挡这一窥玄机的求道决心,略一浏览,便已折服,暗暗叹息自己多年修行,却走了太多的歪路,差点误入歧途,背离大道。

    诸人见圣姑合目闭眼,不敢打搅,好一刻方才回转,面带笑意,对许飞娘致意道:“有劳许仙姑代为传简,令我初闻大道,深情厚谊,日后自当还报!”

    芬陀见状急道:“伽因师弟,莫要受外道蛊惑,还不速速醒转,往西天极乐世界长伴我佛?”

    她这叫喊,乃是用了佛门禅唱的神通,最是蛊惑人心,自许飞娘、余峦而下,五台诸人听了,都有些把持不住,心生向往佛门之意,恨不得即可便投身佛门,剃度出家。

    圣姑伽因微微摇头叹息,开口道:“老神尼,这是何苦来哉?释家也是讲究缘法的,怎能强求?我聆听三清大道,略微了悟玄机,昔年所为,多有乖僻之举。参详佛法,不过是本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以为印证。莫再多言了!”

    圣姑聊聊数语,如醍醐灌顶,紫玲诸女顿时警醒,暗暗惭愧,越发恼恨佛门这般蛊惑人心的行径。

    说话之间,圣姑元婴周身大放光明,祥光瑞彩,五色分明。转瞬间换了一身道装,头戴鱼梁冠,身批丹鹤氅,腰间却系了一条五色丝绦,无风自动,随意飘逸,煞是好看。

    芬陀老尼见状犹不死心,默念密咒,双手连施法印,大喝一声,抬手便是一道金光巨幕,兜头朝圣姑落下,喊叫道:“孽障莫要自误,速速醒来!”

    许飞娘等急切间无法施救援手,眼睁睁看着。

    圣姑元婴微笑道:“佛门禅功也是十分了得的,只可惜如何能牵制我?”

    说罢,将右手一举,食指轻弹,幻化一股清光,如龙卷漩涡一般,眨眼间,便将金光裹定吸住,瞬间化为无有,不起一丝波澜。

    芬陀还不甘心,欲要再作挣扎,将圣姑挽回。

    圣姑伽因不悦道:“老神尼莫要步步紧逼,将你我一点香火之情丧失殆尽!幻波池中所藏诸般法宝、丹药,如今对我毫无用处。白幽女妹妹乃是我累世挚友,前世又因我之故,遭劫兵解,我自有馈赠,偿还旧谊!便是峨眉、佛门几处故交,也有薄礼相赠,以表心意!”

    芬陀先前施展佛门度化密法,乃是先前来时与白眉、优昙商议之策,又是齐集三人之力,自以为当世难有人敌,哪知圣姑举手之间便能化去,知道彼此功行高下立判,今日之事难以如愿,只得罢手。

    圣姑这才处置洞中诸事,先对芬陀老尼道:“昔年绝尊者坐禅的金刚灵石、莲花玉墩与娑罗蒲团为我所得,其中灵石、蒲团乃绝尊者西方二十三般法物之最。这些佛门圣物,自当归还,还请代为收藏,如何处置,全凭老神尼做主!”

    又对餐霞大师道:“昔年与道友也有交往,如今各自修行,特奉上幻波池古仙人所藏一颗定神宝珠,以为纪念,万勿嫌弃!”

    不等餐霞答话,转而望向易静,沉默片刻,乃道:“妹妹你却叫我如何说呢?”(未完待续。)

第五卷 第三十回 幻波池圣姑分宝() 
易静前世本是圣姑伽因至交好友,只是火性未退,依旧是个急切执拗的脾气。她又深受佛门影响,对五台心存偏见,向来不放在眼中。原本想着圣姑能能看在昔年情分上,皈依释教、入身禅门。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圣姑伽因改换门庭,做了三清女冠,且是五台上清一脉,无形中自然也与峨眉疏远了。

    念及于此,女神婴易静哪里会对圣姑有什么好脸色呢?不由气鼓鼓地道:“老友不念旧情,改旗易帜,自然与佛门、峨眉为敌。妹子虽功行浅薄,却也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一心修行、研习佛理,自然有师傅指点,不劳圣姑挂心!”

    圣姑轻叹道:“世间亦有从善如流的说法,朝闻道,夕死可也!今日我真正聆听到太虚大道,自然将昔日乖僻行径,悉数改易,有何怪哉?妹妹虽兰心蕙质、根骨深厚,可一旦误入歧途,劫数所在,一意妄为,怕是难逃杀劫?”

    易静将眼一瞪,正欲反驳几句,为圣姑摆手止住。圣姑伽因反微笑对她道:“妹妹自来与我亲厚,情谊之深,不过寥寥三五人可比,前世又因我之故,兵解转世。我洞中诸般丹药、法宝,虽未必能入你玄龟岛的法眼,倒也有几样是世间难得罕见的,权当留给妹妹作个念想,以全前世之谊!”

    说罢,圣姑左手微微一抬,口中轻喝一声,洞中一座九尺高的大鼎,忽放豪光,滴溜溜陀螺一般旋转不已,晃眼间便只有七八寸大小,虚悬半空,往易静飞去。易静将手一招,拿在手中。

    圣姑解释道:“此鼎乃是昔年周文王所铸,本身便是一件前古奇珍,再经我多年苦炼,内里大有奥妙。我平生最为得意的大五行绝灭神光,便收藏其中,还有太阴元磁吸力、罡风烈火等,互为生化,奥妙无穷。留与你为防身之物。

    内里还有四丸先天神泥,看似不过寸许大的黄色晶丸,却是我原先用来封锁中洞主宫四个门户的戊土禁制,也是我以千万年混元一气神泥所凝炼,不但生生无尽,威力至大,并还能摇惑人心、迷失本性。此物一去,幻波池的关防禁制,威力减去大半!

    此外我幻波池中所藏毒龙丸,乃古今最毒烈的圣药,有脱骨换胎的神效。异类修行之人得了去,孽根尽去、慧根萌发,修行自然一日千里。便是寻常修道人服用下去,也有升华根骨、洗练元神的妙用。妹妹今世根骨虽佳,却受赤身教主邪法之害,身量矮小,难再成长,若服用毒龙丸下去,自可与常人无异,其余的好处也非三言两语可以描说!日后自能体会!”

    易静一听,心中暗暗高兴,又见神尼芬陀未有反对的意思,拱手谢过。

    圣姑知悉对幻波池,峨眉、五台两家都是虎视眈眈,便将戊土禁制所化神泥,交于易静,故意示弱,免得再起纷争。然而对幻波池五洞,却早心中有了定论,乃招手示意李英琼道:“妹妹仙骨天资,犹胜前世,只是你如今蒙昧前识,不知你我的情谊。昔年与你是朝夕相处的至交,你又与幻波池有莫大渊源,论理该你继承此处,以为新主人!玉版总图与五宫法物便交于你手。自今日起,幻波池便是你驻锡修行之所了!”

    李英琼初见圣姑,虽不认识,却毫无隔阂之感,不由自主觉着亲切,只是未曾想到彼此有如此深厚的关系,正愣神之际,见圣姑施法,拘来一面厚约五寸的玉板,好似一块透明青晶,内里却隐有图形字迹流动。此外还有白玉乾灵灯、金戈、金盂、戊土与太乙青灵木五样总持幻波池五遁禁物。

    执掌这玉版总图与五宫法物,无疑便是明定了李英琼幻波池新主人的身份。

    圣姑又对余峦道:“你我亦是过命的交情,李英琼妹妹虽拜在大雪山教下,可离此地万里相隔,来往多有不便,还请你一并留居洞中,互选扶掖!贵恩师已将诸般飞剑、法宝赐予你,我便将累世修习的基本道书相赠,可以从中参详,增益道行!”

    说罢,自洞顶飞下一个青晶宝匣,内里放着数本玉册,皆是圣姑手录的天府秘笈。

    余峦接过,施礼谢过。

    圣姑又单掌合十对许飞娘道:“感念许道友传书之德,我也没什么好赠的,昔年我以九天仙云炼制了些许五色灵气,藏于黄玉葫芦中,或以此练剑,或以此抵御天劫,不无小补。”

    说罢将手一招,身后飞出一三寸高下的黄玉葫芦,冉冉飞去,落在许飞娘手中。

    许飞娘也不矫情,双手接过。这葫芦看似不大,却有千斤之重,仙家妙法,不可以常理揣测。

    圣姑继续道:“如今天地隔绝,五台掌教真人担当封神重任,我也是受其恩惠,得闻大道,左右也无去处,便前往望海峰,聆听教诲。等千三杀劫一过,再受符箓,飞升天阙吧!

    东洞本是我藏宝之处,大小一百余件,内有几件甚是不凡,俱是前古奇珍、仙府异宝,各有妙用灵异。均悉数托付给许道友,内里一本百宝真诀,详载条目,请代为转增分配给门下女弟子。

    这些外物虽是珍奇,我等修道人却不可沉溺其中,忘了本源。我自以元婴飞升,所炼的身外化身及几分灵慧法力,平白化去也属可惜,索性便成全了有缘之人吧!”

    言毕,令李英琼、秦紫玲、秦寒萼、申若兰、余英男五女近前,一个个均是凝神屏气,虚掩双目,静守灵台。口中不住念念有词,双手掐诀,忽地往外一挥,只见凭空飞起五道虚影,面目恍惚,身量却与圣姑仿佛,均是灵气氤氲,外放神光。各往五女身上一合,不见踪迹。

    李英琼等五人顿觉灵台愈发清明,识海中陡然了悟不少难以言说的玄机,功行精进,受益良多。

    圣姑这才与诸人作别,面带微笑,将手往洞顶一指,无由来现出一个偌大的圆洞,直通幻波池外。圣姑元婴猛然化为一道金光,穿行而出,自往东台望海峰而去不提。

    许飞娘、余峦诸人均是赞叹不已。

    芬陀老尼见自家的打算已是镜花水月,圣姑的分派也不好即刻提出异议,此来不过三人,对上许飞娘一行人等,毫无神算,只得喟叹一声,忿忿而去。

    许飞娘这才领着诸人,往东洞而行。果然见东洞禁制全开,满室祥光异彩,绚丽夺目。在中间玉案上展开了一个手卷,卷首四个朱文古篆,正是百宝真诀,详细记载洞中各样宝物名号与施用之法,其后还注有各人的名字,所有女同门一个不空。不过最末一段嘱咐诸人,功行未至大成,不可贪多务得,只请许飞娘按着各人实情,仔细斟酌,拣选几件,此地发放。

    寒萼撇嘴道:“圣姑前辈端的不爽利,只虚画了偌大的炊饼,不知几时能全数吃到嘴里!我虽知晓她老人家是一片苦心,可到底吊着胃口,揪着人的心肝!”

    许飞娘面色一沉,斥怪道:“你莫要犯浑,既然知道是圣姑前辈用心良苦,何来这等悖逆妄语。诸同门中,属你姐妹最是得天独厚,宝物极多。你又受雪山派崔真人青睐,修习白阳真解,怎么还是不知长进,净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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