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惊,迅速分开,就见春儿一脸悲愤地伸出爪子向宋一鸣?来。温小柔吓得失声尖叫,夺门而逃。
宋一鸣正在惊惶之际。忽燃看到温小柔梳妆台上的一面镜子,顿时有了主意,拿起镜子正对着春儿,春儿的身子立刻抖个不停。惊惧地惨叫一声,倏忽不见。
宋一鸣紧紧握住镜子,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急忙冲出了去。
此时,郝豆豆正斜歪在床上。和碟儿说着话:“你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这样凤姐姐很快就会怀疑是你告的密,不如将计就计,给她一根假的灵簪。”
郝豆豆说完,拿出灵簪在心中默默祈祷,一根一模一样的灵簪出现在他的手里。
碟儿拿了灵簪去了。
郝豆豆冷笑道:“温小柔啊温小柔!你也太可笑了,平常对碟儿那么坏,还指望她替你卖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时绿儿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对郝豆豆说:“唉!姑娘,都怪我,花了太长时间才找到春儿,她赶去的时候,那个贱人已经服了解药。”
郝豆豆微微一笑:“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太疏忽了,没有料到宋一鸣那个渣男会利用春儿——春儿现在怎么啦?”
“春儿被宋一鸣那个渣男用镜子所伤,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姑娘,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睡个回笼觉,再起来吃早餐咯。”郝豆豆一边说一边滑到被子里,闭上眼睛。
绿儿见状,倏地钻进灵簪里了。
郝豆豆刚要进入梦乡,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是小红惊慌失措的叫声:“姑娘!姑娘!毒霸天被烧死了!”
郝豆豆只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小红,平静地说:“你跟他很熟吗?激动成这样!”
小红低头一琢磨,也是,自己瞎激动个什么?
郝豆豆嘴角微扬:“相府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再说宋一鸣从凤仪轩跑出来过,便直奔毒霸天的住所,他知道潘仁美此刻一定在那里。
一切如他所料,潘仁美看着被烧焦的毒霸天的尸体眉头深锁,见到宋一鸣,眼神犹为森冷:“你来干什么?”潘仁美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质问。
宋一鸣一个激灵,潘仁美怀疑毒霸天的死跟自己有关!
潘仁美确实有这种想法,整个相府,只有温小柔和宋一鸣最巴不得毒霸天死了,这样他们就能摆脱控制,但前提是他们得到了解药。
所以潘仁美赶到失火现场,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天蚕的解药还在不在。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装解药的银盒子完好无损,但是解药恰好少了两颗。难道是温小柔以色相骗到解药,然后杀了毒霸天?最后毁尸灭迹?
潘仁美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推断的顺理成章,所以看见宋一鸣,他第一反应就是宋一鸣作贼心虚,来打探消息来了。
谁知,宋一鸣一张嘴就带来了一个震撼性的消息:相府真的在闹鬼,他亲眼看见了春儿的鬼魂。
潘仁美一生最敬畏鬼神,特别是金沙滩一战,杨家几乎满门惨烈,从此以后,他经常看见被箭射得像个刺猬的杨七郎向他索命,后来萧太后送了他一块经活佛开了光的藏玉佩戴才结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所以现在听说宋一鸣见鬼,再加上前几天闹鬼,潘仁美的内心已是惶恐不安,忙命人去请捉鬼道长。
宋一鸣暗喜,如此一来,除去春儿,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了。
郝豆豆睡足睡,起床梳洗完毕,去给潘夫人问安,潘夫人正用早餐,见到她,亲切的问:“用过早餐没?”
郝豆豆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女儿早上起的太晚,来不及吃早餐便先来给母亲请安。
潘夫人一早上就很郁闷的心情总算有所好转:“乖女儿,难为你记着。来,跟我一起随便吃点。”
郝豆豆恭敬不如从命,坐下来吃早餐,她看见潘夫闷闷不乐,食欲不振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母亲,你这是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我的身体没事,不过迟早会被你父亲气出事的。”潘夫人把筷子搁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她见郝豆豆睁着一双呆萌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她,便把凌晨时分发生的捉妖孽闹剧说给她听。
潘夫人痛心疾首地说:“你说,你父亲是不是昏了头,竟然选了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人顶替你姐姐入宫,她的丑事万一传到圣上和皇太后的耳朵里,咱们家还不得满门抄斩啊!”
郝豆豆欲言又止,面部表情很挣扎。
潘夫人说:“乖女儿,你有什么尽管直言吧。”
“女儿一直想问,父亲为什么不要姐姐进宫,而非要人代替她?”
郝豆豆的话问到了潘夫人的心病上,她忍不住长叹一声,神色黯然:“你姐姐是福薄之人,生来有恶臭,进不得宫。”
郝豆豆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治好不就得了。”
潘夫人不满地白了她一眼,用手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傻女儿,你说的倒轻巧,若是治的好,我至于愁成这样吗?”
“真能治,母亲!”郝豆豆极认真地说,“若是姐姐在跟前,女儿倒是很愿意试着为姐姐治一治试试看。”
潘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郝豆豆:“你会治?”
“试试咯。女儿以前曾拜高人学了一段针灸,这恶臭不过是体毒而已,只要体毒排出去,改善血液循环,恶臭就消失了。”
潘夫人欣喜道:“听女儿说的头头是道,想来是真的会治。只是可惜,不知道你姐姐被你父亲藏到哪里去了。”
郝豆豆不露声色地怂恿:“母亲想办法从父亲那里打听啊,只要找到姐姐治好她的恶臭,姐姐还要什么替身?自己就可以进宫母仪天下。”
潘夫人听得心花怒放,被郝豆豆说动了心:“女儿说的很有道理,我去试试看。”
这里郝豆豆和潘夫人相谈其甚欢,那边温小柔逃出凤仪轩后,不见春儿的鬼魂追来在躲了一阵,便心惊胆颤地溜了回来,在院门口探头探脑,见碟儿手里捧着一根碧玉簪坐在院子里,这才放心地走了进来,一副高冷的模样看着碟儿,冰冷地问道:“你手上拿的什么?”
碟儿在心里腹诽:求我去偷灵簪的时候,是百般讨好的嘴脸,利用完了又在我面前装主子,简直判若两人!
但是她按照郝豆豆吩咐的,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如既往,胆怯地说:“不是小姐要我偷的灵簪吗?”
温小柔大喜过望,忙从她手里拿过灵簪,谁知失手掉在了地上,叭地摔成两截,温小柔顿时傻眼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潘仁美中计()
郝豆豆从潘夫人的荣锦堂吃了早饭出来,一个人在花园里游哉悠哉地闲逛,一个家丁慢慢朝她凑了过来。
郝豆豆在潘府里的时间并不长,许多家丁都并不认得,这个家丁尤为眼生。
郝豆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那个家丁。那个家丁长相普通,但是气度不凡。。
那个家丁沉着冷静地向四周看了看,没人。走到郝豆豆前,压低声音叫道:“郝姑娘。”
郝豆豆差点吓得原地蹦起,狐疑地偷觑着那个家丁,他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哦~,一定是宋一鸣那个渣男派人来试探我的。
她气定神闲地看了一眼那个家丁,不言不语地飘过。
那个家丁见状,忙拦住她的去路,用更小的声音说:“郝姑娘别走,我是八王爷。”
郝豆豆在心里冷哼一声,为了试探我,竟然连八王爷都编出来了。她将衣领一扯,露出一抹雪白娇嫩的香肩,手中的手绢往前一扬,凄惨地大叫:“非礼啊!”
她刚喊出一个“非”字,那个家丁忙伸手来捂她的嘴。
郝豆豆本想使出武功与之对抗,可转念一想,自己施展武功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便任由那个家丁把自己拖到无人的树丛里。
那个家丁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对郝豆豆说:“郝姑娘千万别叫,本王这就证明给你看,我是如假包换的八王爷。”
那个家丁把脸偏过去,用手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八王爷那张美仑美奂的俊脸来,郝豆豆刚要惊喜地打声招呼。忽然想到川剧里的变脸,万一这个家丁脸上也覆盖着好几张人皮面具呢?靠!差点就上当了!
郝豆豆趁那人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双小爪子,向那人的面门用力地挠去。
那人不曾防备,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挠了个血肉模糊的大花脸。
他忙以闪电般的速度钳住郝豆豆的手腕,沉声怒问道:“你这是干嘛!”
直到这时。郝豆豆才听出是八王爷的声音。再看那张布满抓痕的脸,不像是人皮面具,当下气势弱了下去。讪讪地说:“我以为是有人在试探我,身在龙潭虎穴不得不小心谨慎。”
“有人试探你?你暴露了吗?”
“嗯。”郝豆豆楚楚可怜地点点头,把在相府里发生的种种给他讲述了一遍,独独隐去白逸轩和那只灵簪。
八王爷一听。皱眉道:“若果如你所说,宋一鸣已经怀疑你的身份。并且告诉了潘贼,潘贼一定会去找认识沈若云的人来揭穿你的身份,从而言正名顺地杀了你。不行,本王得马上阻止。至于真潘凤。你最好能控制她的体臭,先假装治好她的体臭,这样潘贼就不会让温小柔代替潘凤进宫了。待潘凤进宫之后。你再让她恢复体臭,那时皇上必定打她入冷宫。从而疏远潘贼,到时本王再除掉潘贼便易入反掌。”
郝豆豆点点头,表示配合八王爷的计谋。八王爷施展轻功腾的一下翻墙越户,瞬间了无踪影。
郝豆豆站了一会儿,回到听雨斋,就见小红几个丫鬟脑袋凑在一起,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八卦什么,见她进来,小红一马当先的跑了过来,一脸的神秘:“小姐,刚才有道士来我们相府抓鬼来了!”
郝豆豆从容地坐了下来,冬儿忙倒了杯茶奉上,郝豆豆接了,轻轻抿了几口,抬眸饶有兴趣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收伏了春儿的鬼魂,让它灰飞烟灭了。”小红讲述的时候神情紧张,仿佛当时恐怖的一幕历历在目。
“哦,讲完了?”郝豆豆悠闲地品着茶,慢悠悠地说。
“没呢!当时相爷见灭了春儿的鬼魂,跟姑娘想的一样,以为万事大吉,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是那道士手里的铃铛响个不停,道士便对相爷说,相府里有人在用妖术。正在这时,夫人房里的周妈妈跑来说夫人头痛欲裂,请了大夫,大夫却瞧不出病因,眼看夫人痛得奄奄一息,所以忙来禀报相爷。相爷听了,跋脚就要去看夫人,却被道士笑着拦住,说相爷就是去了夫人那里也于济无补,不如捉拿行妖术之人,夫人自然会安康。相爷听了,便带着一众家丁跟在道士后面。——姑娘你猜,道士把相爷引到哪里去了。”
“荣锦堂夫人住的地方?”郝豆豆猜道。
“那是哪里?佛堂?”郝豆豆见小红连连摇头,胡乱猜下去。
小红无语地看着郝豆豆:“姑娘就不能猜的靠谱点吗?”她公布答案道,“那道土把相爷引到了凤仪轩,在凤小姐的枕头下搜出一个写有潘夫人生辰八字的纸人,纸人的脑袋上插着一只什么灵簪,正是那只灵簪才让夫人头痛的,那道人毁了灵簪,烧了小人,夫人也就登时好了。现相爷正在荣锦堂探望夫人呢!”
郝豆豆听了,只是面含微笑,默默饮茶。
潘仁慈从凤仪轩出来后,来到了荣锦堂,彼时潘夫人的头痛已经完全好了,正斜靠在榻上休息,见潘仁美进来,也只是淡淡地欠了欠身,问了个好,便再无多言。
倒是潘仁美放低姿态的问:“夫人现在可好了些?”
潘夫人不经意地笑着:“贱妾现在好了有什么用,迟早还是会被别人害死的。不过贱妾死不足惜,只想在临死前见上我苦命的凤儿一面,就是老爷疼惜我们母女了,即使我们母女做了鬼也会感谢老爷的大恩大德。”
潘仁美微微蹙眉:“夫人说哪里话,这里谁敢害夫人,老夫第一个要他的人头!”
“哦?真的吗?”潘夫人极度不信任地斜睨着潘仁美,“你的宝贝干女儿温小柔不就想置我于死地吗?听说刚才老爷在温小柔那小贱人那里人赃并获她毒害我的证据,老爷若果然心里有我,现在就对那个小贱人实行家法,乱棍打死!”
潘夫人冷冷地直视着潘仁美,见他眉心兀起,沉默不语,知道是对自己的话心生反感,由鼻子里哼出两道冷气,慢条斯理地说:“看情形,老爷果然是舍不得!不就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可以代替我们凤儿入宫吗?如果我们凤儿治好了身上的恶臭,可还用得着要那不知廉耻的烂货替代吗?”
潘仁美知道夫人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只得耐着性子劝道:“这不是因为咱们家的凤儿身上的恶臭治不好才出此下策吗?若是治的好,老夫也不至于要人顶替她!”
潘夫人精神一振:“若我治好了凤儿的恶臭,老爷就真的不要那贱人代凤儿入宫了吗?”
潘仁美心想,为了治好凤儿的体臭,自凤儿出世之后不知请了多少大夫,甚至连蒙古大夫也没放过,但是所有的大夫,别说诊治,光是闻闻味道,便拱手告辞,从此再不踏相府的大门,想必凤儿的体臭是治不好了,于是使慨然应道:“果真如此!老夫说话算话!”
“那好!老爷把凤儿交给我,我三天之内必定把凤儿治好!”潘夫人气吞山河地说。
潘仁美包容地笑了笑:“夫人别闹了!等温小柔顺利进宫后,老夫定让你们母女团圆!”
“我会拿这种事胡闹吗?老爷也把我说的太不堪了!我是真的找到可以治愈凤儿体臭的人!”潘夫人板着脸说。
潘仁美见她郑重其事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问道:“谁敢在夫人面前说这种大话?”
“我收的义女潘婷。”潘夫人甩出了王牌,挑衅地盯着潘仁美。
潘仁美此时的内心活动非常复杂,宋一鸣和温小柔联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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