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在她一双白晳的小脚的蹂躏下。简直痛不欲生,一心只想郝豆豆从她身上跑下去。可她一直原地跑。
动静太大,把其她几千丫鬟全吵醒了,她们听到郝豆豆凄厉的叫喊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睡意全无,全都一窝蜂地向郝豆豆的绣房跑去,一面跑一面焦急地大喊:“姑娘!你怎么了?”
春儿一听,吓得肝胆俱裂,万一她们进来看见她拿着匕首,一定会猜到自己是来行凶的,得把匕首贴身藏起来。
趴在地上的春儿努力拱起点背来,把匕首往腹腰那里藏,郝豆豆又猛地在她身上一跳,那只匕首死不死在大腿内处划开一道口子,痛得她冷汗直冒。
小红一众丫鬟拿着蜡烛冲了进来,眼前的情景让她们大吃一惊,小红急忙把自己手里的蜡烛往身边的夏儿手里一塞,冲过去抱住郝豆豆的腰,连连问道:“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郝豆豆却是一眼都不看她,只是停止了跳动,整个人汗涔涔,软绵绵的,娇弱无力。
小红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春儿的背上拖下来,郝豆豆突然脑袋耷拉了下来,双眼紧闭。
小红吓得魂飞魄散,和另外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把她弄上床,哭喊道:“姑娘!你怎么啦!千万不要吓我们呀!”
小红猛地意识到什么,不善地瞪着在地上挣扎着往起爬的春儿,厉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在姑娘的绣房里?”
春儿眼珠一转,答道:“我听见姑娘房里有声音,怕是姑娘半夜醒了要人服侍,忙跑了过来,谁知姑娘有梦游症,把我当做梦中的坏人,推倒在地上。”
“哦?”小红疑心重重地看了春儿一眼,转头伸出一根手指在郝豆豆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平稳,果然是在睡梦中,这才放下心来,对地上的春儿说:“你且退下吧。”
春儿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艰难地向外挪去。
小红和另三个小丫鬟重新给郝豆豆换了床锦被,把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干净,放下绡帐,才离去。
刚出了郝豆豆的房间,秋儿忽然乍乍乎乎叫道:“你们看!”
大家把蜡烛放低,弯腰一看,地板上有未干的血迹。
四个人神情紧张地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眼神,非常默契地顺着血迹找下去,来到了春儿的房门前。
夏秋冬三个小丫鬟全都看着小红。
小红扣了扣门。
“谁呀!”里面春儿应道。
“你负伤了吗?”小红隔着门,心里充满疑问,春儿这丫头怎么听到她的声音不开门?
“没,姐姐怎么这么问?”屋里的声音透着一丝紧张。
“我是看见地上有血迹。”小红老老实实地说。
“哦!那个……大姨妈突然来了,我又没有做防护,所以……”春儿吞吞吐吐地说,显得很尴尬。
小红见没事,便率着三个小丫鬟离去。
路上,冬儿撇着嘴说:“那哪像来了大姨妈,倒像是血山崩!”
小红一听,猛戳了一下她的头,笑道:“还未及笄,知道什么叫血山崩,小丫头家千万不可再说!”
冬儿情知说了不该说的话,脸刷地一下红了,但还想挣扎一下,解释道:“我有个表姐姐就是因为这个送的命,所以知道。”
“好了,都回去睡吧,明儿还要起早床侍候姑娘呢!“
小红顿了顿,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那三个小丫鬟,一字一顿严正声明:“我可先警告你们,别因为姑娘人好脾气好,就登鼻子上脸,不全心全意地伺候姑娘。姑娘把我们当姐妹看,我们就越发要尽力服侍,听见没?”
“这个自然!不劳姐姐啰嗦。”
等听雨斋再次安静下来,郝豆豆睁开眼,对着空气小声地喊道:“小白!小白!”
“叫你夫君做什么?是不是还想亲亲?”白逸轩的声音在耳边突兀的响起。
郝豆豆一转头,就看见他正妖媚的侧躺在自己身边,伸出胳膊想把她揽在怀里。
郝豆豆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不让他得逞。
“我是想问你,刚才你是不是查觉到有人行刺,才把我带回房的。”
“当然!你想刺客进房发现你不在,吼吼出去,还不定闹出多少事呢!我怕我的娘子出事,自然要帮忙咯!”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告诉我谁是幕后指使。”
白逸轩忽然做痛苦状:“遭糕!我不能再待下去了!”话音一落,郝豆豆身边空空如也,不是白逸轩刚刚躺过的地方还留有他的体温,她简直都要怀疑刚才的一切全是幻觉。
郝豆豆不满地蹬了蹬被子:“诶!没用的家伙,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你丫的道行到底有多浅啊!”
空中突然传来白逸轩渐渐远去的声音:“遇到危险的时候,把右手放在我给你盖的情章上,只要诚心诚意地在心里大喊三声:相公!相公!相公!我就会现身来救你了。”
切!来有毛用!道行又不够,法术还爱失灵,求你还不如求自己!
郝豆豆侧耳听了听,整个听雨斋没有一点动静,她从床上起来,一个翻身,从窗户跃了出去,身形一晃,来到春儿的房门口,正要把纸糊的窗户舔出个洞来往里偷看,忽听屋内有人走到房门前准备开门的声音。
郝豆豆施展轻功,倒悬在房廊的梁上,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只见春儿的门打开条缝,春儿的脑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小心谨慎地探头探脑一番,闪身出来了,她扶着腰一瘸一拐尽可能快地跑出了听雨斋,跑向了沉沉的夜幕里。
郝豆豆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前车之鉴,让她杯弓蛇影,生怕自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春儿来到隔断内宅和外宅的围墙边,用手在墙上的某个地方三声长两声短的敲了五下。
郝豆豆听到那长长短短的五声敲击声,心里纳闷,这明明就是国际上最早的s0s求救信号,怎么这里也有人懂?难道……是他?!
敲击声停止了没多久,从墙那头甩下根粗绳,春儿系在自己腰间,拉拉绳子,墙那边接到信号,开始把春儿往墙头拉,把她拉过了墙那头。
郝豆豆身子凭空腾起,一跳上墙头,她就赶紧蹲下,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往下望去,看见春儿随一个身高刚过残疾线的男子走了,那个背影对于郝豆豆立来说太熟悉了,那个人就是化成一把骨灰,她都能一眼认出他来。
他就是郝豆豆日思夜想准备干掉的渣男宋一鸣!
奇怪!春儿怎么会跟宋一鸣搅在一块儿?
郝豆豆的心中充满疑问,看着他两进了一间房,才从墙上一跃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幕后黑手()
郝豆豆悄无声音地走到了宋一鸣房间的窗户下,看见白纸糊的窗户上映出一对抵死维绵的人影。
她一个激灵:有奸。情!
不对!上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已经打过一次哆嗦了,应该已经有了免役力,所以这次我要淡定从容,高贵冷艳,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郝豆豆浑身热血沸腾,八卦心理爆表,所以她果断冷静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开始舔窗户纸,以便全程观看无障碍。
万万令她没想到的是,春儿在激情时刻也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一把推开伏在她敞开的胸前做狗啃状的宋一鸣,如惊弓之鸟的说:“有动静!”
宋一鸣悚然一惊。
窗外郝豆豆赶紧停止了动作,一动不动静观其变,在心里埋怨限制片的女主太没职业操守,一点也不全情投入,吊她这个唯一的观众的胃口也就算了,还害她饱受惊吓。
这是三级片,不是灵异片啊,大姐!
她觉得春儿有必要要向温小柔好好学习,人家即使在面临打野战被抓现形危急时刻,也坚持按剧情倾情演出完毕,自己爽,对方爽,观看的人也非常的过瘾!
要不是自己跟温小柔有血海深仇,郝豆豆一定会为她出色的表演狂热的点赞!
屋内的两个人屏息凝神地聆听了好一会儿。
宋一鸣笑了:“哪里有什么异常,你别疑神凝鬼,破坏兴致!”宋一鸣一脸淫。荡的笑容,欲火中烧地扑向了春儿。
春儿一面躲闪一面巧笑嫣然。
郝豆豆又放心大胆地舔窗户纸,终于舔出个洞来。她争分夺秒地把一只眼睛贴了上去,生怕漏过任何一个香艳的镜头,兴致勃勃地欣赏起来。
经过宋一鸣一番前戏撩拨,总算勾起了春儿的天雷地火。
就在她意乱情迷,神志不清之际,宋一鸣突然问道:“干掉婷姑娘没有?”
郝豆豆陡地浑身一震,原来幕后真凶竟然是你这个渣男!
但是她心里非常纳闷。自己改头换面又换姓。以崭新的姿态初来乍到,连个照面都没有跟他打过,他怎么就对自己痛下杀手?
难道在无意之中。他见到了自己,而自己没留意到他?并且他还认出了自己?
郝豆豆惊出一身冷汗,看来做卧底果然惊险刺激!在仇人眼皮底下做卧底就更步步惊心!
看来自己要处处留意,步步小心了。
“没。”春儿答道。半睁着眼,似醉非醉地嘟着嘴。求爱抚。
显然宋一鸣无心办事,他急切地问:“为什么?被发现了?”
“婷姑娘她……她有梦游症,在梦里还刺了我一刀。”春儿回忆刚才的一幕,仍心有余悸。连说话都不利索。
“梦游?这么巧?”宋一鸣锁眉沉思,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师爷,你为什么非要杀死婷姑娘啊。你跟她有仇?”春儿不解地问道。
宋一鸣沉着冷静,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我连认都不认识她。会跟她有什么仇?我叫你杀她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不仅春儿一片茫然,就连窗外的郝豆豆也是一头雾水。
宋一鸣摆出一副沉痛不已的表情,夸张地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相爷他……他想把婷小姐许配给我……”
屋里屋外两个少女均是一惊。
旋即,春儿沮丧地低下了头。
宋一鸣温柔地抬起了春儿的下巴,情意绵绵地低语道:“可我心里只有你。”
郝豆豆在外面看的快要呕吐了,以前在那个世界时,宋一鸣想骗她钱的时候,也是装出这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害她上当。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真是傻得登峰造极。
屋里的春儿同样被宋一鸣所迷感,抬起头来感动地看着宋一鸣,眼里是盈盈的泪光。
宋一鸣极尽体贴地抚摸着春儿瘦削的后背,眼里有凶光闪过:“所以,只要你杀死婷姑娘,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了。”
春儿泪流满面,倒在宋一鸣的怀里说:“我听你的,全听你的。”
宋一鸣在她额头上轻描淡写地吻了一下,疼爱地捏了捏春儿的脸蛋:“乖!这就对了。天快亮了,你快回去。”
“嗯!”春儿温顺地答道,转身往外走。
“你的腿怎么了?”宋一鸣看见她走路一跛一跛惊讶地问。
“这就是姑娘梦游时划伤的。”
“哦?”宋一鸣若有所思。
他们出房门的时候,郝豆豆早就一闪身躲了起来。
宋一鸣送春儿翻墙的时候,忽然记起一件事来:“你回去后记得去你姑娘的卧房看一看。”
春儿已经对熟睡中的郝豆豆产生了心理性的恐惧感,隔了许久才期期艾艾应了一声。
隐蔽地跟在他俩身后的郝豆豆听到那对狗男女的对话,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不得不在心里为宋一鸣点赞,果然考虑周全、面面俱到!
她施展轻功,从他两的头顶无声掠过,月光下,她的影子从宋一鸣和春儿身上如蜻蜓点水般划过。
两人同时抬头,头顶除了一轮明月,什么也没有。
“刚才……是什么?”春儿胆战心惊地问。
“大概是掉了队的鸿雁吧。”其实,宋一鸣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怕引起春儿的恐慌,所以胡绉。
送走春儿后,宋一鸣返回自己的房间,鬼使神差般他走到窗户边,因为屋里还点着蜡烛,被郝豆豆舔破的那个地方,有光射出,显得格外醒目。
宋一鸣蹙紧了眉,不知怎的,脑海里马上出现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这时,一只老鼠爬上窗棱,从那个洞里钻进了房间,紧绷着脸的宋一鸣整个人立刻变得轻松起来,释然地笑着:“原来是你这只畜牲!我还以为刚才有人偷听呢!”
宋一鸣推开房门,看见那只老鼠正在啃桌上的冷馒头,忙抬手驱赶,嘴里说道:“少爷我现在失宠,这馒头就是我的茶后点心,你还偷吃!”
那老鼠见有人来,又从原路逃出房间,跳到草丛,就地一滚,化为人形,正是白逸轩。
他看着宋一鸣的房间自言自语道:“幸亏我想在闭关前再见上豆豆一面,正巧碰上!你这个渣男还真是厉害。偏偏我又要闭关三个月,恢复我的道行,不知这三个月豆豆能不能平安渡过。”
他仰头看着天:“糟糕!七星将要连珠,我得快回去!”话音一落,白逸轩的身影已经倏忽不见。
春儿蹑手蹑脚地回到听雨斋,站在院中央,对着郝豆豆的绣房发了半天呆,终于鼓足勇气走到她的房门前,刚准备推门,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春儿吓得魂飞?散,失声惨叫了一声,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她战战兢兢转过头去,看见小红满脸狐疑地站在她的身后,心咯噔一沉,面如死灰地看着小红。
“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小红疑心重重地问。
“我……我想看看姑娘睡的安不安稳?”春儿胆战心惊地答道。
“这个还轮不到你费心!贴身服伺姑娘的事情你没有资格!记住自已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个三等的小丫鬟,也敢越过我去!”小红冷冷地教训道。
春儿一副有错就改的表情,连连应道:“姐姐教训得是!”爬走了,她在心里冷啍道:“嫌我身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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