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难道您就不想用颜值，为自己多吸引一些观众粉，为自己刷刷票吗？”
“……没这必要吧？”苏锦词假装沉思：“导演只是说让我来唱首歌而已，没说要让我来刷脸呀……我一个电竞选手，唱唱歌赚点外块当零花钱也就罢了，刷脸这种事情，说起来真的有点小尴尬呀……”
“哇！女电竞选手啊！厉害！！！”历千川浮夸的喊了两声，然后追问：“但我还是比较关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观众们一睹你的真容……”
“很简单啊！”苏锦词微微笑道：“导演说，我现在来做凑数而已，进不了下一期比赛，露不露脸都一样！”
“……好吧！理由很强大！导演最大！我说不过你！请开始你的表演！让我们试目以待！”
……
苏锦词才与主持人尬聊不到几句，表演还没开始，网络上、微博上的节奏就已经满天起飞：
——卧槽！竟然直接在台上说导演？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这女人是个沙雕吧？
——听这口气，好像与导演很熟啊！嗯！估计就是很熟、很熟的那种关系！
——这个女电竞选手，不是跟顾惜在掐架么？
——估计等会儿就掐了吧？？期待！
——坐等吃瓜！
——哈哈哈，难道就我一个人，等着顾惜打这个沙雕的脸吗？
——直播不露脸，上节目也不露脸，一定是丑得不敢见人吧？
——咦？这钢琴真的是她弹的吗？
——感觉不像是她弹的哇！是在对手势吧？
——妈耶！这真是她的声音吗？开口跪啊！太好听了吧！
——不像！跟她直播时唱歌的声音不太像……
——这是恐怕是带了个百万调音团吧？
——这么好听！百万调音团我也愿意听啊！
——如果是真唱那就牛逼了，这唱功，我还从来没在哪个综艺选秀节目上听到过！
——不敢说是国队家级别，但跟现在歌坛的那些老将比，真心不觉得差到哪里去啊……
——可怕！面具强者！恐怖如斯！
——谁能告诉我，她唱的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吗？
——求歌名！
……
128。128章（）
在这个大玩特玩粉丝经济的时代； 只要你有粉丝，不管是黑粉、僵尸粉还是粉红真爱粉； 你都可能因此而成为明星公知、网红大V，或者因此而导流创业，成为白手起大老板，人们口耳相传的草根传奇。
而作为传说中的传说； 君欣卓作为国内首批从粉丝经济获益的先驱辈； 早就从中得到了许多经验，就比如，像在本季第一期梦之音节目播出的时候； 给顾惜买水军。
是的，她与节目组狼狈为奸，花钱给顾惜买水军造势，来尬黑自己。
便是因此； 在节目尚未开播之前，微博、论坛、弹幕……到处都有水军出没； 与她的真爱粉撕杀得昏天暗地；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就将数个相关话题送上了微博及相关影视论坛、网站的热搜； 收视率也直线上升，力压隔壁台的同类型综艺，出乎意料的在第一期节目赛程尚未过半； 就突破了1。5； 而在苏锦词登台之后； 更是暴涨，突破了1。8。
节目组导演合不拢嘴，当着助理直接夸苏锦词，主动说，只要今天收视率能突破2，他就给苏锦词加鸡腿。
当然，导演说的‘鸡腿’，并不是真正的鸡腿，苏锦词现在还吃不到，她正挂着耳机，一边拿着手机与沈漫卿说着话，一边用平板观看自己的演出。
虽然是录播，但这也她第一次登上这样的大舞台献唱，尽管前世在外国求学时演出经验不少，但在这样的大舞台上，与姚姚这种后辈学院精英相比起来，她的优势也并不太多，特别是，还有莫筱竹这个横空杀出，惊艳众人的大黑马，以及还未登台，就被节目组视作王牌的夏昕雨。
“看来，这个冠军，难拿啊……”
看完自己的第一场表演，苏锦词不禁有些感慨。
“难吗？”沈漫卿窝在椅子里，怀里抱着抱枕，从电脑屏幕里看自己的女朋友：“我觉得，苏苏唱得很棒啊！有个导师，不是投你票了嘛！稳进下一轮了吧？”
“进下一轮是稳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呐！”苏锦词却神情严肃，有些不满道：“姚姚得了导师三票，莫筱竹得了两票，到我这就只有一票，还是一张安慰票……”
说是安慰票，其实也有可能是节目组给她的保送票，毕竟节目组需要人气和收视率，她现在身上话题极多，正好可以与节目组互利互惠。
可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伤她自信心了。
姚姚唱跳都很好，台风也很稳，拿高票苏锦词并不奇怪，但莫筱竹，却扯着嗓子干嚎，就嚎到了两张导师票，稳进下一轮……苏锦词不得不怀疑，到底自己选错了出场号和时机，还是自己唱错了歌，又或者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今天是她第一次登上歌唱大舞台，唱的是由沈漫卿填词，她自己编曲的《I think I love you》，原曲华语版歌名是《你是我忘不了的江南》。这首歌她曾经在《一日三餐》的节目中也唱过，当时还小火了一把，喜欢的粉丝极多，却没想到，现在完整版的歌唱出来，竟然并没达到预期。
当初，她和沈漫卿，期待的可是年度金曲榜的前三个位置！现在却连导师票都拿得很勉强。
“我估计是歌的问题。”沈漫卿拿过手机，边看着网络上观众们的评论和弹幕，边帮苏锦词分析：“苏苏，你想啊，第一个高票得主，姚姚走的是唱跳风格；第二个高票得主，莫筱竹走的是高音路线；而你，唱的却是抒情歌曲，编曲风格还偏向于欧美……我想，导师和观众的心态其实是不一样的，观众只要觉得歌曲好听就行，而导师嘛，可能更偏重于技巧一些？”
“嗯，可能是这样，等看看我和顾惜PK之后，导师的点评吧。”
苏锦词想想，觉得也有可是这种情况，毕竟她这首歌，确实写得太过抒情，在有唱跳和高音这两个珠玉在前，高不上去低不下来的抒情曲，确实没优势不大，毕竟没那么抓耳朵。
两人正说着，节目广告过后，姚姚与一名参演嘉登台，开始了下一轮的比赛。
但网络上的观众，特别是‘浅墨画鸢’的粉丝，却在此时沸腾了起来，不但疯狂刷弹幕，吐槽节目组有黑幕，甚至还有不少人，跑到节目组的官博下去留评质问：
——虽然我听不懂浅墨小姐姐在唱歌什么，但这么好听的歌，为什么才得了一张导师票？
——导师们真的懂歌吗？还是只看炫技？
——哎，说真的，挺失望的，还以为是个好节目，却没想到跟隔壁台一样喜欢玩潜规则。
……
助手转动电脑屏幕，让导演看了看节目组官博下的论评，有疑惑道：“导演，我记得录播的时候，好像……是有两位导师想投票吧？”
“是啊。”导演瞄了几眼评论，随口道：“不过，我按住了一票，反正她就算只拿一张票，也稳进下轮。”
“您就不怕她粉丝……”
“她粉丝怎么了？难道还能顺着网线爬出来打我不成？”导演毫不在意，甚至笑出了白牙：“小张啊，别担心，随他们粉丝怎么骂，他们越是骂，对我们这个节目而言，就越有利。没人骂，没人讨论的节目，风评再好，也死得快！”
“……”
见助理还是有些不解，导演耐心问道：“抑扬顿挫，你知道吧？”
“知道……”
“那网络爽文，打脸套路，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
“这不就行了嘛，你操那么多心干嘛？”导演道：“来，再刷新一下，看看他们骂多少楼了？”
……
节目继续播出，姚姚表现非常出色，又拿着三张导师票胜出；莫筱竹也继续凭着高音，顺利以二张导师票的好成绩，拿下了第二轮比赛。
苏锦词带着面具，身着黑色长裙，第二次登上舞台，与顾惜并肩而立，开始了整期节目，观众们最期待的一场比赛。
毕竟，观众们早就已经知道，这个网红‘浅墨画鸢’是因为翻唱侵权，所才被节目组邀请的，她们等着吃这个大瓜，已经等很久了！
“顾老师，你好。”
苏锦词站在舞台上，微微弯腰，向顾惜问好。
顾惜穿着白色礼服，优雅的拿着麦克风，声音平淡应道：“幸会。”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了？”
“开始吧！”
……
伴奏悠悠响起，观众们一听，顿时更加激动起来。两人这对话虽然简单，可表达的态度却不寻常，观众们甚至脑补出一场旷世大战！
顾惜的粉丝，苏锦词的粉丝，以及水军和路人观众，在网络上掐得你死我活，难分难解。
“涉过山水万千，读过情诗万言……”
顾惜闭着眼，压低嗓音，质感如同红酒般醇厚，与之前能让沈漫卿找到自信的表现相比，歌唱技巧明显提升了档次。
台上导师也闭着眼睛听，在她唱完第一段的时候，有三位导师，都不约而同的热烈鼓掌。
苏锦词背对着导师，微微低头，看不见导师们的举动，也没看台下观众们的表演，只是接着顾惜继续唱起了第二段。
顾惜唱第一段的时候，特意压低的嗓音，让她娓娓唱出的歌声，就像是在讲述着一个真正发生的都市爱情故事，而她便是这段爱情故事的旁观者，看着故事里的主角跋山涉水，历尽千难万险，最终却依然不得花好月圆。
她感慨，她叹息，她为之郁郁寡欢，然后用自己的歌声，将这个故事讲诉给自己的听众。
苏锦词接着唱起，第一句低音接得近乎完美，延续了顾惜所讲述的故事，但从第二句中末开始，她却开始一路上升，从低音唱到中间、高音！
“见过别离纠缠，见过各自生欢，或是挑挑捡捡，却难见花好月圆……”
‘圆’字出口，在高音区渐渐变成了近乎撕心裂肺，却又带着沉沉质感的呐喊，令人神情紧绷，不自觉地坐直身体，跟着屏住了呼息，等着这一段炸裂高音的结束。
然而，让人们惊讶的是，他们等待的结束并没到来，在持续长达八拍的高音之后，呐喊声又渐渐变成了哼唱，从高音区缓缓降到中音区，再回到低音区。
伤感低沉的哼唱，遥远而朦胧，却余韵悠长，与若隐若现的轻缓钢琴声完美结合，成为流动的音符，传进听众的耳朵，与之前高音呐喊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仿佛这首歌所讲述的并不是一个旁观故事，而是一段歌者在轰轰烈烈爱过之后，逐渐褪色却永远也无法忘怀的记忆。
苏锦词的哼唱还在继续，给第三段歌曲做铺垫，但顾惜却有些接不住了。因为苏锦词把第二段唱得太高了，她如果想完美接住第三段，就必须唱到比苏锦词更高，才能接得住苏锦词前面给观众带来的激烈情绪，以及整首歌曲的完整性。
但顾惜的嗓子天生条件有限，低音虽然游刃有余，中音可以驾驭，但高音——特别是在苏锦词已经唱出了长达八拍C5高音之后，以她的实力、技巧和肺活量，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比这更强大！
按照原曲，第三段的曲调是在重复第一段，也是以低音唱，但有了苏锦词的低音哼唱铺垫之后，顾惜再唱低音，就显得有些多余了，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唱下去。
这一唱，顾惜不但唱懵了自己，唱懵了观众，连导师也被她唱懵，糊里糊涂的，就拿了两票到手。
五位导师，每位导师三票，一期共计十五票，姚姚拿了六票，莫筱竹拿了四票，苏锦词上轮比赛已经拿走一票。
也就是说，仅剩的四票中，顾惜拿了两票，与苏锦词打成了平手！
……
“我靠！”
在导师宣布完投票，正在点评‘浅墨画鸢’唱得太高，‘跑调’影响整首歌曲的完整性，顾惜唱得感情不够投入的时候，沈漫卿就忍不住炸毛了：“这也能两边各打几大板，玩成个平手局？”
“没办法，节目组要制造话题，导师们也要拿钱吃饭。”苏锦词倒是比较平静了：“至少，我大概也看了导师们的选择标准。”
“标准？这还有标准吗？”沈漫卿还是觉得很生气：“根本就是随便选的好不好？你第二段虽然唱得高，却不是莫筱竹那样干嚎上去听着就很刺耳，很有质感的好不好？结合后面的哼唱，简直很完美！明明是顾惜没接住，就像、就像……”
“就像是做了前。戏，却没让你享受到是吗？”
苏锦词倒是心情还不错，还能笑着调戏女朋友，毕竟她以前就经常混迹在综艺节目里捞金，早就清楚这些节目组喜欢玩的套路。
129。129章（）
“小苏老师； 请问皮这一下，开心吗？”
“皮？”苏锦词忍不住轻笑出声：“沈老师； 我这叫污； 污一下我女朋友，表示很开心。”
沈漫卿的声音微冷：“哦？原来小苏老师还记得自己是个有女朋友的人。”
“……”这是惹到哪里了？怎么突然就炸毛了？苏锦词顿时有点懵，试探道：“宝贝……我、我最近没招惹别人； 也没被人招惹； 没、没做什么错事吧？”
“你是没做错事！”沈漫卿的声音带着浓浓不满：“但你穿错裙子了！”
“……还好吧？”苏锦词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裙子那么长； 双没坦沟露背什么的； 很保守的诶……”
“但是； 你露脖子了！”
“……”
“还有肩膀！”
“……”
“以及锁骨！”
“……”
苏锦词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沈漫卿竟然在意这些； 连忙哄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以后的衣饰妆容穿出门前，都先给你过目批准好不好？”
因为是在宿舍与人合住，虽然带着耳机开着语音通话，但多是听沈漫卿在讲； 苏锦词打字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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