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锋微微一笑,解释说:“顾叔叔,这是江流,玉婷的男朋友。”
“玉婷的男朋友?”
顾岩一听这话,更加惊愕了。
江流站在沙发前,恭谦地对顾岩鞠了个躬,“顾院长!”
“顾叔叔,昨天半夜,温然被廖东兴的人抓走了,现在,她人在廖东兴手里,我们找江流来,是让他晚上替代修尘的。”
洛昊锋和覃牧把原由详细地解释一遍,顾岩只在一开始听说温然被廖东兴抓走时神色变了变,后来,便看不出情绪。
**
g市
警局
温锦坐在陆之洐的办公室里,看了所有的审问视频,眉峰紧紧地拧在一起。
陆之洐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沉声说:“最有嫌疑的,就是你的小秘书。不过,她现在死活不承认,我们暂时也没有证据。”
温锦看着手中的香烟,“那就让她回去上班吧。”
陆之洐眸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明白了温锦的意思:“好,一会儿让她跟你一起回去,我得到消息,秦森和廖东兴今天夜里准备出国。”
“出国?”
温锦不解地看着陆之洐。
陆之洐嘴角冷冽勾起,“是我一个线人告诉我的,秦森和廖东兴打算今天夜里带着家属逃到国外去,按说,他们既然要离开,就不该抓了然然。”
“覃牧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温锦一听这话,俊脸顿时变色,扔了手中的烟就去掏手机。
廖东兴和秦森既然是准备今晚逃到国外去的,那他们抓了然然,便是要和墨修尘等人做最后的了断,无所顾虑之下,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一想到然然可能受到伤害,温锦一颗心便狠狠地揪了起来,要不是公司昨晚失火,然然也不会被廖东兴的人抓走,若不是要善后,他也不会在然然有危险的时候只能留在g市。
电话拨通,响了几声后,覃牧的声音传来,温锦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陆之洐,有些急切地说:“阿牧,据之洐得到的消息,廖东兴和秦森今晚要携带家人逃到国外。”
“知道具体的时间和航班吗?”
覃牧似乎并不意外廖东兴和秦森会逃出国,很平静地询问他是否知道具体的时间和航班路线。
陆之洐接收到温锦看来的眼神,便会意了他的意思,立即说出一个时间和班次。
温锦重复了一遍,覃牧答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
a市某郊区别墅的客厅里。
温然听着廖东兴对手下安排工作,心头又是愤怒,又是吃惊。
廖东兴当着她的面吩咐手下,大言不惭地说,要除掉墨修尘和覃牧等人。
转头,看见温然又恼又恨的表情,他哈哈大笑:“温然,你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要怪,只怪墨修尘,他招惹谁不好,要来招惹我。”
温然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声,听在廖东兴耳里,脸上的笑更加得意:“你想说什么,温然,等晚上见到了墨修尘,你再跟他说。外界都说你是墨修尘的命,甚至,他把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今晚,我也想见识见识,墨修尘是不是真的把你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温然眼里泛着泪,说不出来话的她只能拼命摇头,可是,廖东兴并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决定,她越是激动,廖东兴就越是期待今晚的结果。
第696章 696 让他为你去死()
有下人从外面进来,附在廖东兴耳边说了句什么,廖东兴立即看向温然,前一刻眼里的笑被阴冷狠戾替代,一字一句,犹如锋利地刀子般直刺温然的心:“哼,墨修尘居然卑鄙地抓走我老婆儿子,温然,你说,今晚我该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
温然一惊,含泪的眸子里迸出浓浓怒意,恨恨地瞪着廖东兴,她嘴被堵着,不能说话。可是,听见廖东兴的这番话,心里,却一阵发寒。
以他那副阴狠模样,修尘就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妻儿来威胁他,怕是也不起作用。
她直觉,到了关键时刻,这个男人会抛妻弃子,只保全他自己。
“我让你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
廖东兴转头问他身旁的手下,对方立即点头。
廖东兴冷笑一声,又说:“墨修尘一次次地威胁我,我要是不给他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不成,你去准备定时炸弹。”
说到这里,他阴冷地眼神又看向温然,嘴角勾起一抹狠戾:“墨修尘要是看见你身上绑着炸弹,他一定会心甘情愿去死的。”
温然只是恨恨地瞪着他,心里冷笑,修尘在d国,就算她身上绑满了炸弹,也害不了修尘。
半个小时后,廖东兴的人把傅经义接了来。温然已经被带到了楼上房间里,她被绑着绳子,门口,还有两人看守,显然是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当傅经义推门进来时,已是傍晚时分,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光线晦暗,他逆光进来,温然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
就算她恢复了记忆,可记忆中的傅经义和现在相差甚远,那时的他就算是留着胡子,也还是年轻的,不像现在,真的老了。
他还是留着胡子的,可能是心理太变态,他整个人都很瘦,浑身还有一种阴沉的气息,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温然没有认出他的样子,却从他身上那股地狱里的气息辨出了是他。
她身子猛地颤了颤。
傅经义走到她面前,笑呵呵地打量她,十几年不见,现在看见她,他发现自己竟然很高兴,这个丫头,他养了六年,如果她不是顾岩的女儿,身上没有流着顾岩的血液,他真想把她当自己女儿来疼爱。
甚至,他比喜欢自己女儿还要喜欢她。
“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温然眼里刹那间惊恐,慌乱,愤怒等无数的情绪变幻,他嘴角的笑越发的浓了一分,伸手扯掉她嘴里的布条,“丫头,你是不是也很想念我?”
温然被堵住嘴十几个小时,虽被他扯掉,但一时间嘴不仅疼得厉害,还变得僵硬,停顿了几秒,才恨恨地骂道:“傅经义,你个变态。”
“哈哈,丫头,十几年不见,你还是只会这一句骂人的话,墨修尘没有教你怎样骂人吗?”
傅经义果然变态,被人骂了,还笑得开心。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温然已经杀死他几百上千次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得意的变态,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差点忘了,她越是恼怒,这个变态就越是开心的。
傅经义眯了眯眼,拉过一旁的椅子,在温然面前坐下,“丫头,你怎么不骂了?”
温然抿了抿唇,冷冷地说:“傅经义,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你现在被廖东兴抓了,他等着拿你去和墨修尘谈交易,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
“你不也是他拿去和墨修尘谈交易的物品吗?”
温然反唇相击,傅经义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温然冷静地说:“你一直恨的人是我爸和我妈,和墨修尘没有关系,只要你救了他,清除了他身上的病毒,我就一辈子做你的**实验品。”
傅经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大笑,温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
笑完了,他才说:“丫头,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能爱上男人,你爱上谁,就会害死谁,你偏不相信。那个墨修尘也真是,我告诉过他,他救你,自己就会死,他也偏不怕死。”
他像是念经似的,看着温然,继续念着:“你们还是我试验成功的第一对试验品,两个为了爱情连死都不怕的蠢蛋,他还和我打赌,说一个月内把我找出来。丫头,你倒是爱上了一个不错的男人,比你父亲强了不知多少倍。我常常想,如果当年我不是把病毒种在你身上,而是种在你妈妈身上,你爸会不会愿意为她去死……”
温然还是不说话,只是听着傅经义一个人自言自语:“你爸是个胆小鬼,他肯定不会愿意为你妈妈去死,如果换了我,雨涵死了,我绝不会独活。”
傅经义说到这里,眼里忽然迸出一抹凌厉之色,眸光阴森地盯着温然:“丫头,你刚才说,愿意一辈子做我的实验品是吗?”
“是。”
温然只是简单地吐出一个字。
“如果墨修尘从此以后忘了你呢?你也能受得了?”
温然不加思索地回答:“我受得了,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哈哈,好一个都不重要,你现在说得这么好听,当你看着他与你再无关系,甚至,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人,和别人恩爱幸福,却把你当成路人,甚至恨上你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温然脸色白了白,眸光依然坚定:“我说过,只要他好好活着,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和别的女人亲热,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你也不在乎?”
傅经义逼近一分,那张因岁月而刻下皱纹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因恨意而微微有些狰狞,吓得温然身子又是一颤,清弘水眸却直直地迎上他锐利的眼神:“傅经义,我不是你,我说到,就能做到,若不信,你就试试!”
她说到最后,看傅经义的眼神,明显地鄙视他不敢!
第697章 697 她并没有恨你()
傍晚七点
廖东兴的电话再次打了来,看见他的来电时,覃牧直接把手机递给江流。
顾岩坐直了靠在沙发里的身子,深锐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江流,洛昊锋和覃牧也一脸的冷峻严肃,廖东兴在电话里改了地点,让他们不用去那晚约定的俱乐部。
“廖厅长想在哪里见面?”
江流沉着声音问,字句里流露着丝丝冷意。
廖东兴说了一个地点,江流没有犹豫,只是叮嘱一句:“不管是哪里,只要廖厅长保证然然的安全,其他的,都好说。”
“墨总放心,我保证让你见到平平安安地温小姐。”
“阿牧,廖东兴说的地点,你可知道是哪里?”
电话一挂断,洛昊锋就疑惑地看着覃牧,他们知道廖东兴会改地点,因为温然落在对方手里,他们处处被动。
覃牧眉峰紧皱,脸色阴沉:“我知道,那山下面是急湍的河流,廖东兴约我们在山顶见面,怕是不安好心。”
“廖东兴的妻儿在我们这里,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刚才只字不提,这说明,廖东兴根本不会在乎他的妻儿,他最在乎的只是他自己。”
顾岩冷静的分析道,覃牧又把那山上的地形给他们讲了一遍,最后觉得还是不放心,不管怎样,他又给他家老爷子打了电话。
**
没有星辰和月亮的夜,天际黑如泼墨。
刮在耳畔的风,带着雨势将来的气息,车子上山时,覃牧对一旁的江流说:“一会儿你别紧张,廖东兴一定会让你拿着证据去交换温然。若是你亲自过去,就会被他们发现你是假的。那证据,到时由我给他们。”
“嗯,我知道了。”
江流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冒充一下墨修尘,其余的,覃牧和洛昊锋会做。
可能是将要下雨的原因,山顶上,气温有些低,扑面的山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得人心跟着紧张。
廖东兴和秦森已经到了山顶,隔得老远,便看见他们站在离悬崖边。覃牧暗自紧了紧捏着的拳头,和洛昊锋对视一眼,几人大步走过去。
廖东兴会选择这里,显然对这里的地形是十分熟悉的,因为他连手电都没用,只是远处的车灯扩散过来的光线,被树木和人影遮挡分散之后,看得并不清楚。
见他们上前,廖东兴立即让人把温然推出来,同时有人出声阻止:“你们别再过来。”
顾岩一看见被绑着身子,堵着嘴的温然,顿时担忧的喊:“然然!”
覃牧和洛昊锋也是脸色一变,江流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仗着昏暗的光线,对方看不清他的脸,急切地喊了声:“然然。”
温然看清楚了,几米之外的人,不是修尘。
是江流,她和这个男人没有见过面,可是,现在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他真的和修尘很相似,特别是身形,声音,以及那模糊得看不清的脸庞。
对方人群里,又走出一个人来,身形削瘦,即便昏暗中,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阴沉的气息,他的目光直射向顾岩,冷笑出声:“顾岩,你居然敢来。”
顾岩的眼神凌厉而愤恨,和几米外的男人目光对视,恨不能直接用眼神将对方身上戳出几十上百个窟窿来。
这个心理扭曲的男人,他抢走他的女儿,害死他的妻子,如今,又害得修尘那么痛苦。
“傅经义,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是你自己一直躲在阴暗里不敢现身,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怨和恨,都冲着我来,不要用那些卑鄙得让人不耻的手段。”
“哈哈,卑鄙,顾岩,你也配说这两个字?你一个连朋友妻不可歁都不懂的小人,你才是最卑鄙的,当年,要不是你趁着雨涵短暂失忆,骗了她的心,她最后嫁的人,怎么会是你?”
傅经义这话出口,在场几名小辈都惊愕地睁大了眼。
只有温然,一脸的平静,似乎早知道了她父母和傅经义当年的恩怨。覃牧和洛昊锋都诧异地看着顾岩。
顾岩脸色变了变,沉声说:“傅经义,当年,如果你和雨涵相爱至深,就算她失了忆,也不会爱上我。你只怨恨我趁虚而入,可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雨涵,若非因为你,雨涵又怎么会失忆……”
其他人听得糊涂,顾岩的话说得近乎语无伦次,不知是时间太久远已经记不清,还是心情太悲痛,以致于话都说得不清楚。
他的话戳中了傅经义的痛,他眼里闪过伤痛和悔恨,听着顾岩说:“其实,雨涵爱上我的时候,就已经记得你了,她后来告诉我,是你先背叛了她,让我不必觉得亏欠于你。傅经义,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是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