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青龙溪从鬼子寨泻下,穿越原始森林千涧万壑,最后在奉天坪群山大峡谷间似一条怒吼青龙跃下,如腾龙舞到了最后最壮丽*。
在景区大门外寻了一家高端大气的宾馆,老三去前台替柳筠她们开房,结果,盘二狗抢先去了。熟人熟事,他打了折扣,办理了开房手续。
“有做老大的风范!”柳筠调侃老三。
“盘二狗是小土豪。”老三笑着转移话题,“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他为人诚恳!”
“你认了个好干爷爷!”柳筠仍不放过挤兑他。
“这个嘛,主要是我人品好。”老三大言不惭,然后,装模作样征求李亚卿的意见,“卿姐,你说,是不是?”
李亚卿格格一笑,“我觉得主要是你长得具有欺骗性。”
“这个我同意。”柳筠说。
笑谈中,盘二狗过来了,递上房卡给柳筠,“柳总,房间是8009。”
“谢谢!”柳筠嫣然一笑,接了房卡。
“好了,你们先上去洗个脸下,我们在下面等,一块去吃饭。”老三看时间有五点多了,等她们稍事整理下,正好去吃饭。
柳筠和李亚卿乘电梯上去了。老三他们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聊天。
“老三,她们是你朋友?”阿雄递上一支烟给老三,猥琐地舔了舔舌头,“真漂亮!”
“师兄,那个柳总是亚卿姐的朋友,是吧?”盘二狗比阿雄有眼色,“她们来参股,是要拿大头,对吧?”
老三点了烟,“二狗,你说说看,目前,我们的规模是不是小了一点?”
“不是太大,却正好。”盘二狗说,“这个药场弄起来,肯定会成功,但也会遇到许多问题。所以啊,我拥护你的决定,场合不要铺得太大。等摸索出了路子后,再慢慢做大不迟。”
“我也是这样想。”阿雄将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缸推到老三面前,“毕竟我们从前都没做过药材生意。这药材啊,不仅要种的好,还得有销售渠道。我们对药材市场没有实际经验。从小做起,最为稳妥。”
“我估计柳总在生意场有不错的人脉,所以,她胃口比我们大。”盘二狗看着老三,“但我喜欢你拿主意。”
“我也是。”阿雄也积极表态。
“其实,如果依她所言……”老三想跟他们说,如果听柳筠的扩大规模,水涨船高,他们可以得到更大的回报。
盘二狗挥挥手,“师兄,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我不喜欢那样。”
“好吧,我们三个人每人出资一百万,留两百万给她,其它零碎一百万,总计六百万。”老三解释道,“毕竟以后药材销售这方面全靠她了。”
阿雄连连点头表示万分赞同,还兴高采烈冲盘二狗冷哼一声。
“不行,我不同意!”盘二狗腾身而起,指着阿雄,“我得出一百一十万,比他多一点……”
“你敢不听老三的?”阿雄自然是祭出老三这个*宝。
两人吵吵闹闹中,她们下来了。
走在前面的柳筠一袭黑色长裙,之前披散在脑后瀑布般的黑发挽成一个别致的发髻,露出象牙般洁白的脖颈,面颊上透出洗浴后的淡淡红晕,典雅动人。
盘二狗顿时不做声了,在柳筠逼人的美艳前悄悄缩了头。
第203章 迷离夜(上)()
本来老三要请柳筠她们去盘四姑店子吃饭,柳筠说宾馆有餐厅,档次还行,她已经问好了,有法国红酒,就在宾馆用餐算了,她请大家欢聚一堂。
阿雄立马就赞同了,说两位美女走来走去也辛苦,就在这儿吃。当然啦,柳总远道而来,哪有让她请客的道理,这顿,他请了。
“行!”阿雄话音刚落,盘二狗就拍手赞成,“我要喝红酒、白酒、啤酒,雄黄酒!”
雄黄酒?柳筠眉毛一挑,她对这俩活宝的扯淡真还不适应。
“你看呢?”李亚卿征求老三的意见。
“听大家的。”老三很从善如流的样子。
“那好,就在这用餐。”柳筠作了个请的手势,领众人去餐厅了。
宾馆的餐厅在二楼,上楼穿过一条不长的走廊,进去。餐厅很气派,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从不同的角度折射出梦似幻般的光芒。镶嵌了玉石的实木桌椅,都漆成紫红色,显示出高端大气。
年轻漂亮的迎宾女上前迎众人就坐,马上又有女招待端上茶水,并问需要什么。
“红酒、白酒、啤酒,雄黄酒,都端上来!”盘二狗挑衅地看着阿雄。
女招待愕然,不确定地扫视众人。老三哈哈一笑,对柳筠和李亚卿说,这俩人狼狈为奸,彼此又深恶痛疾,拿了菜谱点菜。
女招待记下单子离开了,李亚卿对老三说,等菜还要点时间,你帮我去马路对面的小河里找几颗石头吧。没待他表态,她已经起身走了。老三只得跟着去。
到了小河边,老三问:“什么情况啊,卿姐?是不是柳姐很生气,心底有一团熊熊怒火,随时要殃及池鱼?”
“一、两百万的投资,你好意思叫她追到莽山来?”李亚卿恨声道。
“卿姐,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可没让她追到莽山来,是她一厢情愿好不好?”老三这话幸亏不是对柳筠说,要不然她会拿眉毛钳戳他脸上十几个血洞。
李亚卿一时词穷。这件事从头到尾确实怨不得老三,要怪只能怪柳筠自己,经商人的嗅觉太可怕,见风就是雨哗哗,听到老三跑到了莽山,急不可耐赶来控股。
柳筠强势,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她在商场纵横数年,凭借过人的身世、容貌和聪颖,她都是顺风顺水。如果不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她考虑急流勇退,保全胜利果实转型做实业,她不会瞄上老三的药场。
在柳筠看来,她入主药场,是给老三他们福利,怎么也没想到遭遇的是冷遇。
李亚卿夹在中间很为难。她清楚,两边她都难以去说服。
“你真不考虑扩大规模?”李亚卿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我清楚自己的能力。我不喜欢急功近利。”老三绕着弯子回答。
“莽山的地理和气候条件得天独厚,不充分利用,可惜了!”她从侧面规劝。
“嗯,这里确实是一片好山好水。”老三说,“我留给她两百万的投资额度。大概是百分之一十六的股份,第二大股东。”
“你很精明!”李亚卿褒奖不明地道。
“我和我的朋友,目前只能承受这样的规模。”老三直言相告,“太大的话,如果失败,我们难以翻身。”
李亚卿明白他主意已定,不再去说服。看着眼前潺潺流水,感叹道:“小时候,我经常跟父亲在这条小溪里捉鱼,那时候,小溪里的鱼真多。”
她一头黑发飘然如瀑布般垂落,瑶鼻挺直,粉腮微晕,一袭素雅白裙勾勒出绰约的身姿。老三看着这个丰美的女人,胸口总堵着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他想起长眠在龙虎关的老钟头,心里有些黯然。
“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李亚卿一叶知秋地问。
“是的,我想起了龙虎关。”老三说。
“你是一善良的人,实际上,你并没有那么痛苦,至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苦。你更多的是内疚。这是你人格障碍的焦点。始于你童年,或者说成年早期的生活阴影一直没有摆脱。你选择勘探,其实是潜意识里的逃避心理作怪,想远离熟悉的生活环境。你小时候遇到过什么事,让你一直内疚?”李亚卿问。
老三惊愕的是,她竟然通过这么一点,能全部看透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轨迹。他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合盘端出,“我十二岁那年去老家看我爷爷,我独自一个人坐火车去的。爷爷在去火车站接我的路上出了车祸……”
听了他的讲述,李亚卿明白了他的心理症结。在根本不理解死亡的年龄,却遭遇了亲人意外死亡的事实,而这次意外他认为是因他而起,由此在他幼小的心里埋下难以撼动的自责。
“你认为爷爷的死是你造成的,对吗?”李亚卿刨根问底,“你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祥的人,对吧?你害怕亲人再受到你带来的伤害,是吧?你甚至有过了结自己的想法,是吧?”
老三目瞪口呆,她的分析如同一把精巧的手术刀,一刀一刀割开他内心最深处的纠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如此严重的人格障碍。
“其实,你仔细想,你小小年纪,那时怎么会有刽子手的力量?”李亚卿在顺理成章,“你爷爷的死根本不是你的错,那是意外。比方说,司机是因为休息不好,当时迷糊了而导致车祸,那么,是不是得怪核发他驾驶证的人?或者说,司机头晚因为多看了一集电视剧才没休息好,那是不是要追究拍这部电视剧的导演和演员?一起事件的发生肯定有多种因素,但不能本末倒置。按你的想法,有责任的应该是司机的父母,他们压根就不该生下这个当司机的儿子。”
老三听了她的话一愣一愣的,似有所悟。他的手机响了,掏出来还没看,李亚卿说:“是开饭了,催我们去,走啦!人格障碍只是情感和行为有点异常,但意识状态和智力都不影响。你放心啦,不是精神病!”
第204章 迷离夜(下)()
开餐了,喝的酒是白酒和红酒。
盘二狗要雄黄酒时,女招待楞了半天,抱歉说,餐厅没有这种酒。然后,阿雄就笑出了声。
老三替柳筠要了瓶最贵的法国干红。
“是还我那瓶拉图酒吗?”柳筠话里有话,“这酒很贵的,你不怕投资的钱不够吗?”
“二狗,这里你很熟吧?”老三煞有介事地对盘二狗说,“应该可以赊账,是吧?”
盘二狗愣了愣,立马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柳姐,你可以放心大胆喝。”老三笑嘻嘻道,“别担心我会扣下洗盘子抵债。”然后,熟练麻利地醒酒,过酒,倒酒。将一杯深红色的红酒递给柳筠和李亚卿。
柳筠娇笑着说:“看你的手法,颇有几分酒吧风格。看来,泡吧你也能偷师学艺。人才啊!”
老三耸耸肩,“我朋友唐兵经常表扬我学猫像猫,学狗像狗。柳姐跟他一样,生了一对慧眼,见微知著啊!”
盘二狗和阿雄不明就里,连连点头称是。李亚卿抿着嘴没笑出声。
等盘二狗倒好了白酒,老三带头端杯,“来,大家举杯,欢迎柳总来莽山考察!祝柳姐和卿姐永远貌美如花!”
众人嘻嘻哈哈碰了杯,喝酒。
柳筠端着透明的高脚杯,慢慢品了一口红酒,心里盘算如何搞定老三这个滑头。李亚卿刚刚进来时,悄悄对她摇了摇头,她明白李亚卿没能起作用,还得靠自己另想办法。
盘二狗之前跟柳筠交了底,按理,成为第二大股东她应当满足。可是,强势惯的柳筠不以为然,她要全盘掌控药场,继而将秘酒打包推向市场。这是她雄心勃勃的计划,办一个药酒厂,像海岛鹿龟酒那样充斥市场。
柳筠非常看好秘酒的潜在价值,它是货真价实的滋补药酒,没有任何西地那非等违禁成分,经得住市场考验。
也就是说,药场能不能成功,对于柳筠来说根本不重要,她要掌握的是药酒秘方,入股药场只是跳板。
一连三杯酒后,大家都有了几分酒意。喝了酒以后的柳筠愈看愈是明亮动人,妩媚,风情万种,卸了平素的端庄和干练,她的媚态更是迷人。
数口红酒入腹,酒量不大的李亚卿娇艳的脸庞也是透着红润,本就水嫩滑腻的姿色,更显娇艳欲滴。
老三看得眼花缭乱。
“看什么呢?”端着透明高脚杯的柳筠妩媚地瞪了他一眼。
喝红酒的女人是最具魅力的。红色的液体如火焰,缓缓入喉的瞬间,女人如花的身体成为一片沃土,生出曼妙的风情和馨香。
“看美女是怎么喝酒的。”老三泰然道,然后又撺掇阿雄和盘二狗,“来,我们再敬柳总一杯。能如此近距离接触货真价实的白富美,我们三生有幸,是不是?”
阿雄和盘二狗热烈响应,齐齐端着酒杯,嚷着敬酒。
“想把我灌醉是不是?”柳筠眉宇间透着千帆过尽之后的波澜不惊,对老三道,“我记得你早有这个念头。”
老三就把一双眼睛挪向李亚卿。
李亚卿倒是坦然,“是我告诉她的,说你想这样报答她。”
“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报复。”柳筠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要拉李亚卿下水。
“那好吧,等你们俩把这个问题理清,我们再喝。”老三想作壁上观。
“好呀,你出卖我?”李亚卿放下筷子,端杯咬牙切齿对柳筠道,“来,我跟你干。”
“干就干。”柳筠与她碰杯,干了杯里的酒。
李亚卿不甘示弱,也干了杯中酒。
老三等人拍手叫好。
两瓶白酒一瓶红酒就这样不知不觉喝完了,众人皆有七、八分醉意,老三去结了账回来,盘二狗和阿雄已被宾馆的“代驾”用老三的车送走了。
“等会,等会……再送你。”李亚卿指着老三的鼻子说,“我们先……上去了。”
“不行,他得……把我们、把我们……送上去。”柳筠有点摇晃,没走几步,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滑,娇躯欲倒。老三眼疾手快,伸手将快要摔倒的柳筠一把揽住。
“没事吧?”老三关心地问。抱着她柔软的细腰,一股幽香扑鼻,他心里开始发热。
柳筠感觉一阵羞涩,老三那强烈的男性气息熏得她一阵心神荡漾,她浑身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嘴里禁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老三扶着柳筠,同李亚卿一道摇摇晃晃上了电梯,一直将她送到房间里。
柳筠似乎已彻底醉了,老三将她放上床的时候,她搂着老三不肯放手,两人一块倒在床上。
老三本来就有七分醉意,伏在柳筠温软的身上,被她身体里散发的香气搅得意乱情迷。还好,李亚卿关门的声音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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