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点头来到项绍雄这边,抱起项灵就把她与项绍雄扯开,项灵哇哇大哭。拉着项绍雄衣服不肯放手,结果那人狠狠的向她手打去,白皙的小手顿时红肿一片,项灵吃痛,只好放开手。
卓隽木讷空洞的眸子闪了一下,露出心疼神色,愤怒的瞪着项绍雄。恨声恨调的吼道。“项绍雄,算我瞎了眼当初选择嫁给你,你为了一笔拿不到手的钱抛妻弃女。呵呵,现在报应了吧,你也被抓进来了,你就算不为我们想想。你总该为自己想想吧,还是你当真要钱也不想要命。”
眼见着女儿被打。项绍雄怎么会不心疼,只不过他实在不能说,面对卓隽的质问,他也不能解释。
项灵哭喊着被抱到闫胡那里。他吸了一口烟白雾从他嘴里吐出,喷到项灵脸上,浓郁的味道呛得她连连咳嗽。闫胡邪笑一声,滚烫的烟头摁在项灵娇嫩的手腕上。疼得她哭得不成样子,叫喊着,“爸爸,救我,爸爸。”
“闫胡,你真不是东西!”项绍雄目龇俱裂,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人死死按在地上跪下。
“我不是东西?”闫胡自嘲一笑,“不是东西的是你,眼看着妻女受折磨还不肯说出来吗,我不介意让她们在痛苦一点。”
酒店里
晓尘闭目养神,忽然眼睛陡然睁开。
阿南拿了一沓资料从房外急急走来,“小姐,都收集出来了。”
“走。”晓尘二话不说站起来,酒店外,天色更晚了,路上再也看不到几个行人,唯有穿的花哨暴露的女子时而娇笑走过。
阿南在前面开车,晓尘在后座狂补刚刚得来的资料。
张得生这棵大树不是那么容易拔出来的,要想拔出他,得先把它周围的土清理干净了,他有两个得力助手,一个是闫胡,另一个叫邹番,闫胡这个人非常的难缠,他除了心狠之外,亦是精明能干,道上都传他早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从小尝遍人情冷暖,比一般小孩都要早熟,仅是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当地的毒瘤恶霸了,警方多次围剿他都未成功。
人一生下来心肠都是善的,他虽然做了很多恶事,从各个渠道运用不正当手段得来了钱,他也没忘记孝敬曾经给过他一口吃食的人。
尤其其中有位老太太,她有个儿子,只不过常年不在家,因此对闫胡格外照顾,闫胡没有父母,所以对老太太当成母亲一样孝敬,就在那一天快要过年了,她儿子回来了,看到从前还需要母亲给一口饭才能活下来的闫胡,现在出手阔绰,轿车开着,美女搂着,就舔着脸问闫胡能不能带上他一起发财。
闫胡这行当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他怎么能拉老太太的儿子入伙,若是出了意外,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凄凉之极,所以闫胡拒绝了他。
那个老太太的儿子本就不得志,而且又是心胸狭隘之人,他被拒绝了心里怒火燃烧,就怂恿老太太帮他助警察抓住闫胡,如此一来他和警局达成协议,他不仅能谋到一个职位,还能得到一笔奖金。
一边是闫胡一边是儿子,老太太肯定得向着自家儿子,那天晚上,阴云密布,没有月光星辰的夜晚格外黑暗,警察埋伏在房子四周,警惕戒备着。
老太太的儿子打电话给闫胡,说老太太得了急病,快要不行了,想要临死之前见他一面,闫胡当时正扑在一个美女身上,听了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自己的死期。
闫胡被逮捕了,老太太万分愧疚,偏还正义凛然的跟他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闫胡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迈的一直被他当做母亲的老人,他很平静,比任何一刻都平静,用着自然的像是吃饭一样的语气轻笑说,“谢谢你,谢谢你又教会我一个道理。”
闫胡进监狱了,判刑五年,也亏了他当初善心未泯,从未伤害过一个人,更何况它也没成年,所以只有五年的刑期,不至于丢了命,五年之后他出狱的那天首先来看了老太太,她更年迈了,老眼昏花,离得闫胡很近很近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直到闫胡说出名字。老太太激动地打翻了盆子,她说,“好孩子,我对不起你。”
她儿子做了警察,得了奖金后到处去炫耀,刚开始半年表现的还不错,渐渐地他觉得如此平静的日子太无聊了。只是领着那么点薪水。要车要房都买不起,再漂亮的美女也只能看着,顶多心猿意马一下。
后来。他想起闫胡未进牢房之前的日子,真是潇洒痛快,他又想,闫胡那个废物都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终还是栽到他手里了,他没理由比闫胡做的还差呀。此念一出,他果真走上了不归路。
他虽然没有闫胡的聪明,不能令小弟们心服口服,但是他胜在心狠。小弟都惧怕他,倒也混的风生水起,可他太不是个东西了。闫胡富裕了尚且知道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对老太太百般孝顺。而他有了钱之后只顾自己消遣娱乐,完全把亲生母亲忘到脑勺后去了。
老太太家里本就贫困的很,前些年一直有闫胡孝敬她,还给她请来阿姨,倒是过了几年的老太太的优越生活,可是闫胡倒了,儿子起来了又不管她,老太太又悔又恨,一见了闫胡之后道尽了委屈,辛苦。
若是她仅仅说了这些,闫胡或许还会同情她一番,但是后来她又提到了当年她给闫胡的种种恩惠,闫胡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无非是想让他念起她的好,如果还能再次发达的话重新帮她过上老太太的优越日子。
有其子必有其母这话说的一点不差,这个老太太比起她儿子的贪婪只多不少。
如果闫胡是从前的闫胡他肯定会如了老太太的愿,不过他已经改变了,在入牢的那一天起他就变了。
老太太还在侃侃而谈,万万想不到一把深入肺腑的匕首,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闫胡,鲜血从嘴角溢出,死不瞑目。
那一刻,闫胡的心是颤抖的,他是第一次杀人,他不是说多恨老太太,多恨这个被他曾视为母亲的人,他想明志,他要证明自己的改变,祭奠过去,用她的鲜血为他洒下新一轮的里程碑。
闫胡虽入牢五年,但他余威犹在,特别是老太太的儿子以暴力管理属下,不得人心,如今闫胡的回归令一众从前的小弟拥戴,成功推翻了他。
他没有杀他,把他送到了警察局,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不过,这个人作恶多端,比昔日闫胡还要令人深恶痛绝,他这一入狱就等于进了阎王殿。
晓尘看完了闫胡的资料,唏嘘不已,作恶的不一定就是坏人,不作恶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都说魔亦有道,虽世态炎凉,然他未曾想真正做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就从他报恩这点便看得出来此人本性不坏,后来的一切他做的确实是绝了点,但也是被逼出来的。
再说后来他为什么来到张得生手底下做事,闫胡非常有本事,在他带领下,他的势力一天天壮大,惹到了警方的关注,当时出动了武警势要将他剿灭,都说民不与官斗,他手底下虽然有人有枪,但是万万比不过装备精良的武警,就在他举头无错之际,武警们都撤退了。
原来是张得生早就注意到了他,对他甚为欣赏,动用他的人脉替闫胡解决了这个麻烦,闫胡知道,要想爬的更高,要想无后顾之忧,必须依靠大势力才行,如今就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带着众小弟归入他营下,为其做事,他能力出众,有头脑有狠心,很快得到张得生的赏识,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而且闫胡行事更加谨慎了,在外人看来他根本无懈可击,他没有父母,没有孩子,也从未听说过他喜欢哪个女人,一个人的道路,注定会使他心肠更狠更硬。
“真是个硬茬子!”晓尘无奈的摇头。
说起这些资料都是她让阿南收集来的,阿南表面上退出江湖,可她从前的人脉还在,像她这种被国际刑警通缉的人物,认识的人也不一般,让她收集点未被故意隐瞒的资料实在绰绰有余。
她翻了一页a4纸,又看了邹番的资料。
邹番的经历就没有闫胡那么惊心动魄,他说是张得生的左右手,实际上他和张得生是有亲戚关系的,很多人看在张得生的面子上叫他一声邹爷,但到底在张得生手底下做事,也是有能力的,不过在闫胡来了之后张得生明显没有那么器重他了,他在众人面前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这么尴尬的关系,晓尘想不动点心思都对不起他们,不过再往后看他的资料竟然就没了。
晓尘微讶,“怎么邹番就这点信息?”
阿南笑了笑,“小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好了。”
“你知道他?”
阿南轻咳一声,“我去他家拿过东西。”在拿这个字眼上,她不自觉加重了语气,似乎在腔调某些事实。
晓尘也忍不住一笑,“那你跟我说说他吧。”
阿南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邹番这个人,有小聪明无大气魄,油腔滑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认风流附庸风雅,加上长得有点小姿色,异性缘不错,哦,对了,他和闫胡之间还有一件小事。”
“哦?”晓尘提起了兴趣。
“邹番女朋友无数,日日换新娘,夜夜做新郎,这么说他一点也不为过,但是那年也不知怎的他看上了一个舞厅的女人,他有身份有地位又多金难得长得还不错,引得一群女人为他前仆后继,他能看上谁那个人应该高兴都来不及,但是那个舞女就很有个性,她对邹番不理不睬,越是这样,邹番还越对她上了心思。”
晓尘心里无语,怪不得总听人说,男人就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不光是男人。
随便一个人如果喜欢一个人或物,偏偏求而不得也心痒难耐的很,得到了过不了几日又厌了,只要是个人就会喜新厌旧,像那种能够专注长久的人不是没有,是很难得。
“邹番每天都去那个舞厅给她捧场,一掷千金,在当时也算佳话一段,终于那个女人决定与他单独相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曾经的比试()
“没想到那个女人却跟他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是。”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会。”
“那好,如果我说我一直很仰慕闫胡,你能带我去见他吗。”再多的话也顶不上这一句有杀伤力,他费了那么多心思还以为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得到佳人青睐,却不想佳人却说他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这一句话戳到了邹番底线,邹番的耐心也耗光了,声音听不出半分情绪的说,“好,我带你去见他。”
他也算守信,确实带她去了闫胡家里,至于后来,那个佳人就不见了,有人传她被闫胡杀了,毕竟闫胡冷名在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为这个女人可怜,还说她不识好歹,唉,人哪都向着权势说话。
但无疑的,那个女人一句稀松的话令邹番对闫胡更加恨上加恨,两个人看似那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其实不过都戴了面具罢了,他们都在寻对方的死角,妄求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你只是去拿个东西,怎么还了解的那么清楚。”晓尘问她。
却不想阿南面露尴尬之色,“那个女人其实就是我!”
这下换晓尘愣住了。
“当年的我在道上名气已经很大了,不过那时候还有个人与我不相上下,他们叫他盗王,叫我为盗后,这并不是说我就比他差一筹,主要是按性别来分的,但我心里还是不服。总觉得后就是没有王听起来霸气厉害,所以我主动下战帖,并请所有人作证,若是谁先赢了,谁就是盗王,另一个人必须退出江湖。”
“这个赌注确实太大了,像我们这个级别的盗贼偷东西不是为了钱为了其它。寻得就是刺激。如果被勒令退出江湖,从此不准再碰此行,简直是人生中最大的折磨。”
“当时的盗王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毫无犹豫接下了战帖,然后就有人出题说,谁先能寻到唐朝名画《竹林七贤图》,谁便赢得这次胜利。”
“后来我打听到这幅画就落在闫胡手里。于是我就慢慢的接近他,闫胡此人实在软硬不吃。连对女人也是冷冰冰的,没有好脸色,他越是这种态度,我的好胜心越被激发出来。心想我这一次偏要剑走刀锋,我不仅要偷画还要光明正大的从他眼前偷走,至于后来我说我仰慕闫胡。让邹番带我去见他,这是第一步。我就是要故意激怒邹番然后让他赌气带我去闫胡家。”
“进了他家里后邹番把我推到他身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他肯定早就猜到了闫胡会对我很不客气,闫胡也太没有绅士风范了,他连看我都不看一眼,直接说什么,‘要是来自荐枕席的,外面的人随便选一个,要多少钱找我拿!’”
“我去,他说的是什么话,老娘连他都看不上,还去挑他的下属。”说道这里,阿南很气愤,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了,晓尘奇怪的闻到一股粉色的味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光明正大的从他面前把画偷走,我找个借口离开了,其实早在几天前我就打听到这幅画被他很随意的挂在书房里,可见他对此并不感兴趣,没有任何防盗措施,这也省了我很多麻烦,我得意洋洋的把画展开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我当时的样子肯定得瑟的要死,后来我就走了,因为没有人看到我离去,也就传出了我身死的流言。”
“不错!”晓尘撑着下巴赞道。
“不错?!不错个毛。”阿南愤愤道。
晓尘疑惑,“我说你主意不错啊,想要把张得生除了,先得把闫胡弄走,如果想撼动闫胡这课大树,仅仅有我们还不够,或许可以把邹番拉进来,你当时不就是靠着邹番靠近闫胡的吗,今日我们可以故技重施。”
“你说这个啊!”阿南俨然是想错了。
“不然是什么?”晓尘听她话里有话。
“还不是当年的破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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