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全天下的人并没有忘记这位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不但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对朱由校的改革持反对的势力,而那些依附在朱由校身边的保皇党们也没有忘记朱由检。
朱由校也没有忽略这个便宜皇弟在政治上的影响,他依旧让东厂的人严密监视着朱由检的一举一动。
朱由校现在还没打算除掉朱由检,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还没子嗣而导致朝堂上还有许多大臣还不愿意放弃朱由检,而是若一旦朱由检被处死,谁也不知道那些蛰伏起来的反动势力会寻找谁做代理人。
而现在将朱由检控制在自己的严密监控下,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只要朱由检一日不死,这些人就会始终将宝压在朱由检身上。
朱由校现在还没有子嗣一直是保皇党官员们的一块心病,只要朱由校一日无子,朱由检的政治价值就一日不降。
保皇党的官员们也曾上折子谏言过朱由校广选民间秀女,充实后宫,而朱由校本人从内心来说自然也是希望坐拥佳丽三千。
但他现在当了皇帝也才知道这皇帝的工作并非是那么轻松,特别是他这种想独裁的皇帝,再加上现在整个大明刚刚有了些生机,而他这个帝王也渐渐地得到更多的民心,他可不想因为选秀闹得整个大明又是鸡犬不宁,到时候那些反动势力只怕也会借此大做文章,说陛下荒银无耻,好涉无度等。
在军事学堂演讲结束后,朱由校又在刘若愚的陪同下参观了军官生的宿舍与食堂。
大多数军官生现在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当今陛下朱由校,因而在朱由校面前,更多的只是亲切而不是陌生。
徐佛不自觉地跟在了身后,她喜欢看见这位君王与士兵们交谈时所流出的笑容,在这以前,她根本想象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对自己的士兵百姓如此关怀的皇帝。
朱由校所表现出来的一系列亲民之举在现代人看来有些作秀甚至已经是习以为常。
但在徐佛眼中,甚至是朱由检和其他人眼中,朱由校的举动正一点一点地纠正他们对原来那位宠信宦官、昏聩无能之君的看法。
夜晚降临,徐佛独自一人坐在水榭边发愣,脑海中依旧是那位年轻天子的自信笑容,甚至不由得想起恍惚已过去多年的那一夜的疯狂。
可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却环住了她的腰,待她看见是朱由校时,就放弃了抵抗,但却很是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忙要转身行礼。
朱由校却是不老实的将手探入了徐佛的衣服内,并轻声道:“别发出声,朕是悄悄出来的。”
说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朱由校就将徐佛压在了梁柱上,且直接封住了徐佛的嘴,而徐佛也不由得瞪大了眼,心脏砰砰直跳的她也说不出来是兴奋还是羞涩。
不过,就在朱由校兴致勃发,食指大动时,徐佛却突然一把推开了朱由校。
惹得朱由校好不扫兴,赤红着的眼怒视着徐佛:“怎么,你不愿意?”
朱由校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虽然他说服自己,据徐佛为己有是因为自己要用她为自己的政治服务,但每次只要看见徐佛,他却是不由得撕去自己的伪装,却总是表现得那么霸道甚至有几分禽,兽。
朱由校也不知道自己在成为君王以后为何会成为这样的人,甚至在徐佛反抗时,他更多的是愠怒而不是觉着自己有什么造次之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关怀备至的刘公公()
朱由校见徐佛面色苍白,且不停地干呕着,心中也有些不忍,也没再对她发怒。
但朱由校也没有去关切徐佛,而是径直地走出了长廊,直到看见御马监掌印刘若愚还恭候在一月洞门下,才吩咐了一句:
“去把驻在皇家军事学堂的洪太医叫来,给她诊治一番,如果有大碍,训练先暂时搁置,即便是小碍,也让她多休息几日。”
朱由校说后,刘若愚就忙应了一声,他一直恭候于此,自然也是替朱由校和徐佛把风,如今见陛下脸色阴沉地走来,他也猜到陛下定然是扫了兴或者出现了其他不快事。
刘若愚自然不敢多问,待见朱由校急匆匆的回宫后,他也忙命人去唤洪太医,而他则亲自忙赶来了徐佛这里。
徐佛此时已然恢复了神色,顺了顺气后,虽依旧觉着有些乏力,但明显比刚才要好得多。
但她也没有去唤回陛下,她甚至有些怨愤,那位年轻天子或许至始至终都没有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不然见自己不适也不会不管。
一想到此,徐佛两眼甚至不由得有些泛红起来。
这时候,一见御马监掌印刘若愚走来,徐佛却又忙压制住了内心里的怨气,且朝刘若愚行了一礼:“见过刘公公。”
刘若愚忙扶住了徐佛,他虽贵为御马监掌印又兼着东厂提督还是司礼监的秉笔,但他也不敢将徐佛同一般的宫廷侍女对待。
“你还好吧,这一段路能走回去吗,若不行,就到我背上来”,刘若愚说着就躬身背对着徐佛,徐佛没想到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宦官会如此关切自己。
虽然徐佛知道这一切都跟朱由校有关系,但她还是拒绝了刘若愚的照拂,并强撑着自己往自己所在宿舍走去。
徐佛咬着牙进了屋,此时的她双腿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身子又开始有些恍惚起来,她也懒得去梳洗,就合衣躺在了单人床上。
因她是女眷,所以整个皇家军事学堂就她一人住一间宿舍。
若是以前在琼芳楼,她还能有丫鬟服侍,但现在即便自己快要死了,也不会有人关怀自己半分。
一想到此,徐佛也有些心情落寞,且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昔日在乾清宫做宫廷侍女时,看见那位年轻天子朱由校因皇后突然不适而慌张无措的样子。
徐佛很希望自己也能有那么一天,但她知道这也许只是不可能的奢望。
徐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一段时间时不时的略感不适,她不敢去问医,也不想表现出自己怯弱的一面。
尤其是在朱由校面前,即便是刚才在水榭里,当朱由校责问她时,她都没有为自己做半分的辩解。
徐佛常常以自己小时候受过的苦和在浣衣局受过的责打来鞭策自己一定要咬牙坚持。
不过,一想到朱由校,她却又总是不自觉地两眼湿润。
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徐佛忙问是谁。
在外面应答的正是刘若愚,徐佛见是他,便也只得下床开门,且不由得欠身行礼:“刘公公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刘若愚这里没有先回答徐佛而是转身朝恭候在门外的一黄门吩咐道:“让洪太医先候着,待我收拾妥当后,再让他进来问诊。”
吩咐之后,刘若愚才忙对徐佛笑了起来:“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徐姑娘快快躺下,虽然这军被是陛下特地命皇家织造局赶制的上等好棉被,但有时候也压不住这带着寒气的夜晚凉风,若你觉着冷,我就再叫人给你加一床。”
无论是皇家军事学堂的祭酒卢象升还是司业也就是这位刘公公,都对自己是照顾有加,这一点的确让徐佛有些受宠若惊。
他不明白这位高权重的两人为何同昔日那位在浣衣局的太监为何如此不同,甚至也因为这刘若愚的殷勤,也让她改变了对宦官以往的看法。
“刘公公的好意,学生心领了”,徐佛现在是皇家军事学堂的学员,而刘若愚又是皇家军事学堂的司业相当于党代表的角色,所以徐佛现在在刘若愚面前便自称学生,且徐佛觉着自己进了皇家军事学堂也不应该搞特殊化,因而她委婉拒绝了刘若愚的好意。
不过,刘若愚没有遂了她的意,而是强令徐佛躺在了床上,还从袖中取出一条红丝线来系在了徐佛的手腕上。
徐佛自然也猜到了刘若愚这样做是要让大夫给自己瞧病的意思,她甚至不由得问了一句:“刘公公,学生冒昧问一句,是陛下让大夫来给学生看病的。”
“是的呢,若不是陛下旨意,洪太医也不会亲自来了,你这下放心了吧”。
刘若愚这么一说,徐佛竟像是吃了蜜糖一般,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很配合地朝刘若愚点了点头,且也开始隐隐有些期待屋门外那位不敢瞧自己一眼的白胡子老太医能诊断出自己什么病来。
洪太医诊了半晌,却不由得拈起了颌下胡须,迟迟没有说话。
刘若愚见此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他素来与这洪太医关系不错,因而也就直接爆粗口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你倒是说句话呀,这到底是要紧还是不要紧啊!”
洪太医冷冷地看了徐佛一眼后才道:“这不好说,刘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若愚见此便洪太医走了出去,并让人帮徐佛把门关上。
徐佛见那洪太医如此慎重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担心起来,她甚至也开始猜想是不是自己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而且,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刘若愚突然的一声惊呼:“什么!”
徐佛一听到这声音,就更加笃定自己或许得了什么大病,心情也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
而且就在这时候,徐佛又听见刘若愚大笑起来,且听着那刘若愚对洪太医道:“你个老头子还真是的,不过你做的也对,此事不宜声张,传本公命令,立即着东厂的人封锁这里,除陛下和本官外,不准任何人进入这里,包括这位洪太医,特别是信王殿下和皇后娘娘等人,无论是谁,一旦要硬闯,直接格杀,出了事由本公担着!”
徐佛不明白刘若愚为何会突然下令封锁这里,她内心里更加紧张起来,特别是当她听见外面已经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时,她心里更为忐忑。
不过,当她听见刘若愚说要带着洪太医立即进宫面圣时,她不由得感到一丝喜悦,并猜想或许刘若愚对自己的照顾都是陛下安排的,而如今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绝症,而让刘若愚如此着急地去告诉给朱由校,只怕也是因为那位年轻天子朱由校也是在乎自己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斗胆直陈()
因大明太祖高皇帝是九月十八日的诞辰,且今年又刚好是整整三百年。
朱由校因此便下旨要亲自去祭祀孝陵,想着借此机会向天下士民宣扬大明朱氏王朝的正统性。
随着皇权被文官逐渐架空,以及多年来的阶级矛盾积累导致朱家王朝的民心基础已经开始动摇。
也正因为此,使得不少投机取巧或只注重个人功名的汉人开始背离自己的统治,甚至还投靠鞑子。
朱由校要做的就是通过这次祭祀孝陵来告诫天下士子,他们真正该效忠的君王只能是大明的皇帝,也就是朱由校,因为只有朱由校才是华夏最正统的君王。
谁若是背叛朱由校就是背叛就是背叛整个华夏正统,是不忠不义之徒。
既然要祭祀孝陵,那就算得上是南巡,朱由校并不是想简单的去一次南0京。
朱由校发现随着大明历代君王被裹足在京城的日子一久,现在的南方的士民几乎已经忘记了他这个君王的存在。
这些士民似乎已经不知道是谁守在燕山之下,无数次以天子之身守着国门,从而抵挡住胡骑,使得他们有了现在纸醉金迷的生活。
不能让南方的人忘记了是谁打下的这太平江山,是谁庇佑了他们数百载。
因而,他要以一个君王的姿态去一次江南,去这个反动势力最强大却又是大明生产力最发达,社会经济形态最具有活力的地域。
朱由校在此之前就已让工部尚书霍维华疏通漕运和整改天下驰道,如今建立皇家工程院后,在进行京城改造后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对南方水陆要道进行全面扩宽,这既是为了方便南北经济流通和为日后迅捷地军事调度打下基础也是为朱由校日后南巡铺好路子。
且朱由校严令,不准地方各省州府以自己南巡祭祀为由进行摊派,一切行程安排由礼部负责,而道路整改和行宫建设则由皇家工程公司全部负责,银子则也由朝廷出。
因朱由校启程去江南的时间在即,所以在朱由校从军事学堂回来后没多久,负责此次行程的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右侍郎李明睿和负责此次道路交通管制的工部尚书霍维华就递牌子求见,向朱由校禀报此次南巡安排。
听了两人的安排后,朱由校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的问题,李明睿之前在底层蛰伏多年,心性早已磨得沉稳内敛,如今即便已入阁,一国执宰,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得意之色,做事依旧是亲力亲为,考虑周全且细致入微。
而霍维华也算是老成持重的三朝元老,且做事并不呆板僵化,如今管着几乎等同于国库半年收入的工程款倒也没出现亏空之象,也奇迹般地只用了不到两月的时间完成了御道整改和行宫建设的任务。
不过,朱由校还是提出了一些补充的建议,并道:“此去江南,不单单只是祭祀孝陵,为教化地方,除了孝陵,前朝的忠臣良将尤其是抗击外侮有功的英雄,朕也会去他们墓前观瞻一番,如西湖边的岳武穆公和于少保的墓,还有戚少保与俞武襄等,工部和皇家工程公司得对这些忠臣良将的祠堂和陵墓好好整修,找专人守护打扫。”
霍维华应了一声,道:“陛下圣明,以敬重忠臣来教化士民实乃善政之举,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微臣想着是不是干脆就在西湖这等既埋有忠臣硬骨又葬有奸臣贱骨的风景优美之地,再建一忠臣祠,集合古往今来之英雄,特别是一些下落不明,被人忘记之英雄,以供天下百姓敬仰。”
“准奏!不要怕花钱,这些事比给朕多修几座宫殿前”,朱由校这么一说,霍维华不由得地有些感动,朝朱由校深深地鞠了一躬,在他看来,一个君王能有这觉悟,自然是江山社稷之福。
这边,朱由校也向李明睿嘱托道:“你们礼部也得趁此鼓励天下士民用诗词、话本、戏曲等方式多多的去讴歌这些忠烈之士,报刊也得多宣传这些人物的正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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