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双面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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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双面巨星-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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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的神情却又是那么的平静和淡然,仿佛自己并不是刚才那个势若疯虎的雷蒙,也不是现在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的雷蒙。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那里,有他此生最挂念和最深爱的男人。

    他的瞳孔渐渐发散,面前的男人似乎变得有些模糊,摇摇晃晃,好像从相框中向他走来一样。

    他仿佛听到他低沉雄性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回荡。

    “你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我的宝贝儿,我一直在等你,从你小的时候开始,一直在等你长大,等你回来…。”

    雷蒙似乎侧头望了房间里的三个男人一眼,又似乎谁都没有看,他的唇边浮现出一个梦幻般的微笑。

    “宇,我来了…。。等等我,千万不要先喝了那忘川的水和孟婆的汤,一定要拉着我的手一起走过奈何桥…。宇,我爱你!”

    他的身体在照片中霍宇平静目光的凝视下,慢慢倒了下去。

    林梵跪在傅辛东身侧,察看他的伤口,傅辛东无力地摇了摇头,“没事儿,去把他放开。”

    林梵将傅辛东稳稳地平放在地上,一边示意后冲进来的特警赶快叫救护人员来处置傅辛东的断指和右肩的伤口,一边走过去,给洛兮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掏出嘴里的毛巾。

    洛兮脚上的绳索刚刚解开,便立刻朝傅辛东的方向扑过去,可是他被雷蒙绑了太长时间,手脚都已经血脉不畅,酸软无力,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他努力朝前爬了三两下,慢慢贴到了傅辛东的身上,小心翼翼地,用无力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傅辛东下巴上的胡子。

    “叔,手疼吗,手指…能接上吗?”

    傅辛东抬不起头,眼珠努力朝他转了转,“不疼…会接上的,你放心。”

    他没有受伤的手在身体一边摸索着,终于抓到了洛兮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特警和医护人员急匆匆地涌了进来,洛兮轻轻放开傅辛东的手,朝他用力点了点头,让在了一边。

    傅辛东的断指必须得到紧急的手术处理,如果耽误了时间,神经和血管就很难再接继上了。

    每个人都在忙乱着,处理尸体、封验现场,紧急救治,等林梵和医护人员将初步包扎好的傅辛东抬上救护车时,傅辛东却努力抬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林梵知道他的心思,也跟着直起身,环顾着四周。

    他的脸慢慢僵住了,侧过头,和担架上傅辛东的目光撞在一起。

    傅辛东苍白的脸上忽然间闪现出一丝奇异的红色,似乎有一丝兴奋,又似乎有一丝不安。

    他从林梵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个答案。

    洛兮不见了。

    *************

    林梵拎着一个保温壶走进了病房。

    “头儿,队里的爽妹子给你煲的鸡汤,自己不好意思来,让我捎来了。”

    他把汤壶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的傅辛东,“我说头儿,头一次发现你也会泡病号啊,说实在的,你身上的伤早没事儿了,手指头也能活动了,怎么还不张罗出院呢?这要在以前,你不是早嚷嚷要归队了吗?”

    傅辛东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折回到了窗外,那里有一树紫色的藤蔓,在窗对面的墙壁上蔓延。

    “头儿,又想他了?”林梵压低嗓音问了一句。

    你放心……没有任何消息。”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

    这一句话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

    傅辛东目前还没有向队里和上级说出任何和洛兮有关的事,而只是就雷蒙暗中偷袭自己及他与霍宇的关系做了说明。

    他在手术后的第一天便私下叮嘱了林梵,这件事一切都等他伤好后再说。

    林梵始终记得他那些话的最后一句。

    “我会给正义一个交待的。”

    有清风从窗外轻轻的吹进来,冲淡了房间内消毒水的味道。

    傅辛东收回目光,活动了下脖颈,“林子,麻烦你明天帮我办下出院吧。”

    晚上。

    傅辛东静静地倚在卧室的窗边,不知道站立了多久。

    他的手边,窗台板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满满的烟头。

    不知道是不是被烟呛了一下,他忽然巨烈地咳了起来。

    大概是大病初愈,他的背影看起来比从前要消瘦了许多,在一阵连续的咳嗽声中,傅辛东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腰,脸伏在支在窗台的臂弯里,许久未动。

    不知道是不是窗子上夏夜的晚露,打湿了男人脸庞下的衣袖。

    ************

    寂静的夜里,扔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

    傅辛东猛地抬起了头,两大步便冲到了床边,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来自安徽的电话号码。

    手机通了。

    “喂。”

    傅辛东轻轻的应了一声,心里莫名地在怦怦怦地跳着。

    对面没有应答,却似乎能听到有落山风呜咽的声音。

    “是你吗?”

    傅辛东的声音有一丝微微的颤动。

    “是我……叔,我在天都峰,你来吗?”

    傅辛东死死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来!等我……”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傅辛东却迟迟不舍得将话筒从自己的耳边移开,仿佛只要保持着这样通话的姿势,就能够有一个调皮而又慵懒的声音会从那里传出来,轻轻地渗透进自己的耳膜,穿进自己的肺腑,融入自己的血液。

    他果然是舍不得自己的。

    虽然他明知道自己正是肩负着辑拿他任务的警察。

    那自己呢,舍得吗?

    傅辛东放下了电话,目光慢慢落在床上。

    那里,仿佛慢慢多了一个修长俊俏的身影,正依偎在枕边,无限深情地凝视着自己。

    他轻轻俯下身去,躺在那身影的旁边,闭上眼睛,伸出手臂,仿佛在把谁搂在怀里。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这里,从未离去。

    **********************

    黄山。

    排云楼前台的小姑娘看着傅辛东走向楼梯的背影,轻轻用手肘碰了一下身边的伙伴。

    “看见没?那个大帅哥,我认识,春天时就来过咱们这儿的,不过和那时候比,好像瘦了好多啊。”

    “哟,瞧瞧这小妮子的桃花眼,这一天天来来往往的旅客跟潮水似的,你竟然还能记得住人,还能看出来胖了还是瘦了,啧啧,一定是真爱喽!”

    “去你的,死相!”

    小姑娘爱娇地瞪了伙伴一眼,眼看着傅辛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

    这几天,直到他请假后已经买好了飞黄山的机票,洛兮都一直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那一天打过来的号码已经不出所料地打不通了。

    落山风呜咽地吹着玻璃窗,发出悲鸣般的声响。

    傅辛东有些心不在焉地冲了个澡,靠在床头,点上了一只烟。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上,在包的最里层,有一副标准型号的手铐。

    临来之前,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足足坐到了晚上九点。

    最终,他还是咬紧了牙关,将那把象征道德与正义的手铐装进了背包的最里层。

    不过,在他心底的最里层,同样也装着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的东西。

    如果你愿意……其实这世界,也没有我放不下的东西。

    手机响了。

    傅辛东第一时间接了起来。

    “喂,是你吗,小兮?”

    没有人说话,话筒对面只有一个男人巨烈的喘息声,似乎刚刚有过快速的奔跑或疾行。

    房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轻轻的敲击。

    傅辛东手里的电话一下子滑在了床上,整个人像一只强健的豹子从床上跳下来,一大步便冲到了门口。

    因为这敲门的节奏与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在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全身所有的细胞似乎都获得了重生,无比的兴奋,无比的激昂。

    门开了。

    门外的男人和门里的男人都没有移动自己的身体。

    他们默默地凝视着,互相贪婪而又有些陌生地审视着对方的一切。

    那一刻,他们没有说话,可是他们的双眼,却像是黎明里最闪亮的晨星,互相渴望,又互相守护着。

    “叔,我们终于一起来到黄山了。”

    “是啊,洛小兮,这…就是我们的山盟海誓吧。”

51。留声() 
那一夜,从天都峰顶吹落的落山风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凶猛,打在酒店的窗子上,像是一个无形的妖魔在对房间里的人不停地叫嚣。

    那一夜,排云宾馆里有好多人都因为这可怕的风势而没能睡得安稳。

    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傅辛东。

    他在连续多日的失眠之后,终于睡了一个无比幸福而美好的觉。

    这一觉,他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在浑身舒泰与略略的酸痛中醒了过来。

    还没有睁开双眼,他的手便在身边的位置上轻轻摸索起来,想要感受一下身边人美好而健康的**,看一看昨夜和自己疯狂了整整一夜的男生是否还在酣睡。

    手摸空了,那本应有着温热光滑身体的的位置上没有他的洛兮。

    他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一边慌乱的坐起身,一边朝对面的洗手间竖耳倾听着,希望里面能传来男生哗啦啦的冲水声。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他青春灵动的身体,也没有他慵懒性感的声音,只有一点淡淡的诱人的体香,还在室内轻荡。

    那味道,就像昨晚的他,带着沐浴后的清新,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跪伏在自己的脚下,用孩童般仰视的目光,将自己的每一丝每一毫都不放过,一眼眼的看,一寸寸的摸,从脚到身,再到他接续的断指,一点点的向上,仿佛是这世上最虔诚的信徒在膜拜他的神灵。

    他似乎用尽了他这一生在情*爱中所能达到的所有,用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幽涧,他的一切的一切,去与那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做所有人类能想像得到的爱情。

    他似乎给对方下了药,或是施了法、念了咒,他的每一句情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声哀求,都让傅辛东着了魔。

    他们在黄山的奇峰上迷失了自己的欲,心甘情愿地做对方的俘虏,咬牙切齿般要做对方一世的奴隶。

    在这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强烈的冲动,如果可以,请让时光停顿,光阴凝固,请让我和你永远像现在这样相连相接,就像亿万年前的某一个炎热的午后,一个落在树干上的小小爬虫恰巧被松树上的一滴油脂包裹,那是松树的泪,也是虫儿的坟。

    你包容着我,用粘稠,用苦涩,用滚热的拥抱和吸吮。我不再挣扎,不再逃避,而是任自己在你的怀抱里死去,你是我的坟,也是我的魂,我们一起,在亿万年的光阴后,化成一颗最美的琥珀。

    *********

    傅辛东感觉自己的嗓子忽然干涩得像是被什么硬物塞住了一样。

    那空落落的房间让他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忽然间就有了一个让自己全身感觉冰冷彻骨的念头,那念头来得既快又猛,让他高大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床头柜上的一只录音笔进入了傅辛东的视线。

    这不是自己的东西,显然,是洛兮留下的。

    傅辛东轻轻拿起那只小巧的录音笔,很小很精致的笔身,玉白的色泽,在手心里静静地躺着,就像是一个人化身后的缩影。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太敢去按下那个笔身上凸起的按钮,似乎如果按下去,这个东西就会说出什么自己永远都不想听到的东西出来。

    可是,他必须要按下去!

    录音笔的灯亮了,电池显示用去了一半,傅辛东闭了下眼睛,用力按下了播放键。

    “叔…。你醒了吗?昨天晚上累坏了吧,对不起,是我要的太多了……”

    洛兮慵懒的声音在录音笔里听起来越发的带出一股迷人的磁性。

    “叔,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像疯了一样啃咬我身上的纹身吗?你说你恨那些血红的东西,想把它们从我的身体上弄下去,可是叔,你知道,即便你把它们剥离了我的肉*体,它们所代表的那些罪恶,又怎么能消得下去呢。”

    “叔,说到罪恶,真的是心如刀割,也罢,还是让我从头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

    “我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听老院长说,我的命很大,我是在一条大江的江边被人发现的,说是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马上就要饿死了。”

    “捡到我的人家本来是想收养我的,说难得是个男孩,长得也齐整,可是实在是家里穷,养不起多余的人,于是几经周折,倒了几户人家的手,终于还是把我送到了孤儿院。”

    “我进孤儿院那天,还有一个刚出生就被遗弃的女婴也被好心人送了过来,就是莲莲。”

    “因为是同一天进的院,院里人就开玩笑将我们俩当成兄妹来养,看我似乎要大上几天,就做了哥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莲莲有缘,还是我们是同一天进院的,我和她的感情,便真的像亲兄妹那样,比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亲。”

    “随着我们慢慢长大,大家才发现,莲莲是一个天生智障的孩子。她的智商似乎只停留在两三岁的样子,再也不会长大了。虽然,她的身体却不受她大脑的控制,还是一天天的成长着,已经长出了这世上所有人都过目难忘的美丽。”

    “叔,你知道的,在少年时期,有时候男孩子的成熟是要比同龄的女孩子晚上很多的。那时候的我,根本就还是一个活的玩具娃娃,除了吃饭穿衣学习玩耍,别的东西,我根本就没有留意,我,我没有长心啊!”

    录音笔中洛兮的声音明显带出了强烈的哽咽与悲凉。

    “莲莲虽然懵懂无知,可是生性温和安静,院里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她。当然,她最喜欢最依赖的人还是我。那时候,我疯玩后回到房间里,她经常会跑过来,偷偷给我一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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