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无双的强，几乎无死角全方位覆盖。
敏捷、力量、速度，甚至是修为，都莫名的强。
修为强，指的不是殷无双的修为等级，而是指她明明只有渡劫一阶，却能发挥出人仙实力的强大。
随便一想，小舞都能清楚殷无双在同修为阶段，是无敌的。
在跨修为阶段，是能战斗的。
她拥有的跨阶作战能力，比任何一个人都强。
哪怕是地仙的太子殿下，也不一定能在殷无双手上讨到好处。
第2337章 毒舌犀利到了一种境界（）
“没大没小！”慕容南敲了敲小舞的脑袋，转身朝李老和凤兮瑶道：“李老，兮瑶郡主，在下就先离开了。”
“好。”凤兮瑶颔首。
“去吧。”李老摆了摆手。
目送慕容南和小舞离开后，凤兮瑶也行了一礼：“李老，我也要进去修炼了，殷无双就拜托您了。”
“好说好说。”李老忙不迭点头，朝殷无双道：“殷无双，随我走吧。”
说罢，便转身出地仙班，殷无双跟上。
这一路，两人没有说话，偶尔闲聊两句，聊的也是和炼丹有关的药材与火种。
李老问什么，殷无双便答什么，滴水不漏。
来到李老专属的炼丹室，李老关上门，看着站在身后的殷无双，抿了抿唇。
殷无双脸色平静，身上全是戒备的气息。
布下结界后，李老坐在椅子上，审视殷无双：“殷无双，你没必要防着我，如果我要说出你的身份，你早就被凤家人抓走了。”
凤家人找紫凰古戒，都找了快一百年了。
得知紫凰古戒在殷无双身上，不得发动兵马，布下天罗地网，防止殷无双带着紫凰古戒乱来？
殷无双眼神微闪，嗓音压低：“你想从中得到什么？”
也许李老没有恶意，但不代表李老没有其它安排。
真正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不会想知道她的实力，然后特意把她收为学徒。
“我是善良的老实人，不想得到什么，也不会害人。”李老努了努嘴，一脸无辜。
啧，这小家伙，心思还真是敏感。
“如果小舞还在的话，可能已经撸起袖子抽你了。”殷无双眼帘低垂，毫不留情拆穿李老的谎言。
刚才的小舞，可是被李老当成靶子，来试她的实力了。
本来小舞可以没事，结果硬是被她蹂…躏了一番，受了点小伤，只为达到李老的目的。
李老沉默了片刻，认真问道：“有人说你经常把聊天聊死吗？”
从这一点来看，殷无双还真是不可爱，每次都能找到对方的痛处，然后拉出来使劲踩，毒舌犀利到了一定境界。
“没有。”殷无双扬眉：“不过经常有人在打架中被我打死。”
李老：“……”殷无双这是在威胁她吗？
叹了口气，李老明白，这家伙的戒备，不是三言两语能打消的。
他索性手背一翻，拿出祝青山的魂灯，开口道：“魂灯的主人，是我的同僚。”
殷无双起初并没有留意，她只是觉得魂灯的颜色有些古怪，不像是修士的魂灯。
可当她看到魂灯上铭刻的姓名时，她浑身一冷，眼神骤然暴露，肢体动作不经大脑同意，就已经出手将魂灯打翻在地！
一切的动作，源于本能！
因为那是祝青山的魂灯！
那个养她教她十几年，也利用她十几年的好师傅！
殷无双永远都不会忘记定海神珠上的噬心之毒，不会忘记濒临毁灭的修真界和尘世界。
她不会忘记祝青山一手给她筑起了期望，然后一手把希望摧毁！
世间最残忍，不过如此！
为什么祝青山的魂灯还亮着？祝青山不是已经死了吗？！
第2338章 担得了位面生死，承的了万物枯荣（）
“你……”李老站起来，被殷无双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想到殷无双的反应这么大。
他虽然知道殷无双是下界救世圣者，是紫凰古戒的拥有者，是祝青山的徒弟，但始终是打听过来的。
他没有亲眼见证过曾经的一切，不知其中的恩恩怨怨与痴缠。
不过目前看来，殷无双恨极了祝青山，对祝青山没有半点感情了。
…
看着被打翻在地，已经熄灭的魂灯，殷无双平复的躁动的情绪，语气冰冷：“很抱歉，我杀了你的同僚。”
没想到祝青山竟然是李老的同僚，那么李老应该知道，自己当初重创了祝青山。
同样是进入了天下倾的黑洞，自己依靠紫凰古戒，经过一百年才重新复活。
祝青山不可能比她轻松多少。
祝青山能把自己的魂灯给李老，说明他信任李老，但李老太粗心大意，竟然当着她的面把祝青山的魂灯拿出来！
“李老，以你的实力，护住一个魂灯极其轻松。”殷无双眼底浮现讥讽，语气情不自禁的加重：“居然能被我打翻魂灯，我是该说，你有多瞧不起我？”
先前，李老还在报道处说祝青山一百年前就已经死了，回头想来，也只是糊弄人的借口！
“我没有瞧不起你。”李老起身，走到角落将已经熄灭的魂灯捡起来：“你要是真能杀了我的同僚，我放鞭炮庆祝都来不及。”
殷无双要真的在一百年前就杀了祝青山，他如今也不必因为此事担忧烦心。
“魂灯已灭，他必死无——”殷无双看着李老手中的魂灯，话没说完，就先僵住了。
因为明明已经熄灭的魂灯，又复燃起来。
魂灯上的火焰，是黑色的，黑到了发紫的地步。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墨宝宝脸色震惊：【魂灯的颜色，较之没熄灭前更黑了？】
“是不是觉得魂灯更黑了？”李老将魂灯收起来，脸色凝重：“祝青山杀不死，死亡只会让他变得更强，他早晚会卷土重来。”
见殷无双凤眸尽是难以置信，李老喝了一口茶，将祝青山真正的往事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殷无双眼底震惊更浓。
她知道祝青山是叛徒，杀了几十人，谁知祝青山杀的，是成千上万的人！
仙界圣人把祝青山放逐下界，不是因为祝青山妻子的求情，是因为祝青山杀不死！
他们实在没有办法，才想让他和位面一同死亡……
“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现在却……”殷无双疑惑这个问题。
李老摇了一下羽扇，缓缓道：“因为我想知道，救世圣者，是否真如传言中那么优秀，那么强大，担得起位面生死，承的了万物枯荣。”
末日终战，位面虽然破碎又复合，但破碎时，有不少东西陷入空间缝隙被毁灭。
那惊天一战，更是没有任何画面记录，后人只能通过经历过那场大战的人的嘴中，得知些许讯息，然后代代相传。
李老需要去验证，才能清楚殷无双到底是徒有其表，还是“货真价实”。
第2339章 再次出现的圣人力量（）
好在殷无双的确“货真价实”，不管是智商还是实力，都对的上“救世圣者”这个称号。
因此，李老才会把当年掩盖的真相告诉殷无双。
这样的殷无双，可以知道。
但是李老真没想到，他刚把魂灯拿出来，殷无双就紧跟着摧毁魂灯，如此急迫。
她之所以这么急切，说明祝青山一定做了什么事，让她憎恶，唯有杀之而后快。
那么这些事……
李老眼神一凛，也许祝青山做过的一些事，透露了祝青山的行踪。
这样想着，李老伸手在魂灯上捻了一片魂火，然后忽然闪到殷无双身后，将魂火按入殷无双的大脑。
在大罗金仙面前，殷无双没有反抗的能力，随着祝青山的魂火入侵，殷无双脑中关于朱青山的记忆也被勾了出来。
从结识祝青山，拜祝青山为师，到恩断义绝，所有画面，李老都看见了。
最残忍的一切被拉出来重温，殷无双浑身的血液都尖嚣起来，深陷其中。
怒火爆发，灵力爆发，殷无双低吼一声，身上发出金光，弹开了背后的李老。
李老直接被弹飞，撞击在墙上，呕出一大口血。
从墙上滑下来，李老捂着心口，满眼震惊：“圣人的力量？你体内怎么有圣人的力量！”
如此同时，金仙班，凤无双太阳穴一痛，忽然从打坐中惊醒。
她看了看包裹住自己的光球，漂亮如精灵的眼中，有些疑惑。
刚才，她光球里的力量，好像动了一下。
从有记忆开始，光球里的力量，都不会有任何波动，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她，也有点不舒服。
还是说……刚刚只是错觉？
…
炼丹室，殷无双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叫……圣人的力量？
她尝试调动灵力，也只看到了渡劫一阶的白色灵力，根本没有圣人的力量。
“我没看错，就是圣人的力量！”李老扶着墙站起来：“我可是大罗金仙！只有圣人的力量，能将我弹飞！”
渡劫一阶的力量，怎么可能瞬间破了他的防御，还把他弹飞打成重伤？
殷无双拧眉想了想，道：“莫非是那句圣人的劝诫？”
一百年前，她、叶玫瑰、穆锦、陆翼、苏云一起去了极光之城，在镜像中的亚特兰蒂斯中，寻找第二条龙脉。
不过龙脉没找到，只得到了一句“圣人的劝诫”。
“圣人的劝诫”里，有圣人的力量，如果真要说她身上有什么圣人的力量，只能是因为这个。
将这件事告诉李老之后，李老将信将疑，道：“大概就是这句劝诫了。”
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看着唇角溢血的李老，殷无双回想起刚才的痛苦，她知道自己关于祝青山的记忆被李老窥见了，凤眸一沉，语气带着微怒：
“李老，商讨归商讨，私自窥探别人的记忆，好像不太妥当。”
那段记忆，已经是她最敏感的一条神经，一触便痛，被拎出来重温，更痛。
“我是想，通过祝青山的言语举动，知道祝青山可能在什么地方……”李老面容有些微妙。
第2340章 你注定成为女帝（）
殷无双是和祝青山朝夕想出过的人，很有可能祝青山一句不经意的话，就暴露了祝青山身处何地，有什么计划。
因此，李老才会不打招呼，以祝青山的魂火为引，勾出殷无双关于祝青山的记忆。
看过这一段记忆，李老才明白为什么在女帝面前都能淡定自若的殷无双，会在看到祝青山的魂灯时，有如此大的反差。
他才明白，为什么殷无双能如此敏感，有如此多的戒备。
“抱歉，我冲动了。”李老擦掉唇角的血，脸色苍白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殷无双没有说话。
气氛陷入僵持。
“我真的不知道祝青山对你……”李老眼底有些愧疚，还有点自责。
他知道这样的经历，对殷无双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更知道他的做法，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李老虽然也有几千岁，白发苍苍，但样貌年轻，这会儿心有歉意，皱着眉，看上去就像邻家清秀男孩儿。
殷无双看了眼李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问：“你告诉我祝青山没死的目的是什么，招我为学徒的目的又是什么？”
“该诉你祝青山没死的原因，是提醒你，祝青山随时会回来。”李老没有多说废话，言简意赅：“他说过，他会杀了这个位面上的所有人。”
“所以你希望我提高警惕，努力变强保护仙界？”殷无双再问：“这就是你招我为学徒的目的？”
“是。”李老点头，服用丹药调息片刻，道：“你拥有紫凰古戒，也开启了紫凰古戒，你是上古神族一脉的后人，未来的凤国之主。
你注定成为女帝，你要保护你的臣民，和你所爱之人，包括你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这个位面。
你在凤国会有什么样的造化，我不管，因为这是你该自己亲手夺回的东西，谁也不能插手，我只管，让你变得更强。”
李老一口气说完，闭上嘴，看着殷无双。
殷无双若连女帝都当不上，何论保护臣民？
有些事，外人可以帮忙，但有些难关，只能自己闯过去。
这也算是给殷无双的考验。
“你错了，我没有什么想要夺回的东西，也不想成为一国帝君。”殷无双直视李老，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我只想家人团聚。”
李老闻言，笑容带着点点无情：“到现在为止，你还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了？有些事，你逃不掉的。
你以为祝青山会放过你吗？你以为祝青山会放过你的家人吗？你以为祝青山，不会找君上邪麻烦吗？
还是说……等祝青山来了，你要带着你的家人四处逃难，什么也不管？
你们又能逃到那里去？”
李老虽然先前不知道末日终战的具体情况，但他查到过殷无双在下界的过去。
知道她从一个女主播，一步一步，走到了巅峰。
从一开始，殷无双就想成为救世圣者吗？
没有。
她只想保护弟弟；紧跟着，只想保护爱人；后来，只想保护至亲；最后，终是为了所有人，以身化龙脉。
第2341章 我会帮你，不会害你（）
她无法独善其身，其根本，就是因为她不是自私之人，她做不到不管别人。
所以，殷无双那句“只想家人团聚”，在李老听来，连笑话都算不上。
有的人，可以牺牲别人，保全自己。
而殷无双，只会牺牲自己，保全别人。
所以，未来的一切灾难，她都逃不掉，她都会挺身而出，她都不会坐视不理。
殷无双红唇紧抿，心中思绪万千。
看殷无双这副模样，李老在心中叹息一声。
自己的行为，就像是赶鸭子上架，逼着殷无双一样。
“你也可以暂时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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