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啊。”米嘉一想也是,搬家没听说谁会把电线插头水管也一起搬走的。
这些东西都是金属,是金属就能卖钱,尤其是电线,那都是铜来的,更加值钱。
“最值钱的东西,你可能已经想到了。”安公子说。
其实米嘉还没想到,难道是钢筋吗?那得把房子拆了才能拿的到。
“是门。”安公子说。
“门!”米嘉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防盗门,推拉门,厕所门,都是很值钱的。”安公子说,“尤其是推拉门,如果没坏的话,清洗打磨之后可以当新的卖出去。”
“防盗门也很值钱的吧,那么大块铁,卖废铁都不少。”米嘉说。
“对,防盗门也很值钱。”安公子说,“所以我们都把这种赚钱门路叫做卖门板,相应的,抢夺搜刮权就叫做抢门板。”
“要抢的?”米嘉问。
“凡是能赚钱的生意,就没有不抢的,尤其是这种没本钱生意,抢得尤其厉害。”安公子说,“一套门板能卖两三百呢,一栋楼好几千。听起来很少吧,对社会底层得小混混,几千块可以逍遥好几天的。”
少个屁啊,米嘉刚毕业的时候,全班同学没一个能找到三千块月薪的工作。
“我因为敢打敢拼,很快就被帮主收为心腹,甚至可以带人去拆门板。有一回我带了两个小弟去拆门板,碰上敌对帮会,那边人多,我们被人堵着打。再前阵子抢门板,我们帮干掉了他们两人。他们打起来一点都不留手,真往死里打的。我拿出匕首来捅了两个,杀出一条血路。但也受了重伤,眼看要是,碰到了战兰,她送我去医院,帮我付了医药费,要不然我就死了。”
这也太传奇了,可以拍电影了。
“我养好伤,就去了战乐的公司干活。”安公子说,“做了大概两个月,我就被家里找到,绑了回去,扔到国外,读全封闭学校。甚至都没有和战兰说一声再见。”
“连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米嘉不信。
要是以前就算了,现在有手机有qq有电子邮件,怎么会失联。
“我读的那个学校没有互联网,只有学校内部网络。”安公子说,“也不准用手机,不准出门,上课就去教室,下课就回宿舍。”
“国外还有管这么严的学校?”米嘉问。
“比国内的严多了,国内的跑出去还能找个网吧上网,我读的那个学校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周围几十公里没有一户人家。”安公子说。
“听着好像监狱。”米嘉说。
“就是监狱。”安公子说,“国外得二代也有很多不成器的,堕落起来比国内厉害多了,打架斗殴强奸杀人放火都有。就是送到这种学校去的。”
那么安公子认识了这么多猛人,精修了犯罪专业,回来就成了犯罪大师?
“好不容易读完书出来,我父亲给我安排了贴身保镖,随时报告我的一举一动,我怕给战兰带来麻烦,一直没敢联络她。”安公子说。
“现在总没有人随时报告你的一举一动吧?”米嘉说。
“我三年前终于摆脱了贴身保镖,过了那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安公子说。
“直接说就行了。”米嘉说。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出口!”安公子说,“我是个二代,因为看不惯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离家出走,加入街头帮派抢门板,差点被人打死?”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米嘉说。
“太傻了吧!”安公子说。
你知道傻就不要做这种事啊。
米嘉说:“其实电影里面很多这种情节,就好像……”好像什么来着,一时还真想不出例子来。
“电影怎么能算。”安公子说。
“电视也很多。”米嘉说。
“电视怎么能算,都是胡编乱造的。”安公子说。
这话说得,难道电影不是胡编乱造吗。
“你不要告诉战兰这件事。”安公子说,“我和她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要是混在一起,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好啊。”米嘉说。
“你要好好对她,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安公子说。
“你误会了!我和战兰没什么的。”米嘉赶紧说。
“你不要担心,我不是那种人。”安公子说,“我给不了战兰幸福,就不会抓着不放。只要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问题米嘉根本就没有和战兰怎么样啊。安公子和战兰是两个世界的人,米嘉和战兰也是两个世界。
“你真的误会了。”米嘉说。
“我对你很失望。”安公子叹了一口气,“战兰真是瞎了眼,居然挑了你这样的男人。虽然你们还没结婚,可总是在交往吧?面对压力就逃跑?”
“我真没有……”米嘉说。
“你今天发了几十条朋友圈,平均十几分钟发一条,上面都是怎么说的?”安公子发怒了。
那是暗号!是暗号啊!话说安公子怎么看得到米嘉的朋友圈?这好像是废话,人家随便开个证明就能把米嘉得通信记录翻个底掉。
“其实……”轮到米嘉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暗号这种事太傻了。
“你既然已经和战兰在一起,就要变成最优秀的男人!”安公子说。
“我会努力的。”米嘉情不自禁的说。
“过一阵子我会去龙津。”安公子说,“到时候再见吧,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改过自新。”
改你个头啊改,可惜米嘉不敢当面说出来。
“你去做有缘贷吗?”米嘉问。
“做有缘币,你知道有缘币吗?”安公子问。
“听说过一点。”米嘉说。
“刘东这个构思挺有趣的。不过他自己是做不起来的,方方面面牵扯太多了。”安公子说。
“其实就是骗钱吧。”米嘉忍不住说。
“当然没这么简单,不过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安公子耸肩,“你可以当我在骗钱。”
这也太实诚了,米嘉被堵得无话可说。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安公子说。
“有事,你为什么一定要妙清师太交出松雾茶母树?”米嘉这是在故意抬杠,同时也很好奇,想知道答案。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要用松雾茶当寿礼。”安公子说。
“所以?”米嘉还是没懂。
“一万二一斤的茶叶太便宜了,送不出手,所以要先把松雾茶变成孤品才行。”安公子冷笑说。
“孤……孤品?”米嘉心里盼望自己猜错了,“你不是要把松雾茶母树砍掉吧?”
“当然不是。”安公子说,“光是砍掉怎么行,说不定还能救回来,得把整棵树连根拔起,放火烧成灰烬,才能放心把松雾茶送出去。”
第一三五章 回龙津()
那可是松雾茶得母树啊,所有的松雾茶茶树都是从母树培育出来的。母树毁了,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松雾茶这个品种可能会绝种的。
米嘉下车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阻止安公子,绝不能让他用有缘贷有缘币来骗人。
虽然米嘉还没想出应该怎么阻止他。
回到张乐军的车上,张乐军立即就问:“安公子找你什么事?你们认识的吗?”
“不认识。”米嘉说。
“那他怎么叫你过去?”张乐军问。
“他有个认识的人是我朋友。”米嘉说。
“那不就是和安公子拉上关系了!”张乐军很激动。
“你和别人拉上关系也就算了,和安公子拉上关系,可真不一定是好事。”福慧说。
“这倒也是。”张乐军说。
“我们走吧。”米嘉说。
“可以走了吗?”张乐军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挡着他们的警察已经撤走了。
安公子的车队掉头离开,剩下一辆越野车还在,上头坐着的全是便装人员,没有警察。
“安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米嘉问。
“就是个很有钱的二代。”张乐军说。
“很有钱,手段特别狠的二代。”福慧说。
“不算特别狠啊,只是不把人当人罢了。”张乐军说,“二代都这样,安公子只是位置特别高,生意特别大,所以显得比较突出。”
“他逼着妙清师太说母树的位置,就是为了把母树烧掉,这样剩下的母树茶叶变成孤品,他可以拿去送人当寿礼。”米嘉说。
“那我们手里的母树茶叶也值钱了!”张乐军说,“我刚刚买了半斤……早知道应该买一斤的!”
“我只买了一两。”福慧说。
“你呢?”张乐军问米嘉,“我好像听到你买了三两?”
“是三两。”米嘉说。
“那不错啊,送一两给你岳父就行了,其他留下来,说不定能升值。”张乐军说。
“那不是我岳父!”米嘉说。
再说这是讨论送岳父不送岳父的时候吗,松雾茶的母树要被砍掉了啊,松雾茶可能就此绝种啊!
“未来岳父行了吧。”张乐军说。
那也不是未来岳父啊,米嘉想说什么,一看表时间到了,赶紧又拿起手机来发了一条秀恩爱朋友圈。
张乐军和福慧都笑了起来,米嘉很想说你们笑个屁,我这是暗号。想想还是得忍声吞气,暗号之所以叫暗号,就是不能给别人知道。
“松雾茶母树很值钱的,我们有没有机会把这棵树救下来?”米嘉问。
“你知道大石峰在哪里?”张乐军问。
“不知道。”米嘉摇头。
“我也不知道,东西都不知道在哪里,你说要怎么救?”张乐军说。
“跟着他们肯定能找到。”米嘉说。
“找到了你还能把树抢下来?你不是警察,也没有承包山林,当着执法人员的面偷树,这是什么性质?”张乐军说。
米嘉哑口无言,只好放弃。本来这就和他没关系,可是就这么看着,米嘉实在是不甘心。
一路开回饭店,米嘉的车还在这里,上了自己的车,闷闷不乐的和张乐军告别。
“我回龙津去了。”米嘉说。
“不去唱k了吗?”张乐军问,“这次真唱k,我叫几个模特来。”
“不用了,还要赶回去。”米嘉说。
“真不去?”张乐军说,“不要不好意思啊。”
“真有事,这就要回龙津了。”米嘉完全没有心情了。
“那好吧。”张乐军说,“下次再来省城记得找我,我再安排唱k,这次一定让你满意。”
“施主,”福慧对米嘉说,“有句话送给你。”
“我会小心开车的!”米嘉没好气的说。
“是非全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福慧说。
“大师你什么意思?”米嘉问。
福慧却不回答,转身离开,开着一辆小电驴走了。
“我舅舅算命很灵的。”张乐军强调。
这是让米嘉不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吗?米嘉和安公子差距太远,可以说安公子随便拿一根手指就可以把米嘉碾死。
不论有缘贷也好,有缘币也好,都赚不到米嘉的钱,当然也赚不到米嘉亲戚朋友们的钱。
通过战兰和安公子车上关系,说不定对米嘉还有很大的好处。从安公子的项目里分点残羹剩饭,就够米嘉大赚特赚了。
可是安公子这种做事方法,他赚的钱里面有多少普通民众的血肉?米嘉跟着他赚钱,那不是也成了吸血鬼?
从刘东身上赚钱还可以接受,跟着安公子做吸血鬼,米嘉绝对不接受。
话说重生之前,有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呢?米嘉在有缘贷抵押房产的时候,应该还是刘东在做主吧?
米嘉重生之前,有缘币是不存在的。刘东是被米嘉刺激了,加上有缘贷弄的钱不够,才想出有缘币来。
而安公子就是对有缘币感兴趣,所以才会出手抢夺。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米嘉的话,安公子不会弄有缘贷。
那么被有缘贷有缘币坑破产的人,就有米嘉的缘由在。
终于回到龙津,米嘉立即开到养猪场,找到战兰,问她:“你记不记得你年轻的时候,在省城救过一个年轻人,那人之后加入了你父亲的公司,然后过了两个月忽然走了,一点音信都没有。”
“你说什么呢?”战兰问。
“就是有没有这么个人啊?”米嘉问。
“有是有。”战兰说,“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在省城碰到了小华?”
“那家伙自称叫做小华?”米嘉问。
“他说他叫华茂。”战兰说,“你是不是在省城见到他了?那家伙忽然没了音信,我还担心是不是碰上以前的仇人被人杀了毁尸灭迹。”
“那是安公子。”米嘉说。
战兰撇撇嘴,“你瞎说什么啊,那怎么可能是安公子。”
“你见过安公子吗?”米嘉问。
“没见过。”战兰说。
“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米嘉说。
“华茂是个抢门板得小混混,安公子是个超级有钱有势的二代,这两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战兰说。
“安公子告诉我他那时候叛逆,离开家到街上混,进了个什么帮派去抢门板,半路被帮派的对头伏击,拼死逃跑遇上你。”米嘉说。
“这不可能。”战兰说,“那时候安公子的父母级别已经很高了,要是安公子失踪,寻人启事早上电视了,我难道会看不到?就算我看不到,我父亲肯定会接到通知帮忙找人。”
“也许有别的原因吧。”米嘉说。
“什么原因?”战兰问。
米嘉想不出来,“可安公子没道理骗我的吧?”
“你真的见到安公子了?不会是被人骗了吧。”战兰说,“人家跟你说故事,让你给了多少钱?”
“我是没见过,张乐军是见过的啊!”米嘉说,而且一分钱都没出。
“张乐军也在?”战兰说,“那家伙不会带你去唱k玩模特了吧。”
“没有!我们取了个道观。”米嘉说。
“玩女道姑?这么高端了啊。”战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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