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主持人赶紧说。
虽然说两个箱子不可同日而语,国内也不准成精,但谁说得准有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呢,万一坏了风水运势怎么办。
本来有很多人都想要个纪念品,一听还有这种隐患,全都吓得不敢开口。
米大力领着人,扛着五个大箱子回到村子里,全村人都听到了消息,半路上就全跑过来看稀奇。
回到村子的时候,十里八乡的儿女全都来了,吧大桥村挤得水泄不通。米嘉让他们把箱子放进去水泥围屋里,堆在客厅中间。
把箱子打开,里面的大洋全都露出来,闪闪发光。门口设立一进一出两个通道,先排队,再登记,然后搜身,有序参观。
村民们谁见过这等架势,想要表示不满,立马就被赶出去,只好乖乖排队。
进来的人一看到满大厅的银元,眼睛都直了,之哇乱叫。可惜还没看够,就被赶了出去,换下一拨人来参观。
米老太爷当然不用排队,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他激动得浑身颤抖,米嘉赶紧拉走,免得出事。
“哎呀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找到宝藏了。”米老太爷一边说话一边抹泪。
“可这不是宋朝时候的啊。”米嘉说。
“清朝的就不是宝藏了?”米老太爷一点都不在乎。
米嘉算是明白了,其实米老太爷根本没想到还真的有宝藏,所以只要有就很开心了,根本不管是宋朝的还是清朝的。
“这故事要怎么圆?”米嘉说。
“石碑呢?”米老太爷问。
“在这里。”米嘉让人把石碑放到自己身边了。
实际上,鹰洋可能还不如这块石碑值钱。鹰洋也是古董,但是数量太大,其实不怎么值钱。
反而石碑是个实打实的明朝古董,一字千金。要是名家写的话,那可就厉害了。就算不是名家,那也很有价值。
“恩恩,恩恩。”米老太爷一边看一边点头,看了老半天才说,“这上面写的什么?”
“我还以为您认识呢。”米嘉说。
“我小时候家里穷,没上学,后来解放了扫盲才识字的。”米老太爷说。
那你还恩什么啊!
“这上面说我们的祖先米山反清起义,后来被打败了,就把这些宝藏埋藏在老虎山。”米嘉说。
“米山?”米老太爷说,“这个我有印象。”
他掏出族谱来,戴上眼镜,翻到中间,看了半天,说:“啊,有了,在这里!”
“有记载?”米嘉问。
“对,说是康熙时候的人。”米老太爷说,“有早慧,就是小时候就很聪明,读书考秀才没考中,就去做生意,赚了很多钱。”
“小时候很聪明,结果考秀才没考中?”米嘉说。
这早慧也太不值钱了吧,你说考进士没考中,那也就罢了,连秀才都没考中。
人家范进中举之前,当了几十年秀才,被邻居亲戚看不起。中举之后成了举人,这才返身。
结果米家这个祖先连秀才都考不中,放到范进中举那儿,连被人看不起的资格都没有。
“你以为秀才容易考的吗?以前考秀才比七八十年代考大学还难呢。”米老太爷说,“考秀才要脱产,读私塾,花费很大的。读完了还要跟全县读书人抢那么几个名额。”
“所以后来去做生意了对吧,做的什么生意?”米嘉问。
“族谱没说,就说他赚了很多钱,娶了八个老婆,生了十五个孩子,其中最小那个就是你的太祖爷爷。第三那个是我的爷爷。”米老太爷说。
所以米嘉和老太爷这亲戚还是挺远的,早就出了五服。
“十五个孩子这么多。”米嘉说。
“八个老婆啊,平均一个老婆两个孩子都还差一个。”米老太爷说。
“后来呢?造反了不是会诛九族的吗?”米嘉问。
“后来?族谱上面没说,不过肯定是出了大事。”米老太爷说,“米山先祖有十五个孩子活到成年,其中十个男丁,可是以后留下后代的也就是四个,其他人都没了。而且财产也没了,我们米家一直都很穷。”
“造反失败了,钱都藏起来了吧。”米嘉猜测说。
一般而言,如果没什么大事,也用不着把钱全都藏起来,留着买田买地做地主更好,或者给后代读书考试。
“肯定发生了可歌可泣的故事。”米老太爷说。
“是啊是啊。”米嘉点头赞成。
这时候张弓打了电话过来,告诉米嘉:“我查了龙津的地方志,上面有记载。”
“哦?是怎么样的?”米嘉问。
“根据县志记载,米山是个盐枭。”张弓说。
“盐枭?”米嘉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卖私盐的。”张弓说,“古代盐税很重,盐很贵,很多人都吃不起。所以就有人专门卖私盐。”
“卖私盐的,是不是就相当于……”米嘉一时也想不出来相当于什么,“相当于以前卖盗版?”
造反还好说,造反失败了也没什么,好歹也是心怀天下,这一下子就变成卖私盐得了?
“比盗版厉害多了,私盐这一行,那是刀头舔血的生意,随时随地都要火拼的,所以私盐贩子必须要有武力。黄巢你知道吧?”张弓说。
“唐朝那个?”米嘉说。
“对,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张弓说,“黄巢就是一个私盐贩子。”
“那也行。”米嘉说。
“私盐贩子有钱,有组织,有武力,有知识,有账房,懂经济,熟悉地形,了解地方内情,很适合造反。”张弓说。
“可惜造反失败了。”米嘉说。
“造反就是很容易失败的啊,私盐贩子那么多,随便谁都能成功,那改朝换代多频繁。”张弓说。
“地方志上应该说不是造反吧?”米嘉说。
“对,上面记载的是康熙年间发了一场大水,水灾之后大量灾民被盐枭米山煽动,企图冲击县城,没有成功,各自散去。”张弓说。
“就这样?”米嘉问。
“就这样,记载很简单。水灾本身只有一小段,米山是水灾里面的几句话。”张弓说。
这也太没面子了,人家都没当个事。但是仔细一想,米嘉就觉得不对。好歹也有四大箱银元啊,这在古代也是一笔大钱了吧?
造反失败了还有这么多钱,声势不可能小啊。总不能是造反的时候只顾着抢钱吧?
“那米山先祖怎么样了?”米嘉问。
“没说,应该是没抓住。”张弓说。
“如果能抓,肯定要抓的是吧?”米嘉说。
“那当然。”张弓说。
“麻烦你帮我查仔细一点,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米嘉说。
“县志上只有这么几句,不过……”张弓犹豫了一下。
米嘉立马发了一个一万块钱的红包过去。
“我可以看看其他的县志,可能会有相关记载。”张弓说,“还有就是龙津当地人的各种回忆录,诗集,日记等等。”
“麻烦张老师了。”米嘉说,“花多少钱都不要紧,只要把事情弄清楚。”
“钱倒是不用花什么钱,就是要去各地的图书馆慢慢查,都是琐碎功夫,消耗时间精力比较厉害。”张弓说。
“时间精力也是钱,按照最高得算。”米嘉说。
“那我马上出发了。”张弓说。
第二九三章 清点宝藏()
也不知道最后考证出来米嘉的祖先究竟是个什么样,就算这个祖先真的没什么本事,编个故事拔高起来就完事。
攻击县城无果,完全可以说是已经抓住了县官老爷,就等着进军省城,震动天下。
谁知道这时候忽然得病,无法医治,只好解散义军,逃入深山,安然坐化。就好像笑傲江湖的任我行一样,明明快赢了,谁知道被剧情杀。
又或者米山是东南十八省私盐贩子的总瓢把子,为了全国人民吃上盐,对抗高昂的盐税和不合理的食盐专卖制度,被满清政府视为肉中刺眼中钉。
一次洪灾过后,满清政府不去赈灾,反而加大搜刮力度,还派出大军追杀米山。
米山迫于无奈,只好造反,几次把朝廷大军打得大败(此处参考水浒)。所以吴三桂造反的时候才能一度取得优势。
要不然就吴三桂手下那些人,一造反就被满清秒杀了。
至于说别人不信,他们不信就不信吧。米嘉自个建起来的博物馆,喜欢怎么设定就怎么设定。
就好像葫芦娃大战变形金刚,作者喜欢怎么设定就怎么设定,你不接受设定就不要买这本书。
以前米嘉看过好些小人书,最典型的好像西游记系列。孙悟空当主角的时候,当然孙悟空最厉害。
换一本书变成猪八戒当主角了,又变成猪八戒牛逼,再换一本书是白龙马做主角,那白龙马也会变成很牛逼。
既然是米嘉祖先的博物馆,那么就是米嘉的主场,把自己祖先设定得牛逼点很正常。
说故事各有巧妙不同,最后还得上干货,才是真凭实据。米嘉的干货,当然就是这五大箱子宝藏了。
其中四个箱子是鹰洋,这玩意现在不怎么值钱。如果这是一项投资的话,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的。
在鲁迅那个年代,鱼翅只要一块钱一大盆。这里的一块钱就是一个银元。
到了现代,一个银元三百多块,显然是吃不起一大盆鱼翅的。可以说它的价值下跌了。要是用来投资,可就亏大了。
不过这么多的大洋放在一起,还是很壮观的。经过清点,四个箱子里面一共有四万一千多枚的鹰洋,其中三个箱子都是一万枚,剩下一个箱子是一万一千多。
把所有的大洋叠放在一切,用玻璃罩住,一眼看上去,十分的值钱。再把石碑单独放在旁边,说清楚来龙去脉,博物馆的主体就出来了。
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放的是各种书画卷轴,这个门道可就多了。米嘉没有当场打开,只是点了数量,就是为了以后可以换成更高级的书画。
比如说米嘉已经买了的那个宋代的疑似米有仁作品,找人装裱一下混进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米嘉正要清点都有些什么书画的时候,战乐赶到了。
“这些都是什么啊?”战乐看着米嘉房间里一大堆书画卷轴问。
“小嘉找到的宝藏啊,你没看直播吗?”战兰说。
“看什么直播,我一路开车飞奔来的,你催得这么急。”战乐没好气的说。
“司机开车吧,你在一边坐着而已。”战兰说。
“怎么真找到宝藏了?不是弄虚作假的吗?”战乐说。
“当然不是,这都是真的宝藏。”战兰说,“你看这些大洋,都是古董。”
“可惜大洋不值钱。”战乐说,“如果是金币就好了。”
“哪有这么多金币啊。”战兰说。
“后期欧洲都是用金币的。”战乐拿出一个木头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一块块的黄金。
“我好容易带过来,现在没用了?”战乐问。
“没用了,你拿回去吧。”战兰说。
“也不一定没用吧,我们可以说这些黄金也在宝藏里面。”张之说。
“大家都看着我们挖宝藏啊。”孟若婷说。
“这些还在更下面一层,当时没挖到。”张之说。
“算了。”米嘉说,“不用浪费黄金。我们在这些书画上想办法。”
“这些书画?”战乐说,“你懂书画吗?”
“不懂。”米嘉老实承认。
“那你知道这些书画值钱不值钱?”战乐说。
“总归是明朝的古董,应该挺值钱的吧。”战兰说。
“这可不一定,不值钱的古董多得是,打开来看看呗。”战乐说。
“我不会打开,得找个专家来。”米嘉说。
“专家?什么专家?”战乐问。
“就是你上次介绍给我们那个徐自强。”米嘉说。
“那家伙啊。”战乐说。
很快徐自强也来了,还带着好几个专家,行头齐全,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拆开卷轴,慢慢打开。
首先打开的一幅画,画的是一条江水,两边重峦叠嶂。米嘉一看就觉得有些眼熟,“这个是……这是龙江吧。”
龙江是流经龙津的一条小江,以前进场闹水灾,后来修了水库就不闹了,太过安静,很多龙津人都忘记还有这么一条河。
战兰看了半天,也认了出来,“对,应该是龙江。”
“龙津在哪里?”张之看来看去。
“这一段还没到龙津县城,你看这里就是江边公园。”米嘉指着土话一个角落说。
“这个倒是得了米芾的神韵。”徐自强说,“可惜……”
“可惜什么?”米嘉问。
“可惜作者不出名啊,这米山是谁啊?从来没听说过。要是名家的话,起码能值几百万。这个不出名,只能十万八万。”徐自强说。
“差这么远的吗?”战兰问。
“对啊。”徐自强说。
“就算艺术水平一样,换个名字就能增值几十倍?”战兰觉得简直不可理解。
“这是古董啊,艺术水平只是次要的。你要是发现了传国玉玺,哪怕雕刻水平一坨屎,那也价值……不知道多少钱。”徐自强说。
“要不我们把印章切了,另外配个名家的印章上去。”徐自强带来的专家说。
“这不是造假吗!”孟若婷说。
“不算造假啊,画是真的,印章也是真的。”专家说。
“这个米山是我的太祖。”米嘉自豪的说。
“啊,这样啊,那就另当别论了。”徐自强说,“我们把这个画上拍卖会,花一千万买下来,这幅画就价值千万了。”
“这也行?”孟若婷说。
“当然可以了。”徐自强说,“大家都这么干。”
“那不是要给拍卖行很多钱?”战兰说。
“一般是10得手续费吧,那就是一百万。”张之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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