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十年代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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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十年代纪事-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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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七日,泡沫盛宴就此拉开帷幕。

    美国各大新闻及时救市,分析师们纷纷跳出来说:“这是因为政府告微软案的审理触发的。”

    但有三个年轻人,他们却高兴坏了,终于见到回头钱了,也更加坚信:NO,不是微软案,是泡沫已经开始了。

    只看时代广场上,常菁和六子握拳对着空气猛砸一气:“卧槽!”他们就像是有抡不完的拳头和力气。

    任子滔只站在一边,两手插在裤兜里微笑,心里想着:OK,可以买东西了,可以让该回国的回国了。

    从七号一直到十三号,纽约各大金融所也彻底乱了,对外,他们装镇定,但对内,各大主管喊着:“情况不妙,开始清盘。”

    像常菁他们这样的工作人员,是不停接电话、收信件,全都是在斥责、谩骂他们,怎么几天时间,股票就跌成这样了,为什么没有分析出来,为什么没有提前给他们抛售。

    而这样鲜明的对比,让任子滔的外文名“will”,一夜之间响彻华尔街,外国佬们还管他叫“泡沫男孩。”

    因为任子滔只几天时间,靠做空,只其中一只股票就净赚了人民币一亿二千万,而且他还在全面下跌、做空形势最好时,要套现。

    曾经笑话过他的外国佬,一脸讨好凑近问他:“为什么?”

    任子滔没搭理。

    搞的这位外国佬投资人又有点含糊了,“泡沫男孩”为什么要套现?难道是又不看好做空了?不对啊,现在股市每天越跌,will赚的就越多,现在收手,损失有多少。

    不行,得告诉大家这个内部消息,大家一起研究一下will是怎么想的。

    可见,他已经把任子滔信奉成一代传奇。

    其实,哪那么多为什么。

    任子滔想着:剩下的就够赚,先套现一笔钱,让六子回国,让常菁回国,开学了,再耽误下去就得被开除,而回国不能空手回去,得买东西。

    为什么一套现就是一亿多,因为这是最少数额的一支,没有其他选择。

    他扔给常菁一百万美金,扔给六子五十万美金:“你们先花着,去去火,分头行动。”

    任子滔在华尔街大乱时,他却出现在第五大道,开始疯狂扫货,在奢侈品的道路上,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不仅稳准狠快,而且比女人更敢花钱。

    四个LV箱子够吗?根本不够,他又买了两个Rimowa拉杆箱,两个Tumi黑色箱,一共八个箱子,装得满满登登,给玩具店门口招揽生意的Bobby都看傻了。

    六子欲哭无泪:“我们能带回去吗?”

    这一句话,提醒了任子滔,所以,他根本顾不上自己一天身价又暴涨了多少,跑到了康奈尔大学找到梁教授。

    “老师,我是will,我跟谁都没说,这也是我非要跟您来纽约的原因。”

    梁教授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琢磨了一分钟后,他摘掉眼镜,指着一旁的“时代”,有点无法消化这个消息:“这里说的will,是、是你?泡沫男孩?”

    “是,老师,您能不能出面,以您的名字和学校申请,让我在这再滞留一段日子,我知道,学长他们也要回去了,名额上……”

    梁教授打断:“你已经接到其他大学的邀请了吧?”

    “今早收到的,斯坦福大学。”

    梁教授无语地摇了摇头,这真是美国人做派,发现人才赶紧邀约挖走:“子滔啊。”

    “是。”

    “我希望你本科在母校读完,我们学校也……”

    “老师,您不用多说,这是必须的,我根本没想过现在就出国念书,我们学校很好,我以清华为荣。”

    “那我这就给你们院长打电话,先和他沟通一下。”

    任子滔开心:“谢谢了,对了,教授,跟着来的学姐学长们,他们现在在哪?是不是在整理行李,后天就回国?”

    几个小时后,跟梁教授来的研究生和大四生团队,五位学长学姐瞪着眼睛看几个大号行李箱。

    有人说:“我后悔了,我不该给他带回去。”

    也有人说:“那小学弟,家里是干什么的啊?这也太富了,一水的LV老花旅行箱。”

    首都机场。

    刘柳刚露面,刘澈就猛挥动胳膊,等六子来到近前,刘澈一把就抱住了他:“走,咱俩今晚彻夜长谈,子滔真是让我、让我?唉!”

    六子也长叹一声,可下回国了:“等会儿,咱俩得等几个箱子,子滔的师哥师姐那呢。”

    四月一日,愚人节这天。

    高三狗江男,接到刘澈电话时,以为自己是学懵了呢:“什么?”

    刘澈只能又重复一遍:“我妈正好来京都出差,用她的车给你捎了八个箱子,男男吶,子滔太坑人了,我和六子也不敢给你邮,他整个儿爆发户,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俗,我妈都差点儿没地方坐。”

第四百八十八章 嘚瑟的没谁了(四章合一)() 
    刘澈的妈妈于女士,每每回头看到后座那几个箱子,她就叹气,心思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复杂万分。

    二大伯嫂在人民银行上班,今年混进了管理层,是她们这几个妯娌中,升职最快、地位最高的,但她俩也是最不对付的。

    但昨天却忽然找她、找小澈,理由是听说她在京都学习完了,要回家了,想单独请客吃饭。

    她纳闷极了,面子挺大啊,那位不是一直忙忙忙嘛,过年那段日子,都没怎么和她们几个妯娌聚会。

    等吃个差不多了才听懂,其实二大伯嫂哪是冲她啊,是冲她儿子,不,准确地讲,是冲任子滔,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二大伯嫂给她儿子单独叫进空包间里问话,她实在是忍不了,不满极了,隔着她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能听的,也就忍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本以为二大伯嫂得让她先等一会儿,得撵她出去,却没想到那位极其热络地问她:

    “弟妹,你也熟悉任子滔吧,我刚听小澈说了,你还认识他父母,对吗?

    太好了。

    是这样的,这小伙子现在人在纽约,我们接到消息称,咱们中国的三个年轻小伙子,在华尔街已经掀起了不小的巨浪。

    不知道你关没关注那面的经济新闻,其中一个叫will的,中国姓氏任,他已经登上了那面的经济周刊,目前当地和英国法国各媒体都想争先采访他,要知道这次巴菲特都没有预估准,外媒称他:泡沫男孩。

    遗憾的是,只拍到这小伙子的背影,据传他在清大读书,他也不接受采访……

    我们希望他能把资金带回国,而不是让那面的投资公司管理大量资金,我们更希望这样的人才一定要回国……

    弟妹,我真是不敢想,原来咱们家小澈这么幸运,居然真的认识他,还是你们老家人。”

    刘澈的妈妈于女士,现在回忆昨天那番话,还觉得不真实呢。

    当时她都听傻了,太不敢置信,以至于挺失态的拔高嗓门问儿子:“小澈,子滔不是在念清大呢嘛,他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这不是开玩笑嘛,怎么可能?纽约是他一个普通人想出去就能去的嘛!”

    儿子说:“妈,子滔目前在纽约,最初是被教授带出国,子滔外文名确实叫will,估计他们学校的几位高层领导也知道了,子滔已经收到美国三所名牌大学的邀约,他都拒绝了,他说五一回国,我二大娘说的正是他,因为刘柳回国了,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刘柳,是子滔带他出去的。”

    “什么……”

    然后二大伯嫂就兴奋地打岔:“别什么了,确定下来就好,我就怕冒失,所以咱们才单独先谈谈。弟妹,现在我们得回趟大院,带着小澈和父亲汇报一下。”

    和公公汇报,至于吗?不就是投机在股市上挣点儿钱吗?

    事实证明,至于。

    公公给小澈叫进去谈话时,大伯哥和二大伯哥列席书房旁听,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公公他们才出来。

    公公还难得脸上带笑地说道:

    “得让那小子务必回国,不要把资金留在资本市场上折腾,我们国家需要扶持建设的项目很多嘛。

    年轻,他太年轻,等他回来,小澈你的任务就是,给他经常带家里来吃饭。

    而你们这些当长辈的,要把他当亲侄子对待,他父母不在身边,你们就要时常灌输他爱国主义思想,我也要找他谈话,别被资本主义腐化了。”

    二大伯哥笑着附和:“那小子我一见面就有话聊,早我就说,我俩像忘年交,我以前还说过他,读错大学了,其实他从政也很有发展。”

    刘澈赶紧趁机提要求道:

    “爷爷,大伯、二伯,子滔真是不容易,你们是不知道,挣资本主义国家那俩钱儿也不好花,套现还被FBI例行调查。

    给我另一个哥们六子差点儿吓尿,说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真能见到FBI,外国话还说不利索,差点儿跑大使馆避难,得亏子滔稳得很,气量相当的足了,我现在是打心眼里佩服。

    我现在担心的是,子滔要是回国,咱们国家有关部门是不是也得例行谈话,毕竟在美国嘚瑟成那样了,到时候……”

    刘爷爷摆手道:“是啊,他太年轻,外面又虎视眈眈在对他递橄榄枝,容易心思动摇,如果手续太繁琐,这不等于人才流失嘛,有些不必要的程序,我看就免了吧。”

    刘大伯立刻接话:“爸,我会找关系给他保驾护航,让别人知道他是咱刘家的侄子。其实,呵呵,或许小澈想多了,他们学校也会出面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和咱们一样,担心他不回国。”

    刘澈彻底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

    就这样的对话,刘澈妈妈心里明白,能让刘家这么主动,是怕别的家抢先给任子滔拉过去,任子滔太炙手可热,消息灵通的应该都在观望。

    也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是任子滔能在资本主义市场,让外媒争先想采访,这个风头,五年内估计都没人能超越,有时候这就是政治资本。

    如果再坦白点儿讲,认识任子滔,确实是她儿子的福分。

    所以她私下问儿子了:“小澈,子滔为什么是带六子出去?怎么不是带你?带你更能给他带来便利,你俩以前关系最好啊。”

    儿子说:

    “妈,您不是打电话总嘱咐我,让我到了京都,多跟各个大院儿的哥哥们玩吗?

    我去掉上课,时间就那么多,听您的话,我找哥哥们玩了,哪还有时间总找子滔。

    而六子,双休日就扎在子滔在京都的房子里。

    还有,子滔为我挨打,戴了一冬天的棒球帽,我都怕他那块不再长头发了,您听到我埋怨刘恒怎么挨一灯管就给十万,怎么能这么解决问题?

    您当时不是说:还想怎么着啊,十万够子滔研究生念完了,呵呵。”

    这话,她能听出儿子对她心里有怨,但她不服,认为任子滔还是没把她儿子当成好朋友:

    “别扯那些过去的事,我就问你,那他可以让你投资啊?你不是说,六子只拿了二十万人民币就参与进去了吗?看看六子现在赚了多少,以前你们干什么,不是一起掏钱吗?不要在我身上找原因。”

    儿子回她:

    “妈,您没进书房听我和爷爷的谈话,所以也不怪您,有一个很关键的细节,您或许不清楚。

    子滔的起步资金是江男拿的,子滔他们仨人能去纽约,是江男拍板定的。

    外媒都说,华尔街做空风波是will为首三个年轻小伙子,其实他们错了,那个组合是四个人,江男在国内,江男才赚大头,子滔回来就要上缴六成,清大常菁只占百分之七,六子是百分之一,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江男的身价、子滔的风光。

    听明白了吗?您不是不让我和江男合伙吗?您不是警告过江男嘛,他们能带我吗?”

    “你甭跟我说话夹枪带棒,任子滔又不傻,年轻人见到利了,就容易变了,回国是什么样,谁也不清楚,毕竟都是他赚的,江男又没参与,等着看吧,你跟我喊什么?”

    结果儿子又笑着告诉她:

    “妈,这么跟你说吧,任子滔这么年轻,见FBI没慌,江男稍微不给他好脸就慌,明白他们关系到什么程度了吧?

    我知道,您下一句就要说子滔父母了,很遗憾,他们跟您不一样,江男在您这不受待见,在子滔父母那就像一家人。

    您也甭拿他们岁数小谈恋爱不害臊说事,任子滔大学生,江男还有不到百天高考,要不然任子滔早带着江男一起去纽约了,大学生谈恋爱不犯法,学校都管不着。”

    这番谈话,造成的后果就是,刘澈的妈妈于女士,在离开京都的头一天晚上半宿没睡。

    第二天早上,儿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八个大箱子,说这些是任子滔买给江男和家人的品牌东西,让全部交给江男,邮怕太贵重邮丢了。

    儿子说完就杵在门口,也没求求她,也不往下说,她也没等说什么呢,婆婆就命令她:“你不是今天走吗?你给带回去,要亲自送到手里。”

    而此时,下高速了,刘澈的妈妈看到“哈尔滨欢迎您”的指示牌,她沉沉地叹口气,一会儿就得见到江男那丫头了,进了市区,她还得先给江男打电话。

    感慨地望着前方说:“现在这年轻人啊,真厉害,搞不懂,早知道我压根儿就不参与好了,唉!”

    司机小王听的云山雾罩,以为是和他说话呢,只能笑着接话道:“是啊是啊。”

    再看接到取箱通知的江男,她没心思在教室里呆着了,在几个好朋友的注目下,她离开班级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江男不想和钟老师撒谎,所以挺诚实道:“老师,我想回家见我爸妈,我着急跟他们沟通,晚自习不想上了,您给我留在教室,我也学不进去。”

    钟老师看着本次考试年级第八的“大黑马”,疑惑道:“不能忍忍吗?你要是压力太大,我准许你下了晚自习,今晚回家住,今晚是景老师讲卷子,你不在,他又得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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