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而苏玉芹已经转身走了,她告诉自己,可别再哭了,哭了小二十年,没劲透了,花钱,以后没有家了,那就谈不上败家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被三的人,也能当三(一更)()
自唐代,也就是说自古以来,就有离婚协议书如下:
凡为夫妻之因,那必定是前世三生结缘,才能始配今生夫妇。
夫妻相对,恰似鸳鸯,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不过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才会反目生怨,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如狼羊一处。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以求一别,各还本道。
相离后,愿妻娘子能重梳蝉鬓、美扫娥眉,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可见,女人再以夫为天,再如何看重家庭,其实离了婚也能过下去。
毕竟唐朝女人都行,现代女人会更方便,也理应要更勇敢。
而这一世,苏玉芹也真的做到尽量调整自己,在她的世界里,勇敢了一次,虽然情绪会反复。
她甚至在离婚前夜,还在翻来覆去问自己:就这么撒手吗?
是最后得出的答案,才让她有了领取离婚证的决心。
那就是:那个男人,做爸爸还行,做女婿也挺能承担,在男人里,各个方面做的都不错,就是哪怕对外人,为人处事也行。
唯独,做丈夫不行。
他背着她睡其他女人,怎么睡的,她都能想象得到。
他被闹离婚了,在被闹的最凶的时候,连她老父亲都站出来了,他转过头还能和其他女人唱歌,一副振振有词为了挣钱、为了这个那个还人情,一点不懂得有家男人该有的距离感。
还能明知道她恶心,嫌他脏,需要时间,霸道到给她说按倒就按倒。
还是后来那封信出现了,他消停了点儿,可是真的变老实了吗?并没有不是吗?
钱被孩子拿去炒股,他要死要活,作的让她伺候。
又何尝想过她,她哪是钱没了,她是家没了,身心疲惫还得顶着,还得受着拿错货让他骂骂咧咧发脾气。
就这样的男人,如果她真的原谅了,时间一长,他犯错这事就会慢慢变淡,等他挣更多的大钱,需要应酬、需要有别的女人作陪,只会玩的更凶,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而且只会更不懂得尊重她。
不遭那个心了吧,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不碍别人眼。
因为再舍不得,他百种好也都和她没关,只有丈夫这人馊了臭了,还闹的这么凶也不往好了改,才和她有关。
所以苏玉芹在离婚当天,表现还算得体,情绪没失控,她甚至很平静的第一站选择去了电子大厦。
她问售货员:“哪款手机比较便宜实用?”
然后她就拿着新手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点开这样,忘了按哪个键才能返回,又掏说明书对照着学。
夏风微微吹拂,她用时长达十分钟,给江男发信息道:“闺女,我是妈妈,这是我的号码。”
又想了想,才拨区号按号码。
没一会儿,电话里就传来苗翠花的:
“喂?”
“谁啊?”
“喂?咋不说话?”
苏玉芹一手握电话,一手抠住木质椅子,她自己都没想到,一听到母亲的声音,能瞬间控制不住,一直坚持的冷静,就这样瓦解了,她赶紧挂断。
只看大街上,立刻出现一位捂着半张脸泪流满面的中年女人,女人似乎也察觉到捂脸哭也会被路人侧目,只能站下,她一边哭的直抽搭,一边伸手拦出租车。
当师傅问她去哪,她哭的稀里糊涂报了个地址。
等到了地方,苏玉芹一抬眼才发现,怎么真来香格里拉了?简单用手指整理了下短发。
“女士你好。”
苏玉芹有些拘谨站在前台道:“是这样的,你们给我家打过电话,说是白给房间,让来试住三天,是真的吗?”
前台小姐一听,呦,这可是贵宾啊,酒店最近和工行搞的活动,邀请工行金卡会员免费试住套房的活动。
结果在前台小姐都已经准备办理入住时,出茬头了:“您是说,金卡会员是您女儿,那不好意思女士,必须得她本人来。”
苏玉芹急道:“她卡都在我这呢,喏,你看,这还不行吗?我女儿和她舅舅出门玩了,我可以打电话给她,让她和你说。”
苏玉芹在心里都想好台词了,要是必须得打给江男,就和闺女说:家里热,想上这来试试,要不然过期就白瞎了。
恰好大堂男经理走了过来,一打眼就感觉苏玉芹有些眼熟,问了苏玉芹两句,瞬间想起来了,是前一阵在中餐厅吃饭那伙人。
当时有个很年轻的女孩,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第二天还电话预约开了四个标间,安排客户在这里入住一周之久。
“怎么回事?”大堂经理介入了,听闻后,指挥道:“你这样,查一下银行那面给的会员名单,女士您呢,再报一下您女儿的身份证号,出示一下您的金卡,填写会员资料,好吧。”
就这样,怕回娘家情绪激动大哭,也不想见女儿,就想一个人独处几天的苏玉芹,她还真就一分钱没花,懵头转向地入住香格里拉了,而且还是套房。
可是就在她被服务生引领着,在刷房间门时,旁边房间的屋门先打开了。
里面的人一露面,苏玉芹就意外了,从嗓子眼里小小声冒出:“姜、姜嫂子?”
姜嫂子杨丽红,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急急的想回身关上房间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名看起来有些官派加身的中年男人,也走了出来。
俩人都看向苏玉芹。
苏玉芹红肿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嗯?什么情况?
可想而知,她这人得单蠢到什么程度,见一男一女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此刻大脑居然仍没往男女关系上联想。
这要是换作她女儿在,江男第一反应就是恨不得呸一口,好晦气,麻溜闪人,看见也要装看不见,知道人家小秘密烦死了。
然而苏玉芹却原地站下,还说话呢,这回也不是意外的从嗓子眼里冒出,而是大大方方又问一遍:“姜嫂子你咋在这?”
中年男人已经脚步匆匆走到电梯处,都没敢回头看那面,就像他刚才不是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似的,杨丽红同样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房间门口。
后来,本想进房间看两眼,就下楼吃碗面条的苏玉芹,她又被杨丽红开车拉着,此时大夏天是坐在火锅店的包房里。
杨丽红端起白酒杯:“来,喝一口。”
“我不会喝酒。”
“男人都能喝,犯错了就说喝多了,我们有什么不能喝的。你就不想尝尝他们一天见酒叫爹、而这玩意好在哪吗?”
苏玉芹握拳,鼓了鼓勇气,端起白酒杯就是一大口,喝完又捂嘴,她是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下去还被辣的想哭。
“玉芹,别管我叫姜嫂子了,叫我丽红姐,呵,你刚才看见那人,对,我今天也迈出了第一步,他老姜敢放火,那我就敢点灯,我也给他戴个绿帽子,让他当活王八!尝尝这滋味!”
“噗,”苏玉芹到底把酒吐出来了,觉得不礼貌,拿餐巾擦了擦嘴:“啥?”
第二百章 一起作吧(二更大章)()
看,苏玉芹连亲耳听见还不可置信。
等反应了几秒这世道变了。
这就是苏玉芹此时最强烈的感受,变的她完全不懂,不认识了。
她很难相信,如果不是杨丽红亲口说,别人告诉她,她都会觉得那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她甚至认为这种反应才是最正确的。
就像刚刚,在苏玉芹的心里,一个是任嫂子林雅萍,假如和陌生男人出现在房间门口,她的第一反应那就是安排亲戚或者客户入住,因为她自认为相信、了解林雅萍,才不会往多了想。
而还有一个,那就该是姜嫂子,因为那是个受害者,怎么可能?怎么会?
“那男人有家吗?”
“这个岁数,当然了。”
苏玉芹马上站起身。
“站住。”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苏玉芹也忽然回头,控制不住拧眉道:“你这是为什么啊,这样做,你和那些臭男人有什么两样,过不下去了,咱不能离吗?看不上了,别这样啊。”
杨丽红端起白酒,仰脖就是二两半白酒一口闷掉。
她像是被白酒辣的,一边咳嗽一边掉泪,又泪中带笑看着苏玉芹问:
“你说,我现在就去找老姜坦白,我就告诉他,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了,还已经做完了,可我后悔了,我保证再也不的了,问他能不能原谅我,他能咋回答呢?
他跟我躺一个床上,我们接着过日子,为了我家小涯,为了给我儿子一个家,他不是亲爸嘛,也应该为了孩子这样吧。
那你说,他还能不能接着跟我睡觉?一碰我,他能不能也想起我在别的男人身下,这么的,那么的,叫唤的可欢了,玩的非常开心!”
苏玉芹听的心一拧,想起那封信,闭眼间,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求你别说了,你这是作践自己呢,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和那些不一样,你这是在干嘛!”
杨丽红抹了把脸上的泪,又给自己倒了杯白酒:
“你错了,玉芹,我们是人,是人就爱贪图享受。
我们明明也都可以变成像他们那样。
他们有了外头那些女人,新鲜,刺激吧,跟洞房花烛夜了似的,摸的女人还都是没用过的,能不感觉年轻二十岁吗?
而且外头女人还会哄他们,人家没家常里短可和他们唠的,张嘴就是哄,甜蜜话一套接一套。
他们听什么开心,人家就唠什么,整的他们平时跟咱五分钟,跟人家能半小时。
你看看,咱这一假设,都觉得他们能不好那个吗?多享受,难怪了。
那咱们外头要是也有野男人呢,我来告诉你,玉芹,一样。
那男人会哄着你,大清早就问你吃了吗?特别特别关心你。
你要是在逛街,他问你干嘛呢,想买什么啊?
你只要吐话,他就恨不得买好了送上门,还跟你后屁股问,逛完了吗?他车正停在哪,那可是上班时间啊。
他贼眉鼠眼的,还得冒着被认识人认出来的危险,也非得要接你。
你一上车,他瞅你那张脸就笑啊,就跟看不够、像看到朵花似的。
就比如我找这个,我家厂子最近出了点事,以前我到别人那得装三孙子,这白酒,喝的都要胃出血了,我老爷们连杯蜂蜜水都没给我冲,还说我虎了吧唧。
跟了这男的,不要太轻松,什么发不出去货,没那事。
最关键咱还放松啊,也不用寻思过日子那套,反正不是花自家钱。
哼,咱在自家爷们那,跟块破抹布似的,等到了外面男人眼里,床上床下,你就看他一人忙活吧。
玉芹,你千万别说我是作践自己,人家跟我有激情啊,不像自家的给你往旁边一扔,转头呼呼大睡,我啊,也享受到了。”
说到这,杨丽红还一拍桌子:“都换新爷们了,我跟新人,也热情,和他们一样一样的感受!”
苏玉芹摇头,她这回都不吭声,转头就走,恶心。
结果被忽然蹿过来杨丽红一把抱住,女人妆都哭花了,商量道:
“陪陪我吧,我这话就敢跟你说,我们爸妈已经到了不能听这些的时候,不敢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们孩子已经到了快找对象了,我家小涯从小就爱打架斗殴,我是真怕我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
我们也是真不甘心,我一想到,过半辈子凭啥成了离婚的女人。
你要走,我知道,我都知道”
杨丽红一把鼻涕一把泪,把着苏玉芹肩膀继续哭诉道:
“我知道和你说,和谁说,都得觉得我是坏女人,恶心,可玉芹你想想,你听我说,都觉得我这人恶心,那咱们是跟了什么样的恶心男人在对付过日子!”
苏玉芹被弄的,心也哆嗦,嘴也哆嗦,泪眼婆娑:
“嫂子,你是知道我家的事了吧?我今天离了,你也赶紧离了去,别扯这个了,离了之后再说,啊?
你想想,刚才那男的,他没媳妇吗?
他媳妇要是知道了,又多了一个咱们这情况的,又多了一个男男和你儿子那样的孩子。”
杨丽红趁着苏玉芹情绪挺激动,给按到座位上,又敬苏玉芹喝口酒。
这回老苏同志也很配合,硬是就着眼泪,没喝出辣味,倒是满嘴苦,一口干掉半杯。
杨丽红哭的够呛。
她本想置气说,那些跟过她家老姜的有夫之妇们,咋不考虑考虑她,她凭什么考虑别的女人。
却深吸口气,酒劲上头,有些后怕了:
“那男人,都惦记我两年了,老暗示我,上回医院那趟,我进了趟派出所,出来后,我气不过,我就。
今天完事其实我就后悔了,可来不及了呀?
玉芹,我好像忽然明白,那些臭老爷们为什么不要脸完,不敢回家认错了。”
苏玉芹脸有点燥热,可见白酒也开始起作用了,她问:“那你离吗?”
“我家现在外面还有盖厂房的贷款呢,我离了,我再分点钱,是吧?那几个厂子就得资金链断了,就完了。
我不寻思老爷们,我得寻思我儿子呢,我还得给他置家产。
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也找老姜坦白去,破罐子破摔,他也知道厂子情况,也知道儿子脾气秉性,你说他能啥样?
他能不能和我一样,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我是真想试试!”
苏玉芹脑子晕晕的,然后她就记得,自己好像回的是:
“你傻啊,继续过你告诉他干啥,别再扯了,也别去试那个。”
再然后自己好像又喝了点酒,被丽红姐一口一句妹妹的叫着,她就陪着杨丽红哭,还嘚不嘚自己家这点事了。
而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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