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她和儿子,只想着自己怎么舒坦怎么来。
“给我点儿钱。”秦城无赖地摊手要钱,肥肥的手指油腻腻的,没有俊美的脸蛋,叫他备受打击,歆羡的目光转为嫌恶,叫他自卑,暴饮暴食,长成猪头大耳的模样,没有半点年轻时候的潇洒,站在这只是叫人讨厌的无赖。
“没钱,我有啥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姜雯雯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当初真是眼瞎,怎么就看不出来,秦城是妥妥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姜雯雯只觉着秦城面目可憎,心底涌起一阵怒意,冷冷地审视秦城,懒得对他狂轰滥炸,秦城没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厚,她说两句,他不痛不痒的,她何必浪费口水,做无用功。
秦城露出痛彻心扉的表情,抓住姜雯的手,不松手,“你又不是没钱,我又不是干坏事,我这么努力,为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臭娘们!”
姜雯雯努力忍住骂人的欲望,冷冷盯着他,嘲讽地笑着,看他能不能编出朵花来,画大饼谁不会,可假的终究是假的,事实是画出来的大饼无法充饥。
姜雯雯懒得掰扯来掰扯去的,厚脸皮的人,实在是说不过。干脆利落抬起膝盖对着秦城的下面就是一膝盖,她对秦城可没有什么怜惜不怜惜的,实在是不能忍受他胡说八道。
赌,有什么好赌的,想着一夜暴富,简直就是做梦,输得裤衩不剩,啧啧,真叫人恶心。
她的钱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可不舍得叫他胡乱糟蹋,没出力,干什么作践她的钱。
秦城根本没想到姜雯如此绝情,对着他的脆弱部位就是毫不留情的痛击,顿时痛的嗷嗷大叫,胖乎乎的脸扭曲得不成样,捂着裆夹着腿,别提多痛苦。
“嘶,你……你……你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离婚!离……婚!”秦城神既色震惊又痛苦,眼睛充血地看着姜雯雯,话从牙缝中挤出来,胖乎乎的脸蛋扭曲得不成样,眼神中透着阴狠。
他愤怒地恐吓姜雯雯,被袭击男人的关键部位,实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痛的他大汗淋漓,恨不得将姜雯雯大卸八块,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姜雯雯怕什么,怕的就是离婚,怕的就是给娃的人生蒙上污点,生怕别人轻视娃,有弱点攥在他手中,现在居然敢嚣张,实在是欠揍。
“你想怎么着!离就离,谁怕谁啊!真的是,老娘又不是离你没法活,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威胁我!”姜雯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信他能翻出朵花来,失去赖以生存的皮相他现在什么都不是,没能耐的男人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
若是他踏实肯干,自然是找得到工作的,毕竟他大学毕业,在他们的时代,称得上高级知识分子,只是他心高气傲,吃不得苦,不愿到偏远的地方教书育人。
她倒是想教书育人,只是家里没有顶梁柱,她得挣钱养家,若是做个教书匠,根本就没法过活。
好在她有文化,不懂可以学,承包起鱼塘,不说效益多么惊人,勉勉强强能过活。
说来可笑,打小被娇生惯养的她,可以说是有一大堆的毛病,没曾想她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风里来雨里去地干活,整日与鱼打交道,身上是洗不掉的鱼腥味。
“有能耐啊,你!赶紧的给钱,你踢的我差点废掉,臭娘们!”闭口不谈离婚的事,到底是惶恐的,毕竟他是靠她养活的。
不是他只想吃软饭,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父母去世,儿子又对他这个父亲格外的冷淡。
他没有别的出路,不管怎么着,得死死的攀着这个婆娘,否则他怕是要晚景凄凉。
“臭婆娘,就这么点钱打发要饭的。”秦城朝姜雯雯咆哮,脸涨得通红,五十块钱,居然只有五十块钱,这点小钱,能干什么。
嚷嚷啥瞎瞎嚷嚷,耳朵差点被震聋,姜雯雯掏掏耳朵,“我就这么点钱,爱要不要,不要拉倒!你若是有能耐,就别花我的钱!”拽什么拽,真以为她对窝囊废情有独钟,莫不是脑子有坑,作势夺过五十块钱,五十块钱就不是钱,好赖是两天的菜钱。
秦城被姜雯雯的不耐烦堵得心口发胀,眼神不善,怨恨又忌惮地盯着姜雯雯,什么没钱,糊弄他的谎言,养鱼的效益可不差,只是不舍得叫他花。
只是没办法,谁叫姜雯雯有钱,有钱的是大爷,他若是想稍微舒坦点,只有装孙子,他露出谄媚的笑容,看不出半点曾经的风流倜傥,脸上的肥肉颤抖着,别提多猥琐,“这点钱是真不够,再给我点儿。”
“有能耐你就上外头讨饭去,别见天的混吃等死,说出去叫人笑话,爱要不要,不要滚蛋,我忙着呢!没工夫开玩笑。”姜雯雯不耐烦地挥开秦城,别说她狠心不狠心的,说句实在话,秦城怎么颓废堕落,跟她半点关系没有。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么多年秦城逃避现实,没有半点长进,只是越来越颓废。
不想上进,不付出努力,不想拼搏,怕苦怕累,只想着天降横财,活在梦中的感觉特美滋滋的,不愿回归现实。
不是没想过同甘共苦,可现实给她个大大的巴掌,活在梦中的男人,能指望他干什么。
秦城抱怨她没能耐,不能出钱给他做买卖,只是他娶她的时候,不知道她家不过是中等水平的家庭么!抱怨她不懂事,只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不管他这个做丈夫,她什么时候亏待过他,婆婆抠门,买菜的钱是娘家倒贴的,说出去叫人笑话。
她不是克瑞斯,不是富二代,不是傻白甜,没有爱情就不能活,她不傻,醒悟的迟,可冷冷的水砸在她的脸上,透心凉,不醒悟,只能说她傻。
脸上的疤痕难消,她永远难忘秦严嫌弃退缩的模样,实在是肤浅的男人,若不是,若不是秦严没比她来得幸运,英俊的容貌一去不复返,薄情寡义的男人肯定会踹掉她。
医生说脸上的伤疤,治愈的可能性不大,没法恢复如初,痛苦之余是淡淡的嘲讽,没有脸,她想瞧瞧秦城怎么花言巧语骗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
做买卖什么的,她不会同意的,男人有钱就变坏,没有姣好的容颜,秦城不愿碰她,外头与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实在是有辱斯文。
当初她眼瞎心盲,不过无所谓,她不会惯着他,女人的心狠起来,她自己都害怕,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有钱又如何,没钱又如何,她就是不掏钱,做买卖什么的,她根本就不指望秦城。当初克瑞斯鼎力相助,到头来不是败的败,亏的亏,伤筋动骨,没过什么好日子,就拿嫁妆贴补秦城。说是资金周转不开,想来不过是他哄骗人的烂手段,只是她傻,不然怎么会信他。
姜雯雯倒是不知道,秦城的生意没法止损,有人在动手脚,虽说秦城不顶用,可在商机遍地的年代,他那么不顺利的实在是少见。
姜雯雯打定主意,不松口,不叫秦家插手她的生意,她对秦城的感情消磨殆尽。
处理起事情来雷厉风行不给半点面子,七大姑八大姨的想打秋风,全叫她轰出去,背后怎么诋毁她,她不在乎,她连秦城这个丈夫都不在乎,在乎他的亲戚做什么,她又不靠他们的脸色过活。
姜雯雯与秦城2()
“杵在这干嘛,不疼么!”沉浸在思绪中的姜雯雯不屑地撇嘴,秦城站这做什么,故意挡道么!
“雯雯,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城恼怒地攥着五十块,想说不吃嗟来之食,只是到底没舍得,只能打打感情牌。
“不是这样,是怎样,人是会变的,我只是不傻不天真,倒是你怕是从来没变,大早上的别想着作妖,没你什么好处。这么大年纪仍怎么活得稀里糊涂,我真是瞧不明白!”往日的情分,不如不提,她早就死心,有这样的男人,她如何不死心,说来她容貌有损是报应,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呢!
愧疚占据她的心灵,午夜梦回安慰自己,若不是她插一脚,没准受苦的是克瑞斯,她伤害克瑞斯的同时何尝不是替她受罪,可清醒的时候,她依旧是羞愧难当。
或许她没坏到心肝全是黑的,不然她怎么会寝食难安,唯有靠虔诚地祷告,方能入睡。
秦城本想打打温情牌,没曾想是迎来的是姜雯雯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是的,冷嘲热讽,他没变,臭婆娘却说不再天真,联想他的现状,没干成什么大事。不是变相地说他是窝囊废,配不上她,真叫他火冒三丈。
只是生不起闹腾的心绪,惹不起姜雯雯,他躲得起,愚蠢的女人,迟早叫她付出代价。相信这天不会来得太晚。
哼,姜雯雯是妥妥的扫把星大灾星,自打姜雯雯进门,真是诸事不顺,他这么个有为青年被克得日子没法过,他娶她真是倒八辈子的血霉。
若不是她媚眼如丝对他勾勾搭搭,他怎么会对她起什么非分之想。真是恶心糟糕的女人,他真是懒得瞧她,瞧瞧这令人作呕的面貌,真叫人胃口尽失。
半点没想起,当年若不是他花花心肠,暗地里对人家若即若离,不断给人希望,人好好的姑娘,怎么与他藕断丝连暗度陈仓,耍无赖不是这个耍法。
“丑人多作怪,若是老子有个好歹,跟你没完!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莫欺老子穷。”秦城狠狠地竖起中指,原想说莫欺少年穷,可想想他真不是什么翩翩少年郎,说出来肯定叫恶毒的女人笑话。
迈开大步朝前走,“嘶,嘶!”牵扯到伤处,眼泪差点落下来,青筋直跳,恨不得将姜雯雯除之而后快。
小心翼翼扶着墙慢慢走,身后姜雯雯快速关门,仿佛秦城是个脏东西,懒得对他投之以关注。
“臭娘们,丑八怪,丑人多作怪……”一路上骂骂咧咧,脚底下不知踩着什么圆溜溜的东西,一个没稳住摔个狗啃泥,好在不是摔在楼梯上,不然的话,只怕伤得不轻。
只是到底是狼狈的,若有若无的打量,见他出丑,没见有人出手相助,只见幸灾乐祸,“瞧什么瞧,狗眼看人低,将来我发达,你们别跪着叫爷爷,嘶,真疼。”说罢哼哧哼哧爬起来,故作潇洒离去,只是忍不住呼痛,叫人不免觉着好笑。
“奶,我不读书,你瞧瞧秦大爷可是大学毕业,只有这点出息,读书无用。”爱闹爱玩的小孩,做着鬼脸,不愿去读书,秦大爷书读的可不低,可死皮赖脸的没出息,他可不学他。
“学谁不好净学他,好吃懒做,任他有千般能耐使不出来,书是肯定得读的,若是不读书,指不定混得比他惨!你这孩子,怎么就净不学好光学乱七八糟的……”说教的声音越飘越远,渐渐的消散不见。
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只觉着心力交瘁,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遇上这样的男人。秦城的蠢事一箩筐,她懒得管,摔就摔,丢脸就丢脸,左右他不觉着丢脸,她有什么怕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秦城在外头乱来,怎么就能活蹦乱跳的,没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病,这运气实在是不赖。
睡觉去,保险柜怎么是开的,怎么会空空如也,该死的家伙,不是他干的,会是谁干的!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辛辛苦苦攒的钱,叫他败光光,姜雯雯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昏过去,银行卡改密码,秦城不知道密码,偷走卡,肯定取不出来钱。
强自保持的镇定,恍恍惚惚被告知无法取钱,卡中余额为零,彻底宣告破碎,做不到自欺欺人。
姜雯雯失魂落魄走在街头,面色惨白,她这么个弱女子,打拼点事业出来,不容易。佝偻着身体,她不禁自嘲,防火防盗防丈夫,她这人生可真是失败。
姜雯雯心中充满怨恨,早知道不管什么羞不羞的,只管离婚,她这样的坏女人干什么想着经营什么好名声,她若是想着娃,就搬到无人认识她的地方,陌生人谁会探究她的过去。
姜雯雯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哆哆嗦嗦的,双目无神,心中是止不住的悔恨。
人不能抱有侥幸心理,秦城不靠谱,可她没想到这时候他会作妖,她真想真想捅死他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漫无目的,没找着人,倒是狰狞的表情吓到不少人,叫她苦笑不已。城市这么大,秦城有心躲,她如何找得到。只是她的钱,她的血汗钱,叫他花天酒地,叫他吃喝玩乐,叫他挥霍掉,她眼前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
姜雯雯失魂落魄地跌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念念叨叨,“真是报应,真是报应,只是我不信命!不信命!”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似雕塑似的,没有半点活力。只是实则是在静静思考,思考对付秦城的对策,打从他这么干起,他就不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仇人。
直到秦城出现,她化作愤怒的闪电冲上去,人在极其愤怒的时候,潜力是无限的,没待秦城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扑上来。
“你敢回来,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敢回来!”姜雯雯盛怒中,一巴掌扇上去,直接将秦城脸扇偏,他踉踉跄跄的没站稳,肥硕的身体摔倒在地。
秦城眼冒金星,脑子晕乎乎的,疼实在是疼,半边脸被扇得肿起来,脸上火辣辣的,只是他本来就肥,两边脸对比起来不明显。鲜红的掌印,说明姜雯雯真的是不留余力的。
“你居然敢打我,臭婆娘,你是不是想死,老子是你能动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秦城气得要死,浑身在发抖,早晨被打,若不是重点部位能用,他非得拿刀砍死臭婆娘。现在她又来,是不是真当他好欺负,不给点颜色瞧瞧,他就不信秦。
只是被酒色掏空的肥硕身体,不灵活不说,只是虚胖,根本不能将人怎么着。
“我不光打你,还要打死你,钱呢,钱呢。银行卡里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攒的,你怎么,怎么能动!”姜雯雯恨不得打死秦城,上去又是一脚,声音饱含痛苦和惶恐,差不多被掏空家,叫她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