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雉鸡精脱劫,苏妲己遭难()
女娲娘娘令轩辕坟三妖惑乱朝歌,三妖得令回转轩辕坟,却是不得机会入宫。每日里,三妖俱是与一众狐子狐孙**作乐,或是在附近偷鸡摸狗拿来吃食。那玉石琵琶修行不到,却是常常虏来一些凡人,作为血食。那九尾狐狸本也是如此修行过来的,只是现在修为更高,却是少有再吃血食,自是不好说教。
然而那九首雉鸡精却是大有来历,本是分属先天三族凤族一脉。却是出生的晚了,等到这雉鸡精出生,三族大战已然结束。这雉鸡精的母亲,却是因为大战,伤及本源,在南方不死火山生下一卵,便就离世。这雉鸡精先天本源缺失,方一出世,便是现了雉鸡本像,不复凤族之象。凤族族人本是不多,那些大战中残存的长辈自是不会对雉鸡精有什么言语。然而那些后辈却是没有那许多考量,就雉鸡精不是凤族之象,又修为低微、修行精进缓慢,便时常轻慢侮辱。雉鸡精在凤族便也呆不下去了,于是飞离不死火山,到洪荒中游荡。却是在数千年前,遇到孔宣三人,四人份属同族,不言自明。一番交谈,俱是以为知己,四人虽是凤族,却也都不是凤族本像。四人结伴数百年,孔宣等人也是时常指点雉鸡精修行,方才分别。
雉鸡精出身凤族,见不得那玉石琵琶隔三差五吸食血食,又见女娲交代之事毫无头绪,便向二妖告辞而去。那雉鸡精辞别二妖,便在朝歌附近寻觅一修行之地,也好了解朝歌情况,以完成女娲娘娘托付。
一日,雉鸡精来到一座山头,见此山灵秀,便准备在山中静坐修行。便直往山中而去,方走到山中,便见一人走出山来。一脸英气,鼻梁高挺,眼中神光闪动。
待那人见到雉鸡精,却是难得的在那张脸上现出笑容,身形闪动,便到了雉鸡精面前。笑着说道:“喜妹,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那雉鸡精也是一脸惊喜,欢笑着来到羽翼仙——云鹏身前,伸手挽住云鹏胳膊,说道:“二哥,你怎么会在此处,小妹却是好多年没得到你与二位哥哥消息了,小妹好生想念。”
云鹏拍了拍雉鸡精的手,说道:“且到我静修之地详谈。”
于是,云鹏便带着雉鸡精回到山腹之中,一叙别情。
一路上,那雉鸡精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俱是离别后遇到的一些趣事。到了山中云鹏静修之地,方一坐下,雉鸡精便说到此次奉了女娲娘娘法旨,要来惑乱殷商天下之事。
云鹏闻言,却是面色一正,说道:“喜妹,此事怕是不行。”
雉鸡精却是疑惑的说道:“不过是些迷惑之事,小妹道行虽低,迷惑一二凡人,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二哥,如何说不行?”
云鹏便把大商是由他三弟所传以及封神之事说了。
雉鸡精一脸震惊之色,半晌说道:“二哥,殷商既是三哥所传,小妹自是没有祸害之理,只是,女娲娘娘所命,小妹又该如何交代?”
云鹏却是说道:“哼,女娲娘娘那,自有我等交代。倒是你如何与那两个小妖一起,入了妖族?此次杀劫,你便在此与我一同修行,莫要出去了。”
雉鸡精本名玄芝,取自玄鸟与雉鸡,而雉便改了芝字。后来遇到孔宣兄弟,互相投缘,而玄芝本性也慢慢流露出来,不似在不死火山时处处提防。却是活泼可笑,清纯喜人,于是孔宣等人便以“喜妹”称呼了。
玄芝虽是高兴遇到兄长,却也担心另外两位姐妹,毕竟相处多年了。虽是由于血食的原因与那二位不在一处洞府,却也时常来往,更是在轩辕坟入的妖族。玄芝本就亲友稀少,自是珍惜,听了云鹏的话,当下犹豫的说道:“二哥,我那两位姐妹又该如何是好?”
云鹏却是一声冷笑:“血食不改,本就是因果深重,又逢此次杀劫,自是在劫难逃。若是依从女娲娘娘之言,自有娘娘护佑;若是还要为非作歹,擅自杀戮,却是无人能救。以我观之,若有幸这两人或可入了那封神榜,也不枉杀劫中走一遭了。”
玄芝闻言,却是伤心的求道:“二哥,你就不能救上一救?或是小妹去通知一番,让二人收敛心性,再来寻二哥?”
云鹏嘿嘿一笑:“喜妹,你的性子当二哥不知么!你若出去,还会回来,此事断无可能!再则,依我三弟之言,此次分明是诸圣谋划,女娲娘娘亦是被牵连,这才有你三人身陷其中。你既遇了我,便是你的机缘,哪能再去!娘娘看在母亲面上自是不会计较,若是你三人尽去,娘娘岂有不怪罪之理,到时就是我也难救你。你且在此修行便是,你要知洪荒大地,道行才是根本,其它不过虚妄。若是你修炼有成,到时或可救上一救,现在入杀劫,不过是枉送性命罢了。”
云鹏一番好劝,却是叫玄芝留在山中修行。忽的玄芝身上一物飘出,女娲声音传来:“既是南灵后人说情,汝也是好机缘,脱此劫难。汝既属凤族,吾便销了你妖族之名便是。此物便做吾赠与你的了。”女娲说完,之前所赠的玉符,又落回玄芝怀中。
玄芝既得了女娲娘娘应承,便就留下山中与云鹏一同修道。
那狐狸精与玉石琵琶在轩辕坟享乐,忽一日,有一狐孙来报,说是纣王欲纳苏护之女入宫为妃。那狐狸精便知时机至矣,与玉石琵琶离了洞府,到朝歌打探。而云端之上,那南极仙翁见了,也是微微一笑,回玉虚宫去了。却是消息是从南极仙翁嘴中,传给小狐狸的。
那狐狸精寻到朝歌打探之时,苏护已然反了大商,正有崇侯虎讨伐,二人便往冀州而去。便在路上,遇上了被押的苏护一家。那狐狸见到妲己相貌,心中也是一声赞“好个美貌女子”,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话说苏护被押解进朝歌,倒不如说是由黄元济等一路护送而去,毕竟,苏护虽是罪臣,亦是一路诸侯身份;又有散宜生在旁说项,黄元济倒也未让苏护失了体面。
一行人迤逦而行,一日却是到了恩州。散宜生等见天色已晚,便在恩州驿中歇息。
哪知当晚,忽的一阵狂风大作,灯火俱灭,众人眼中一片漆黑,不能视物。思及日间驿臣所言“驿站处,有妖精作乱”,苏护等人哪还坐得住,个个执剑出门,点燃灯火。一番检查之后,却是没有人员损失,各自回房不提。
却说这狂风正是狐狸精所引起,只因狐狸精道行比那玉石琵琶更高,是以便由狐狸精来附身妲己身上。狐狸精到来,掀起一阵妖风,到了妲己房中,轻易就吸食了妲己魂魄,只留了一道真灵,飘荡而去,不知所踪。
众人不知妲己已然身死,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那狐狸精,次日便又启程往朝歌而去。
第十六章 苏妲己进宫为妃()
纣王十年二月初,苏护一行人终于来到朝歌。只因冬日道路难行、又有家眷,是以多费了些时日。来至朝歌城外,自有黄元济前去城中请旨;便寻到了费仲,将临行前崇侯虎奏章送上。
费仲便拉住黄元济一番详谈,以了解冀州究竟,且也需对苏护等人住处做个安置。待事情了解清楚,黄元济告辞而去,费仲便进宫去见大王。
次日,难得的纣王上了早朝。一番程序之后,便有费仲出班说道:“陛下,崇侯虎手下大将,押送罪臣苏护至朝歌,正在宫外侯旨。”
纣王正在这等着呢,要知此次早朝升殿,本就是纣王抖威风来的,要不然才不会巴巴的在这等候。纣王闻言,哈哈大笑一阵:“苏护逆贼,居然在午门题下‘永不朝商’的反诗。幸有北伯侯奋勇,不负朕望。苏护既已押至朝歌,便在午门抄斩满门,以儆效尤。我大商煌煌天威,岂容小人作乱。”
这边众人见纣王如此说,自是无人反对。便有费仲出了大殿,出宫传旨。
不一时,费仲便回来了,神色却是有些异样,说不出的奇怪。费仲走到近前说道:“陛下,苏护之女愿进宫侍候大王,以赎父罪。”
纣王不料还有这出:“苏护谋逆,罪在不赦。爱卿,何必再言!”
这边费仲却又急道:“陛下,此女情真意切,其心可悯,还请陛下见上一见。”
纣王见费仲纠缠不清,便也同意,遂命随侍官:“宣妲己朝见。”
却说费仲出宫门传旨,欲要斩杀苏护满门。那边狐狸精如何能够静等苏护满门被斩,当即一副楚楚可怜之象,魅惑之力使出,径自离了看押士卒,来到费仲面前。费仲不过一凡夫俗子,如何能抵得住妖狐魅惑。这便有了费仲再回大殿诉说之事。
妲己进午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高擎牙笏,进礼下拜,口称:“万岁!”
纣王定睛观看,见妲己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妲己启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口称:“犯臣女妲己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这几句,就把纣王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当时纣王起立御案之旁,命:“美人平身。”令左右宫妃:“挽苏娘娘进寿仙宫,候朕躬回宫。”忙叫当驾官传旨:“赦苏护满门无罪,听朕加封:官还旧职,国戚新增,每月加俸二千担,显庆殿筵宴三日,众百官首相庆贺皇亲,夸官三日。文官二员、武官三员送卿荣归故地。”
纣王说完,哪还管这些个大臣,立马起身往**去了。只是,前时还要杀苏护满门,不过一刻,却又对苏护加官进爵。两班文武看得膛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又见天子这等爱色,都有不悦之意,奈天子起驾还宫,无可诤谏,只得都到显庆殿陪宴。
苏护一朝由囚徒变作国戚,罪责尽除,一时间也是转不过弯来。浑浑噩噩的在显庆殿中饮宴。
苏护回去时,已然换了住处。一家老小俱都安置妥当,美酒美食招待。苏护进了院中,那苏全忠正在厅中饮酒。苏护上前叹道:“我一家富贵,却是全耐妲己保全,只是苦了你妹妹了。”
苏全忠见苏护意气消沉,便也给苏护倒了杯酒,劝道:“父亲,西伯侯亦是有言,妲己进宫已销兵戈。今妲己进宫,我等俱为上宾,不复囚徒,可见陛下宠爱。父亲,又何必担忧。”
苏护一杯酒直接倒进腹中:“正是如此,我才担心。大王所为太过宠爱妲己,已是昏君之象。妲己若是不加劝阻,只知迎奉,却是有魅惑君王之举了。与我苏家,不知是福是祸了。只恨我当时气急,不知好言与大王诉说,才有今日之事。”“哎。。。。。。”苏护说完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全忠听父亲如此说,哪还有言语。父子二人,一场闷酒不提。
纣王自得了妲己,每日里腻在一起,哪管其他。管他万里江山、祖宗基业全都抛在脑后,管他三妃情重全然不理,父子亲情也已然不顾,只与妲己欢愉。
话说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便是洪荒中有名的福德之仙,阐教弟子——云中子。云中子虽是阐教弟子,却是不在十二金仙之列。除了到玉虚宫听元始天尊讲道,便在终南山玉柱洞中修行。那日闲居无事,手携水火花篮,意欲往虎儿崖前采药;方才驾云兴雾,忽见东南上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云中子运转法力一看时,点头嗟叹:“此畜不过是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我出家人慈悲为本,方便为门……”却是云中子想到此次封神杀劫已至,怕是此妖正是惑乱朝歌而去,以应杀劫。便唤金霞童子道:“你与我将老枯松枝取一段来,待我削一木剑,去除妖邪。”
童儿说道:“何不用照妖宝剑,斩断妖邪,永绝祸根?”
云中子笑道:“千年老狐,岂足当吾宝剑!只此足矣。”
却是云中子本是阐教弟子,自是秉持天道而行;然而云中子身为福德真仙,自有自己的处事之法,却是不愿见人族遭此劫难。是以便以枯松做剑,成败只在纣王机缘、命数。可谓既依了本心善念,也全了阐教修行,两不相误。
童儿取来松枝与云中子,待得削成木剑,当即吩咐童子:“好生看守洞门,我去就来。”云中子离了终南山,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
第十七章 云中子进剑除妖()
话说纣王自得了妲己,每日里只与每人作乐,不理朝政。梅伯等人,早欲劝谏,幸好商容收到比干密信,一力压制,朝堂才能平静。
一日早朝,午门官殿前启奏:“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旨定夺。”
纣王每日里只饮酒作乐,也渐无聊,便欲听听道人有何话说,传旨觐见。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但见: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道人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近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纣王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自思:“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士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却也在朕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朕不能容物。朕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于是问道:“那道者从何处来?”
云中子飒然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何为云水?”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虽是本心被迷却也智慧未减,便问:“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纣王闻言,转怒为喜:“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
又命左右:“赐坐。”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
云中子欠背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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