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前额抵着她的额头,一双眼睛在漆黑的房间下十分精亮,“那天你的反应就是在撒谎,看来在你认为我还不是足够了解你。”说罢这话,已是攥住她的运动服前襟拉链,一划到底。
“你跟刘青平什么关系?”卫笙眸光晶亮地盯着他,夜幕下,重重的呼吸在空气中相互交织着,掺杂着浓浓的酒精味,混合着紧绷且暧昧的氛围。
“不能说的关系。”他低头将那步步逼问的嘴含至口中。
卫笙捧着他的头离远了点,“我也不能说?”
他盯着她沉声说,“不是你我的关系,是我的肩上担着除去你我以外太多人的责任,卫笙,我没有诉说的资格。”
卫笙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答案半明半暗,其实已经相当明确,她瞳孔紧缩着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闫柏清。”他堵住她的嘴,一手揽着腰将长裤扯下。
“兴浪县的纸条是你送的。”她神色一顿,嘴里含糊问道。
他将衣衫扯下,喉间“嗯”了一声,大力将她剩下的话语吞并在了口齿间。
“最后一个问题!”她气喘吁吁地将那脑袋扳开,“我当年登陆你知道吗?”
他重重喘息着,一双眸子紧抓着她不放,“登陆前不知道。”
说罢这话,猛地伸手将她整个人调转了过去,卫笙抿唇抓住了床单,心中对他自然是相信的,此刻知道了一些以往并不清楚的东西,心里没有丁点的责怪,因为她明白何为责任,更懂得他口中的‘没有资格’。
她不会哭哭啼啼心如死灰高喊着苍白无力的爱情胜过一切,更不会如整个世界除了爱情再无其他的小姑娘般高喊着爱情就是全无隐瞒的信任。
这样的话语多苍白无力啊。
更似那些‘你不问我不说就是隔阂’仿佛将人生完全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心灵鸡汤一样剧毒无比。
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姑娘,知道这些或许因为稍有差池一个不慎就害了他。
如果她是黄锦梓,与孔占东闫柏清等一众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那么仍旧一个稍加不慎,说不定就害了他。
关键在于,不只是他。
这些跟爱情看似有关,又实则无关,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肩膀上担负的责任与要为之全力以赴的其他东西,只是没有在背负一些东西的同时矫矫情情的告诉自己没有资格触碰爱情,而是在极尽自己所能的去保护它。
而这些,亦不是两个人见面以后粘粘糊糊抱在一起各自说出自己的小秘密恨不能掏心掏肺那样简单。
卫笙敢保证如果这些东西当真触及到爱情的那一天,他会是第一个向自己说清道明的人,就好像必须事到临头的顺其自然,又好像自己发现问及了,他给出了答案这样简单。
又或许他从头到尾都并没有刻意的对她隐瞒,只是在做一个‘没有资格诉说这件事’的自己。
他抓着她的腰身,探身捧过她的面颊于唇间厮吻,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道,“等等!”
“不等了,振夫纲。”他拧眉一笑,起身伸开手臂环住她的腰身,连同着她的胳膊一起环在怀里,卫笙瞬间就悬空了,她赶忙道,“我也有话说。”
月光自窗外倾洒进室内,照耀在二人的身上,朦朦胧胧。
他闭上眼,唇畔划过一丝无奈,今晚都快成了茶话会了,“你说你的。”
“我是黄锦梓。”
第922章 反正有意思()
其实相比崔贤并菲刻意、只是不该说的没有说,卫笙自己的不说则更多了一份刻意的隐瞒。而事实上,她只是觉得并没有说起必要,或许还有那么一点不愿和不知道从哪说起。
她觉得这不关乎到两个人接下来的相处,甚至不该关乎她今后的生活。
还有那些许的不愿提及。
这也是一个不事到临头顺其自然无须说起的话题,不过这会儿卫笙觉得‘逼问’出这样一个秘密理应有所回报,话都说到这了,再等到下一个‘顺其自然’自己也有点忒不是东西了。
他瞳孔紧缩,在片刻地沉默过后,缓缓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黄、锦、梓。”
卫笙眸光雾朦地点了点头,“是黄老先生用已逝养子的名字为我做的掩护,崔贤,我……”
“我知道了。”他目光柔和地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简单而轻缓地回应似是在安抚她无需多想。
卫笙望着他抿唇微笑,只听他低声说,“虽然我很希望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们已经僵持在这个姿势五分钟了,卫笙……待会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听见这般带着几分无奈又安抚的话语,她的脸腾地就红了,抓着床单的手也有些不知该往哪放好。
“你喝酒以后是不是犯话痨的毛病?”他又不禁问了句。
“你才话痨。”她啐了一口,忸怩道,“能、能不能换一换,这样太太尴尬了。”
“别说话了。”他振夫纲了,吻向那絮絮叨叨的嘴,揶揄般低声问,“情绪酝酿好了吗?”
卫笙还不待反应,他就已经直起身体一手将她的右胳膊扳倒身后,扶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
利剑缓缓入鞘。
她闷哼一声,脚趾猛地蜷缩,搁在他腰上的手,也不禁朝下猛地打滑,同时身体向后紧绷,背部肩胛骨在月光倾斜下,紧缩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这不禁令他倒吸一口冷气,在巨大的阻力下送上些力道。
……
待那剑彻底入了鞘,他长吸口气,亦是不敢妄动,低俯身子间,额头已经因为紧绷和克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似是见她实在痛苦难当,缩着脑袋一动不动。
便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低声问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挺疼的。”她皱着脸侧头望向他,满眼雾气地道,“你能不能一直,慢慢来。”
他望着她愣了愣,古怪笑着在她脸蛋上亲了亲,“你如果一直是这个表情,我可保证不了。”
说罢这话,已经将人缓缓搂在怀里,慢慢地开始了动作。
直到她嗓间的闷哼渐渐开始打颤,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他低头于她后肩轻轻一吻。
他直起身体同时将人带起,双手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脸紧紧埋在她的脖颈,嗓音因压抑着紧绷带着开始沙哑,“我在……”
她紧紧靠在他的怀中,双手抓着他的手背,周身再无力道间,感受着来自于他的力道。
月光下的漆黑房间,隐隐只能看见两道浓情交织在一处的身影。
……
夜幕下的小院子里,卫笙终于穿上了今天为她掉碎节操的真丝睡裙,盘膝坐在他的腿上,仍旧背靠着他,忍凭那电吹风在她湿漉漉的发间嗡嗡吹动。
他拿着吹风,一如年少,用手细致地在她长发间拨弄吹干。
直到楼上响起窗户滑动声,而后有人大喊,“大晚上能不能回屋吹!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这才拇指一按关闭了吹风,罔若未闻般用手在她的发丝间摸了摸,“好了。”
卫笙嗯了一声,仍旧盘膝坐着,整个人朝后靠去窝在他怀里,他亦用鼻尖刮擦着她的脸蛋,“好点了吗?”
三年间的思念仿佛在那会儿才彻彻底底的纷涌而出,哪怕遵循身体的本能,后来也再克制不住,下手着实有有些不轻,他此刻闭目刮擦着她的脸颊,唇角就渐渐溢出笑容。
卫笙睁眼望着天空皎洁的弯月,微笑着出声,“嗯。”
说罢,她伸手拉住他的手,五指紧扣在一起道,“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他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侧颜,“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她眸光疑惑地侧目盯着他,都说滋味妙不可言,最后也就是淌了一身的汗水,初尝禁果实在没有感受到其中有什么妙趣可言。
他张了张嘴,最终将脸埋在她脖颈里,“反正有意思。”
卫笙吃惊地道,“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他就闷笑出声,继续着这个姿势,“没有。”
“那你说说有什么意思?”卫笙不禁在森森夜幕下开始逗弄道。
他亮出些缝隙抬目看了她一眼,见她笑吟吟地盯着自己,就闭目感叹道,“妙不可言。”
“怎么个妙不可言?”卫笙红着脸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他抬头凑近她,眸光炯炯地在她身上游走,“就是想一直……一直……一直……”
“行了。”卫笙脸一红出口打断,侧身环住他的脖颈躺下头道,“说正事。”
“嗯。”他低头含住那絮叨的小嘴纠正。
卫笙侧头仰望着他,抿唇微笑,“当年黄先生走的时候,说要传位给我,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将来要我嫁给孔占东,我答应了。”
他闻言动作微顿,眸光轻闪。
“当时我们说好是权宜之计。”卫笙拉着他的手指轻轻抻拽着,面色平静道,“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年末的世界洪门总会,我能够取得一席之地,并且孔占东仍旧愿意为我效力,我就接手。”
“不行。”他手指挣脱,反握住她的手掌猛然缩紧,“太危险了。”
卫笙闻言,用额头抵着他的下颚,目光看向远方星空,脸上缓缓露出一丝微笑,在过去的三年,她何尝不是每时每刻置身于危险当中。
她笑着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负手朝屋内走去,淡淡道,“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太危险了,以防将来有一天出现问题,我也好保你安身立命。”
说罢话后,便是步伐稳健中带着怪异地迈步进屋。
第923章 风云际会,持票入场()
阳台上,他低头一笑,一时半刻也不知道心里是气是暖。
叹息一声,便长身而起跨步进门,一把将人扛在肩膀说,“那我就先验验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
次日清晨,天边鱼肚翻白,红彤彤地光线自地平线平生而起,直射进屋内,灰尘在光斑中肉眼可见地漂浮着,透过光斑,可以看到大床上相拥而眠静静沉睡着的二人。
卫笙今天上午没课,是被孔占东的电话吵醒的,她摸起电话放在耳边接听,神思瞬间就清明了。
“老安帕今日一早从香港进入鹏城。”孔占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卫笙眸光一怔,“然后呢?”
“然后只逗留了一个小时,现在已经离开了。”孔占东悠然说道。
“你去香港是接到他在的消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卫笙抬目看了那方仍旧闭目的崔贤,转身背朝着他,望向窗外。
电话那头的孔占东则声音轻快,“你猜他这次出来见了谁?”
卫笙眸光游弋,香港……
“中野太郎。昨天以前,中野太郎和几名山口组的人马集结在香港交接一批货物,但他们今天一早就转道鹏城,你猜他去鹏城打算见谁?”
而就在这时,卫笙只感觉一条胳膊从身后袭来,绕过侧腰袭上她的身前,带着些凉意的手指在那挺耸上不轻不重地揉下一把,她吸了一口凉气,转头就对上刚刚睡醒的男子一双清亮眼眸,细碎干爽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在晨光中衬得那眸子干净透彻,格外的好看。
他却是半支着身体,将脸贴在她的侧脸上,将那烙铁的热度触及在她腰上,同时一手从后将她的两条腿蜷弯在了她的身前,“等等……”卫笙吓得指尖一颤,电话险些没有掉落枕边。
他却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间,反捂住她的嘴,“嘘。”
紧接着,就是毫不迟疑地将她穿贯。
“唔!”剧烈撕扯开来的痛感令她闷哼一声,紧紧闭眼,抓着他捂在嘴上的手臂。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孔占东警觉的声音,“什么等等?”
“你在做什么?”
“喂!?”
卫笙又疼又羞,又是开不了口,只得按下挂断,那方孔占东径直回拨过来,身后横空伸出一只手按下关机,气得她回身在那人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将带着些初晨凉意的薄唇印在她的颈间,抓住她那只作恶的手腕按在她脸前,又是不轻不重地令她止不住地瑟缩起来。
“躺在我的床上跟其他男人通话,还是孔占东。”刚刚起床嗓音还泛着沙哑,磁性得很,只是其中不悦之意尤为明显。
卫笙泪眼婆娑地恼道,“你胡搅蛮缠。”
他伸手擦拭那眼泪儿,盯着她的眼睛低首在那淡粉的唇上轻啄,“我只是……想要你。”说罢,望着她的眸子将那烫人物件缓缓脱离,又力道适中地再次缓缓突破阻力,陷入深渊。
洁白的大被下,一幕幕羞的她脸色通红。
她就侧首望着那紧盯着自己的眸子,跌进那幽深而不见底的眸光,双目也渐渐涣散,咬唇贴在他怀中,随着他每一次的攻进而陷入沉迷。
……
“我劝你打消参加总会的主意。”
“除非你觉得我会答应用你跟孔占东的共事,来换取我的安全,你这是在羞辱我。”他洗澡罢了,头发未沾着水珠,就坐在窗台旁的椅子上系着衬衫袖口,同时抬目望着床上的卫笙,见她面上红云微褪的模样,不禁露出笑容。
卫笙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侧头看他,“也不全是。”
不全是羞辱我?他挑起眉梢。
她静静的望着他,“也不全是因为你。”
说罢,她掀开被子站起身,单手挡在身前走向洗手间中,窗边那人就是愣了愣,纤细背影长发披肩,窄腰长腿一览无余,她说,“或许是为了我自己,或许也是为了黄先生。
崔贤低头摸了把鼻子,再抬眼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门口。
就如孔占东所言,今年的总会已经不能再缺席,孔占东名也不正言也不顺,而她虽是以黄锦梓之名掩护身份,但黄先生既然要将偌大家业转位于她,又岂会真的留下这不清不楚的话柄。
内八堂掌势人手中握有黄先生的遗嘱,外传黄锦梓接替黄先生位置的传言是她放出去的,而事实上传的就是她卫笙。
这几十年来曹作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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