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后期人为破坏的,稍微懂行的都能一眼看出来这是手工存在问题。
经理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暗道糟糕,完了,这么昂贵的定制款,出了这么明显的问题,这该怎么善后呢?
现场围观的有这么多人,如果直接承认,那就是在自毁招聘和信誉。
不能承认啊,否则她这个经理肯定就做到头了!
于是经理开始装糊涂,表面上还装出为难的样子,道:“这位女士,您这是什么意思,成品都是您当场确认好了的,您现在事后了再拿过来这可证明不了什么的。”
经理也是老油条了,只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没有明确说对方是来闹事的,也没明确说那东西不是他们珠宝楼的品质有问题,因为仔细推敲的话他们根本推脱不了,他们珠宝楼出去的饰品都有一个标识。
“哟!我今天可真算长见识了!听听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们是想说我事后故意污蔑你们呢?还是你们自己想事后赖账?可以去查订单记录和监控啊,这么大一个珠宝楼现在弄得和那些耍无赖的没两样了,我花了那么多钱,可你们却卖了劣质的东西给我,我当时只是短暂瞟了一眼,现在你们转头就不承认了,可真有本事!今天我非要找你们老板理论一番!叫你们老板出来!”
这位吵架的女人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中气十足,嗓门大,而且她根本不顺着经理的话往她设定好的套子里钻,这位女士很聪明,就想先挑起舆论,懂得先把事情闹大了才好讨说法。
果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人也越来越多。
经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不敢真的去惊动老板,只有强忍着怒气,假笑着说:“这位女士,您先别动气,是我刚才不会说话,还请您原谅我的嘴笨,你看要不咱们到会客厅去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您站着也累,去那坐着,我给您倒杯咖啡,事情该怎么解决就按照流程一步步解决,在这外面吵吵嚷嚷的,不仅失了颜面,还叫人白白看了笑话,您说是不是?”
她已经将自己的态度压得很低,总算叫人好受一些了,来找茬的女士抬了抬下巴,傲慢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进去吧,看看能给我一个什么说法。”
经理九十度弓着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是是是,您这边请”
大家一看这是没什么热闹看了,没过多久就又都安静下来,散了,自己逛自己的去了,平息下来倒是也挺快的。
一场小风波还没扬起水声,就又悄无声息地沉下去了。
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小水花,过了就过了,却没想到,同一天下午和晚上,人流高峰期,同样的麻烦就又找上门来了。
这次比第一次更加来势汹汹,一共有三位顾客,没有废话,一来就拿出在这儿买的东西,指控珠宝楼卖假货卖残次品!
这次,一个区区的经理是怎么都压不下来了,很快风声就传到了黄妙耳朵里。
这事儿,算是彻底闹大了!
珠宝楼对外宣布停业整顿三天,对事件进行调查处理,以便给顾客和关注此事件的人们一个交代。
黄妙召集珠宝楼的员工开会,所有员工都战战兢兢站在两边,坐在主位的黄妙却任由大家惶恐地站着,差不多有二十几分钟没有说话,周身空气仿佛一点点变得稀薄,底层员工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
突然,“砰”地一声响,一个茶杯向下摔了下来。
“好,好得很!”黄妙站起身来,指着下面的人,脸色难看到极致。
“谁来跟我说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扯着嘴角,不阴不阳道。经理立刻站出来,小心翼翼地回答:“好像是这批特别定制款的手工出了问题,打造出来的成品钻石项链等等首饰,都出现了划痕或者脱落的问题。”
黄妙冷笑:“手工出问题?那几样被投诉的产品,手工是谁负责的,都给我站出来!”
于是,两个青年胆战心惊地站了出来。
是那两个最近刚被黄妙亲自提升上来的技术工。
这下黄妙更加生气了,居然是她提拔的人出了这种狗屁事!原本以为这两位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没想到却还是个草包半吊子,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你们两个!”她声音很尖,用手指一下下指着那两个青年。
两名青年吓得连忙求饶道,“老板,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之前没出过问题,这种手工制作,我们都是按照朱师傅当初教的方法做的啊。”
到了这时候,两个人推卸责任比谁都快。
黄妙很想一气之下把这两个人废掉,但是珠宝楼现在培养起来的手工师傅不多,只能先忍了,于是厉声道:“派人去给我请朱大!”
“老、老板,朱大已经离开b城,带着他患癌症的儿子去国外治病了。”
“砰!”又一个茶杯被黄妙摔碎了。
*
珠宝楼里的不太平,对苏寒来说,正中下怀,时机刚刚好。
她迅速派人,闹上门去,举着黄妙是冒牌货,虚假营销,痛斥黄妙恶心的欺骗的行为,让黄妙滚出去。
黄妙气的发抖,让珠宝楼的保安将苏寒派去的一伙人给哄了出去。并且,黄妙没有善罢甘休,立马想到让苏轼出面帮忙,但等她冷静下来细想的时候,却发现事情根本不简单了。
苏寒故意让人在明面上闹事,不过是幌子罢了,拖延时间,虚耗黄妙的时间和精力,让黄妙没有多余的能力来对付她和孤儿院,然后,实际上苏寒已经声东击西,私下里找全了人证物证,准备将黄妙犯下的一切罪行揭露,押送到警察局去。。。
至于证据为什么找得这么快、这么顺利,苏寒自己也觉得奇怪!
好像暗中又有谁在故意帮她一样,谁呢?
仿佛是条件反射和潜意识一样,苏寒脑海中又闪现过君千墨的名字。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到这种时候,她第一反应,本能想到的就是君千墨?
不可否认,这辈子的君千墨帮了她很多。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上辈子的君千墨也在关键时候帮过她,但后来,两个人打破一切桎梏,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之后,反而越来越冷漠,渐行渐远。
算了,不去想了。
至于这次究竟又是谁暗中帮的她,等事情结束,自然就知道了。
*
苏寒这边安排好了一切,所以,等黄妙刚回到苏家,准备去找苏轼,她就被守在苏家的一伙警察给逮捕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这里可是苏家,你们凭什么逮捕我?!苏轼!哥,你快跟他们说,让他们放开我啊,他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你的面抓我!哥!”黄妙大声尖叫道。
苏轼却看都没看她,也像是没听见,面无表情,一直用手磨砺着桌沿。
过了几分钟,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
“凭什么抓你?你去警局跟他们说好了”
“啊啊啊!放开我!”黄妙用力挣扎,心下却有些发抖。
但是,根本没用,她还是被一帮人毫不留情地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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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她腿滑了(二更)()
苏寒得到的资料里面,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点:原来苏家那位正牌千金的名字居然叫苏玉,跟她母亲同名同姓。
这让她心里略微有一点儿触动。
但是,苏寒只认为这是巧合罢了,暂时没多想。
因为从她一生下来,她就没有见过她的母亲,也没人具体告诉她,母亲的身世如何。
唯一在乡下照顾她的那名佣人也不用心,只告诉她,她母亲无依无靠没有好的身世背景,命薄,她又克母,母亲在寒冷的冬夜一生下她就难产死了。
她父亲赵丙申不爱母亲,母亲长期郁郁寡欢,活不长久是自然的。
苏寒暂时没想过,自己的母亲不是抑郁、难产而死,而是被蓄意害死的。
但她没往最残忍最恶毒的那一面去想,并不代表事实真相会被毁灭。
在她揭露黄妙过往的时候,过去一切,全部一一浮出水面来。
甚至她的舅舅苏轼,也第一时间清醒过来,凭借一些蛛丝马迹,窥探到了真相。
*
黄妙一路被带到警局的时候,还想着保持她矜持高傲的模样,昂着脑袋,抬着下巴,蔑视众人,不过她尖利刻薄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慌张:“你们在干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们没有权利!识相的快些放了我!”
一群警察无动于衷,他们又不是吃素的,甚至有一个脾气不大好的警员咧嘴阴阴一笑,转了转腰间的枪械,恐吓她:“闭嘴!”
黄妙被强行压制着带到了审讯室。
这个时候苏寒就觉得还是有强权的好处了,至少犯了事的人不必跟对方客气,让进审讯室就必须得乖乖被拷上,带进去。
黄妙提着她的裙子,始终不肯狼狈,小碎步施施然跌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委屈不甘的样子还是很漂亮,她的衣服是最新的样式,头发已经凌乱了,表情妖娆怒放,但还是有一股后天扭曲而成的蛊惑气质,叫人有一点儿移不开目光。
苏寒就是这个时候一身休闲男装出现的。
这充分刺激了黄妙。
她深吸了几口气,手指都有些哆嗦:“前段时间你在背后调查我!是你对不对!好啊,你这个小杂种!没人要的孤儿!”
苏寒冷笑了一声,眯着眼,一脚踹上了审讯室桌子上的茶杯,那里面装的是检测过的纯净水,给犯人饮用的,结果,被苏寒全部踢翻,撒在了黄妙的衣裙上。
哗啦,开水,滚烫的
“啊啊啊!”某个女人再也无法摆任何魅惑的坐姿,狼狈得跌倒在地。
她指着苏寒向警局的人控诉道:“你们你们不管吗?!你们都瞎了?!这个臭小子刚才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们就任由他?!你们不管吗!”
苏寒就是故意过来气她的,摊了摊手,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只是活动筋骨,腿滑了一下。”
警局的同事们摸摸鼻子,忍笑。是的,少年刚才“腿滑”的那一下实在太帅了,好吧,也好过分哦!但是,君少早就吩咐过了,他们自然当没看见。
黄妙成年后、害死苏玉之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忽视,受过这种气,她颤抖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恶狠狠盯着苏寒,反复道:“你你你”
“你什么,呵,”苏寒特别“温和”地对她笑了笑,“你自己造了什么孽,做了什么缺德事不知道么?别急,我给你数着呢,一会儿你仔细听听。”
一看苏寒笃定的样子,黄妙觉得不妙,有可能某些把柄真的被对方抓住了,她这下子倒是知道说什么了,面目狰狞,再次怒吼道:“别在这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谁?”
苏寒心里冷笑,别急,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很快,在警方的默许下,本该封闭的审讯室变成了公开的审讯,黄妙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有两位证人被带上来了,一位就是珠宝楼曾经的员工朱大,另一位是个老奶奶,那老奶奶刚开始一直低着头,直到她看见了黄妙,突然说了一句话:“黄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黄妙的注意力一直在朱大身上,听见那老奶奶的声音,瞥了老人家一眼,皱了皱眉,看见那个老人蓬头垢面的,一副很穷困潦倒的样子,她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那老奶奶一见黄妙的模样,就像是猜到她的心思一般,道:“呵呵,有钱了,倒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了,想想当初,你不过也是一个路边可怜的要饭的小流浪孤儿,哼,比我们肮脏一百倍,那时候我们苏家小姐善良,看你可怜,把你带了回去,还是我帮你找了一套小姐的新衣服穿,帮你拿驱虫子的药,甚至你一双被脏水泡烂了的臭脚也是我给你拿的药,怎么,现在还瞧不起人了啊?呸!”
一字一句,越听黄妙的眼珠子瞪得越大,最后简直像是要凸出来一般,“你你是谁?!你是王婆?不可能,王婆早就死了的。”黄妙的头甩的像个拨浪鼓,拼命否认自己说的话。
“我老婆子命大着哩,没死成!”
黄妙身上已经没有那股装出来的傲气了,像丧失了最后的力气一样,失神地软跪在地上。
“怎么可能,不可能”
王奶奶要准备开始录口供了。
“等会儿。”苏寒突然打断道,她看了看门口透明窗那边的身影,拿起警方的通讯器,邀请道:“苏先生,也许你应该进来仔细听一听。”
几秒钟后,苏轼跨着步子慢慢走了进来,他看上去似乎很平静,走过来的时候,和苏寒默默对视了几秒。
苏寒有些莫名其妙,这位苏先生看着她干什么,那眼神怎么有些奇怪呢。
“不、不不,她们都不是好东西,哥,你救救我,别信他们的话”当看见苏轼的时候,黄妙眼神更加慌乱。
苏轼让人拿了把椅子,坐在了离苏寒很近的地方,表情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好像黄妙再乞求,再鬼哭狼嚎,也无法改变他一样。
“二十多年前,我还是苏家的一名保姆,专门负责照顾苏家的大小姐苏玉。我们苏玉小姐长相美貌,心地善良,可惜后来在街上遇见一个向她乞讨的小乞丐,那乞丐也是个姑娘,身上很脏,特别是整个腿的脚掌,烂得都生蛆了,我们小姐见她可怜,就把身上当天所有的钱都给了她,还带她去看病,再买了一些吃的给她。
可是,没想到那乞丐看苏玉小姐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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