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快速的爬了几口饭,想要跟出去。不知道为什么站起的身子又坐下了。我估计可能是现在跟出去太明显了,他才没有动。雪狐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等我吃完饭后,雪狐拿着两个饭盒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我的包里响起震动的声音。出院的时候,雪狐送了个手机给我,里面是024专用的联络电话。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里面的短信。信息是雪狐发的,他说在洗手间没有看见那个新疆男人。他估计这两个人上车有什么目的。可能还有团伙。
我按下按键,飞快的回复信息。能用什么行动?难不成要炸掉火车?后面这句话完全是戏语。
雪狐回给我的信息是。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看到这几个字,我闭着眼睛思索起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炸飞机很难,因为安检检查的很彻底,从行李到全身。但是火车站的检查就没那么仔细了,只要把炸药所需的东西分开绑在身上就能带上来。结合着刚才年轻男人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是在保护年纪较大的新疆人。那个人的身上可能携带着炸药。我做出了推断。睁开眼睛。发信息给雪狐。
如果是要炸火车的话,岁数大的那个男人身上携带者炸药。炸掉整个列车不够,但是一个车厢绰绰有余了。但是从那个男人的体型来看,我觉得他应该是携带的炸药的部分成分,他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同伙,他现在是去寻找同伙,组装炸药。
我把我推断的结果发给雪狐。
包厢里剩下的男人见雪狐迟迟不回,产生了怀疑。“你男朋友这是干什么去了?”他张口问我。
“是呢,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不回来。估计是打电话去了吧。”我装作很随意的说。“你是哪个的人啊,看长相,新疆那边的?”
“看得出来?”他问。
“嗯。你跟那些新疆烤羊肉串的。长得差不多。我喜欢吃烤羊肉串,是不是你们那边的人都会烤啊?”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发着短信——你离开久了他怀疑了。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也有不会的。”他回答我说。“你在和你男朋友伐信息?”
“谁跟他发啊,是我朋友啦。天天都腻味在一起,还发什么短信啊。”我做模做样的说,“以前不在一起的时候。短信天天发,几个小时打一通电话。现在一起了,几天都不会发一条。”我撅着嘴说。“反差太大。”一边说一边查看新进来的信息——他们也在车上,我已经通知他们去寻找。
他们?难不成是特一队的其他人?我们呆在软卧的候车室,他们是在候车大厅的候车室。我自然是碰不见他们的。进了火车我在软卧他们在其他车厢,肯定也是碰不到的。
我和新疆男人继续调侃着。天南地北的胡扯,雪狐过了好一会儿才进了包厢,我对着他说,“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给家里打个电话。”雪狐回答我说,“倒是你们聊什么呢?聊的还挺开心的。”
“没说什么,不过你女朋友性格挺活泼的。”新疆男人说。
“她呀,跳跃性的思维。写小说的,想象力都比较丰富。” 雪狐说。
新疆男人见雪狐回来,说了几句就不在说话。倒是雪狐随口问,“你朋友去哪了啦?我刚才扔饭盒的时候没看见他啊!”雪狐这样直接的问,反而能打消新疆男人的怀疑。
“找朋友去了。”男子脱口而出,后来想到了什么,脸色严肃了起来。
雪狐装作没看见,开口说,“晚上叫你朋友一起来,咱喝点,睡一个好觉,睁眼到地方了。”他极力表现出很热情的样子。
“不用了。”新疆男人拒绝。
雪狐见状无奈的耸耸肩。
包厢里再次回复了平静。
雪狐掏r /》 突然车厢外响起敲门声,新疆男人突然全身绷直,身上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雪狐伸手拉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两个便衣警察,后面跟着火车乘警。
新疆男人抽出腰间的匕首,一个跨步迈向我,刀指着我,冲着门外的几个人吼道,“不准过来。”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拉起来,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冲着他们说,“你们都出,把门关上,都不准进来。下一站我要下车,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我就杀死这两个人。”说完不忘用匕首指了指坐在一边的雪狐。
101 暴徒()
雪狐关上车厢的门,转过身,背抵着门板,面露出惊恐之色。我看着他入目三分的表演,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要不是他偷偷的在底下冲我做手势,这个新疆男人是无法挟持我的。
软包外面开始吵闹起来,显然是乘警开始驱逐这个车厢的乘客了。
我紧着鼻子——这个男人身上的羊膻味混合着方便面汤味——味道实在难闻。
雪狐出色的表演显然取信了新疆男人,让他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体弱的草包。他换了个手拿匕首,渐渐向旁边移动,想要坐下,匕首始终指向我。
等到外面安静下来,雪狐开始行动了。他的手指一滑,我冲着新疆男人灿烂一笑,猛然出手。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寸劲,卸掉他手上的武器。雪狐紧接着一步,捂住他的嘴巴,一个刀手批过去,新疆男人没有发现一点声音就到了下去。
雪狐接住他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层的卧铺上。我捡起地上的匕首刮开新疆男人的衣服和裤腿。上面帮着一层层的白布。我慢慢划开白布,我和雪狐对开了一眼,脸色发白——居然是c4炸药——主要成分聚异丁烯,炸药混合所料所料制成的,这种炸药威力很大,但是相对来说携带比较安全,只能用雷管引爆。这种炸药,一般都是各国的部队使用,普通的人很难弄到。怪不得他们能轻易带上火车。x光安全检查都很难检查的到,除非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警犬才能闻到这种炸药的气味。
我们小心翼翼的把炸药从新疆男人身上捡出来放在茶几桌上。雪狐面色严峻的半开了车门,看见车厢里其他的乘客已经被清出了车厢,他才打开车厢的门,对着门口的三个列车乘警说,“是警察同志吗?请进来一下。”
等三个人进来之后他又重新关上了门。他从口袋中翻出正经递给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年岁最大的乘警说,“我简单说,这里的情况很复杂,请你们联系这节列车的乘务长。这名新疆暴徒身上藏有炸药。而且他还有同伙,不知在车厢的什么地方。我们现在情况很危险。”
年长的乘警看过证件之后正色说,“可否拆除呢?我们协助搜索。”
雪狐摇摇头说,“我们现在没有这种能力。而且你们看。”说着他指了指桌面上的c4炸药,“这种炸药,别看体积小。但是爆炸威力很大,就是这几粒,就足够炸毁整条列车的。而且体积这么小,火车这么大,人这么多,很难找到的。但是好在这种炸药只能用雷管引爆,所以暂时来说,我们是安全的。我估计暴徒是想到火车站的时候引爆。那样后果不堪设想。和他一起进软卧的同伙出去到现在没回来。”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乘警开口说,“张哥,下一站就是k市火车站。k市可是个大站,会停15分钟呢!”
“还有多久到k市?”我皱着眉头问。
“还要一个多小时。”年纪小的乘警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之后谨慎回答道。
“那么我们时间不多了。”雪狐接口说,“你们和列车长联系。我们需要和我们的上级领导联系一下。我们抓紧时间。看看有什么方法解决。”三个乘警闻言点头,其中一个拿起电话开始联络列车长。
雪狐走到走廊打电话。他一边低声的说着一边点着头。
挂断电话之后,他走回车厢。列车长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其中的一个乘警简单的对他交代了一番。
雪狐面色凝重的说,“首先要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就在这里停车,疏导乘客下车,我的上级领导已经去联系当地的驻扎部队。一会赶到协助我们。把乘客聚集到一起也方便我们观察,重点排查对象是新疆籍男子。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同伙有多少人,但是已经可以确定最少有2个人参与这次行动。”
“好的,我们配合工作。但是这个人怎么处理?”列车长指着卧铺上的新疆男子。
“|拿手铐铐住,留一个人下来看着。”雪狐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列车长拿出电话,打了两个电话。过了一会儿。火车的速度慢慢讲了下来,在一片四周都是田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列车广播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旅客同志们,我们很抱歉的通知您,我们的火车由于故障,需要停车修检。请旅客同志们下车,我们会安排其他交通工具送大家到k市。”反复广播了三次,旅客陆陆续续下了车。我和雪狐混在人群中下了火车。雪狐开始不着痕迹的四处打量。寻找和新疆男人一起的上车的另外一名暴徒。
乘客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抱怨的人居多。好在一会有人来接,都没敢走远,生怕自己被落下。
雪狐冲我做了个手势,我们分两头行事,一个往车头的方向走,一个往车尾走。我装作惊慌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四处寻找先走出车厢的暴徒。只有我和雪狐见过那个男人,其他的人也只是从我们简单的描述中知道个大概,也不是能十分确认。
还没等发现暴徒的影踪,便从我身后的方向传来惊呼尖叫的声音。我转过头大步跑了过去。人们跌跌撞撞四散开来,我被人撞了好几次才跑到发生尖叫的现场。地上血迹斑斑,倒着几个人。我刚想往上冲,却被雪狼拽住。他冲着我摇摇头,在我耳边轻声的说,“这次的事情发生的这么大,一定会被媒体曝光的,想想我们的任务。”
我只能驻足不前,看着暴徒拿着刀子冲着无辜的百姓挥舞。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倒下,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还要继续去演戏,装作惶恐。
“相信我,马上会有人来制止这些人的。”雪狐轻声的说,“孰轻孰重,你该懂得的。雪候鸟。”
我撰紧了拳头,尽管内心愤恨。却面色装作惊恐。
这样的情况持续两三分钟,就被雪雕和沙漠狼给制止了。由于暴徒的顽强抵抗,两个人直接下了狠手,暴徒毙命。
雪雕冲着我们所在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雪狐搂着我离开了。他一边走一边掏出电话安排后事。
等到部队的军用大卡车到来,人群中的骚动才渐渐安静了下来。雪雕和沙漠狼寻找到列车长和乘警之后出示了证件,几个人一起向现场指挥走了过去。
过了一会,雪狐的电话响起,他掏出电话听着,然后冲着雪雕所在的方向点点头。
大家在部队领导的指挥下分批上了大卡车。驻扎在现场的战士,往每个车厢的门口一站,维持着现场秩序。
我和雪狐混在人群中上了大卡车。好在一路都是板油马路,并不怎么颠簸。大家在车上时不时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偶尔也有人拿出手机挂了电话和亲戚朋友八卦着。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火车站,已经有铁路的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门口。大家在相关人士的安排下,或退票,或者改签乘坐其他车次继续前行。
我们两个退了票定了前往n市的飞机票。
雪狐一只手拎着行李包,一只手牵着我的手。穿过人群。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世界好像安静了下来,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存在。
我止住步子,眼神复杂的看着正在转过头看向我的雪狐。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眼中有着一丝疑惑,带着些许的宠溺。他柔声问着我,“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扬起微笑。回了一句,“没什么。”
“那我们走吧,要赶去机场。时间不多了。”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嗯,好的啊。”有些不自然,取出墨镜挂在脸上。迈开大步往前走。
雪狐什么话也没说。跟在身后。我们来到大马路上,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人坐到了后面,雪狐看我没有往里动的迹象,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去机场。我们赶上时间,麻烦快点。”雪狐淡淡的说。
“好的。”司机踩了油门,车子滑进了行驶道。
飞机飞上天空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下飞机的时候,满天都是璀璨的繁星。我们坐着机场大巴离开了机场,在x市一条繁华街道路边我们下了车。雪狐拉着我走街串巷,来到一家小吃店的门口。
小店里面另行的坐着几个顾客,三三两两成桌。里面时不时的传出笑声。雪狐先走了进去,在靠近门口的一张四人坐的餐桌上做了下来。我跟在后面坐在他的对面。
坐下之后我开始打量着这间小店。五张桌子,三张已经坐满了人。里面似乎还有包间,刚才在门口听见的笑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个本架子站在我们的面前。雪狐对这里很熟悉,不看菜谱点了餐。五张馅饼,一斤烧卖,两碗羊汤。
“这里的牛肉馅饼和烧卖很好吃,羊汤也好喝。我小时候总爱来这里吃东西。”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桶里抽出两个方便筷子,把其中一个递给我。“小时候贪心,馅饼想吃,烧卖也想吃。可是两样都叫却怎么也吃不完。拼命的塞,肚子吃的圆滚滚的。晚上涨得睡不着觉,于是我妈半夜起来送我上医院。”
我莞尔一笑,并不接话。
雪狐要了卫生纸和热茶,涮了涮碟子和碗,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继续说,“这家店,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存在了,能有几十年了。”恰好中年妇女端了馅饼和烧卖走过来,接着雪狐的话说了起来,“我家的店开着都有四五十年了,以前是我公公在做,现在公公岁数大了,就我家孩子的爸爸在做。手艺是祖传的。不过最近听说这片要拆迁,盖高楼了。”放下盘子,又从厨房短处两碗热乎乎的羊汤。“热乎乎的羊汤来了,菜的齐了。快吃吧,这些东西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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