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你现在可以放弃,可以不去,后面的事让你爸爸去处理。”爷爷看着我说。
我没有转头,依旧望着父子两个人的背影说,“我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爷爷,爸爸妈妈和小宝。我知道什么叫做保家卫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转过头,想让爷爷明白我的态度是多么的坚决。
爷爷看着我眼光很复杂,保家卫国,这四个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真正能理解又有几个人。爷爷他从战争的年代走过,深刻理解这四个字,只是他没想,我也理解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我笑了笑站起身,走向厨房去帮忙。
吃晚饭,爸爸便被爷爷叫进来书房,我们知道他们要商谈关于我的决定。我坐在客厅陪着妈妈看电视剧。询问了关于军魂基金的近况。妈妈简单的说了一些。我见她的注意力在电视上,便没在开口说话。
小宝坐在沙发上,在玩他自己的玩具。很乖,不吵也不闹。
也许是今天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小宝玩了一会便开始打起了哈欠。妈妈抱起他站起身对我说,“每天都是连续剧演完他才开始困,今天在外面玩疯了,这么早就困了。追了这么些天,快要大结局了,你帮我录下来,我明天找时间看。”
我点点头,等她上楼之后就开始帮她录连续剧。
知道连续演完,爸爸还没走出来。我无聊换了个频道,心不在焉的看着。从桌上抓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吃了没两口,书房的门打开了。父亲站在门口冲我招了招手。显然这个时候他也知道不能大声说话,否则会吵醒小宝。
我放下苹果,大步了过去。
爷爷,爸爸和我三个人围坐在茶几的四周。茶几上放着一个功夫茶盘,显然两个人刚在一边说一边在品茶。
“景致,要尝尝吗?上等的铁观音,你江爷爷家送来的。说是谢礼。”爷爷对我说。
“不了,我怕晚上睡不着觉。”我摇头拒绝。
“你江伯伯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爸爸开口说,“怎么回事?”
“江浩得了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他找到我学校,让我捐点骨髓,我同意了。我以为没什么,所以没说。”我解释道。“不管怎么说,江浩还是个孩子。将心比心,看在小宝的面上我才没拒绝。”
爸爸点了点头,见死不救显得我心肠太硬,救了又怕他们有想法。不过我把话说清楚,也就没什么了。
“你决定去东方神剑了?”爸爸开口问我,“真的决定,想好了?”
“决定了。我都想好了。“我回答。
“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过去发生的某些事而产生的这种想法。对于宋柯的死,我们都很难过,甚至不愿意想起,但是我不希望因为他的缘故而让你产生去冒险的想法。你知道去特种部队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你站在离死亡很近的地方。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被抓要面临的各种残酷的折磨。”爸爸的语气很严肃,“我希望你能很认真的考虑这件事情。”
“我知道自己选择的是条什么样的路,爸爸。但是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变。哪怕再多的困难我也会努力去克服。我知道你一定会以为,我是因为那件事才决定这样的做的,不可否认,这是我选择这条路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在东北虎的那段经历让我感触真的很大。”
“作为一个军人,我不应该阻止你。相反应该称赞你。但是我还是你的父亲。作为父母,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听你这样说,我很后悔把你送到东北虎去。可是不送你去,我又没有办法。”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当你哭着告诉你有心病的时候,作为你的父亲,我那时候很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的孩子一般看着你长大。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我们知道后,心里都不是滋味。我想把你放在我的羽翼下,呵护你长大。但是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去特种部队了……孩子,这是我这个当爸爸没有能耐。是我这个做爸爸的没有做好。才让你选择这样一条路。是我没照顾好你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噗的一身跪在地上,眼泪瞬间流了出来。“爸,对不起。”我趴在他的膝盖上痛哭流涕,哽咽道,“爸爸,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想。爸爸,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爸爸抚摸着我的头,“可可,你怎么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呢?你让我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对你妈说呢?”
我用袖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爸爸,虽然有些事情过去了,虽然嘴巴里可以说我不在乎,可是做不到真的不在乎。我现在有机会去做个了结,那么我一定会去做,否则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在东北虎的那段日子里,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战争,可是多少从侧面也了解了一些。呆在一起训练的战友出去执行任务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我知道特种部队的残酷。但但是我依然会去。我现在能力也有机会站在国家的前方阵地,去消灭那些人。我自己经历过,我知道上去宋柯有多痛,我不想让别人在经历一次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所以我要去把一切发生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如果,特种部队里的人都像我一样退缩了。那么明天我可能失去的会是我的家人。”
爸爸低头抱住我的头,我感觉到一颗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脖子上。这个傲骨铮铮的军人哭了,无声的哭了。
我伸手抱住他,“爸爸,我一定会努力的活着,活着回来看你们,看小宝长大。我以后会严格管教小宝。爸爸,让我去吧。爸爸,我求您了!”
爸爸松开我,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身上,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我知道他此时此刻一定泪流满面,却不想让我们看见。
“孩子,答应爷爷,不要让爷爷再一次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爷爷老了,经历不起这些了。这是我这个老人对你唯一的请求。”爷爷的声音声音带着一丝苍老,他伸出手。
“我一定会努力的活着回来的爷爷,我保证。”我抓紧了爷爷的手。爷爷拍了拍我的手然后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由于眼中全是眼泪,我只能模糊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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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好意思~~现在才发现居然没分段!!额~~起点抽风了!!!
74 离家()
在家的这几天,不是陪妈妈上街就是在书房陪爷爷下棋说说话,爸爸每天都按时回家。日子过得很简单,却很舒心。
16日,是我离开家的日子。我定的是半夜的火车。下午四点拎着行李走出家门,不知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我笑着冲她挥手。
13号的时候,我已经给田宇打了电话,准备几个人一起吃个饭。当年的事,放在心里都是个结,彼此说开就好了。身在这个圈子里,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好的。
5点钟的时候,我拎着行李走进了天下一家春。这是家私人菜馆,位置很偏僻,门脸看起来很破旧,可是里面的厨师手艺都是祖传的,听说祖先还是紫禁城里的御厨。外门人看热闹,内门人吃行道。
进门的时候看见田宇站在大厅手夹着一根烟冲门口看。看见我走了进来,他把没吸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一碾,冲着我招招手。我走了过去,他伸手帮我拎包。
“这是要走?还是刚回来?”他随口问道。
“半夜火车,回部队。”我回答说。
“这么赶?”他说。
“我这次出来是班里调转手续,借机回来看看。本来也没有几天假期,赶时间。”
走到包房门口,田宇伸手推开门。我扫了一圈,谢怀?f和曲占波已经坐在里面了。江宁没来,想来那天我略微提及了一下,田宇明白了我的意思。
看我走了进来坐着的两个人站起身,我礼貌的笑了笑。四个人就坐。曲占波按了桌角边一个红色的按钮,不一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说了一声打搅了才推开门走进来。
田宇把菜单放在我的面前,让我点菜。
“这地方,我没来过,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特色。所以你们点吧。”我说完话,把菜单往田宇那一推。
“这地方才做的不错。我们几个以前总来吃饭,单纯的吃饭。”田宇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菜谱上的名单点菜。
点完菜,过了不久,就上全了。
曲占波要了一瓶低度的白酒,打开给我们四个都满上,之后,举起杯,“我先提一杯,我们也算是发小了,哥三个是没事在一起瞎混,景致那是常年见不着人影,难得在一起吃饭。我们敬景致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他一仰脖,一饮而尽。
他们三个人先后干了,我举着酒杯说,“我呢,酒量不好,常年在部队,几乎不怎么喝酒,按理说今天这个场合,不论什么酒我该喝下去,在坐的都比我大,喊一声哥哥,这杯酒我干了,晚上我还要坐火车。晚上还要坐火车赶回部队,这酒我不能多喝。以后来日方长,全看以后。”说完我一饮而尽。顿时觉得嘴里火辣辣的。
田宇接口说,“今天都随意吧,又不是都不是什么外人。”说完他拿起公共快起给我夹菜。“他家的鸡做的不错,你尝尝。”
我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这些年,都跑哪去了。就没听人说在b市碰见过你。”谢怀?f开口说。
我想了想说,“出了次国,在国外呆了几年,又混回高中去参加高考了。”
“你说高考,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可是从我家老爷子嘴里听说了,你可是考去了国防大学。我们三个人当年也花了一番工夫去国防大学,可是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你人影。最后打听,你办休学了。根本就没去报道。”田宇说。
“嗯,下部队了。家里人的安排。呆了断时间又回学校读书去了。这不,才毕业没多久。”我说。
“这次,调到哪了?”田宇问。
“我可以不说吗?”我笑了笑,“反正说了也没什么。调特种部队去了。”半开玩笑的说道,“没想到吧!”
“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取特种跟部队!”曲占波刚吃了口才,还没咽下去,听了我的话,东西卡在嗓子眼,治咳嗽。
“慢点!”谢怀?f拍着他的后背说。
“家里同意了?”田宇问。
“嗯,算是吧。你们呢?现在都干什么呢?”
“小波在发改委混个小处长,我在总参,?f哥自己干个公司。对了要买房子找?f哥,他公司最近开发个新楼盘,挺火的,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西贡一号,号称没有最贵,只有更贵的那个小区。”
“行,我要是买房,就找你。”我爽快的说。
“景致,说正经的,哥儿几个这些年来,总觉得对不起你。当年要是不出那事,你和宋柯现在都快要结婚了吧。当年,是我们张罗要出去的,他没拦住我们,没办法才跟出去的。江宁那个怂货,要不是他,哎!”田宇自己干了一杯继续说,“当年听说你去国防大学了,哥儿几个想着,和你一个学校照顾照顾你。可惜连人影都没看着。你不和我们联系,大家都以为你心里怨我们。将心比心,换谁谁都怨。今天你能把我们找出来,多少大家心里都有数,有什么话直接说,你骂也好打也好,哥儿几个没话说。”说完他又干了一杯。
我笑了笑,“说不怨恨,那是假的,可是怨也怨不到你们头上。小时候一个院住着,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挺多美好回忆的。小时候我被欺负了,也是你们给我出头的。这多年没联系了,其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不怪谁,怪我自己,看见你们怕想起他。其实大家对当年的事都有心结,今天坐在这里就是想和大家说道说道,把事都说开了,别像我似的,留下个心理阴影,一治治了好几年。这里我最小,我给大家赔罪了,以茶代酒。”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继续说道,“当年的事,你们也是受害者。这一页就翻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了,再也别说什么怪不怪罪之类的话,谁再说,别怪我揍他啊!我现在的伸手可不一般。”后面的话显然不着调。
其余三个人喝光杯里的酒。
“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估计我爸,也要去地方了。哥哥们帮我照顾着点我家里人。我这些说谢谢啦。以后有事,我能帮的一定尽力。”
田宇拍拍我的肩膀,“景致,谢谢你!”
曲占波提议在一起和一个,他们喝酒我喝茶。
抚摸了一下肚子,我苦笑着说,“东西没吃多少,反倒是茶水没少喝,这不都有点涨了。“说完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门没关,服务员在包房里。田宇点了几道主食。
“吃点主食,晚上才不会饿肚子,景致,你说你,这么些年,头发变短了,皮肤有点黑了,个子长高了,唯独还是那么瘦。”曲宏波说。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年,怎么吃都不长重量。”我稍稍感慨了下。“我可是看见你们,岁数不大,各个有啤酒肚了。田宇好点,不太明显,你们两个再加把劲,估计跟怀孕四五个月差不多了。”
谢怀?f一笑说道,“看来的注意锻炼了。还没对象呢,身材就走样了。”
几个人随便聊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结账。
田宇拦着我说,“咱们这几个人里面,谢总是最有钱的,这顿饭就让他请。一会我开车送你去火车站。说到火车站,你怎么坐火车不坐飞机啊?你又不缺钱,我妈上次参加喜宴看见宋阿姨带着那套钻石首饰,羡慕坏了。回来和我说了半天。国内可鲜少有成色这么好,个头这么大的钻石啊,你哪弄来的?”
“你要啊?我国外的同学弄来的,这东西还挺出名的,叫血腥钻石。”我说。
“下次你同学要是再有了告诉我一声,我跟他买点。”田宇说。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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