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不由一愣:“怎么会呢!好好的孩子怎么会中毒,是不是弄错啦!”
“是啊!谁知道呢?我们现在最怕的就是小孩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就是有个咳嗽发烧心里都担心的不行!”
顾紫雨说完示意她先一起吃东西,绵绵吃了早饭后就起身:“嫂子,我先去喂饱猪猪,再让人准备点药材,你看行吗?”
“好,等下珠珠要是饿了,叫我这边的奶娘过去就是,反正现在千千也开始吃辅食,奶娘奶水多着呢?”
绵绵把自己的存货都贡献给两个孩子,又让可人和郝嬷嬷她们留下照顾,自己和嫂子坐上马车来到大公主府。
大公主府里,燕巧巧坐在外间皱着眉头,看见她们来了,微微点了点头,神情沉重的开口:“你们先过来坐下吧!里面现在都是大夫!”
“是,外祖母!”
顾紫雨和绵绵对她行了礼,才一左一右坐在她边上。
绵绵见她脸色不好,赶紧扶着她的手:“外祖母安心,有这么多大夫在,疍哥儿肯定会没事的!”
“是啊!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孩子好好的在府里怎么会中毒呢!”
顾紫雨不解的问,看她们的神情,就知道疍哥儿情况不妙。
木婉燕是昨儿晚上昏迷了不久,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就醒了过来,可是又帮不上忙,只有留着眼泪坐在椅子上不愿离开。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府里姨娘们都不在了,不可能有人想害孩子啊!
一晚上傻乎乎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大夫们来来去去的整治自己的孩子,看着小小的孩子到后来可怜的哭都哭不出来,身上插满了银针,又有婆子小心地往他嘴里灌药水……
她的心里疼的厉害,眼泪忍不住的流出来,哭湿了帕子。她想来想去,觉得孩子中毒肯定是在燕王府的时候,而且黄太医对自己说孩子的毒性,跟自己对墨瑜准备下的毒一模一样。
那天自己从头到尾在场,那样的话,要么就是赵妈妈那个时候拿错了帕子,要么就是掉帕子的时候被奶娘拿错了……
从昨儿晚上折腾到现在,小孩子脸色已经开始发青,青里透着灰白,一看就是频临死亡!
黄太医摇了摇头,来到墨如枫和燕修竹面前抱拳到:“安郡王,将军,恕属下无能为力,已经不行了!”
说完再度行了个礼,就往外走去。
燕修竹看着床上的孩子,就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心里一时悲痛不已,亲自陪他出去,神色凝重的不已:“多谢黄太医,辛苦你了!”
“将军客气,可惜……”
墨如枫看着床上似乎已经没有动静的儿子,只觉得自己心里疼痛难忍,忍不住后退两步才站住身形,看着甄大夫他们,声音苦涩不已:“甄大夫,真的不行吗?怎么会这样?真的没办法了吗……”
甄大夫点了点头:“爷节哀!”
坐在椅子上听他们说话的木婉燕,脸色青白的可怕,她心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听到外面绵绵她们的声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起身不顾礼仪的冲出去,看见她坐在那里和大公主说话,就往绵绵身上扑去,声音尖利里透着疯狂:“一定是你害了我儿子,一定是在你们燕王府里出的事情,萧玉绵你赔我儿子……”
绵绵不由一愣,起身往后一跃就避开她的攻击,见她倒在自己坐的凳子上,看着她神色严厉的道:“婉燕,疍哥儿出事我也很心疼,可是我怎么会害了疍哥儿了呢?”
“可是除了你们燕王府,我们没去过别的地方啊!”
木婉燕满脸泪水,脸色苍白的看着她,眼神透露着刻骨的仇恨:“我的疍哥儿那么乖巧,你怎么能忍心下这毒手!一定是你,你陪我儿子……”
墨如枫听到她发疯一样的声音,看了看已经闭上眼几乎没有呼吸的儿子,心里痛苦不已,拭去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快步走出来,历声到:“婉燕,你住嘴,你说的什么话,就不能让疍哥儿好好的……”那个去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木婉燕听到他声音浑身一抖,看着他伤心的表情,哭着扑向他:“爷,肯定是她想害了我的孩子,好让墨瑜光明正大的回来!疍哥儿可是我们的儿子呀?你怎么忍心看着他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害了……”
墨如枫抓着她的肩膀,悲痛的道:“疍哥儿出事我也心疼,但是这没有绵绵的什么事情,你有事不要往绵绵和墨瑜身上推!你醒醒吧,再进去看看疍哥儿吧!”
绵绵想着木婉燕看着自己的眼睛里,那刺骨的恨意,心里不免想起了可人对自己说的事情。毕竟赵妈妈那时太过殷勤,觉得问题就出在那块帕子上!可是为什么他们想害瑜哥儿,现在受害的却变成了疍哥儿呢?
绵绵心里也开始恼怒不已,却也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怀疑,毕竟这事自己也没有证据……
燕巧巧示意她过来,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绵绵,婉燕也是因为孩子出了事情,才胡言乱语,你不要往心里去!”
顾紫雨也不悦的皱起眉头,低声道:“外祖母,这还好里面都是自家人,绵绵这实在是无妄之灾呀!绵绵和我怎么会去想去害孩子呢?”
燕修竹暗地里擦干眼泪才进来坐下,皱眉坐在大厅里,不愿再进去看孩子痛苦的样子。
大床上的墨玉疍最终还是没了,短短六个多月的他,怎么会明白自己就是死在亲娘的阴谋里。
木婉燕哭倒在墨如枫的怀里,觉得自己心里说不出的怨恨,也明白自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早知道,自己怎么会下此毒手?而且自己还有苦说不出,身形一晃,忍不住晕了过去……
墨如枫觉得夫人是悲伤过度,一把抱住她来到边上,心情悲伤挥手让仆妇们收拾墨玉疍的身子……
魏大夫上前替木婉燕把了脉后,低声道:“爷,夫人这是有喜脉了,看时间的话应该差不多快四五十天了!”
墨如枫听了不由一愣,却也明白这肯定就是自己过了年后一直住在夫人房里的缘故,自己在二月十八,看着花如梦入宫后,就再也没有近过女色!
他心里不由感叹,这难道是老天可伶她没了一个儿子,又给她送来一个孩子?低声问:“夫人的身体怎么样,要不要紧?”
“悲伤过度,属下开几服药好好调养也就是了!”
木婉燕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床前的墨如枫,见他红着眼,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赶紧要起床:“夫君,你怎么在这,我们赶紧去看看我们疍哥儿啊?他现在好了吧?没事了吧?”
墨如枫赶紧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突然流泪的眼,低声到:“燕燕,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保重你自己!好吗?”
“我肚子里的孩子?”
木婉燕下意识的伸手摸自己依旧纤细的肚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爷,你不会骗我吧?我真的有孩子了?”
墨如枫看着她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自己这个月月事没来,怎么就没注意呢?”
木婉燕生了孩子后月事就不正常,魏大夫过几个月就会好。上个月没来,她就没往心里去了,再说这段时间撵姨娘,又准备……
木婉燕忍不住哭着扑倒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哭的撕心裂肺:“夫君,我们的疍哥儿啊!我们苦命的儿子啊……”
看到可爱的孩子出了这种事情,没有人能笑的出来。
绵绵沉着脸回去,来到孩子们的房间,让可人把那日的事情重新演练了一遍……想来想去,觉得事情的关键就在那帕子上,心里忍不住发毛,浑身一抖,低低的道:“这真是好毒辣的手段啊!”
可人瞪了春花一眼,才叹了口气:“也怪奴婢当时没上前阻止?”
“不怪你,谁能想到她会在墨如枫在的时候动手?再说你和她到底身份有别!”绵绵心里害怕的浑身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瑜哥儿翻身想爬,心里忍不住庆幸,他还好好活着……
杏花看着她神色不好,倒了一杯热茶给她,低声问:“夫人,难不成就看着她逍遥法外?”
“哎!我们无凭无据,再说她现在又有了身孕!”
绵绵叹了口气:“墨如枫把那些丫鬟婆子奶娘都让人严加审问,希望能问出点什么?”
可人摇了摇头:“奴婢觉得不可能问出来,毕竟谁会去为难夫人身边最受宠的妈妈呢?就是不知道出了这事,木氏还能不能容的下她了?”
绵绵缓了缓,才觉得自己恢复了力气,上前抱起好不容易爬了两步的墨瑜,轻轻的亲了亲他白嫩嫩胖嘟嘟的脸,低低的道:“瑜哥儿,还好你好好的!”
边上一直静静站着的郝嬷嬷忍不住红了眼,无声的叹了口气:这要是真的,那么大公主府怕是要被木婉燕给毁了啊?可是现在……
小懒猪本来眼神滴溜溜的看着她们神色,见绵绵抱住墨瑜不放,开始依依呀呀呀的说个不停……
绵绵把墨瑜放到床上,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脸,小懒猪就安静下来,露出个无耻的笑容来取悦自己的衣食父母……
绵绵一边轻轻的摸了摸女儿,一边看着郝嬷嬷苦笑:“嬷嬷,要是大公主只是我的外祖母,这事我肯定就此罢休,不再说什么!可是她还是我姨母,等过段时间你回去和宫嬷嬷说一声!外祖母年纪毕竟不小了,这时候听到这消息,我怕她受不住!”
“是,夫人顾虑的是,老奴过几天再去大公主府!”
郝嬷嬷也知道大公主对孩子的喜爱,要是知道她亲手挑的孙媳妇,害了自己的玄孙子,怕真是一口气缓不过来啊……
绵绵喂饱孩子后,就抱着他们睡了一觉,闻着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味,这一觉她觉得自家睡的格外踏实。梦里,那个燕修宸抱着她不放,低低的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拉着她在田野间摘菜,他的笑容格外俊朗灿烂……
绵绵睡了一觉,起来梳洗后去书房处理好事情,才回房抱着醒来的孩子们玩闹一会,度过温馨的一段时光,自己才去吃晚饭。
绵绵晚饭后正听吴妈妈说着府里的事情,春花带着一脸紧张的葛耀祖进来:“夫人,三公子有急事见您!”
“三哥,你来了,坐下说话,有什么事吗?”
200 阴谋和阳谋交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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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耀祖看着她,神色紧张的到:“绵绵,我们去书房说话吧?”
自从自己嫁进燕王府后,他都称呼自己为夫人,却在此时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绵绵也知道肯定是有大事了,起身外外走:“好,三哥随我来!”
葛耀祖随着她来到书房,见杏花关上门静静的站在门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低声道:“绵绵,我姐姐有东西让我交给你看看!”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放在桌子上。
绵绵打开香囊抽出两张折叠的很好的信纸,快速的看完,从座位上站起来,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和我一起去见将军。”
“好!”
燕修竹回来后心情不好,顾紫雨也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孩子的事情,暗自叹息一声,温柔的道:“夫君,你昨儿晚上没休息好,先去书房休息一下,免得累着了!”
“也好!”
燕修竹一觉醒来,觉得自己舒服多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不是?
他吃了晚饭就又去书房开始办公,正吩咐暗卫说话呢,就看见门开了,绵绵和葛耀祖快步进来。
挥了挥手,示意暗卫先退下,自己对他们点了点头:“绵绵,三公子来了,这边坐下说话。”
绵绵把信纸放到他面前,低声到:“大哥,你看这是三哥的姐姐从燕倾城那里抄录下来的,记录着燕倾城和吴国太子的吴霄允的谋划!”
燕修竹快速的看完,气的目红耳赤,大声怒骂:“燕倾城这个卖国贼,他这是要白白的把燕国送到吴国的手里,没想到申屠将军他们也会叛变?连他都被燕倾城收买,还好发现的早!”
绵绵皱着眉头:“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毕竟申屠将军如果叛变的话,那就是等于把大门给吴国打开了呀!”
燕修竹闭上眼睛想了想,神色莫测的开口:“我们把这个消息捅到皇上那里去,让皇上自己想办法,反正申屠将军是皇上的亲信,就是不知道陈皓桦这个监军会不会有问题?”
想了想,皱着眉头,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了笑:“陈监军肯定没问题,现在他们就等陈监军回京复命!对,肯定是想等陈监军回京才动手,陈监军一般都是要五月中旬才回京复命…”
葛耀祖坐在边上,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虽然他不是很懂他们说的话,可是可以记住细细揣摩……
一直到半个多时辰后,燕修竹看着时辰不早,低声道:“耀祖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过河拆桥的,到时候要是你姐姐那边方便的话,我这边可以安排两个暗卫进去,保护你姐姐的安全。”
听到燕修竹的保证,葛耀祖深深的行了一礼:“多谢将军,国之兴亡,匹夫有责,要是战乱四起,我们又岂能平安,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的好!”
燕修竹点了点头:“今儿也晚了,你要不就住在这,歇一晚明儿再走吧!”
葛耀祖行礼:“多谢将军,现在回去反而不引人注意,我这就先回去了!”
“也好,绵绵,你让人送你三哥一程!”
绵绵点了点头:“好,大哥,我们先告退了!”
第二天早上,绵绵喂饱两个孩子,想了想还是去燕修竹的书房。
燕修竹的书房里,吴国边境的地图和沙盘已经放在那里,好几个人在商议这个事情。
燕修竹看见她来了,示意她和自己来到另一边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神色已经没有昨晚的焦虑:“绵绵来了,你说说看有什么好法子,这件事情怎么才能不露痕迹的捅到皇上那里?”
绵绵低声道:“大哥,我昨晚想了想,你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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