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善罢甘休。”咆哮之人便是原白岩峰的四大军主之一,如今却是伍鄂所需面对的最大阻碍。
“哼,你个三姓家奴好大的口气,老子就站在这儿,有种的你拿刀过来,老子要是往后退一步,就是你生的。”被称之为杨柏柳的男子跳着脚道。
“老。。。。。。老子是良禽择木而栖,你不过是杨家手下一条狗而已,老子我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日出个狗来。”在场之人捂嘴偷笑,都被这忍俊不禁的话给逗笑了。
“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脸色涨红的杨柏柳握紧拳头就要冲上来,被周围之人拦住。
云轩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手下败将,对于这种气死人的脏话,他能说十天不带样儿的。毕竟从他自己到手下那些个人,一个个都是从流民混出来的,流民换个说法也是流氓。
“好了,都别说了,一个个像是什么样子,你们现在不是啸聚山林的匪寇,是驻守一城之地的将士。若这般不知所谓,先一人去领一百军棍。”伍鄂将放在条案上的长剑抽出,猛的斩断条案的一角。“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着,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人,是什么样儿,在这儿就要按老子个规矩来,谁要是不服,我允许他带剑到我这儿来,击败了我,老子听他的。”
在场之人默然不语,伍鄂心中却也是异常苦涩,主帅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是太过无能。但此时的他实在别无办法,他分明能够感受到,暗处有一股势力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阴谋。然而他毕竟掌军方才月余,毕竟他只有十八岁,毕竟他不是天才,力不从心之感,越发的强烈,似乎当初犹如臂使的感觉,只是他的幻觉,此时梦醒时分,要面对的却是人性**裸的现实。
云轩当先道:“伍小。。。。。。将军,当初青龙山当家人可是跟我们说好的,只要攻下天庆府,便犒赏三军,甚至在攻下白岩峰之后将让我和雷震二人掌管。如今却是一个都没实现,我就想问下了,这天庆府的钱呢?”
“是啊,破城那天可是你们青龙山的人先进来的,到最后一两银子我们都没见着。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城池也是弟兄们拼死拼活打下来的,一两银子都不拿出来,未免太过贪心了吧?”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伍鄂的身上。
“诸位,此事我是知道的,府库之中确实是没有银子,众位兄弟若不信,可跟在下进府邸查看。”王易安抚众人道:“当日破城之时,我本建议首先应保护城中百姓不受荼毒,毕竟无论如何百姓是无辜的,直至今日我都是这么认为。但伍将军考虑到诸位兄弟死伤枕集,心下必定怨恨难平,顾允许诸位带队屠城劫掠一天,试问,那时你们可有看见青龙山的人马在其中?”
“各位,别得寸进尺,现在都是一个马勺里面混饭吃的弟兄,都给大家留些颜面。”王易话音刚落,云轩边上的一身形壮硕的男子站起身来,抱拳道:“王先生所说都是实情,我雷震都看在眼里。当初我哥俩之所以会愿意跟青龙山合作,便是看到龙头处事公正。钱财不钱财的,我哥俩可以一分不要,但白岩峰我们哥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哼,你们这样的一群人,即便想留下,怕也没人敢收留吧。”一旁的杨柏松讽刺道。
雷震义正言辞的道:“此事我不需跟你解释,即便是他白无常此时站在我面前,他也无权指责,更没有颜面指责我二人叛变之事。若非我兄弟二人不想伤及山中百姓,白岩峰之主导权,我们大可自行去取。”
“好了,府库之中并无钱财,这是事实。至于二位军主所说归山之事,我已经请示龙头定夺了,二位耐心等候结果便是。但有一条,若还有人蓄意滋事,不管是谁,到时我可是要取他项上人头祭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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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各有所谋()
统领府,后院,书房。
伍鄂背着双手,面对一幅远山水墨画,眼中神思渺渺。“此事龙头怎么说,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些我知道,只是龙头那里还未回信,咱们贸然行动只怕。。。。。。况且,就咱们手里这些人,对付云雷二人,并无绝对把握。还有,那个杨柏松也是一头恶狼,万一他在咱们动手的时候。。。。。。”
伍鄂打断道:“你的担心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留给我们的选择和时间不多,照这个趋势下去,只怕哗变也就在这几天了。”
“从今日情形来看,这些人有异志不是一两天了。甚至我怀疑云雷二人是故意挑事儿,目的雷震已经说的明白,咱们若不能给他个明确答复,此事确实不好善了。”王易接着道:“我看咱们可以联合杨柏松,先将此二人气焰打下去再说。”
“驱狼吞虎而已,但现今确实也未有其他好的方法。你先去探探杨柏松的口风,只怕一切只是我们想当然了,让他配合我们,即便有泸州杨家的下令,到他这儿也要打个折扣,更何况咱们还只是红口白牙这么一说。”
王易点头道:“此事我有分寸,先看下他想要什么,咱们再想对策。”
与统领府相距百米之外,是一处庞大的建筑群,光看这房屋造型的样式,和其砖瓦结构,便能知道都是大户人家的居所。此时院落之中两名男子手持风火棍,赤身相搏,院中尽是男子雄浑的怒吼声,和棍棒碰撞之声。
“点、劈、挑、扫、挡。”
一招一式,具是力道实足,两人宛若生死搏杀,看着全然没有留手之意。两人武技看似在伯仲之间,但显然若是继续打下去,最终胜利的必然会是身材更加雄健的男子,此人呼吸之间气息绵长后力更强。
另一身形相对瘦小些的男子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了,身形飘忽游动,不断的利用自己更加敏捷的优势,上三路,下三路的招呼。身形雄壮的男子手中一根风火棍,守的密不透风,似乎对于对手的出招套路早有预料,人站在原地全然不动如山。
“喝!”
瘦小男子在不断辗转腾挪之间,总是算找到对方一丝破绽,单手持棍,如长枪一般径自刺了出去。就在他自以为即将得手的时候,却不想从其腋下刁钻角度,长棍已经扫过来。
“砰!”一声闷响,身材相对瘦小男子被扫落在地。
“他娘的,这么多年了,老子就是打不过你,真他娘的不服气。”
“你心中杂念太多,所以尽管你天赋高于我,但到如今武技反而不如我。”男子一身腱子肉,肤色晒的黝黑,汗水横流之间显得男子气概十足。
此二人正是云轩和雷震,两人相识十余年,彼此对于对方都很了解。“是啊,艺精于勤,而荒与嬉,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对于武技痴迷这一点,我是做不到了。”
雷震伸手将云轩拉起,自嘲的道:“武技再高又有何用,不过是一莽夫而已。或许我若早意识到这一点,咱们兄弟也不至于此。”
云轩摇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咱们现在要向前看,只要咱们能够回去,便是蛟龙入海,猛虎入山,倒时咱们兄弟便不用再看人脸上了。”云轩接着道:“为今之计,是咱们必须把握好当前局势,逼迫他龙熬让出白岩峰。”
“咱们这么逼那小子,只怕他到时会狗急跳墙,万一,万一他跟那姓杨的合伙来围剿。。。。。。咱们这是在玩火儿呀,一个不好就会引火。”雷震接着道:“王五几人的死已经把弟兄们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如今咱们自己也是骑虎难下,存亡生死都在这几天了。”
院外行来一生短打装束的少年人,其人快速走到两人面前,抱拳道:“军主,方才城西那边传来消息,王易过去了。”
云轩沉吟片刻后道:“知道了,你把这事儿给我盯紧了,别怕花钱,银子咱们不缺。”
“属下知道,只是那人胃口太大,什么事儿都没做,张嘴就是数百两的纹银,实在。。。。。。实在让人气愤。”少年人脸色绯红道:“军主,你还是别让我去跟那人接触了,那些个人都是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我跟他们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对于城西那边的情况,二人还是有些了解的。虽说他们自己就是土匪出身,从来都不算是什么善类。但如同杀人取乐,妇人这类事情他们还做不出来。但似乎这些事情在城西却是常态。同样的事情在城东也发生过,却被云雷二人迅速扼杀制止,无论是当年落草为寇,还是如今手握重兵,二人始终记得,曾经他们也只是平常百姓。有些底线不能逾越。
但就如同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总是两面性,有善的一面,必然就会有恶的一面,无论你是否喜欢,它就是存在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两人能够下令城东不允许此等事情发生,甚至为之从重处理了一批人等。却并不能杜绝人心中的恶,于是便有些恶向胆边生的人,偷偷溜到城西去。如此才有了前番二人到统领府去和杨柏松对峙。
平心而论,对于这样的事情双方似乎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彼此之间都在借助对方造势,如此最大的目的当然是逼迫伍鄂,只要他慌了手脚必然就会有机可乘。经管对于彼此的目的不甚明了,却并不能够妨碍彼此间默契的配合。
“三娃子我问你,还想不想回家,想不想见到你的爹娘,想不想见到你媳妇,和刚出生的孩子?”少年人面色瞬间刚毅起来,握了握拳头道:“想,当然想,这半年多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他们。”
“想见他们也要能够活着回去,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大伙儿都能活着回去,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我现在给你选择,如果你不想去,我不勉强。”云轩目光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人,眼神中似乎有某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魔力。
最终这名叫三娃子的少年人,并没有能够做出其他选择,默然的低头离开。谁都不傻,他也清楚,若回去很有可能便如同今天死的那几人,不知不觉间便成为两方势力倾轧的牺牲品。但他更明白,他没有拒绝的权利,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雷震看着三娃子离开的背影,忽然问道:“你说那姓杨的目的是什么,他想得到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他所谋的比我们要大的多,只怕他想要的是整个天庆府。”云轩径自往屋内走道:“他杨家这千余人马,不远千里来此,想的就是以小博大,如同一颗钉子一般,让他死死的嵌入进来。”
雷震跟上前道:“不会吧,若如此岂不是要跟青龙山翻脸?杨柏松手下这些人,若无供给,被杀死也不过就是旦夕之间的事情。
“这正是杨家的高明之处,让你觉得的难受,又不会让你感觉受到威胁。”云轩赞叹道:“他杨柏松此时想的应该借我们的手,去消耗伍鄂的驻城人马,如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其所谋之深远,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只怕这一手棋,他们早就想好了。”
“你的意思是说,关于咱们和龙熬答应我们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如今正是想利用这一点,让咱们和伍鄂斗起来?”雷震感叹道:“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强者,十个我也只能被玩死的份儿。云老弟,你说这些人的脑袋都是怎么长的?”
云轩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术业有专攻,阴谋诡计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
。。。。。。
山中情景和一个月前并无太大的变化,林飞在孙老头那里并未能够见到母亲。孙老头说母亲在他那儿两天,就嚷嚷着要走,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白吃白住心里憋的慌,依然下山回去浆洗衣物。只是后来伍鄂迅速崛起,山中便给其安排了些相对轻松的伙计。
“什么人?”走在半山腰时,忽然从树上跳下两名男子,手持刀剑,警惕的看着他。
如此情况林飞从来没有碰到过,之前他上山从未有人拦过他。想来如今他变了模样,此二人必然是不认识他了。“二位兄弟,烦请通报龙头,就说林飞求见。”
“什么狗屁东西,龙头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此所谓何来?”其中一人手一抬,刀便已经搭在林飞肩上了。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二位兄弟,在下绝不可能是什么奸细,二位上禀龙头,此事自然分晓。”
“哼,我有说你是奸细么?看来你是不打自招,先带你到邢堂审问一番,一切自然就水落石出了。”另一人走行前来,从身后掏出一根长绳,将林飞五花大绑了个结实。
秀才遇见兵,自然说什么都没用,此事林飞忽然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一锭五两重的纹银。“二位大哥,小子真是有急事面见龙头,哪怕二位不放心,大可将我绑了去见。我是身怀重要情报而来,届时我必然在龙头面前为二位兄弟请功。”
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好吧,看你小子也不像奸恶之人,你老实点,我们绑了你去见龙头。若此事是真的,那当然皆大欢喜,若你满嘴胡诌,可别怪我手中刀快。”。。
第二十三章:胆战心惊()
松茹将放下手中的信笺,面带疑惑的看着身旁的龙熬,对于这个人他越发的看不懂了。“想问什么你就说,我没有想瞒你的意思。”
“从日期上看此信笺是两日前就到达了,为何至今日似乎都并未处理。”松茹接着道:“信上说杨家和云雷二人蠢蠢欲动,只怕他们动手也就在这几日了。”
龙熬笑道:“不错,他们动手也就在这几日了,我之所以拖着不发,是因为我想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一可造之才。”
松茹焦急的道:“龙头,要考验伍鄂可以另寻机会,天庆府兹事体大,万一。。。。。。”
龙熬摇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以为他泸州杨家会是什么善男信女,说的好听咱们是合作,说的直白一些不过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他们需要利用我们作为跳板攻下天庆府,以此打通水路链接,要知道沿陵江而下那可都是好地方而咱们需要他们的财力物力,甚至是战阵兵书,同样的兵力,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