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清醒了。
这支票只是封口费,不是包养费,如果我狮子大张口,它会成为我的丧葬费。
为了不吃人参只吃萝卜,我决定我要规矩的填一个数字,然后把它deposit进我的银行账户中,让我从赤贫升级为万元户校园全能高手。
我边吃泡面当早餐,边习惯性的拿手机出来看时间,一看手机因为没电早死了,于是赶紧充电,结果一开机,就看见几条未接电话。
全是林欢乐的。
我赶紧拨她的电话,结果手机响了很久,转到语音留言系统,也没人接听。
放下手机,继续吃面。
十五分钟后,一条短信过来。
林欢乐:手机快没钱了,短信聊。
我:好。对了欢乐,换角那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林欢乐:潜规则,这行常有的事。你最近怎么样,周末有空吗?
我:
林欢乐:出来玩吧,陪我散散心。听说仲宫的温泉很不错,又有海边,我们可以好好玩一玩。
我:你来仲宫?!!??太好啦!!!一起玩,一起玩。
林欢乐:我晚上到,到时候联系。8亲。
最后跟着一个笑脸。
我折上手机,继续愉快的吃泡面。
下午6点的时候,simon张打过来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
“hi,alice,我们都知道你不能喝甜蜜的酒精饮料,所以我们给你准备了乌龙茶,哦,那个是我们对来勾兑伏特加的,我觉得它比水晶葡萄更符合营养学的定律,你觉得呢?”
我连忙说,“谁埋单?”
“分单。”
于是我斩钉截铁的说,“我不去。我要和朋友去泡温泉。”
然后simon张就像一个拥有我这样豆蔻年华的美貌女儿()的老爹一般,谆谆教导让我不要玩昏了头,不要随便和男人上/床,接着就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林欢乐的短信就来了:亲爱的,我仲宫啦!!我预定了北海道温泉酒店,我把你的名字告诉服务台了,你先过去吧。
我回了一个短信:你确定你驾临的是仲宫,而不是日本?
然后她回了一个沉默的表情。
北海道温泉酒店是个五星,嗯,据说是五星。
大厅据说是罗马宫廷风格,不过很像一个罗马风格的澡堂子。遥远的天花板上画着山寨西斯廷教堂天花板的拉斐尔的杰作。只是人物构造变形,而且男性重点部位都会画上一个快乐的、长着翅膀的小天使,天知道这个阉割行为的艺术构想是哪里来的idea。
我说了名字,che服务台的小姐很大方的给了我一把钥匙,并且还帮我开了门。这是一个如同南欧度假小屋一般的房子,落地窗外面就是一个温泉池子,四周全是水雾缭绕的碧蓝色的马赛克,旁边种植玫瑰、扶桑、蔓藤和大叶芭蕉。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个小木桶,里面放着一个木勺子。
我现在也是万元户了,我决定帮林欢乐付账。
然后我们可以躲在一个被窝里面开卧谈会,把这段时间来的故事都好好掰扯一下。
我发了短信过去:我到了,屋子很好看。你在哪里?
林欢乐:真的吗?太好了。我马上就到,你先游泳吧。
接到短信之后,我就不客气了。
因为外面的温泉池是封闭的,于是我准备裸/泳。
我快速的扒掉自己的衣服,砰的一下就跳入池水。仲夏夜泡温泉,就好像三九天吃冰激凌、三伏天在簋街吃麻辣锅一样,美妙的让人虚脱。
我在池子里面游了七八圈,觉得自己已经瘦了许多。至少我把吃的泡面和汤包的分量都瘦下去了,这个时候,房间的门有人用钥匙转动锁。
我高兴的从水池子中跳出来,裹着浴巾就过去开门。
大门一打开,我就是一愣。
一个花白头发稳重的中年男人,据说他原来是开矿的,后来在海南做房地产,再后来就投资娱乐圈了
雅坞娱乐的夏老板?
“夏老板?”我觉得,这么这么奇怪?
他看着我,不悦的拍打着门,还有用很不耐烦的声音说,“我不喜欢过于放/荡的女人,这一点还请你注意一下。”
他把门关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不耐烦的问我,“把浴巾拿掉,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这是中文吗?
为毛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见我处于冰冻状态,他的耐心几乎到了临界点,“你还想吊人胃口到什么时候?”
我,“夏老板,我想我们肯定有什么误会,这房间是我朋友预定的,我正在等她。”
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腕,“别跟老子玩这套。你今天把我耍的够意思了。定了七家酒店,从丽晶到豪庭,再到这家鸟不拉屎的什么北海道,你还想怎么样?老子告诉你,投怀送抱的女人有的是,像你这么当biao子立牌坊的还真不多见。”
“七家酒店”
我当时心里就一冷。“夏老板,你胡说什么,你再这样我可就报警啦!你看清楚,我是签约et的艺人,不可能会想和你有什么接触,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捞什么好处。”
“et?勋暮生?”夏某人答非所问,“别以为抬出他的名字来就能唬住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要不是给他勋家一些面子,他还以为所有人都怕了他。他算个屁!过来,陪老子玩一回,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着,他从那里拿出来一个信封,抽出里面一沓子钱,目测厚度至少2000块,一把甩在我脸上。
靠!
如果这还能忍,我就直接买块豆腐撞死了算!
我跟他打不了全武行,我一只手还得揪住我自己的浴巾,只能用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然后用我自己的脑袋猛地一撞,把他撞开一些,转身就跳出去要开门。
背后一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想要把我拉过去,我只能顺势又狠狠撞了他脑瓜一下,这次把我自己撞的一直发懵。然后我好像找到一个窍门,接着又撞了他,他叫了一下,终于松手了。
忽然,他叫了一声,然后脸色发紫,一手握住胸口,轰然倒地。
他的嘴唇哆嗦的像在筛糠,只能发出很恐怖的压抑的撕裂的声音,就好像老鼠爪子抓开了他的喉咙。
心脏病。
我连忙从那边衣柜里面扯过浴袍穿好,然后两只手都自由了,这才从他扔掉的包包里面一顿乱翻,出来蓝色伟哥之外,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这个老家伙究竟吃了多少那个玩意,这可要人命的!
我冲着他大叫,“药,药在哪里?”
他费力的抬起手指微微指向胸口,我从他的衣服袋子里面翻出一小瓶药片,然后倒出一粒,塞进他的嘴巴里面。
我拨了120,等着救护车来,谁知道酒店大门一被打开,随着救护人员进来的是蜂拥而入的记者,镁光灯像骤雨之间的闪电一样曝闪。
温泉酒店里面,一个小艺人头发潮湿呆在屋子里面,地上还爬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夏老板,他刚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捡了一条命,哦,对了,还有满地的钞票,2000块
狗血呼啦呼啦的往下浇。
金钱交易,情/色买卖,还有h过头了老板心脏病发
还有比这更具有娱乐性的东西吗?
乱七八糟中,我只想起来拿起手机拨打一个号码,林欢乐。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打,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证后再拨”
1818()
酒店的保安终究还是管点儿事,他们把那些媒体拦了出去,我给simon张打电话邪神降临。
simon张从夜店勾了一个据他说异常火辣的少年,正在宽衣解带,欲行苟且之事,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听我干瘪的讲完了今晚翻江倒海的经历,他大声骂了一句holly**!!!――为此,他挨了那个火辣少年一个耳光,据说他们当时正在那个啥。并且用力过猛(),我很对不起他。
“什么都别说,你先回公司。我马上过去,需要连夜联系公关部。”
“好的。”
我折上电话,用我身上所有的钱,还有地上的那个现金结算了房款,出门上了出租车,告诉他去et大楼,等我真正到了et,被强劲的中央空调的冷风吹的直打哆嗦,我才想起来,我的头发还么有干。
simon张顶着半个小巴掌印回的et,一到这里他指挥我泡了一杯浓咖啡之外,就开始打电话。
“我知道要抽掉新闻这个事情很难办,但是咱们老朋友一场,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什么?不行,明天的报纸已经再印了?拜托,你们那是娱乐小报又不是国际新闻,用的着这么”
他被对方挂了电话。
simon张面无表情,继续拨。
“喂,katie啊,我是艺员部的simon,哦,这么晚打电话真不好意思,是这么个事,,什么,你权限不够?大家都是给et打工的,出了这样的事,麻烦的又不是只有我们艺员部喂,喂,怎么就挂了”
打了十几个电话,他摇头,“没办法,利字当头,没几个人能傻到讲交情。都说什么他们不爆出来,别人也会爆,真tmd的都是一群贱/人!诶。”
然后他又有些颓废,“说到底,还是面子不够大,没人为你舍这个人情。”
“小艾,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只是个新人,虽然这件事你有可能是冤枉的,可公司对你的公关投入很有限,如果这事真压不下来,公司只能丢卒保帅。七少也许不会对你赶尽杀绝,没准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找个地方躲几天,等风声过来,再出来找工作就是。”
“youaestillyoung。安啦,这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挨着挨着就习惯了。”
叩叩叩
外面有脚步声拾阶而上,接着就是轻轻啪的一声按开关的声音,我就感觉整个一层大楼轰隆的一下子全亮了。
勋暮生安静的走过来,我就觉得他那张脸都是白的,又冷又白,就像冬天河水上升起的寒雾。
我分明看到simon张打了个哆嗦,“七少,这事其实是这么回事”
勋暮生语气平淡的问,“知道是哪几家媒体到场了吗?”
simon赶紧回答,“大概清楚。”
勋暮生,“好,simon,那你挨个打电话过去,就说是我说的,要他们把这条新闻撤下来,如果哪家不撤,从明天开始,et就撤他们家的广告。还有,告诉总部的公关部,让他们派人24小时监查网络,一旦有任何不利消息发出来,立刻封住。”
他口气平淡的好像在说,下雨了,你们可以收衣服了。似乎这个轩然大/波在他面前,就和一碗水中的涟漪一样。
一见他要走,我张了张嘴,“七少,这事是我惹的,让您这么为难,真对不起,我祭情:雪域情深。”
“让我为难?”勋暮生冷笑,“知道让我为难以后就长点脑子。还有,这个事情也不全是因为你,你还不值这么大的人情。是有人想要针对et,现在et两部大投资的戏要上映,如果这个时候传出et旗下的艺人外卖,会影响整个集团整体的声誉的。我不管这事情是真是假,下不为例。”
simon见勋暮生走了,他过来悠起来巴掌,打在我脑袋上。
“行了,有七少出马,应该不会出大事了,回家睡觉去吧。星期一别忘记了继续过来训练。还有,周末不许多吃。”
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是一头多么愚蠢的猪啊!
那几天我都过的惶惶不可终日,犹如丧家之犬。每天有时间,就小心翼翼的上网搜自己的名字,看有没有什么江湖爆料出现,所幸,除了以艾丽丝这个名字做品牌的香皂、汽水、巧克力、洗衣粉和一部毁灭经典童话的傻片之外,没什么怪事出现,我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我害的simon张被骂,还连累他被打了个耳光,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又一个周末,我把最后仅剩的一点家底都从银行提出来(四少给的支票已经兑现了,1万元的现钞),然后打电话给simon,说要请他吃饭,结果他风骚的过来,还带着他那个新钓的小情人。他说,他需要感谢我,如果不是当时我当断他们两只野鸳鸳,没准一向眼高于顶、从来没有被人放过鸽子的小羽不会贪新鲜答应在床上居然半途而废的simon的追求。
饭吃的很开心,simon和小羽要去喝酒,我就不去了。我坐公车回去,在小区拐角的星巴克,看到了林欢乐。她手中拿着一杯打成了碎冰的摩卡,正在等我。
“小艾,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
这几天我的手机安装了一个屏蔽软件,除了simon张的电话,剩下别人的一概屏蔽。
我,“我,我没有看到。”
“我换了新号码,所以是凭着记忆给你打的电话,我试了很多号码,我以为自己记错了。”
“为什么要换新号码?”
我们坐在咖啡店的外面,头顶上是黑色的巨大的遮阳伞,在夜色里面遮住了旁边一排dna一样双层旋转的路灯。
“当时发生了很多事,我被换了角,后来我爸就来接我了,他说看了韩国艺员跳楼的消息,感觉娱乐圈还是太乱,就非要拉着我回家。”
林欢乐搅动着冰摩卡,“小艾,不是没个人都有你这样好的境遇,也许,我不适合做一行。我爸让我到英国继续读书,签证都下来了,所以走之前想和你见个面,可是怎么也联系不到你。”
我想着,不管真假,她总算给了我一个解释。
在这个解释当中,我们依然还是好朋友。
于是我把我的qq给了她,说到国外电话就不方便了,还是用qq或者skype联系比较好。还说在国外小心食物,尤其英国那个鬼地方,人们就几道菜:烤牛肉和约克布丁;炸鱼和薯条;烤猪肉和苹果酱;薄荷和羊肉;肝脏和覆盆子。剩下的就是面筋太多的蓝莓muffin,还有长的像死鱼一样的coissant。味道极差,热量很高。
“小艾,听你这么说,好像你真的去过英国一样。”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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