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碳头,咱俩合唱‘选择’。”马胜男把茶几上那个麦克风塞给张鹏:“迎新晚会那晚你唱得非常好听,我现在会唱这首‘选择’了。”
张鹏点点头,他跟着音乐唱:“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咦!”张鹏他们房间外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笑了:“今天算是来对了,来歌厅唱歌的人中果然卧虎藏龙啊!”
马胜男随口接唱:“雪舞的时节,举杯向月。”
……
张鹏和马胜男一曲唱罢,歌曲“女人花”的音乐响起,张鹏又深情地唱了这首“女人花”。
张鹏他们房间外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惊了,他敲开了张鹏他们房间的门。
张鹏看了看年轻了许多,现在还声名不显的我国著名导演和音乐制作人张晶先生,他猜到了张晶的来意。马胜男同学有天后的潜质啊!
“请坐!”张鹏打开房间中的照明灯:“同志有何贵干?”
五分钟后张鹏哭笑不得:“张导演,既然我朋友胜男想进娱乐圏这个是非圏,你明天找我马叔说这事吧,胜男愿意,我马叔应该不会拦着。张先生就不要劝我了,你再有信心让我成为天王,我也不会跟着你去唱歌的。”
没事时吼几嗓子是可以的,张鹏不想当戏子。
张鹏说完左手一发力,他手里的玻璃杯子就在张晶震惊的目光中碎了。
张鹏让张晶看了看他的军官证:“张先生,你们那一行里的龌龊,以及所谓的‘潜规则’我都知道。以后谁胆敢侵害我朋友胜男,我都饶不了他。”
“张少尉,你放心,有我张晶在,马姑娘不会吃亏。”
女演员出事大都是导演把女演员卖了。张鹏点点头,他知道张晶还算一个好的导演。张晶和马胜男约好明天去找马大志的时间后,他告辞走了。
“咱们也走吧。”张鹏把剩下那一瓶啤酒倒进他肚子里:“浪费是可耻的。”
“乡巴佬,小气鬼!”陈秋纹撇了撇嘴:“黑锅底,你的假军官证竟然骗住了一个导演。”
“秋纹姐,这里面的啤酒很贵的。”马胜男把她杯子里啤酒喝完:“张鹏真的是特警军官。”
“屁,黑锅底是特警就怪了。”陈秋纹掂着她的小包往外走:“胜男,张鹏不是好人,你要小心,别被他迷惑住了。”
几分钟后红樱桃歌厅一楼收银台前,“卫公子,我不干了,我已经办完了离职手续。”提着一个大箱子的杨玉兰向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哀求:“卫公子,求求你饶了我,让我走吧。”
“卫公子,阿蓝确实不干了,她准备从良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妖艳女人招呼大厅左面沙发坐着的那几个女孩子:“小红,小青,你们几个快过来伺候卫公子。”
高档歌厅也提供那啥服务的。张鹏冷眼旁观着,世间的不平事太多了,他一个屁都不算的小特警管不了太多。
“从良,从良好啊,陪我一次再从良好了。”卫公子捏了捏杨玉兰的小脸:“小蓝,这次我给你三百总行了吧?”
“卫公子,我真的不干了。”杨玉兰往店外走:“多少钱我也不干。”
“你装什么正经。”卫公子不理围到他身边的其它小姐,他拉住杨玉兰:“宝贝儿,五百总行了吧?”
“秋纹,胜男,你俩先走。”张鹏看了看一脸倔强之色的杨玉兰:“十分钟后再联系。”
陈秋纹和马胜男二女出了红樱桃歌厅后,张鹏结了他们房间的账。
“放开我老乡!“张鹏推开卫公子:“玉兰,你快走!”
“你他么,啊——”张鹏一脚踢倒出口成脏的的卫公子,
然后张鹏在一片惊呼声中放倒了卫公子的那两个男随从。再然后张鹏抢过杨玉兰的箱子拉着杨玉兰跑出红樱桃歌厅。
张鹏不想和京城的公子哥讲理,凡是公子哥,他们一般都不讲理的。
天之脚下,宰相府里家丁七品官。惹不起京城公子哥的张鹏只想带着杨玉兰逃走算了。
红樱桃歌厅的保安果然帮卫公子,或者说他们装着帮卫公子。红樱桃的保安和卫公子追出来,他们看到张鹏拉着杨玉兰上了一辆载客昌河车远去了。
“去二环!”张鹏扔给昌河车司机几张百元大钞:“甩掉一会追上来的车。”
“得嘞!”三十多岁的男司机装好那几百块钱:“您瞧好吧,哥们,被你情儿的丈夫抓了奸吧?”
杨玉兰满脸通红,她拉着张鹏的手默不作声。
红樱桃歌厅门外,“打电话让张二明通辑他们。”卫公子怒发冲冠:“我们追,今天我要收拾死小蓝的新姘头。”
京城的治安果然是全国最好的,三十分钟后犯罪分子张鹏和杨玉兰乘座的载客昌河车就被两辆拉着警报,闪着警灯的警车逼停在了路边。
不远处跟着张鹏他们的陈秋纹慌了:“这可怎么办?卫中原他们卫家势力很大的,黑锅底这下子惨了!”
“秋纹姐,你一定要救张鹏啊。”马胜男双眼含泪:“鹏哥是好人!”
“唉,我陈家只是一个商人家庭。”陈秋纹咬咬牙:“我一定想办法救出黑锅底,大不了我去求那个人。”
张鹏和杨玉兰乘坐的那辆载客昌河车旁边,昌河车司机边骂张鹏害了他,边给一众警察解释他是被张鹏逼着开车跑路的,他也是受害人。
五六个男警察只是围着张鹏、杨玉兰和那辆载客昌河车的男司机,他们没有骂人。
张鹏出示了他的军官证后,“少尉同志好!”四十来岁的带队警察,张二明警官抬了一下手,他把军官证递给张鹏:“得亏卫公子身上没有外伤,否则你肯定要蹲几天监狱的,我们走!”
张二明警官回到警车内,“卫公子,那个黑小子是特警,军区军法处也管不到他。”张二明警官耸了耸肩:“便宜他了。”
卫公子冷哼一声:“去天上人间!一般的良家女人没意思。”
昌河车司机看到两辆警车开走了。
“哥们,你牛叉!”昌河车司机还给张鹏那几百块钱:“我胆小,不敢拉你了。”
这时陈秋纹的丰田车滑到张鹏身边停下了。
“黑锅底,你开车!”陈秋纹推开车门下车:“我再看看你的假军官证,明天我也弄一个,太管用了!嗯,难道你这张是真的!”
二十多分钟后张鹏开车把杨玉兰送到京城西站。杨玉兰对张鹏千恩万谢着下车去买回河东的火车票。
夜里十点张鹏在首都某宾馆开了一个豪华中套房,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随意地看着电视。陈秋纹和马胜男在轮流洗澡。
“黑锅底,明天我请你参观故宫,爬长城。”洗过澡披了一条浴巾的陈秋纹坐到张鹏身边:“你真的是特警啊,带着你出门太有安全感了。”
张鹏洗完澡睡下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第二天上午,马大志果然同意马胜男留在张晶的创新音乐公司唱歌。继续上路后马大志的卡车里就只剩下张鹏和马大志二人了。
“我只有小男这一个孩子。”副驾驶座位上的马大志吸了一口烟:“小男想留在首都唱歌,张鹏,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一个有点见识的泥腿子罢了,你多操点心,尽量不让小男吃亏就行了。”
张鹏点点头:“马叔,你放心,我当胜男是我亲妹妹,我会帮小男的。”
几天后,上午十一点多往北的一条不知名三级市道上马大志的卡车不停地行驶,一个个宁静冒着缕缕炊烟的小村镇一掠而过。
公路两边的白杨树惴惴不安地摇落着片片黄叶,公路上时不时横跑过一条条颜色不一的乡村土狗。
路边绵延起伏的田野上,青青的麦田间有些许农人的身影。
十二点多张鹏和马大志二人路边吃了点饭。卡车行驶半个小时刚进入蒙省。
又一天后下午一点多,在一条通向蒙省,得拉善盟,图颜浩特镇的公路边上,一家小饭店,张鹏和马大志吃过午饭。
张鹏开着卡车刚走了二十多分钟,他就发现公路前方不远处拥挤在一起的车辆,各种音调的汽笛声响个不停。
口音各异的司机们伸着脑袋,扯着脖子,大吵大嚷互相打听着,前面堵车了。
张鹏无奈将车停下,他打开车窗玻璃扔给路边站着的三三,两两的村汉一盒散花烟:“爷们,前面怎么了,出车祸了吗?”
一个三角眼村汉拆着散花烟:“前面修路呢,你看前面有一个公路段推起来的大土堆,什么车也不让过。”
“爷们,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往北的公路,能绕过去吗?”
“当然有!”
从前面斜过去就是一条往北的市道。”
村汉们闻言,纷纷靠近卡车:“有一条土路可以斜过去,五十块钱,我给你们带路!”
“张鹏,五十,给他!咱们这生意利大。”副驾驶座位上的马大志吐了一个烟圏:“一群闲汉,难得有这样赚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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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人在旅途下()
那个三角眼村汉手脚比较麻利,他抢到了马大志扔出去的那五十块钱说了一句“跟我来!”就往左面跑去。
张鹏连忙发动汽车,手急调转车头,跟着那个“三角眼”拐到一条比较宽阔的,但却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田间土路上。
张鹏往前开了十多分钟,他突然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前面是一大片平缓的庄稼地,那个“三角眼”也不见了。
前面的庄稼地里还有几辆汽车,这几辆汽车应该是被其它“三角眼”骗到这里的。
张鹏只得试图跟着一辆货车从庄稼地里的一条毛道上鱼贯爬过这片庄稼地。
张鹏看到这一大片庄稼地左前方,有一辆汽车毫不迟疑地钻进了庄稼地旁边的那一大片丛林。想来穿过丛林后肯定有出路。
张鹏刚将汽车驶到庄稼地里,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群凶神恶煞的青年男人,刚才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这群凶神恶煞的村汉怒气冲冲地拦住了庄稼地里,包括张鹏他们的卡车,一共五辆各种牌子汽车的去路。
其中一个掂着木棍的三十多岁村汉带着两个男青年拦在张鹏他们的车头前,他眨巴着一对令人生厌,沾满眼屎的水泡眼。
“你们竟然敢从这里过,这是我,我,我们家的麦地!”他说话有点口吃,嘴角泛着让人恶心的黄白色唾沫。
马大志将头伸出窗外:“爷们,给个面子吧,我们出门在外,挺不容易的,让我们过去吧,我们给你一百块钱。”
“不,不行,这是我,我们家的麦田,我们一家人就靠它吃饭呢,一百块钱?你,你,你当我们是要,要,要饭的吗?想从这里过得多给点损,损失费,最少六,六,六百!”
张鹏仔细地看了看他家这所谓的麦田,平缓的矮坡上东倒西歪,稀稀啦啦地有几簇瘦弱的麦苗。
这些麦苗由于缺水显得生机不多,一簇簇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前面驶过的汽车丝毫也没有辗压住麦苗。
“我是沿着地沟走的,根本没有压住你地里麦苗呀,你这不是讹人吗?”张鹏与“口吃男”商量:“二百块钱,让我们过去,怎么样?”
但前面几辆车里的司乘人员已经和拦住他们车的村汉激烈地争吵起来,双方互不相让,越吵越凶。
张鹏明白这些拦住他们这五辆车的村汉和那些“三角眼”们肯定是串通好的。张鹏心里恨恨地骂道:敲诈,这纯粹是他么的敲诈,红果果的敲诈!
可是,明明知道这是敲诈,把车开进这片坑人麦田里的司机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里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强龙不压地头蛇。
爷们……”马大志跳下汽车,他满脸堆笑地走到“口吃男”面前:“这位爷们,三百吧?”
“五百!少一分钱也,也不行,我们家的麦苗都,都让你们给,给压死了。”
爷们……”马大志笑呵呵地掏出四张“小红鱼”散开着递了过去:“爷们,五百,多了点吧?一亩地的麦子也卖不了多少钱啊!这是四百,请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
“这……”“口吃男”迟疑了一会,最终,他很不情愿地接过那四张“小红鱼”:“算,算了,我看你还挺和,和气的。”
“口吃男”说完指了指走在张鹏他们前面的那辆货车:“你们要是象他那样,我,我,我说什么也不干!”
张鹏一抬头,看到他们前面那辆货车的司机竟然是那个身材魁梧的王司机。十多米远的张鹏眼看着王司机掏出一把匕首冲着一个男青年……
“靠!”
马大志和张鹏异口同声骂出一个字后惊道:“张鹏,那个男青年长得咋和你恁象?”
张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串惨叫声和“啊!”地一声怪叫。
中午喝了不少酒的王司机竟然用匕首连扎了那个和张鹏长得足有九分象的男青年的左胸两下。那个男青年的左胸立即飙出两股血箭,他惨叫着摔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王司机的同们和拦车敲诈的人及附近的人都惊呆了。
被溅了一身血的王司机猛地惊了一下醒过神来,他“啊!”地怪叫了一声扔掉匕首扭头就跑。
身材魁梧的王司机这一趟蒙省之行一直憋着气呢,憋到今天,他终于爆发了。
王司机闯了大祸,他连扎那个男青年的心脏两匕首。王司机肯定要杀人偿命了。
张鹏叹了口气,驾驶卡车跟着前面那辆黑色的丰田小车钻进了那片幽暗的丛林里。另外几辆汽车同样钻进了这片丛林中。
张鹏他们的卡车和那几辆汽车进丛林,他们就好象钻进了迷宫。几辆汽车分头向各处驶去,各自寻找出去的路线。
张鹏焦虑不安地转动着方向盘,他在幽暗,潮湿的丛林中转来转去,努力寻找出路。
某一刻,卡车开到一片空地上,一条即将干涸的小河出现在张鹏的视野里。张鹏停车,下车小便放水,他发现这片空地的空气很清新,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小河边,目不暇接的野生槐树、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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