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被押着坐到桌前,而饭盘也被咣的一声丢到他前面,饭菜的汁液顿时溅了他满脸和衬衫上面。
付清顿时心疼不已,这套衣服是他花了好几百买的,最好的衬衫,今天以为可以见到洪洁,为了装b故意穿出来的,这么多污渍弄在上面,哪里还洗得掉?
“张子昂,你不要太过份,你再这样,我就喊了。”付清挣扎着,但是却没办法挣脱,只能气的大叫起来。
张子昂把腿一抬,就单脚踩在了付清的桌子上面,俯身向前,冷笑道:“你喊啊,你尽管喊,看有谁会过来帮你。再说了,我可是好心,说到校长那儿,他也不能怪我,你是高三甲班的荣誉,万一饿晕了,那才是我的罪过呢。我只问你一句,你是自己吃呢,还是我让人喂你吃啊?”
付清看了一眼那脏不拉几的饭菜,里面还有头发,和恶心的垃圾,当时就胃液上涌,想要吐,哪里吃得下去。
但是张子昂可不管他,直接命人按住,把他嘴掰开,就把那些饭菜往他的嘴里塞,付清被弄的白眼直翻,他不但不管反而乐的哈哈大笑。
“原来付大才子,喜欢吃这样加了脏东西的饭菜,口味还真是重呢。”整整一盘子饭菜全部被强行塞到了付清的肚子里,张子昂这才命人放开了他,嚣张的笑着,狂妄的带着人离去了。
付清赶紧跑到垃圾筒旁边,疯狂的呕吐了起来,直到把胆水都吐出来,这才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垃圾筒旁边,眼里流露出来的皆是恶毒。
这个张子昂,以前一向行事嚣张霸道,但是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对他发难?
马立忠和陈慧之站在城墙上面,冷眼看着下方的一切,马立忠小声道:“还要照原计划进行吗?”
“当然。”
若是在此之前,看见付清被人整成这样,陈慧之或许还会有一丝丝的同情,但是现在只有满满的恶心。
休息了一会儿后,付清这才爬了起来,看见身上的衬衫都弄脏了,想了想,还是决定拿到学校后面的小溪里洗一洗,今天太阳不错,晾一会应该就会干的。
洪洁指不定下午就会来上学,如果到时候看见他如此狼狈,他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
付清刚脱下衬衫,就感觉后背有人一推,随即整个人就扑进了水里,九月的河水已经是冰凉刺骨了,让他冷的直打哆索,人一着急,也多喝了几口水。
这条小溪并不深,平时人站着水也只没到膝盖,但是今天付清趴在水里,不管他怎么挣扎扑腾,就是爬不起来,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强迫着他。
他只要一爬得站起来,就会膝盖一软,再次趴跪进水里,如此反复折腾,他早就被冻的脸色青紫了。
膝盖那里也是青肿不堪,磨出血来。
付清感觉不对劲,不敢再挣扎,屏住呼吸在水里趴了会儿,感觉背上的力道逐渐消失,这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
身体早就冻的麻木了,他爬回岸边,像死狗一样喘气,秋风一吹,冻的跟狗一样哆索,这时才发现,上衣和裤子都不见了,现在他穿了一条内/裤。
付清再傻,现在也反应过来了,看来这是有人在整他,只是他还不敢确定,到底是谁。
难道是陈家的人?他们一向护短。
可是自己和洪洁说的话,当时旁边并没有人,而且洪洁那个愚蠢的女人到现在也没有出手,陈家人不应该知道的呀。
付清蜷着身子,哆索的捡小路,打算往自己的宿舍走,这条路比较偏僻,还要经过一座竹林。
他才走进浓密不见阳光的竹林,就感觉后背凉气嗖嗖的,身体立即弓成虾状,朝后面打量了几下,发现并没有人,这才又快速朝前跑。
还没跑出竹林边境,就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兜头罩了下来,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373、趁你病,要你命()
竹林里光线很暗,有些挺立,有些歪倒,有些还被人为的踩踏过,但就算这样,也不能阻挡那些竹杆继续朝着天空,朝着阳光生长的心愿。
风吹过来,竹叶晃动,发出低微的沙沙声,付清感觉浑身僵硬,无法动弹,不仅身上冷,心里也泛起一股诡异的冷意。
他哆索着嘴唇,很想问谁,是谁害他?
陈慧之没有使用法术,也没有使用五禽拳,而是直接拿了一根棍子,朝着被罩了麻袋的付清身上打去。
就是要这样简单粗暴!
付清发不出声音来,尽管嘴张得老大,但就是无声,脸上也痛的扭曲狰狞,不停的在地面上翻滚着。
只是不管他滚到哪儿,那头顶上的棍棒都如影随行,打的他痛不欲生。
他一天没吃饭,早就饿头晕眼花,刚才把胃吐空,又泡了冷水,被这样一顿打,还没坚持十分钟,就躺在地上不动了,大概是晕了过去。
陈慧之丢掉手里的棍子,冷冷的朝着付清的方向扫了过去,示意马立忠把袋子拿走,然后提起一旁早就装好的水,哗啦啦倒在付清的头上。
一个激灵,付清被冻醒了,睁眼便看见了陈慧之,吃惊的瞬间都忘记了装可怜。
“付清,这次算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竟敢离间我和忠哥的感情,还敢在洪洁面前说我坏话,如果你再敢在学校里败坏我的名声,下次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我们走!”陈慧之连正眼都没有瞧付清,直接转身和马立忠潇洒的离去了。
好半天,付清才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竟是被陈慧之给打了。
可是怎么可能?
以他对陈慧之的了解,踩死一只蚂蚁都不忍心,杀一只鸡都要做噩梦的人,居然说了这样的狠话,居然还打了他。
这真的是陈慧之吗?他难道在做梦?付清狠狠捏了把自己的腿,然后痛的发出声来。
身上的痛和冷。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那点子小心思,被陈慧之发现了。而且还报复了他。
看来食堂里的事情,小河旁边的事,还有现在的事都是陈慧之弄的鬼了。
陈慧之,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付清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朝着陈慧之离开的方向瞪了眼,然后赶紧弯着腰,钻出了小竹林,猫着身子,想要绕过舍管处的大婶,进自己的宿舍穿衣服。
上官磊从竹林后面闪了出来,撇撇嘴道:“阿悦,我就知道你姐姐和姐夫太心软了。只是一顿皮肉之苦,能解决什么问题。”
“没错。像这样的恶狗,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与其天天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让人吃不下饭,倒不如直接赶走,等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就不信,他不会联系他背后的人。我让你找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在这儿呢,看看,还新鲜着呢。”上官磊像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小心打开,露出一捧十分妖娆艳美的花瓣来。
它们的颜色或是红的张扬热烈,或是紫的妩媚妖娆,这是一捧罂/粟花瓣。
陈悦之运转归真诀,手掌在花瓣上方一拂,立即有一股紫红色气体被她从花瓣上面抽离出来,而花瓣也枯萎风干化成了飞灰。
她朝着上官磊一抬下巴道:“接下来该你出场了。”
上官磊痞笑一声,身形灵敏的跟上付清,等他走到宿舍前面的时候,仰头一看,正发现六楼上面有人在窗口那儿摆弄花草,顿时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来。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手腕上运足力道,朝着那花盆打去。
付清刚走到宿舍门口,只听见哗啦一声,还有人尖叫的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他一抬头,瞳孔紧缩,整个人都吓的呆住了,看着那花盆从小变大,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额头上面。
滚烫的液体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他依旧站在那儿,慢慢抬起手朝着自己头上摸了下,发现又粘又湿,待拿下来一看,手上全都是血,眼睛一翻,已经是晕了过去。
那丢花盆的男同学,吓得要死,赶紧从楼上跑下来,打了120,很快就有救呼车开进了校园。引得大家纷纷围观。
陈悦之藏在人群中间,借着救护车本体的掩护,用灵气线牵控着梅花银针,针头上缭绕着刚才那些紫红色的雾状气体,在付清的几处要穴上面扎了几针,紫红色雾也紧跟着渗入了付清的血液之中。
陈悦之做完这一切,便快速收回了手,装做若无其事般返回了人群。
高三甲班的学生被花盆砸伤了,这么大的事情出来,副校长不可能不出面,还有教导主任一起上了救护车,还有那个不小心把花盆弄掉下来的男同学,一起去医院。
因为付清的额头被砸伤了,那医院肯定要进行各方面检查。
谁知道检查结果出来,值班医生,脸色十分难看的将沈瑕和教导主任秦风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医生,我们的学生怎么样了?”秦风赶紧问道。
值班医生摇头道:“额头只是擦伤而已,并无大妨碍,但是这张血液化验单,你们自己看吧。”
沈瑕和秦风互看一眼,有些疑惑,接过那张化验单子,眼睛直接落到了结果上面,同时变了颜色。
“医生,这单子不会拿错了吧,这位同学是我们高中甲班的学生,一向勤奋好学,洁身自爱,怎么可能会……吸……毒?”秦风满脸震惊的看着那检查结果,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两个字,几乎就是含在喉咙里。
医生的脸色立即就不好看了:“我们医院是市里最好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再去别家检查下。”
“医生,我朋友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很吃惊,毕竟他还是学生,现在马上又要高考了,所以想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是拿错了化验单子?”
“怎么会拿错,上面都有个人信息资料的,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让护士抽了血再检验一次。”
沈瑕和秦风看着医生那笃定的样子,也知道这大概是真的了,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沈瑕和秦风走出医生办公室。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情况特别复杂。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和校长商讨这件事。”
秦风满脸不可思议:“真没想到,付清小小年纪,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对了,你现在马上去付清的宿舍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不管如何,他是不能再留在我们学校了。我们百年校誉,不能因为他而毁于一旦。”沈瑕脸色冷酷的说道。
“好的。沈副校长,我马上就去办。”秦风赶回学校。找到管理宿舍的男老师,和他一起对付清的宿舍进行搜索,当真从付清的床板底下搜到一包东西。
当他们打开那塑料袋一看,里面不仅有包白色的粉/末,还有用过和未开封的针筒,脸色顿时都白了,又赶紧将袋口扎紧,快速往校长办公室跑去。
经过一个多小时紧张的会议,校方最后决定,为了防止这件事被闹大,所以就暗中劝退付清,让他主动提出退学,这样双方颜面都能保住。
否则这件事一旦闹上了媒体,金林重点高中的百年名誉,就毁于一旦了。
至于劝退的这件事,就交给秦风来办。
秦风本来还挺看好付清这个学生的,觉得他家境虽然不好,但是很认真很上进,虽然中间遇到一些风波,但都能坚持做自己,没想到居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以前对付清有多喜欢,现在对付清就有多讨厌,等他到了学校,发现付清已经醒了,若是往常,肯定笑脸问候,但是今天却只有冷脸和嘲弄。
首先是把那张血检单子往付清的面前一递,等他看完后,又将学校劝退的主意说了下。
付清满脸震惊:“秦老师,这,这是污蔑,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这单子是不是弄错了?”
“这可是市里最好的医院,怎么可能会弄错,上面的个人资料不是你吗?付清,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原本很看好你,觉得你一定能上京大的,没想到你却干这样自毁前途的事情。”
秦风不但是教导主任,同时也是高三的政治任课老师,不过付清选择的是理科,他只是在高二时教过半年。
当时分科时,他曾希望付清选择文科的,因为付清的文科成绩也很好,但是付清听了家里人的话,却选择了理科。
尽管如此,他也很看好这学生,没想到半年不教,居然会堕落成这样,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秦老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知道我家境的,我家那么穷,我上哪儿弄钱去买,买那个东西啊。秦老师你一定要相信我,学校里不能这样对我,我为金林高中挣来了多少荣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不,我绝不退学,我如果退学,我还能去哪儿?”付清激动的拉住秦风的衣角,不肯放他走,眼里满是疯狂和哀求。
秦风很是厌恶的扯开付清的手,仿佛他身上也有毒似的,退后几步,站在门口的位置说道:“付清,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为学校争过光没错,但学校也没有亏待你啊,每次你数学竞赛回来,不但有竞赛本身的奖金,学校也会给你同等的奖励。是你自己不争气,阳光大道不走,非要堕落,能怪得了谁呢?从你的床板底下,连针具和那东西都找到了,而且也有同学说过,曾看见你出入过那些非法场所。要不是看在你曾为学校争过光的份上,学校不是劝退,而是直接开除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其实前来作证的某位同学,说法更难听,是说直接看见付清在一家牛/郎店里进出繁华,还和一些中年妇女勾肩搭背,然后大家又联想到最近付清身上穿的那套衣服,至少好几百块钱。
若真按付清家里的条件,他哪里穿得起啊,而且以前每次吃中饭时,他都不在食堂吃的,都是去外面饭店吃,吃的都是好的,如果不是做了不正当的事情,哪里有钱这样大手大脚?
秦风说完话,就摇摇头,满脸不悦的走了,只留下付清一个人瘫在了病床上,看着那张劝退通知书,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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