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三人的反应,当看见上官磊脸色剧变的时候,就聪明的住了嘴。
板牙想着那两坏小子,让自己被“女鬼”快要吓的半死,这样的“报答”他们。就算是自己的回报吧。
那个周圆和齐松听说家里也有些背景的,如果是他直接出手,难免招惹麻烦。如果能借这三位的手,整一整那两臭小子,他当渔翁隔岸观水,那是再好不过了。
板牙根本没想到。他的这个想法也算歪打正着。正好说出了事实的真相。
上官磊和虎子光头三个人,又轮番上去,把这七八个地痞打的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然后将他们的衣服扒光了,只留一条大裤杈。
郑光又拿着匕首逼迫着他们自己个儿,爬上大坝,跳进冰冷的水库里。这才满意开着车扬长而去。
将陈悦之送回旅馆,又看见她进了房间的门。上官磊等人这才下了楼,不过他却只让虎子和光头回家,而他自己则要守在旅馆外面。
虎子是急性子的人,脾气也有些暴躁,还有些不痛快:“磊子,你刚才干嘛不让他们给嫂子磕头认错,只是泡一下冷水,太便宜他们了。”
上官磊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他们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平时挨打也是习惯了的,不怕打也不怕骂,更不怕挨冻,但是磕头下跪还是有点侮辱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磊子,这都不像你的行事风格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他们这样对待嫂子,你还顾及他们是否受到折侮?”虎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得眼花了吧。
上官磊正要张说什么,却被郑卫给说了:“你真是猪脑子,磊子这么做,都是为了嫂子好。那些地痞如果只是挨打顿,未必 会有什么,但如果被侮辱了,一定会恨极想办法报复,到时候不敢找我们,不就去找嫂子了吗?”
虎子这才恍然大悟,不由摸着头傻笑,他平时就是一根筋嘛,哪里有光头那样仔细,想事弯弯绕绕的。
不过以前磊子也跟他一样冲动的,现在倒是变得沉稳起来了,半年不见,成长不少啊。
难道谈恋爱,还有这样的好处,可以让人成长?
上官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正打算抽,突然想起以前陈悦之说的话,想想又没点,只是把烟这样叼在嘴边,算是过过瘾。
“你们就这样跑出来,还不知道两家怎么着急呢,你们赶紧先回吧。”上官磊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往儿慵懒的一靠。
虎子和郑光对望一眼:“你不打算回家了?这人不是没事了吗?我们都亲眼见到她进旅馆的房间了呀。”
“我回去也是睡不着,倒不如在这儿守着,只要她安全,我就没事,等她回金林后,我回家再补觉也一样。你们别废话了吧,赶紧走吧。”上官磊有些没好气的挥手赶人。
虎子还打算张嘴劝什么,却被光头拉走了。
上官磊就那样靠在那儿,这里一眼就能看见陈悦之的那个房间,里面还有柔和的灯光,看见那抹亮,他的眼里是带着笑的,心里也暖暖的。
陈悦之哪里知道上官磊守在外面了呀,见人走了之后,也兴奋的睡不着,赶紧坐床铺上,开始观察自己丹田里的情况。
前一世的时候,别国进贡了归真诀,她居然只是认为那是用来美容养颜的,这真是把珍珠当鱼目用了啊。
原来这竟是一本修仙的内功心法,不但可以美容,还能让人增寿,并且还能变成一种伤人于无形的利器。
陈悦之闭上眼睛,脑海里开始回忆楚杨送给自己的那种书上面的内容,据说修炼到筑基之后,就能用灵气当武器。
能用灵气催动的武器,就是灵器,只是这灵器也是分等级的,分别是法器,灵器和神器。
她突然想到第一世时看的一些仙侠电视剧,据那里所说,筑基后,如果能有法器的话,还能驾驭法器在空中行走呢,也不知道真假。
只是楚杨那本书上面,关于灵器方面的内容少之又少,估摸着连他们自己都是在摸索 状态,她又上哪里去弄法器呢?
陈悦之突然想到什么,她记得姜萧刚开始游说自己参加特殊小组时,曾经说过梅花针法创始人,也是修真人士,并且被称为梅花仙子。
既然如此,那么她是否可以猜测,其实这套梅花金针,或许也是法器呢?
有此念头,陈悦之立即来了兴趣,将金针掏出来,先拿一根放在桌面上,然后集中意念,将灵气灌柱在手指上面,朝着金针指过去,轻喝道:“起!”
桌面上的金针纹丝不动,金色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仿佛在嘲讽陈悦之的异想天开。
“还不信那个邪了!”陈悦之又一连试了近百次,无一例外都是失败,她呼出一口气,把自己抛在床上,然后自嘲的笑起来,也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居然会以为这金针是法器。
这么一试,天就快要亮了,陈悦之在床上像虫子一样打了几个滚后,还是有些不甘心 。
梅花仙子随身带的东西,怎么会是凡品?
所以这金针一定有不凡之处,肯定是她还没有找到关键之处。
先前尝试的时候,灵气并未从她的指尖里弄出来,而这次不同,她先在手掌里面聚出一小团灵气珠,然后不断尝试,将那灵气珠变成丝线状。
呼!陈悦之累的额头上汗直冒,想要手中聚出灵气团容易,聚成灵珠大小也容易,但是想要弄成丝线状,可太难了。
开始的时候,她弄出来的就跟棒槌似的,一会头大尾小,一会儿中间粗,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终于将灵气弄成了毛线粗细。
好!
第一步成功。
接下来,慢慢将这灵气线,从自己的指尖逸出去,朝着桌面上的金针缠绕过去,就像用灵气线把金针捆住似的,陈悦之试着挪动了下,却发现只要有了一点重量,灵气线就会让自己心神不定,灵气不继。
不过还是让她有点小窃喜的是,她发现针尾被她的灵气线,给拖歪了,那就说明自己的想法是可行的。
只要多试几次就行了。
就这样陈悦之认真细致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从开始只能用灵气线拖动金针,到能将金针吊起来,再到平行于空中,再到浮到半空大概一米的距离。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但是陈悦之却感觉像比给上百个人施了针炙还要辛苦。(。)
321、求你别说()
上官磊就那样站在外面,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快速绕着旅馆跑了一圈,精神了一下,就跑去买早点了。
陈悦之花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可以用一根手指头操纵金针平行的漂浮在空中了,那条灵气丝,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看得见,所以就好像是自己浮在空中一样。
她高兴坏了,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不停的把针漂到东,漂到南,飞上飞下,玩的不亦乐呼。
虽然现在针只能在半空中飞舞,暂时做不到伤人,不过能有这样的进步,她已经很开心了。
“咚咚”一声敲门声,让陈悦之一分心,结果针就掉下来了,她立即不悦的撅了嘴,把针捡起来,气呼呼的跑去开门,打算将这个打扰人的家伙骂一通。
不过却发现是上官磊,满脸是笑的提着一堆早点,也不等她请,径直走了进来:“我也不知道你爱吃哪样,就每样都买了点,你赶紧吃吧,一夜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吧。”
毕竟人家是好心好意给送早点,陈悦之还不至于糊涂到那个地步,不问原由的就把人骂一顿。
“你昨晚回去,家里人没说你吧?”陈悦之想到他们昨晚闹那么大,又偷跑出来,还不知道家里大人怎么看。
估计都把自己这个害人精骂成褒姒妲己之流了吧?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快过来吃吧。”上官磊三两句就把话题扯了过去。陈悦之也真以为他回去了,听他这样一讲,也觉得肚子里有些饿。便不多话,喊他一起过来吃。
上官磊立即乐的见牙不见眼,乐颠颠的跑过去,先是帮着她把豆浆吸管插好,又把小笼包子拿小塑料袋包着,防止油滴到弄脏手,再将床头柜的面巾纸拿过来。放在陈悦之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还拿了自己早上买的小醋碟,倒了一盘子香醋,帮着泡了一个蒸饺。这才自己吃起来。
陈悦之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家伙倒把她的习性摸的很准,知道自己吃饺子必要泡醋的。也不知道这醋碟是买的。还是哪儿弄的。
她坐在那儿,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想到前世的东方玉,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打算将有些话再重说一遍。
虽然她知道这样会伤害到上官磊,可是她不想让他误会啊。
“上官磊……唔。”陈悦之还没张嘴。就见这家伙已经挟起那泡好的饺子,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还笑眯眯的说道:“泡久了就酸了,快吃吧。”
她没办法,只得先将饺子吞咽下去再说,那蒸饺做的不错,馅香汁多,有一点点渍溅出了,沾在她的嘴唇角上,她正要去拿面巾纸,上官磊却已经递了过来,并且还有一张放大的笑脸。
陈悦之心里有些复杂的接过纸,将嘴角擦了擦,咳了声,认真看着他,打算开口说正事,却不料他突然低下头,闷闷的说道:“你们那时候应该有食不言的规矩吧?”
“有是有,只是现在社会不一样了,也没有这样要求,我真有话跟你说。”
“阿悦,求你了,等我把早饭吃完再说好不好?”上官磊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还隐约带着一点颤音,那颤音扯的陈悦之心里一阵揪扯的痛。
她是不是真的太无情无义了?
虽然前一世东方玉对自己很好,可是自己重生,不代表他也会穿越啊?
万一他真的没有转世,那么自己难道真要上官磊等十年吗?
这样何其残忍?
她在坤宁宫被大火烧死的前一刻,曾发誓,若重活,必好好守护家人,找一对自己好,自己又爱的男人,过平淡的一生,绝不再做遗憾的事情了。
可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陈悦之突然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坚持前世的感情了,心里慌乱起来,不敢看上官磊的眼睛,怕被看穿。
是的,她只想过平淡的平凡的生活,但是上官磊家里的背景太复杂了,就算她答应他,他家里会答应吗?
到时候为了自己,他和家里决裂,他会真的开心吗?
而自己呢,真的能做到忘记三生哥哥,全心全意的对待上官磊吗?
可是三生哥哥,他又在哪儿呢?
或许从头到尾,都只是她的奢望而已。
三生哥哥,如果你也和我一样转世了,求你快点出现好不好,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没办法看着一个人,这样为我着想,为我好,我还要装无动于衷的样子啊。
陈悦之感觉好矛盾好复杂好纠结,接受上官磊吧,觉得对不起三生,不接受吧,觉得又于上官磊有愧疚。
上官磊低下的头,眼圈里泛着红,隐隐有泪光闪现,他也知道,昨晚他是表现的太明显了,他曾答应她,给她十年时间,在这十年里,他们只当普通朋友。
可是有时候,有些情感,不是想隐瞒,就能隐瞒得住的,尤其是在找不到陈悦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疯狂了,魔怔了。
他昨晚站在楼下,看了一夜这里房间的灯光,天知道,他有多妒忌那个三生,他既想他快点出现,快点把陈悦之带走,让他彻底死心,从此不必再如此痛苦,又期盼他永远不要出现,这样十年之后,悦之就是他的了。
终于调整好了情绪,上官磊深吸一口气,假装自己没事的样子,抬起头来,又是一副笑容:“好了,我吃饱了,你刚才不是想说什么吗,现在说吧。”
陈悦之看着上官磊那灿烂无比的笑容,莫名觉得他很悲伤。明明他一脸是笑,眼睛里也满是温暖,但她就是觉得他很悲伤。
因为这种似乎是错觉的东西。她觉得心口那里压抑的痛痛的,很难受,让她呼吸不畅。
她的嘴唇哆索了下,很想说,你以后不要对我那么好,万一这十年里,三生来了。我拿什么偿还你的好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嘴唇不停的哆索着,就是说不出口。好像有人卡着她的喉咙似的。
“上官磊,你其实可以把你的好,留到十年后再一起给我,可好?”陈悦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并且还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上官磊的眼眸里涌出浓郁的悲伤。他一直暗自祈祷陈悦之会心软一点,不要说出来,那他可以假装没有这回事。
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阿悦,对不起,我没办法不对你好,你不知道,每当看见你的时候,我感觉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好像已经不是自己一般。如果,我对你的好。让你为难了,让你痛苦了,那我离你远远的,你会不会感受 好一点?”
离你远远的,你会不会好一点?
陈悦之的心又揪扯着痛起来,让她不禁弯下腰去,紧紧捂着胸口,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滑下来,眼前的意识竟是慢慢的迷糊起来。
上官磊吓坏了,他急忙跑过去,早忘记刚才说要离远的话,一把将陈悦之抱起来,放到床铺上,拼命的呼唤着她,但陈悦之还是晕了。
“阿悦,阿悦,你别吓我,阿悦!”上官磊不管怎么摇晃陈悦之,她都不舒醒,脸色也苍白的吓人,像失去了血色一般。
上官磊只觉得脑袋里的某根弦,像是嘎蹦一声就断了似的,原本清亮的眸子渐渐被一层黑色的雾气缠绕住,最后变成了墨般的黑,脸色也如寒冰一般,五官挺立如刀刻一般,身上那股少年毛头小子的气势,眨眼间就变了。
他像是疑惑般打量了下四周,好像是在想,自己怎么会在这儿,待目光落到床铺上时,突然眸子一凌厉,急步的走过去,脸上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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