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确实不错,柔儿觉得呢?”
栾柔站起身,把位子让了出来,“爹起的名字当然好啦。”
打量一眼栾柔的表情,栾毅淡淡一笑。
这边躺在床上的栾夫人,慢慢坐起身,半靠着枕头上,“毅儿,怎么就你自己,洋儿没跟你回来,又跑哪疯去了。”
提到栾洋,栾毅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略微生气道,“不,他也回来了。”转身对着门口道,“还不进来,要让人请你吗。”
这时门口,栾洋肿着一张脸走进来,不敢抬头看着众人。
“娘。”
栾夫人一愣,“你这脸是怎么了。”
知道栾夫人月子里,栾毅淡淡道,“娘,没事,别太担心。”
“这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
做娘的怎么能不担心,尤其是看见自家儿子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
“娘,要知道你这样担心,我就不让他进来了,直接跟你说他去舅舅家住一个月,你是不是就不担心了,把小洋叫进来让你看,就是想让小洋长记性。”
知道自己大儿子办事有分寸,可是看着小儿子的脸还是有些担心。
“过来娘看看,伤的重不重。”
栾洋走到栾夫人床边,“娘,我没事,都就是看着挺惨的,都是皮外伤,跟你说,和我打架的那人才叫真正的惨呢。”
“到底跟谁打架了,能把脸打成这副模样。”
栾洋一脸气愤,“还能有谁,还不是魏王府魏州,那个臭小子。”
一旁栾柔微楞,魏州,那不是魏诗澜的弟弟吗。
伸手推了推栾洋,“打赢了没。”
栾洋眼底闪过流光,“当然赢了,我是谁啊,我可是圣中打架高手,就魏州那臭小子,看着凶狠,其实就是一个绣花枕头,那胳膊都让我给卸了,要不是大哥赶到,我一定打的他跪地叫我爷爷不可。”
“你还敢说,要不是我拦着你,你是不是要当着那些人的面把他废了。”
额,他之前真没有多想,就是想要稍微的揍魏州一顿来着。
栾毅的突然呵斥栾洋说话,谁料,这边栾洋是老实了,旁边栾柔突然走出来,把栾洋往身后一挡,并且狠狠的瞪了栾毅一眼。
拿起帕子给栾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渍,有些发狠道,“打的好,那臭小子,早就听说不是个好玩应。”仗着他大姐是宫妃到处惹是生非。
栾毅一愣,这是栾柔一个姑娘家应该说的话吗。
还有刚刚瞪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栾柔转头对着栾夫人道,“娘我先带小洋去上药,回头在训他。”
栾夫人点了点头,“恩,快去吧。”
栾柔拉着栾洋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传来两姐弟的对话。
“小洋,你有没有发现大哥特别偏袒魏州。”
栾洋应声,“是有点,在书院里每次我和魏州拌嘴,大哥都是说我。”
“恩,这就对了,我告诉你,下回在见魏州就往死揍他,等他姐要是入了咱家门,你想揍他都不容易了。”
“恩?入咱家门。”
栾柔点了点头,“要不然你以为大哥为啥偏袒魏州。”
“啊,你的意思是大哥看上他姐了。”
“恩。”
屋里栾毅一个踉跄,他什么时候看上魏州他姐了。
一旁栾夫人也听见,一脸疑问,“毅儿你看上谁姐了。”
那姑娘连弟弟都不顾了。
栾毅苦笑,“娘,别听她们瞎说,我谁也没有看上,今天小洋和魏州打架,我身为少师必定出手阻拦的。”
栾夫人一脸疑狐,“真没有看上谁。”
“没有。”
“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真看上谁,记得和娘说,娘好替你去提亲。”
脸色有些不悦道,“娘,您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栾毅走出门外,慢慢回想,他到底做了什么栾柔以为他看上魏州的姐姐了,魏州姐姐是谁?魏诗澜吗。
——
栾柔拉着栾洋在长廊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教到,“我告诉你小洋,你下回若是在看魏州不顺眼的时候,想揍他,最好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偷偷揍他,虽说那人可气,可是他好歹是魏王府世子,若是闹大了也不好收场,当然咱不是怕他,毕竟他家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一个外姓王罢了,咱爹怎么说都是丞相呢。”
栾柔一脸认真的说道,“主要是对你的名声不好,不能教训他把自己搭进去,看看你被大哥骂了后还得被娘说,你等爹回来的,大哥在添油加醋说些坏的,到时就仔细你的皮,看爹怎么收拾你。”
栾洋摸了摸头,当时他就是生气,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所以就直接上手了。
“姐,大哥应该不会把,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栾柔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你还小不知道美色的力量,在书院的时候你没见过大哥和谁走的近吗。”
“这个……。”大哥平时也不和谁走的近啊,若是说近,恩,确实,他见过好几次大哥都跟魏州他姐走的近。
“所以,以后在揍他就暗中下手。”
栾洋有些为难,“暗中下手不是君子所为。”
“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在小人面前还要做君子,活该你被骂,走啦。”
俩姐弟说的太认真,完全没有注意门口那,骆呈嘴角轻扯,有这样正大光明叫弟弟下黑手的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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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饶有兴趣()
“大哥,你在笑啊。”
身后走过来的骆呈突然出声吓了骆昂一跳。
只见骆昂脸色一僵,严肃道,“姑母生子不笑难道要哭吗。”
大步向前走,理会骆呈。
骆呈站在其后,他刚刚真的没有看错,大哥真的在笑。
而且还是看见表妹在笑,难不成大哥对表妹她,不会吧,一向冷情的大哥还有这样的心思。
抬脚跟着骆昂,试探道,“大哥,几天不见,表妹又漂亮了哈。”
骆昂眉头轻蹙,“不知道,没注意。”
骆呈一脸坏笑,“表妹今年都十四岁了,来年一及笄就会有人上门提亲的,你说什么样的男人能配的上表妹,大哥你说我怎么样。”
骆昂身形一顿,半天后才淡淡吐出一句,“你自己的事,问我做什么。”
看着一向冷静的大哥,站在那里故作镇定,真心想笑出来。
从前就听朋友说过有这样一种人,当一个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在自己人面前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来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很显然大哥就是这类的人,每次大哥见到表妹都横眉冷对的,原因就在这,太有意思了。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心里突然有些替大哥着急,像大哥这样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先欺负她,是绝对不会得到女孩子的心的,相反还会把人家越推越远的。
栾毅因为栾柔的胡乱猜想,脸色不虞的往外走。
正好撞见走过来的骆昂和骆呈两兄弟,恰巧听见刚刚骆呈那句,什么样的男人能配的上表妹,他怎么样的话。
眉头微微一蹙,“昂表弟,呈表弟,你们来了。”
骆昂和骆呈同时看去,齐声道,“表哥,毅哥。”
一旁骆昂淡笑道,“表哥哥,我们来看看姑母和刚出生的小表弟。”
“恩,娘亲在里面。”
骆呈走上前,“毅哥,听爹说姑父和姑母不打算给表弟办洗三宴了。”
栾毅点了点头,“恩,爹说满月宴要大办,洗三宴就免了,自家人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来先进屋在说。”
骆昂和骆呈害怕打扰栾夫人,简单的看过孩子说几句祝贺的话便跟栾毅去了前厅聊天。
“毅哥,小洋怎么了,我看他鼻青脸肿的。”
因为刚刚骆呈说的话,栾毅还在猜测,他是不是真的看上栾柔了,若是嫁给骆呈也算是一门好亲事,骆呈今年十八岁,和栾柔年纪相配,况且骆呈年纪虽小却很稳定,不像是有些官员家的少爷那样纨绔……。
“毅哥,毅哥,想什么呢。”
栾毅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额,“表弟他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恩,今天在书院和魏王世子打了一架。”
“魏王世子,魏州啊,打的好,魏州那小子可不是东西了,仗着他姐是宫妃就到处欺负别人。”
听闻骆呈的话,栾毅忽然想起之前栾柔在屋里义愤填膺的样子,细想想,魏州确实不是东西。
一旁骆昂亦是如此,魏州确实被宠坏了,不过刚刚在外面时,瞧见栾柔叫栾洋以后在动手时要偷着下手的那狠劲,就跟他在银楼跟前看见她指使丫头陷害那个湛家姑娘时一样。
这个丫头,真是该狠的时候还真是不手软。
——
次日,栾柔坐进马车里,经过她再三要求,府里给栾柔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
不用每天都和栾毅共乘一辆马车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坐在马车里都神清气爽的。
一旁蝴蝶见自家小姐总是莫名的笑,有些奇怪,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什么好玩的了。
“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啊,栾柔回过神,“没什么。”
栾柔转身撩起马车上的帘子,话说她回来这么久了,现在除了每天上书院,好像就那一次真正出门逛街来着,平时都没有出去过。
她记得这圣中有名的小吃可多了。
“蝴蝶兜里带了多少钱,今天下学后,咱俩出去吃。”
钱,蝴蝶把自己的钱袋翻出来,把钱倒在手里,“一共二两银子,小姐。”
栾柔眉头轻蹙,“这么少。”
“小姐,你忘记了,平时都是飞鸟掌管银子的,我手里能有这些都不错了。”
是啊,飞鸟平时就是她的钱袋子,今天要不是她生病了,肯定会跟着一起出来的,虽然二两银子不能吃太贵的东西,不过有够用了。
“小姐反正马车还没有走呢,我下车去取点出来。”
栾柔摇了摇头“算了,二两就二两,吃不了太贵的,就吃点小吃也行,去问问车夫什么时候走,都等多久了,大哥他们要是再不出来,咱们就先走。”
话音刚落,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打开,“姐,我跟你坐一辆马车。”
“恩,怎么不跟大哥坐一辆。”
栾洋一脸严肃,他不敢说自己害怕见栾毅,反而把自己以前看见的一幕告诉了栾柔,“我想了一夜,觉得姐你说的对,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过你,可是那是我亲眼所见,要不是昨天突然想起来,我都给忘记了。”
“什么事?”
“有一段时间,我看见大哥抱魏州他姐来着。”
栾柔神色一怔,就连栾洋也见过吗。
“姐,怎么了。”
栾柔摇了摇头,“没事。”
这时马车突然晃动起来,缓缓朝着皇家书院行驶去。
——
马车停在书院门口,栾洋抢先一步下了马车,伸手把栾柔扶了下来。
“姐我先去课堂了。”
栾柔点头,“恩,你去吧。”
栾洋刚走,同样从马车下来的栾毅慢慢走过来。
“柔儿。”
栾柔垂眸,“大哥,我先进去了。”
栾毅微怔,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跟栾洋就有说有笑的,跟他就淡漠疏离,真想不透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个一向喜欢自己,粘着自己的栾柔哪里去了。
——
栾柔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和栾毅保持兄妹关系,可是一听见他跟魏诗澜搂搂抱抱的事她就想起前世,栾毅对她的狠心。
带着蝴蝶走进书院,只是人才刚进去,原本有些喧闹的学舍里立刻变得安静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周围,发觉有不少同学在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不仅如此,她走其他人跟前时,他们便立即走开,好像刻意的回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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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流言蜚语()
绘画夫子乃是刑部尚书阎吏之,年约五十多岁,对绘画颇有造诣。
人虽然长得有些凶悍,不过为人特别细腻,短短几日就把学生的秉性摸得一清二楚,并且针对每个学生的性格制定教学方法。
可能是因为在刑部任职的原因,洞察力特别厉害。
栾柔拿着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画着竹子,线条流畅,一笔拉长,不带一点停顿。
“小姐。”
蝴蝶忽然俯身贴近栾柔说道,“小姐,你快看他们都在偷偷的看我们。”
栾柔低着头画画,她早就感觉到这些人在打量她了。
啪嗒,一声,栾柔旁边坐着的一位姑娘,毛笔掉在地上。
栾柔淡淡看了一眼那名女子,已经来书院几天了,好像第一次看见这位穿着朴素的姑娘。
阎吏之坐在上首,淡淡的看着下面坐着的学子。
“知道今天为何让你们画这普通的竹子。”
底下的学子相互对望,阎吏之静静着有人给他答案。
片刻后,一个柔声动听的声音淡淡道,“老师,小女浅见。”
“讲”
那女子声音清脆一字一句道,“因为这竹子寻常,随处可见,所以平时我们都不曾留心,其实仔细回想就会发现,竹子离我们真的很近,可以用夜夜相伴来形容,例如纸窗上,粉壁、日光、月影中倒影,随处可见,老师让我们画竹,是让我们多观察、多留心、多多的思考,在生活中,我们应该细心观察,留心身边的一切,才能有所成就。”
栾柔挑眉,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看不出她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
阎吏之点了点头,“其他人还有要说的吗。”
众人摇了摇头后,阎吏之淡淡道,“你很细心,努力。”
那女子抿嘴一笑,“谢谢老师,学生会的。”
直到绘画结束,栾柔带着蝴蝶走出学舍,放眼看去,刚刚那名解说竹子的姑娘,独自一人坐在树荫下,“蝴蝶刚刚那个女子是谁,你见过吗?”
蝴蝶望了一眼过去,“她啊,魏思雅,魏王家庶女。”
栾柔一愣,庶女,皇家书院可以让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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