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令。”
“军令?”
掌柜的点了点头,心里还落了一句没说,假的军令。
这丫头啊,那明晃晃的耳洞在耳朵上摆着,谁看不出来,还真当自己是小子了,不过她倒是聪明还知道伪装一下,看她这打扮,一定是私自出来的,而且家庭背景还不小,要不然怎么仿造这么真的军令出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第二天栾柔结完账雇了一辆马车接着上路。
——
栾府栾毅准备了行囊。
栾母进来一边生气,一边骂栾柔不懂事。
“毅儿,你一定要快点找到柔儿。”
栾柔颔首,“知道了娘,你放心我一定把柔儿安安全全的带回来。”
栾毅走出房门,只见飞鸟和蝴蝶也跟了上来。
“大公子,也带上我们吧。”
栾毅蹙眉,“你们在家里等信吧。”
飞鸟和蝴蝶对望一眼,普通跪倒在地,“少爷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栾毅想快一点去找栾柔,若是带着两个丫头,必定耽误行程。
“不行。”
栾毅转身欲走,蝴蝶一愣,也不管主仆尊卑,一把抱住栾毅的大腿。
“少爷,少爷,求求你了,你若是不带我们去,我们也会偷偷跟着去的,小姐她孤身一人,还是个女子,如果你找到她了,也无法亲自照顾她,我保证,我和飞鸟绝对不会拖你后腿,你就按你自己的进程,就当我们俩人不存在就行,我们俩就是跟你认个路,你完全可以当我们是陌生人。”
栾毅用力甩开蝴蝶,谁料蝴蝶抱得太紧,栾毅走一步便把蝴蝶拖一步。
“蝴蝶,你放开。”
“我不,少爷你若不答应,我就一直抱着你,打死都不松开。”
转头看向飞鸟大喊,“飞鸟你过来抱住少爷腰,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飞鸟一怔,这抱着一个大男人她可不敢,略微尴尬的跪在一旁。
蝴蝶一副视死如归模样,紧紧闭着双眼就是不松开。
栾毅无奈的看着蝴蝶,这两个丫头真是被栾柔给宠坏了。
身旁,吉祥看着蝴蝶的模样,冷笑一声,淡淡道,“少爷,天色不早了。”
栾毅蹙眉,“走吧,若是在路上若是出事,被人调戏非礼时,别向我们求救就行了。”
飞鸟一惊,心下一喜。
蝴蝶听明白了,立即道,“放心,若是少爷出事,我和飞鸟也会袖手旁观的。”
栾毅嘴角直抽,这丫头性子够直接的。
栾毅和吉祥刚走出门,飞鸟和蝴蝶就已经拿着包袱走出来,并且门口还停靠着一辆马车。
栾毅见到嘴角勾起,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估计栾柔走的时候,也是和这两个丫头一样。
上了马车,蝴蝶和飞鸟十分激动。
“小姐太坏了,竟然一个人出去玩不带我们。”
飞鸟垂眸,小姐太傻了,竟然自己独自去寻找表少爷,也不怕危险。
——
连着赶了七天的路,栾柔来到田林县。
马车停靠在县门口。
“少爷,小的只能送你到这了。”
栾柔探出头,一看田林县县门口,眉头轻蹙,“怎么不进去啊。”
那车夫下车看着栾柔,“少爷,不是我不进去,是这田林县实在进不得。”
“为什么。”
车夫犹豫片刻,“反正雇车前,小的就和少爷说过了,田林县小的进不了。”
栾柔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只好老老实实的走下马车。
接着那马车便毫不留情的调头就走。
栾柔挎了挎包,又动了动腰间的大刀。
直接朝着田林县走。
一踏入田林县,栾柔便赶紧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街上虽然人来人往,可是各个贼眉鼠眼。
栾柔心里涌出一丝隐隐不安。
怎么回事啊,这田林县这么阴森呢。
栾柔一路寻了一间比较大的客栈,一进门便招呼着,要间上房。
结果话音一落,便招来客栈不少人的瞩目。
掌柜的看着栾柔,讨好的笑道,“客官你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一间上方,然后要几道菜,送房间里去。”
“好嘞,客官稍等,我让人带你去天字方。”
栾柔点头,当下四处看看,这客栈确实是好,但是为什么没有她在其他地方待的舒服呢。
“客官,来这边走。”
栾柔跟着店小二一路上楼。
栾柔上楼后,那楼下本该吃饭的人立即喧闹了起来。
“客官进这间房。”
栾柔点头,“恩,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洗个澡。”
“好嘞,客官,小的这就去准备。”
店小二离开后,栾柔把客房好好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才放心的把挎放在床上,接着把荷包里面的银子倒了出来。
点了点,还剩三十两散碎银子。
她出门一共拿了一百两散碎银子,走了这一路才用三十两,对于栾柔来说真是太了。
光是这三十两足够她用到下一站河清乡,倒了河清乡在换点银子出来。
把钱放在挎包里,身上放着的刀和剑放在桌子上。
很快店小二把热水送上来,并且端来一些吃的。
吃的舒心,栾柔先洗了个热水澡,接着又在脸上画了一层灰,随后才坐在桌子前用膳。
这一路上,她也算是吃过各种美食了,还真别说,这每个地方的食物价格都不一样。
出来这一趟,真是一种。
吃过饭,栾柔走到门口把门插上,转身便躺在床铺上舒舒服服的钻进被窝里。
躺在床上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不知不觉人陷入梦里。
——
夜里,窗外飞过三道黑影,直接落在客栈的屋顶上。
打开屋顶的一片瓦片。
透过空隙看尽屋里。
栾柔此时穿着男人的里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主子,有人来了,好像是冲着栾姑娘来的,怎么办,要不要把栾姑娘叫醒。”
男子冷哼,“叫她干什么,没看见她睡的跟猪似的,不管,她自己能来这么远,就能处理这小问题,别打扰了栾千金睡觉,看热闹就行了。”
额……。
可是那些人好像是有备而来啊。
094 天堂地狱()
第92章
奚贺眼睁睁的看着,那过来两人一高一矮的男人,往栾柔所住的房间吹了一些迷香。
接着撬开门栓,俩人顺利进去后,把栾柔的包袱翻了个遍。
“老大,就三十两银子。”
“什么,就三十两。”
“可不,就这一个包袱,全部翻个遍,就三十两。”
“他妈的,出门就带三十两银子,谁信啊,她的衣服呢,有没有。”
“衣服也找遍了,没有。”
那高个子男子,走到栾柔身边,四下打量,“来,翻翻她的身上,看看在没在身上藏着。”
那矮个的人立即走过来,伸手便要去翻栾柔的身上,只是下一刻手背一疼,那矮个人一惊,“谁?”
奚贺从窗子一跃而进,一脸阴鸷的看着屋里面的俩人。
“你是谁。”
奚贺没有理会那俩人,而是直接坐到栾柔床边,看着栾柔睡的香甜的姿势,真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打开看看是什么做的。
他连夜赶路,就是能追上栾柔,没有想到他刚到乐州,就得知栾柔来了田林。
田林是有名的贼城,若是这里,不是丢钱,就是丢人,依照栾柔的模样,估计他是得又丢人又丢钱的那种。
故而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往田林县走。
结果一见她就遇见这种情况。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有点脑子,看看那张小脸抹的,还知道伪装成男子,不过她的那身男人衣服是哪里弄来的。
栾柔无意间翻了个身,结果衣服无意识被拉开,里面通红的肚兜暴露出来。
奚贺眼神一暗,下意思躲开。
转眼看见那两个人正盯着她看,下意识把被子撩起把栾柔裹个严实。
那两个人看见突然出现的奚贺,对望一眼后,拿起匕首直接朝着奚贺刺去。
结果这屋里又出现俩人。
一枫和郭星也从窗户跳了进来。
俩人分别用剑抵在那俩人的脖颈上。
“主子。”
奚贺转头,双眼微红,“杀了。”
恩,那俩人一脸惊恐,“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说着便要反抗,当下便赶紧脖颈一痛,人就没有了知觉。
接着郭星和一枫一人扛着一个,从窗户跳了出去。
屋里只留下栾柔和奚贺俩人。
奚贺再次看向栾柔,嘴上直骂。
这个笨女人,竟然敢只身一人闯入贼城。
倘若他今天没有来,估计丢失的就不止是三十两了。
把被子撩开,伸手去为栾柔把衣服合上,避免在让肚兜露出来。
结果手刚伸过去,忽然看见栾柔胸前露出一块白角。
奚贺一愣,那个是什么东西。
好奇使然,奚贺直接把那个白色一角抽了出来。
竟然是一张纸。
好端端的把纸塞肚兜上做什么。
把纸打开一看,奚贺笑了。
这个女人还有点小聪明,竟然把银票放进肚兜里,任谁都不会往那猜测吧。
既然让他发现了,就让他替栾柔收着好了。
好端端四百两银票揣进了奚贺的兜里。
他到时想要看看,明天一早栾柔起床后,发现自己的银票和银子全都不见了会是什么心情。
站起身正欲走时,奚贺突然被一个熟悉的物件给吸引住。
挎包,这挎包怎么和他的那个一模一样。
走过去把挎包打开,这大包小包的药装的还真不少。
个楞一下,一块重物掉了出来。
奚贺把那块铁器翻了过来一块,军令。
眉头一蹙,栾柔真是大胆,竟然把军令都偷出来了,难道她不知道私自偷军令是要杀头的。
就在奚贺谩骂栾柔胆大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个军令有点毛病,经过仔细检查后,奚贺又笑了。
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不仅性子假,东西也能造假,看着这军令,足以以假乱真了。
撇了一眼因为中了迷香而睡的跟猪一样的栾柔,嘴里轻哼,若是衣服钱,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全都丢了,会怎么样。
这时办完任务回来的郭星和一枫俩人。
“主子,处理掉了。”
“恩,把这些东西拿走。”
恩?
郭星和一枫一愣。
接过奚贺递过来的挎包。
“走吧。”
三人的速度如风一样,嗖的一下从窗户跳了出去。
——
次日,栾柔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
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栾柔微楞,怎么回事,衣服怎么不见了。
站起身四处找了一下,栾柔才发现不仅是自己平时穿的衣服丢了,连自己的挎包也不见了。
栾柔就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在房里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翻找自己的东西。
怎么会,东西怎么全都没了,昨天晚上还在这的。
难道说有人进来了,转头看了一眼门口,门栓好好的插着呢。
衣服不见了,只剩下一身里衣她怎么出去啊。
出门这么多天了,栾柔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呜呜大哭了起来。
得知栾柔醒来后的表现,奚贺很是失望。
不过也是人之常情,一个丫头孤身在外,一睁眼睛包袱银钱全都不见了,任谁都会惊慌的。
转头看了一眼栾柔的衣服。
原本他不想拿的,可是越看那衣服越碍眼,因为衣服布料都属上乘,而且颜色样式,他只在栾毅身上见过。
可是经过他一晚上的研究,这衣服这么小,栾柔穿着又正合适,不可能是栾毅的,若是这衣服,栾洋的还差不多。
——
栾柔哭了好了一会儿,直到脸上的妆哭花,那涂灰粉的小脸,露出一个一个小红点,在灰与红的交错下,那张小脸十分滑稽。
起身擦了擦眼泪,辛亏她有先见之明。
坐在床上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兜,结果一愣,摸了几下,她的……她的银票哪里去了。
不可能,肚兜里的没有人会知道的。
栾柔把肚兜都给脱下来了,翻了个遍,只见那兜里空空如也,一点银票的影子都没有。
这下栾柔是真的慌了,在这陌生的地方,没有钱,还没有衣服,她要怎么办。
于是哭声更大,更加难过了起来。
坐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栾柔,如同孩子一般,来回瞪自己的腿。
她要怎么办。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怎么这么倒霉,竟然住进了一间黑店。
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床帏许久。
当一个人陷入绝望的时候,脑子就会陷入一片空白,不知哪里才有路可走。
呆想了半天的栾柔,忽然鼓起勇气,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去找掌柜的赔她银子,她不管这里是不是黑店,就算撒泼也要弄些银子回来,大不了找大表哥的路上,要饭去,反正她脸上的红疹子也渗人。
栾柔穿上鞋子,站起身正要走时,忽然感觉脚底有些不舒服。
于是又重新坐回床上,把鞋脱掉,袜子脱了下来,结果被她叠成片的银票掉了出来。
栾柔一愣,接着便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栾柔又把另外一只袜子也脱下。
看见里面的银票以同样的姿势掉出来,栾柔心里的大石,突然掉了下来。
太好了,袜子里面的银票没有被偷走。
把银票摊开,点了点,在家出门的时候放在一只袜子里面两百,一共是四百,可是后来到了晋城她害怕两只袖子里面的二百两银票丢失,于是就拿出来也放在了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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