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卫淡淡一笑,“在下不需要什么重谢,他日姑娘多来几次留一口用餐即可,要知道每个厨艺颇深的厨子,都会希望能有一个可以为他做出的事物提点的人,在下以为,姑娘就是我的知己。”
额……,本来因为宗卫说要能治栾柔的脸,得到了众人的感激,可是现在一听什么知己,那感激全变成了防备。
可能是因为众人的眼神怨念太深,宗卫不自觉的咳嗽一下。
“大家别误会,我对姑娘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完全是厨艺上的切磋。”
他堂堂隐阁管事,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吗,再说主子看上的人,他哪敢有点别的心思啊。
“那就有劳阁下了
。”
“不过在下有个条件,就是这身医术万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为姑娘治脸上的疹子需要登门为其医治,也望姑娘能替在下保守这个秘密。”
“先生放心,我这几个随从是最手信用不过之人。”
宗卫微微点头,只是目光还是留在了蝴蝶身上。
“这位姑娘应该也是守信用的人吧。”
蝴蝶一愣,“啊呸,你胡说什么呢,我嘴巴最严了。”
不得不说宗卫很会看人,竟然能看透蝴蝶的本质。
用完膳,栾柔等人离开。
宗卫回到三楼。
“主子,人已经走了,已经按您的吩咐,为栾姑娘治脸。”
“恩。”
抬眼看向宗卫,“这里全都交给你了,有事就直接送信到府上。”
“是。”
“郭星,去看看魏思雅在做什么,本殿要见她。”
额。
郭星和宗卫对望。
这两个月,主子偶尔和魏思雅接触,越接触,郭星越讨厌魏思雅,简直是个老腐朽,古板的很。
对待主子就想对待自家儿子似的。
明令禁止,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还讲一堆道理,真是烦死了,也不知道主子怎么受的了,还有就是对他们太不客气,动不动就把他叫过来训斥一顿。
——
栾柔离开,刚走出留一口又和骆昂等人遇上。
“大表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二表哥呢。”
听见声音,骆昂回神。
“送四公主回去了。”
“那你?”
“我在这等你。”
栾柔蹙眉,“等我。”
“恩。”
一旁飞鸟和蝴蝶听了栾毅的话,一时心生不满。
蝴蝶口快,立即挡在栾柔面前。
“请表公子恕罪,我家小姐不舒服,要先离开。”
骆昂蹙眉,“柔儿,我有几句话想说。”
一边飞鸟也过了来。
“还望表公子自重,有什么话在人多的时候说,毕竟你现在是有婚约的人,还有七天就是您大婚的日子,我们不想在这七天内,传出什么不好的闲话出来,虽然表公子,与我家小姐是表兄妹,可是具体的细节,无需我们说,表公子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是什么意思。”
骆昂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在骆呈和四公主离开后,他竟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站在门外便开始等着栾柔的出现。
见骆昂如此,栾柔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大表哥还是请回吧
。”
转头看见吉祥把马车牵过来。
“我们走吧。”
栾柔离开,骆昂一个人站在留一口门口。
心里总是觉得空牢牢的,却不知因为什么。
起步离开。
身后,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公主。”
郎宜今天特意来到骆府,想要看看骆昂最近在做什么,没想到刚到骆府就听人说骆昂出门去了。
本来想直接回别馆,再此之前听说圣中有名的留一口酒楼,所以特意来尝一尝,没想到刚到这就撞见这样一幕。
骆昂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吗,不,应该不会,他身上的蛊没有解开,他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是看见骆昂瞧栾柔的眼神,真是刺痛了她的眼。
“柯茶林,你去给我调查一下,这几日栾柔喝骆昂是不是总私下接触。”
柯茶林蹙眉,“公主,这里是圣中,我们没有办法行动。”
“暗中监视也不行。”
“会引起两国的误会的。”
郎宜怒视柯茶林,“什么两国误会,你就是不愿意帮我。”
“公主。”
“够了。”
郎宜像是被宠坏的小孩,看着骆昂的背影,转身负气离开。
而柯茶林一脸挫败的站在原地。
这两个月他一直努力,希望公主能回心转意,可是现在看来,只有骆昂死才能让公主对他死心。
——
马车内,脸色淡淡,飞鸟担心因为骆昂的缘故,所以自家小姐才闷闷不乐。
岂不知,栾柔是在担心,她的脸一旦治好了,要怎么办。
之前她确实在意这一脸疹子,直到后来她才发现,这疹子也挺有用处的,现在一下子说能治好,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小姐,是不是还因为表公子的事难过呢,别难过,小姐日后悔找一个比表公子好一万倍的人。”
“就是,再说小姐你如今还为及笄礼,有是丞相的女儿,到时那些青年才俊一定会上赶子登门拜访的,到时咱们就等着准本新门槛吧。”
“准备门槛做什么?”
“门槛都被登门求婚的人给踏平了,不该换新的吗。”
栾柔突然笑出声。
“小丫头,你到是学会打趣我了。”
——
骆昂婚前在即。
骆昂换上一身大红袍
。
门外骆母走进来,一进门看见衣衫整齐的骆昂,满脸笑意。
“我儿真精神,过了今天就彻底是个大人了。”说着,说着,湿了眼角。
“娘。”
“我说大嫂,这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得是闺女,不是娶媳妇呢。”
骆凝端着大红绸走进来,看见骆母抹眼泪,打趣道。
“来小姑母看看我大侄子,恩,真精神,只可惜……。”骆凝忽然噤声,她本想说可惜了,新娘不是柔儿,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无论在怎么可惜,也于事无补,这两个孩子也就是没缘分,嘴角笑笑,“给,把这大红绸挂身上,吉时快到了,去接新娘子吧。”
骆昂把红绸接过来,直接挎在身上。
看着四处彰显喜庆的红色,他的心里却半点喜意都没有。
心总是空牢牢的,像遗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
栾府,“小姐,您真的要去参见表公子的婚宴吗。”
“当然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去把那件杏黄色的衣服递给我。”
“哦。”
“你们看,我戴哪个首饰比较好。”
栾柔面色平静,可是看在飞鸟和蝴蝶眼里就是强颜欢笑。
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婿如今要成亲,新娘不是自己不说,还要去参见婚宴。
这哪个女子能受得了啊。
栾柔所想与他们不同,她命吉祥调查过,今天她未来的小姨夫张彪,会参见婚宴。
她要找机会他与小姨母见上一见。
“好了,我准备好了,去让吉祥把车停到前门,现在就走。”
——
骆府,骆昂一身红袍,从院子走出。
“喂,你大哥是不是不高兴。”
四公主惜小君,一身乔装,轻轻拉了一下骆呈。
骆呈点头,“不是不高兴,应该是迷茫不知道娶谁好。”
“啊?”
“别管他,走,我有话对你说,去我院子。”
还不等奚晓君反应,骆呈便拉着她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这边,骆昂一身红袍骑上马匹,看着周围皆是笑意的脸,他的心有些郁闷,耳边响起迎亲队伍的吹打喜乐声,马匹被拉动,众人跟随他缓缓而行的朝着别院去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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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一,更一章一万庆祝一下。
1
152 危机()
别院内,按照圣中的习俗,郎宜穿上了红色喜服。
羞红的小脸满脸的喜意。
“公主,拿来了。”
东方小跑着进来。
“真搞不懂,圣中出嫁新娘,手里为什么都要拿一个。”
“傻,这是圣中的习俗,拿,跨马鞍,寓意平平安安。”
郎宜淡笑,看着手里的,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时辰快到了,把盖头拿过来吧。”
“是。”
雨玳拿过喜帕戴在郎宜的头上。
只听见郎宜淡淡道,“你们先出去吧,对了,看看大哥在哪儿,告诉他我有话要与他说他抽点时间过来。”
“公主,大皇子,去了皇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去宫里,去宫里做什么,今天我成亲,他不是应该送我的吗。”
“因的亲事啊,大皇子担心圣中人怠慢你,所以在圣中足足耽搁了两个多月,这次进宫一时因的婚礼,而是向皇上辞行,在您回门后,大皇子就要启程了,不过你放心,大皇子走之前把一切都交给柯茶林了,待会儿背您上轿也是柯茶林代劳。”
郎宜不语,她今天成亲,谁背她都无所谓,只是他想问问大哥,宫里的贞贵妃要怎么对待。
过了今天她嫁进骆府,作为新嫁娘根本不能再与哥哥见面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候着吧。”
“是
。”
东方雨玳俩人刚走出房门,就见柯茶林走了过来,刚要对其行礼,柯茶林大手一挥,示意俩人噤声,接着让俩人退了出去。
柯茶林走进房间,看着一身喜服的郎宜,心里不是滋味,自打认识郎宜,周边的人就说郎宜将来会是他的新娘,久而久之他也这么认为,以为俩人到了说亲的年纪,直接成亲生子,只是没有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
郎宜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不由的出声道,“怎么还没出去,我这里不用伺候了,去看看接亲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
说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她又不愿把盖头解开,以免弄乱了刚梳好的头发。
只是就在疑惑时,眼前突然一亮,盖头被撩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柯茶林。
眉头轻蹙,“怎么是你,掀我盖头做什么。”
柯茶林痴迷的看着郎宜,对郎宜的质问充耳不闻。
“郎宜,你真美。”
见柯茶林如此,郎宜的眉头深锁的厉害,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愿意因为这些小事而破坏掉她的好心情。
“谢谢你柯茶林。”
柯茶林一怔,难得郎宜对他和颜悦色,一时让他忘记了言语,继而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郎宜,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手突然被柯茶林握住,郎宜一愣,立即推搡。
“放手。”
“郎宜,求你了,不要嫁给他。”
“柯茶林,你弄痛我了。”
挣扎了几下,终于挣脱开柯茶林的束缚,目光在看向柯茶林时,面露怒气。
“不嫁他嫁给谁,你吗。”
“我……。”
“不要和我说些有的没的,骆昂我是嫁定了,柯茶林,打小我就拿你当兄长,这样的话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了你出去。”
郎宜抢过柯茶林手里的喜帕,转身重新戴上坐在床边。
看着手中空空,柯茶林满嘴苦涩,心也在抽紧。
骆昂的花轿来到别馆,别馆外守着的尽是南疆士兵,大门上海按着圣中的习俗,贴着喜字。
媒婆上前,用力吆喝。
屋内东方雨玳俩人立即跑进屋子里,禀报郎宜花轿来了。
柯茶林代替大皇子郎唤的角色,背着郎宜上花轿。
一路上,柯茶林脸色暗沉,背着自己心爱的人送到其他男人的花轿上,想必他也是古今第一人了吧。
郎宜坐进花轿,听着吹打喜乐,轿子被缓缓抬起,郎宜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嫁人了。
一路上,看热闹的百姓颇多,郎宜的耳边全是赞美和艳羡。
只可惜,这里成亲不想她们南疆,南疆的新娘是可以公然露面的,而圣中则是把新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真想让人都看看她如今有多幸福
。
——
这边栾柔整理好后,乘坐马车才来骆府,看着众人忙碌的样子,栾柔直径奔向后院骆老夫人住处去。
本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她,且不想在半路上遇见了骆母桓美君。
当桓美君看见栾柔时一愣,眉头轻蹙的模样让栾柔看个正着。
栾柔脸色淡笑,其实心里一直在回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舅母了她厌恶自己如此深刻。
俩人见面僵持片刻,栾柔作为小辈也不能长辈开口说话。
脸上洋溢着笑容开口道,“舅母。”她无法对桓美君说什么恭喜舅母,喝喜舅母,若是没有之前与骆昂定亲,她说出这番话不会有什么,反而觉得她这个孩子嘴甜,可是作为一个骆府退婚的丫头,再说这话就像找茬了。
桓美君尴尬的笑了笑,“柔儿,过来了,正好我刚刚还与你母亲在你外祖母那呢,你祖母还一个劲念叨你怎么没来。”
“祖母一定是想我了。”
“我想也是,快过去给你祖母请安吧。”
“恩,舅母您忙。”
这几句的对话桓美君这个在后宅混迹二十多年的妇人,都心生尴尬。
实在是太无法面对栾柔了。
不过看栾柔刚刚的举动,好似没事了一样。
桓美君回头看了看栾柔的背影,心里五味复杂。
她本对栾柔没有意见,可是这次的事让她处理的有时分寸众人都以为她心地不善,就连与她生活多年的老爷也对她有微词。
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朝着前厅走去。
栾柔朝着骆老夫人的院子走,身后蝴蝶和飞鸟俩人轻声嘀咕着。
“小姐来参见婚宴真的好吗。”
“好不好能怎么样,来都来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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