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有敌机从空中略过。
红军突破湘江防线的战役从红三军团红师阻击桂军向新圩的进攻开始打响。中革军委命令红五师“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坚持三天至四天”,掩护中央两个纵队过江。
就在当天清晨,红五师阻击阵地刚部署完毕,桂军七个团沿着通向江边公路向红五师阵地扑来。敌方凭借兵力数量和武器装备的绝对优势,展开猛烈进攻。天上敌机低空扫射,地面敌炮连珠轰击,敌步兵作集团式轮番冲锋,但红五师无所畏惧,顽强阻击。当天,桂军只占领周围几个小山头。以“小诸葛”著称的白从禧大骂部属指挥无能。有部属实告:“白长官,不是属下无能。我们面前红军部队是彭得怀的三军团第五师,从师长李天右到团营连长,很多官兵都是咱们桂省人,对这一带很熟悉,有的原来还是我们部下。桂省士兵是整个华夏最好的兵员,他们个个能打,难以攻克。”白从禧一听是彭得怀的部队,也就不再埋怨部下,只是又投入新的兵力,加派飞机参战,力争要啃下这个硬骨头。
第五章 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
第一节
行军至半路,独立团又接到彭老总加急命令,独立团即刻轻装前进,火速增援界首光华铺,在那里阻击敌人的红10团目前伤亡惨重,亟待支援。
独立团之前靠着张慕癞与白从禧的协议,很是发了一笔横财,之前因为队伍扩大出现枪械不足窘状,如今换装了桂军一个正规团的编制武器,让部队上下焕然一新,顺带支援了红5师不少枪械。从独立团团长到普通战士个个士气大涨,求战心切。因为受重型火炮拖累,部队行军速度一直快不起来。如今接到十万火急军令,王、谭、龚三位领导紧急碰头后,还是将重任交给了张慕癞的独一营。
如今的独一营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独一营了,更恰当的称呼应该是独立团骑兵营。王团长等人鉴于张慕癞指挥骑兵连取得的显赫战绩,把从白从禧那里得来的马匹全部加强给独一营,只保留很少的一部分马匹作为营级以上干部及通讯连骑用。如今军情紧急,还是派出骑兵营这个大杀器为宜。张慕癞接到命令,二话不说,召集部队减轻不必要的负重留给辎重连,其余1000余人在张慕癞的率领下展开强行军,千匹战马蹄声如雷,水银泻地般向界首光华铺扑去。
当日下午,经过连续猛攻,桂军已经折损兵力近一个团,红军的阵地多次受到桂军冲击,眼见得再加一把劲儿就能拿下渡口,无奈对面这伙红军打的太顽强了,部队长官都身先士卒,顽强作战,让整个阵地看起来岌岌可危,可就是不倒,真特娘的见鬼了。桂军负责统一指挥的一个团长抓下头上军帽,揉作一团,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来人,马上给我把呼延彪叫来。”
“是”,通讯兵答应一声出去,不多时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秃脑亮,小眼睛眯缝着,直冒凶光的胖子闯了进来。“报告!黄团长,二营营长呼延彪前来报道。”这个外号叫彪子的胖子是黄团长的得力悍将,在桂系内部军阀混战之时只是个大头兵,可是这家伙硬是从小兵积功到营长,凭的就是一身横炼的十三太保功夫。据他说这是打从北宋时候起呼延家秘传的内炼法门,自小修习,一身的横肉都练得坚逾精钢,斧钺箭矢不能伤。热兵器时代虽然不敢说能够抵抗枪炮,可短兵相接之时还是具有足够的杀伤力。为了打破僵局,给对面红军压上最后一根稻草,敌团长想到是时候把这个凶人派上去了。
“彪子,给你个任务,一会儿我派两个团波浪突击,你给我尾随在他们后面,一旦突入红军阵地,立即带着你的弟兄们压上,一举把红军打垮。能不能做到?”黄团长厉声喝问道。
“瞧好吧,团长,弟兄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这次保证把红军阵地拿下,否则我呼延彪提头来见。”这个胖子一直被留作预备队,捞不着仗打,心里直痒痒。见着机会来了,面前的红军也已经伤亡惨重,此时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凭添战功吗!“好,我这次亲自督战,谁敢后退一步,就地枪决。”黄团长也发了狠,要毕功于一役,解决当面红军。随着猛烈的炮火声再次响起,红10团的阵地再次遭到敌人的进攻。这次不同以往,敌人炮火准备充分,压制阵地上的红军战士抬不起头来。沈、杜先后两位团长牺牲让战士们悲痛不已,虽然靠着顽强的意志顶住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可这一次敌人的进攻异常凶猛,伤亡再大也不后退,登时让战士们感受到了滚滚而来的压力。
与此同时,前线侦查员向三官堂祠堂指挥部的彭老总报告,红10团有被敌人包围击溃迹象,而敌人另一个团正在沿湘江东岸向界首渡口进逼,严重威胁到正在过江的红军中央纵队。彭老总看了看军团总部桌子上的敌我分布地图,眉头皱起拧成一个川字,随即发布命令紧急调红五师一个团迅速出击,趁东岸之敌立足未稳迎头痛击同时再次催促独立团加快脚步,半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到红10团阵地,否则军法从事。
话音未落,在红10团阵地方向传来激烈的喊杀声,从望远镜中能够看到阵地上敌我交错,展开了白刃战。桂军从后方新运动上来的一部敌人异常凶狠,当先一个裸露胸膛的胖子挥舞着大刀横冲直撞,多名围着他的红军战士被砍翻在地,后面的敌军一拥而上,清空了附近的红军战士。一个阵地主要支点被破坏,连锁反应下,整块阵地出现了动摇。就在彭老总忍不住要把身边警卫部队派出时,地面开始轻微颤动,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一匹白马骑士从地平线冒出,身着灰布军衣、八角帽、红五星,一顶竹编斗笠背在身后,手中挥舞着一把战刀,夕阳映照下,反射着雪亮的光芒。紧接着又有越来越多的红军骑兵出现在视野,如同一团乌云飘过,又好似一支利箭,从敌人背后杀上来。敌人进攻阵型被直接从后面劈成两半,一时间慌乱不堪,攻势为之一缓。指挥部里彭老总这才把抓在手里的冲锋枪放下,扭头问旁边的参谋道:“这红军伢子是哪一个?”有参谋回答说很可能是最近驰援红5师的独立团一营营长张慕癞,彭老总连声说好,好一个少年英雄。
率先冲入敌营的张慕癞一把战刀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两侧穆森和徐秋生紧紧护住张慕癞侧翼,不给敌人打冷枪的机会。强大的战马冲击力下,桂军的督战队、进攻团,如同被热刀子划过的牛油一般,丝毫没有抵抗。许多来不及躲避的桂军士兵被战马撞飞出很远,重重地落下,口吐鲜血,死伤模样极惨。老远张慕癞就盯上了敌军当中一个手持砍刀凶狠无比的大胖子,同为武者的触觉让两人同时发现了对方,气机感应下互相锁定住彼此。张慕癞纵马前冲,呼延彪也舍了当面的对手举起长刀向张慕癞这边扑来,两旁混战的敌我双方受杀气所迫纷纷躲避,不知不觉中将通道让开,离开很远后才又捉对厮杀在一处。
未等战马奔到近前,张慕癞即甩开马镫,借着冲力从马背上高高跃起,从空中向持刀胖子飞去,手中挽了个刀花,一招力劈华山闪电般劈下。彪子虽然号称刀枪不入,可看着雪亮战刀劈下,带来一阵恶风,心道不好。别看平时用刀砍枪刺自己毫不在乎,可那毕竟表演性质居多,真正被这一刀劈下,携带滚滚冲力和强大动能,啥功夫都白扯。不敢以身试刀,又被气机锁定无处可躲,只得硬着头皮使出铁锁横江架势,刀向上横提,架住这一刀。苍棱棱一阵让人牙根发酸的响声,呼延彪身子一矮,好悬没被压得坐在地上,蹬蹬瞪连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定睛向前看时却见张慕癞借着反弹力道整个人又向上跃起,旋即又如同前样般重又飞临头上。还来,头一刀接下险些吐血的呼延彪也不傻站着给张慕癞借力,合身向侧方一扑,紧接着一个肥龙翻身,躲在一旁。张慕癞无力可借,落在地面,二人遂又战在一处。
别看先前张慕癞占优,实是借力打力取了巧。真正厮杀在一起就看出呼延彪横炼功夫的好处来。像张慕癞一些对着不重要部位的劈砍动作,躲都不躲,任凭施为,简直可以说无视。相反张慕癞却不敢这样以伤换伤,只能以格挡突刺为主,向眼睛、脖颈等要害部位下手。不多时张慕癞便挂了彩。又是一刀格挡,却被呼延彪发力将战刀击飞,呼延彪趁机上前两臂高举双手持刀要劈向失了战刀的张慕癞。周围一边混战一边观战的敌我双方一同惊呼,有红军战士要过来帮忙,一些桂军士兵奋力阻拦。失去战刀的张慕癞却好似重又回到黑市拳台的感觉,先前束缚的感觉总是不能放开手脚,这回赤手空拳却又重新找回感觉。双脚成虎爪抓地,双手握拳击向胖子脉门,哼哈一声吐气发力,双脚向前一窜,肩膀斜斜向对手中门靠去。铁山靠,张慕癞的拿手绝技在这一时空第一次使出。呼延彪对着靠过来的肩膀不以为意,心说老子连刀子劈砍都不怕,你这一肩膀靠过来,不就是来给我挠痒痒么?手中长刀仍旧劈下,只是分出一部分气力凝聚在胸前相撞部位。
按呼延彪的想法,两人相撞之际就是对方授首之时。可惜事与愿违,两头奔马之力比之这一撞也是不如。一股巨力不针对外围横炼功夫,却渗透进五脏六腑,心肝脾胃肾同时受到冲击,胸骨咔咔折断,五脏齐齐破碎,内腹开始大出血,撞飞出去的同时就已经毙命。张慕癞也是吃惊不已,貌似原来自己这一招没这么大的威力啊!对付一个练过横炼功夫的胖子能够达到这个效果,比之以往足足提升了3倍的威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被穿越的福利吗?枉自己穿越过来后没发现任何超能力,原来搁这儿等着呢!好,实在是好。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儿,老天爷够意思。
第四章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第二节
隐蔽在敌人左后方密林里的骑兵连战士们看着战斗已经打响,纷纷向张慕癞请战。张慕癞仔细观察了一下战场态势,否决了大家的提议。
目前敌我兵力悬殊,敌人总兵力已经达到两个师左右,红5师若不是依靠有利地形设置阵地,在天上有飞机大炮,地面有两个师的进攻下,恐怕早就被敌人湮灭了。虽然出发时骑兵连得到加强,可这150多人在师团级别的战斗里犹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况且经过长途奔袭,连续作战,战士们都已经人困马乏,战斗力锐减,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看着天空中曳过的炮弹带来阵阵的尖啸,张慕癞眼珠一转,有了计议。周围的战士有熟悉的,忙制止了其他战士的请战,嘘,别吱声了!看见没,咱们营长的眼珠又开始转了,肯定有好主意。我都品多少次了,只要营长眼珠子转动,就没敌人好事儿!
张慕癞叫过穆森,对着天空上划过的火光说道:“穆连长,交给你一个任务。看见没?按照弹道方向,带几个人去把敌人的炮兵阵地给我找出来。”“是,保证完成任务!”穆森一挥手,带领几个侦查员借着树木的掩护向敌人的阵地摸去。
“其他人都下马休息,注意隐蔽。谁要是暴露了目标引来敌人,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张慕癞指挥众人抓紧时间休息,给战马喂上草料。就着凉水匆匆吃了几口炒面,战士们靠在一起休息,张慕癞则用望远镜继续观察着战场情况。
红5师打的太辛苦了!匆忙而设的阻击阵地经过连续的炮弹轰炸,已经多处堑壕被摧毁,很多红军战士直接卧在弹坑中坚持作战。红军的重武器太少了,多数是步枪,偶尔还能从阵地上看见露出的红缨枪头。对于桂军的炮击,没有相对等的火力压制,只能依靠简陋的掩体来阻挡。说实话,能坚持这么久,令人意外,同时也能看出红5师坚强的战斗意志,不愧为彭得怀彭大将军的部队。
**在长征期间就写诗称赞过道:“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这首诗源于1935年10月21日,到达陕北的红军迎击35师骑兵团2000多人,毛委员亲自在吴起镇西山督战迎敌,部署好战斗后,把指挥事宜交给彭得怀处理。战斗结束后,毛得知彭在战斗中歼敌一个团、击溃三个团、俘敌700人,并缴获优良战马近千匹,心情异常兴奋,当场赋这首诗赠予彭德怀。虽然还有近一年的时间这首诗才会出炉,但从现在彭大将军带的部队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凶悍的战斗风格,难怪日后**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不久穆森带人回来,向张慕癞报告:“营长,都搞清楚了,是桂军白从禧的部队。格老子地,敌人太狡猾了,把炮兵阵地设在山坳里,不摸到里面还真发现不了。有大约两个连左右的外围守卫部队,其余都是炮兵。25门各类火炮,好大一堆炮弹,都快堆成山了,估计敌人把大炮都集中在一块了。营长,下命令吧!我就是拼了掉脑壳也要把龟儿子的大炮炸掉。”
“掉脑壳,掉脑壳,你们都掉了脑壳,老子不成光杆司令了吗?不要动不动掉脑壳,要用脑壳!”张慕癞一边训斥穆森,一边琢磨着怎样才能在保存自己的前提下端掉敌人的炮兵阵地。
穆森就是个贱骨头,营长越骂他越高兴。伫立在一旁也不反驳,脸上嘿嘿傻笑。旁边战士一看完了,这穆连长又开始享受营长的“夸奖”呢,瞧这德性。不过话说回来,独一营的战士们又有哪一个不希望营长多和自己说几句话呢?张慕癞作为后世人的平等思想,言语新颖风趣,对待战士们像亲兄弟一般,大家跟随他一路杀来,早就被折服。只是不像穆森这样脸大,总爱往营长身前凑合而已。
张慕癞总感觉露掉了什么,看着身旁傻笑着的穆森,把手在他眼前来回晃动道:“穆森,先别忙着发呆,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说啥子话?我忘了撒。”穆森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道。“算了,当我没问。”张慕癞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想法,仔细回想。白从禧?不是,狡猾狡猾滴?也不是。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