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麻烦。
吴桐就是个搞艺术的,对人情事故以及公司经营并不精通,一门心思搞他的设计创作,对待他的作品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心疼。可是他的很多设计都因为种种原因都被公司领导大幅删改,为此起了不少争执,在公司里搞的关系很僵,如果不是业务能力还不错恐怕早就被开除了。在同事和上级领导面前眼里他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怪人,吴桐常常觉得苦闷。
后来他结识了一批朋友,或者说是一批教友,劝说他加入教会组织,在上帝那里可以得到灵魂的安慰。孤僻的吴桐参加了教会,在唱诗、祈祷以及与教友共同赞扬上帝时心情平静了许多。每次在公司中又和领导同事起了争吵,他总会找神父去忏悔,忏悔之后才觉得安宁。
说来也怪,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升华了,可生活中的烦恼并没有解脱。每当他的作品又一次被推翻,或者因为商业原因不得不修改时,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了。后来神父劝他参加一个更高级的教会内部组织,为上帝做更多的事情。其实这个组织就是比普通教友拥有更多的责任,还需要去发展更多的教友,同时也能参加一些神秘的内部仪式。
有一位专职的神官看中了他,挑选他参加一个叫作“力量的唤醒”的仪式。这个仪式就是通地虔诚的祷告请求上帝赐于心灵的力量,能安抚这世上的一切创伤。吴桐参加了这个仪式之后学会了如何进行精神专注的内省,然后却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的信仰上帝。
吴桐从小在志虚国接受了一半现代一半传统的教育,也接受了高等教育,一直接受的都是无神论思想,参加教会只是一种孤僻心灵的安慰需要,他并不认为有真正的上帝存在。按照神官的理论他是无法获得上帝赐予的力量的,当他发现这一点时心情变得很矛盾很失落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关于灵魂的问题是没有办法勉强的!
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压抑,工作生活中的那些小冲突在他眼里越来越严重。在教会中得到的那种心灵安宁感也没有了,他干脆不再去,但是却对曾经仪式上学会的那种精神专注的内省形式越来越迷恋,自己在家中茫然的进行,却不知道在向谁祈祷。他感觉到心中所有焦躁压抑的情绪就像变成有实质一样慢慢凝聚成一股力量,每每就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他觉得害怕了,停止了那种仪式练习,可是时间已经晚了。每过一段时间,特别是月圆之夜,他就会变得很狂躁,尽量克制也压抑不住想爆发。第一次他几乎失控的时候是在几个月之前的中秋节,他冲到海边对着月亮就想当众嘶喊,可当时有一个人在海边拜月,奇怪的动作把狂躁的情绪都压了下去。随后几个月一直没发作,他以为自己好了,可今天这个月圆的日子又出了问题。
今天白天的时候公司副总又把他叫去谈话了,说他的最新设计成本太高不符合客户要求,要他把其中几项创意删去重新修改,而删掉的那几项创意是他付出最多心血的得意之作。没有办法,客户的要求一定要听,因为客户就是上帝。副总裁嘴里说出“客户就是上帝”这句话,吴桐突然莫名的对上帝这两个字厌恶起来,差一点就要当众发火掀桌子,最后强忍着才克制住。
下班后陪女朋友逛街吃饭,女朋友是他的大学堂同学,已经交往三年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谈婚论嫁谈的当然都是买房子和过日子之类的话题,他又觉得很烦躁。这个世界很现实,他虽然事业小有成就但并非大富大贵,想过向往的那种日子恐怕暂时还不可能。吃完饭逛街,走到一家珠宝店门外女友想进去看看婚戒。
珠宝店里那么多钻戒,可女友的眼神偏偏看中了一款很大很漂亮的,戴在手上试了半天简直舍不得摘下来。十几万一枚的戒指吴桐当然买不起,不是他一下拿不出十几万,而是不可能把积蓄都拿出来买一枚戒指。女友当然知道,没说什么最后还是放下了,可吴桐觉得越来越郁闷了,这一晚上逛街心情都不好。
送女友回家后吴桐没有回家,像个孤魂一样在大街小巷乱逛,逛着逛着又来到那家珠宝店外。珠宝店早已下班关门,但橱窗里的灯光还亮着,隔着防弹玻璃吴桐看见了射灯照射下展示的一枚钻戒,比他女友看中的那一枚还要精美标价还要昂贵。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一热情绪突然开始冲动,控制不住的就想砸烂橱窗想把那枚钻戒拿走。
他伸手在玻璃上打了一拳,发出砰的一声响,玻璃没碎手却生痛,橱窗里突然红光闪烁有报警的声音传来。他清醒了一些,转身就跑,一路跑到了滨海公园中。在公园里抬头看见天上的月亮,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大步冲到了栈桥的尽头。
他站在月光下,一片海浪拍击声传来,脑海中突然像是有一根弦响,仿佛什么东西被绷断了。然后他就觉得全身一阵轻松,就像是解脱了,什么烦恼都没什么也不用去想。身体变得灵活了,力量也变大了,可以尽情的去发泄。但不知是走运还是不走运,他转身刚想冲出去,去珠宝店抢走所有的珠宝,迎面就碰上了清尘和小白,被揍了个全身青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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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索道红尘逃劫苦()
顾影有些感兴趣的看了小白一眼,似乎对他说出的那番话很赞许,微微沉吟着说道:“不能完全说是幻想,应该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信仰!其实人都是有信仰的只是自己不明百,他信仰的不是上帝,而是冲破所有压抑纵欲的世界,那个世界就是他的天国,隐藏在灵魂中。你说怎么解决?也许可以去看一个心理医生,也许可以去修道参禅。”
白少流:“你在西方待过,在过去古代的时候,人们拿这种人狼都怎么办?”
顾影:“当成黑暗生物,人道消灭!”
白少流打了个寒战:“杀了算了?这也算人道?”
顾影:“确实血腥而且没有人性,其实应该有别的办法的。你有空就多帮帮他吧,比如我每天早晨练习的这种方法对他可能有些效果,面对大海调整呼吸,将整个精神融入到海天一体再慢慢的收回来,能体会到那种奇异的力量沟通,但它却不会把你控制。”
白少流:“很神奇啊?你能不能仔细说一说,比如心法口诀之类的?”
顾影:“心法口诀?这套仪式不讲究这些。我不必仔细说,他学过那种仪式,应该能听明白的。”
白少流:“那我把他领来,你亲口告诉他不是更好吗?”
顾影的脸色一寒:“那是你的事情,我没兴趣和那种人打交道。”
白少流:“行,不打扰你就是了,我自己跟他说去。”
顾影看着白少流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才说:“你和那种人打交道也要小心,如果他真的堕落,就很难挽救了。”
白少流:“堕落?”
顾影:“灵魂的堕落,也是一种仪式,它可能是自发的,在错误的力量唤醒之后。说你能听懂的——他信仰的不是上帝,但还不清楚自己在追求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方式。假如有一天,他想要的是女人、金钱,你说这个人会变成什么?”
白少流:“很多人都想要这些呀?我也想赚钱娶媳妇,没觉得自己的灵魂堕落了。”
顾影轻轻的瞪了小白一眼:“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是人就有欲望这不奇怪。但是彻欲望底控制灵魂,操纵所有的行动,连动物都不会这样!经过这种仪式可以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等于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所以称之为堕落。”
白少流:“还真有鬼呀?”
顾影:“我说的魔鬼不是你说的鬼!魔鬼潜伏在心中,潜伏在欲望里,当欲望膨胀毫无节制的控制整个灵魂时,魔鬼就占据了人心,人就堕落成黑暗的生物。没有获得超常力量的人,一样也会堕落,否则世上不会有监狱,宗教中也不会有地狱。”
白少流:“明白了,说来说去又说回去了,不就是发疯吗?只是疯狂的形式不一样!咦,你刚才所说的吸血鬼又是怎么回事?”
顾影:“他们的信仰就是——永生!”
白少流:“永生也不算鬼呀,东方大陆还有道士修长生呢。”
顾影:“为了永生不惜一切,放弃光明,可以牺牲其他人的生命,这就是灵魂的堕落。道士会为了长生杀人吸血吗?会不惜一切吗?我知道其实许多人修一世长生不可得,只是为了一种感悟超脱。”
白少流:“道士当然不会了!……不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说你没有太多的办法帮那个狼人,那么洛小姐……”
顾影打断他的话:“洛兮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就放心好了!这么和你解释吧,我就像一个老师教学生做题目,正确的答案只有一个,我可以教给她。有人做错了,错误的答案却有很多种,我这个老师也不可能都清楚那些人是怎么错的?”
小白心中道:“我要把人领来给你看看你又不愿意,当然不知道别人怎么把题目做错了。算了,不问你我还可以去问白毛,白毛本事那么大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口中却说:“谢谢你了顾小姐,打扰你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
顾影:“很久没有和人说这些了,你不必客气,是你因为担心洛小姐才会来找我的,所以我才对你说了这么多。现在放心了?”
白少流:“放心了!对了,洛小姐的行程你都清楚,她今天出不出门?”
顾影:“今天洛小姐不出门,前几天太累了需要休息。怎么,你有事想请假?”
白少流:“是的,我想去马场看看。”
顾影:“又去看你那头驴?请假不要问我,你给罗部长打个电话,应该没问题。”
……
“那个洛水寒,恐怕活不了太长时间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听你说他现在做的那一切,很明显是在安排后事,你这个小傻子还没感觉出来,亏我刚刚还夸你聪明,真的需要好好练练了!”这是在马场的草坡上,白毛对小白说的话。
小白差点叫出声来:“你说什么?洛先生要死了!”
白毛鼻孔出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总会死的,除非他能飞升成仙。你好好想想,如果他不是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有些事用得着那么急吗?”
白毛说的话很有道理,小白仔细回想了洛水寒回国之后的所作所为,也不禁渐渐醒过味来,看来洛先生可能真的时日无多了。洛水寒的身体怎么样白少流不清楚,但他的气色确实很不好,而且自从他回国之后的心态也不对,让人感觉很是苍凉。小白心中也不禁有了苍凉之意,不仅仅是为洛水寒,也是为洛兮——如果这是真的,这位纯真的少女不久就要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了。河洛集团庞大的财势可能会保障她的衣食无忧,同时也能将她卷入人间种种险恶的陷阱。
白少流来找白毛本想请教修行道法,怎么谈起了洛水寒的生死?事情是这样的——
小白请假打车来到马场,有工作人员专门陪着他打开黑驴的马厩,一面还以好奇的目光不住打量这位养驴的贵宾。白毛看见小白就问:“你来取我的血,怎么连个瓶子都不带?”
因为有他人在场,小白以心念答道:“怎么一见面就惦记这件事?今天不放你的血,试验结果明天才出来,如果见效下次就要放血了。”口中同时说:“我给你带花生米了,五香的,一共两斤多,全部放在食槽里面了。”
工作人员瞪大眼睛道:“白先生喂它吃花生米?那也不用炒熟啊!还是五香的?生的就可以了!畜生的口味哪有这些讲究?”
小白笑道:“我这头骏马可不是一般的畜生,你没发现它的与众不同。”
工作人员:“发现了,早就发现了,我从来没见过与它一样的马。……白先生要骑马吗?我这就去准备缰绳和马鞍。”
白少流:“不用了,我就带它出去溜溜。”说完一招手,带着白毛走出马厩,就和溜狗一般,看得工作人员目瞪口呆。马场中有不少人正在练习骑术,忽然看见有人领着一头驴背手走过,纷纷侧目,有人一走神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小白从骑马场中走过,身后留下一连串窃窃议论之声。
“小白,你现在是名人了,每天都有不少人跑到我的马厩外面参观,指着我说‘看,这就是白老大养的那头驴!”白毛一边走一边在心中说。
“白老大,是说我?”
白毛:“当然说你,难道还能说我吗?你现在名头不小呀,都说你是乌由第一高手,功夫出神入化深不可测!”
白少流:“你都听谁说的?”
白毛:“黑龙帮的刘老大呀。”
白少流:“你怎么会知道他?”
白毛:“他前几天跑到马场来了,就在我的马厩外和经理说话,说也要养一头驴,以表示对白老大的敬仰。……他把你吹得几乎天下无敌了!”
白少流:“好事呀,回头找他借点驴血,你也可以少放一点。这个刘老大,说话太夸张了。”
白毛:“考考你,刘老大为什么在背后也把你捧的象神仙下凡一样?”
白少流:“人之常情!谁都听说我摆平了黑龙帮,他把我夸的越厉害,自己脸上才能过得去。”
白毛:“那有什么后果你清楚吗?”
白少流:“两种后果,第一是普通的小混混不敢打我的主意,平时出门省了不少麻烦。第二是如果以后我或者洛小姐遇到麻烦,就是真正的大麻烦。”
白毛:“这怎么讲?”
白少流:“传言将我说得这么厉害,如果有人要找我麻烦,就会请更厉害的高手或者用更狠毒的手段。我是洛小姐的保镖,如果有人想对付洛小姐,情况也是一样的。说到底,我是保镖不是老大,这么出名不是好事。”
白毛:“如果是聪明人对付洛兮,就想办法趁你这个厉害人物不在的时候下手,或者把你引开!”
白少流:“其实我不是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