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七书之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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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七书之却月-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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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慢慢挪回到小山岗下,背靠一块大石,停了下来。

    此时两只豹子都在他们正面,相聚四五步。阳光在人的背后,晃着豹子的眼睛。

    那个精瘦的犯人好像说了句啥,两个人都垂下手,背靠着石头,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豹子也在审视对手。它们不能正面扑过去,这点距离。如果对方闪得快,它们来不及施展空中转身的本领就会撞在石头上。对手背靠大石头,无法在迅速腾挪中发起背后攻击,只能相机占领整个小小制高点,到那时人就被动了。

    勃勃在空中看着,也看出了豹子的机会在哪里。

    豹子没有成群猎杀的习惯,它们是独来独往的猎手。一只豹子看了同类一眼,不急不缓地走开,好像是厌倦了这种无结果的对峙。它应该是要绕到背后,跳上那块大石头。

    留下来的豹子转头看了这个兄弟一眼,就在这一瞬间,它用余光看到有个人的手动了一下,它在想转头的同时还想本能地跳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把刀飞过来,正插在它的脖颈上。

    豹子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但那把刀力量太大,在切断它大血管的同时也切断了它指挥四肢的力量,把它放倒在地上。

    那只试图迂回的豹子听到同类的惨叫,回头看到两个人类已经扑上去,挥刀猛砍那只不幸的兄弟。

    它正在犹豫是扑上去还是逃走,两个满身带着豹子血腥味的人已经大喊大叫地挥着刀冲过来。

    一从追命谷开辟以来,第一次出现人追兽命的情形。

    受惊的豹子几个腾跃,迅速逃回到兽牢门口。武士从屋顶打开牢门,豹子一下子蹿了进去。

    两个幸存者浑身是血,拎着刀,一路跑到追命谷那头,看见士兵方阵的瞬间,那个大块头腿一软,跪倒在地,迅疾被同伴架起来。

    赫连勃勃鼓掌大笑,说人兽相搏从来没这么好看过。

    立刻下令给追命谷掌牢校尉赏赐牛三十头,羊百只,弓两副,长羽大箭两百枝。校尉跪下连连谢恩,勃勃说以你伺候我的这点劳苦,犯不着给你这么厚的赏赐。赏你是歪打正着,替朕选了个人才。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校尉说这个人叫姚骥,是姚秦王室的远房亲族,在安定军中做校尉,安定降了我们大夏后,他跟着主官到了统万,编入我们的军队。据说是他的新上司酒后羞辱他是降虏,是没种的亡国羌狗,他一怒之下把上司给杀了,这就犯了死罪。

    赫连勃勃自己就经历过亡国之惑,也没少受寄人篱下的白眼,此刻气哼哼地说这样的人杀了活该,我要是知道,绝不怪罪姚骥。

    狱吏们得知皇帝要召见姚骥,赶紧让他洗脸换衣服,连同他那个同伴,一起送进来。

    见了面赫连勃勃才发现,姚骥其实个头并不矮,只是旁边那个大块头太巨无霸了,才显得他矮小。赫连勃勃身高过了八尺,这个姚骥站起来比他还高,显然是九尺身材。巨无霸眼见是过九尺了。

    赫连勃勃在姚骥胸口捶了一拳:

    “放你跟豹子搏命,你恨不恨朕啊?”

    姚骥一拱手:

    “不恨!姚骥不能随大秦一起死,已经是行尸走肉,再加上杀死上官,就算让豹子吃了,也是罪有应得!”

    勃勃说你不是罪有应得,是你那个上峰目中无人,你要是不杀他,你就不是汉子!

    姚骥一惊,抬眼看着勃勃。虽然从追命谷活着出来就算赦免,但皇帝这样说话,等于从根子上就定性他一开始就没罪,想到这些日子受的屈辱和适才经历的凶险,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

    勃勃拿起他的手捏了捏:

    “豹子腿脚快是出了名的,你能飞刀杀了它,这身手是从哪里学来的?”

    姚骥说我父亲那辈开始就在安定戍守,亲兵里有好几个牧人,我从小跟他们学飞石打羊,到后来就练到可以打麻雀。十来岁的时候,父亲说飞石打羊还行,打仗就不行,我就试着飞刀、飞斧头,这些年下来,在战场上没少用这招杀敌。

    赫连勃勃满意地点点头,说你在秦军中是校尉阶级?

    姚骥说是。

    勃勃点点头,说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我的左屯卫将军,负责护卫宫禁。现在是冬天,没什么仗好打,你就先在宫里给我练兵。等开春南下关中,有的是机会让你好好杀敌。至于这个大块头,你叫什么?

    大块头说我叫鲜于通侯。

    赫连勃勃说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鲜于通侯说我爹听人讲故事,说汉朝的能人打下富贵,都分封通侯,盼着我将来也能封侯,就取了这个名字。

    赫连勃勃仰天大笑,说你要是给朕好好卖命,干得好了,封侯算什么,封王都不在话下。你既然和姚骥一起杀掉豹子活下来,那就做他的随从好了。你俩都改个名字,姚骥叫姚灭豹,你叫鲜于杀豹。拨给灭豹直接统领的士卒就建旗号叫灭豹营好了,来年你要带着他们第一个杀进长安。

    姚胜豹跪谢完毕,缓缓起身,说陛下真的要杀进长安吗?

    赫连勃勃说这个还用说,哪能让南蛮一直盘踞在我大门口。

    姚胜豹说既如此,陛下金口玉言,一定要让我当南征先锋,我要杀尽南蛮,血洗长安,为故国报仇,为陛下开疆!(未完待续)

下卷第二章 郭旭的种子() 
ps:小俏乜斜了他一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眼神有多**。郭旭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也躺下了。小俏挥动拳头,嗔嗔地砸在郭旭的肩头,好像一个粉色的牡丹骨朵落下来。郭旭抓住这个花骨朵,放在自己嘴唇上,嗅到一丝甜甜的气息。这股气息有手,它指挥着郭旭,让他把自己从衣服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也把女人从衣带的柔弱抵抗中解放出来。小俏娇羞而慌乱地说别让妹妹们听见。也就在同时,他们听到一个非常知趣的声音,那是两个使女把自己关在了最那头的屋子里,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在挤眉弄眼地窃笑。

    除夕头一天,关中大雪。

    王镇恶此前已经向诸将下令,既要严防大夏赫连勃勃偷袭,也要让士兵好好过年。江南士兵远离家乡,舍家人而孤悬西北,在风雪严寒中度过第一个春节,除了大宴一场,大醉一场,讲讲段子,唱唱小曲,小赌一把,甚至赌急了打一架,实在无以为乐。入冬以来,战士乡愁日盛,人人思归。

    北上进兵,战斗主要发生在夏秋时节,北方夏日的干热和秋天的凉爽,都让南人很舒适。但是一进入冬三月,大地光秃秃没一丝绿色,北风如剃刀刮走身上所有热量,饭桌上没有一样新鲜菜,下雪天上街巡逻,民户商户都是家家闭门,路上连猫狗都难得见到,官兵日渐消沉怠惰。当兵的,就是一把刀,总是用着。总是磨着,就总是快着。刀不用会生锈。兵不用会生事。诸将知道这个道理,但在这样一个天地混沌的时节。除了睡觉熬日子,好像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活法。

    怒吼的北风扫荡着原野,不用刀枪就足以摧垮任何方阵;白雪覆盖了道路,不必言语就压住了任何积极进取的念头。谁都知道:向北向西只能意味着更加寒冷,更加荒芜,更加僵硬的身体。指头不小心沾上铁,就会冻上去,硬要扯下来的话,就会失去一片皮肉。本地人开玩笑。说关中还算是好的,要是再往西往北去,撒尿都得拿个小棍,边尿边敲打,否则尿会瞬间变成冰溜子,把你的老二和冰天雪地冻在一起。民间说辞虽然夸张,其间利害是有正史佐证的。汉武帝征匈奴,虽然压垮了这个强悍的游牧民族,但冬季用兵的时候。士卒“堕指裂肤”,那种令人发抖的记忆,牢牢地留在此后历代将帅心中。

    郭旭决定除夕夜要陪着手下在军营里过,今天要好好陪陪小俏。王镇恶体恤部下。叫郭旭不必总在营中。但郭旭现在兼着司马府的门下都督,担着王镇恶的安危干系,不能总是缺位。所以只在家里住过四五天,而且也都是日落到家。温存一夜后,天不亮就离开。小俏虽然嫁了人。其实大部分时间独守空闱。好在她也不闲着,或跟着邻家女子学全套针线活,为郭旭缝制战袍,让他在同僚中总是新崭崭的;或读书写字以自娱,并盼着有机会教郭旭识字。刘义真选了两个先前的秦国宫女,派给小俏做侍女,免了她的家务之苦。饶是如此,她还是时常掌勺庖厨,为的是练好手艺,等郭旭回家时,可以给他做一顿可口的晚餐。

    郭旭派了一个兵先去捎了话,盼着回家时小俏会亲自开门,这样他就可以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到家里。可他到家时,开门的却是小使女。饭菜已经做好,用大碗扣着,屋子里香气四溢。

    “小俏呢?”

    使女说姐姐在床上躺着。

    郭旭一边解开盔甲,一边朝卧房去。

    小俏本来面朝里躺在床上,听见院子里脚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客厅里的对答,再听着那个熟悉的脚步声迈过门槛,乃转过来撑起身子,发髻松松地坠下来,本来慵懒惺忪的眼神瞬间明艳起来。

    郭旭刚要伸手出去,突然意识到手很冰,赶快在火盆上烤了烤,才摸了摸小俏的脸。

    “你不舒服吗?”

    小俏脸上露出一种异样的笑,说没有不舒服。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躺下来。

    就是为了装可怜让你心疼呗。

    郭旭傻笑。

    小俏说这两天就是身子困乏。

    郭旭说既然困乏,就不要干活了,让两个小妹妹多担待一点。

    小俏说不是那种干活的累,说不清怎么的就不精神。

    那就赶紧吃饭,不能这样饿着肚子躺着啊。

    小俏乜斜了他一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眼神有多**。郭旭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也躺下了。小俏挥动拳头,嗔嗔地砸在郭旭的肩头,好像一个粉色的牡丹骨朵落下来。郭旭抓住这个花骨朵,放在自己嘴唇上,嗅到一丝甜甜的气息。这股气息有手,它指挥着郭旭,让他把自己从衣服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也把女人从衣带的柔弱抵抗中解放出来。小俏娇羞而慌乱地说别让妹妹们听见。也就在同时,他们听到一个非常知趣的声音,那是两个使女把自己关在了最那头的屋子里,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在挤眉弄眼地窃笑。

    刚开始他们躲在被窝里,不肯让屋子里的一切偷窥,到后来,屋里的火盆和体内的火盆内外夹击,被子无功于助兴,有过于掣肘,只好掀开,以求毫无挂碍地恣意翻卷。郭旭军务在身,新婚后不能夜夜缠绵,但在一起的夜里,除了中间小小的间歇,他们总是粘合在一起。此刻,他紧紧地抱住小俏,含住她胸前的一朵花蕾,放纵自己身上最好奇的一部分,在小俏那里怒马驰奔,获取阳刚往来的快乐。

    小俏急促地喘息着,碍于隔墙有耳,压抑着不喊出来。她闭着眼睛。睫毛如水墨新月,在雪白的眼睑上轻轻跳动。粉色的脸上濡染出红晕。好像是郭旭打翻了她心底的胭脂盒。郭旭的嘴唇毫无禁忌,在她脸上身上到处游走。每一次**辣的触碰,她都会发出一种惊诧而欢喜的低吟。她努力控制自己的上半身,尽量让它不要过于张扬,但她的双腿,已经紧紧地箍在郭旭的腰间,似乎要把他那源源不断的能量全都压榨出来。

    郭旭按着小俏酥软而坚挺的胸脯直起身来,不由自主地向后仰起头,发出一个酣畅的叹息。这个女人给他的欢愉,是他此前从未领受过的。在某一个早晨。他醒来,看到旁边睡态娇憨的小俏,管不住自己,掀起被子看她的身体,突然想起此生唯一一次被弟兄们领着去**。那次仓促、笨拙、慌乱的经历,曾经让他以为男女之欢不过如此,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沉迷其中。小俏唤醒了他的身体,让他意识到上苍原来可以让一个男人这样幸福。

    此刻,他驱使他的小兽在小俏的花园里闯荡。一边亲吻着小俏的面颊,一边小声地问:

    “我是不是很粗野?”

    小俏闭着眼睛,双手捧着他的下巴。没错,他的那部分既粗又野。因为元气丰沛而纵横捭阖,因为肢体强健而为所欲为。只要他进入了战场,就必定是一场持久战。先是轻兵试探。而后是重兵陷阵,到后来会有闪电般的追杀。一拨快似一拨,一拨猛过一拨。在这种钱塘潮一般的攻势面前。小俏总觉得自己的气息不够用,好像不小心就会猝然窒息过去,但内心呢却渴望这种被强敌征服的感觉来得更凶悍一些。

    阿薄干也很凶悍,但他心底没有爱,所以凶悍适足以成为摧残。他也能带来身体的快感,但这种快感一消失,立刻升起的就是耻辱和仇恨。

    郭旭带着爱来,所以他激发的不只是身体的快感,还有灵魂的愉悦。这种愉悦很难消失,只有渐渐退潮,退潮后水平如镜,全身心都浸润在深沉的感激中,感激父母给的躯体,感激上苍给的领受,感激冥冥中的力量把这个善良而强壮的男人带到自己面前。

    郭旭又问了一边我是不是很粗野。

    小俏感觉到他就要最好爆发了,她自己也已经弯曲到了极致,等待着一场甘霖倾盆而下。两手死死攀住郭旭的双臂,贴着他的耳朵说:

    “我要你一辈子这样粗野。”

    就在这一瞬间,大雷雨降临了。

    雨水击打着小俏的渴望,雷声是郭旭酣畅的满足。

    他们贴合着,久久分不开。

    灯花爆了一下。隐约有一团雪簌簌地从窗外的柿子树上滑落下来。

    除此之外天地静谧。

    面对两个青年男女的这种完美交合,万籁除了艳羡,只能无声。

    他们脸贴着脸躺着,眼睛距离太近,大大的,黑黑的,让人晕。

    郭旭还想再来一次,却同时听到两个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

    他们都笑起来。

    郭旭过去敲门,叫小姑娘一起过来吃,反正平日她们就是和小俏一桌吃饭的。这种邀请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没有结果。只要郭旭回来,她俩就坚决不上桌。这一次,她们除了决意不破例,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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