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锦鲤来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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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锦鲤来入梦-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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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肖投茗画中的女子!”朱碧石惊道,那幅鲤鱼与少女的画像令人印象深刻,他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记错。

    锦鲤眨巴眨巴眼睛,神秘地一笑:“你猜?”

    朱碧石无语。

    墙这一边,肖投茗忍着胸口钝钝的痛,仰头望着锦鲤问:“小锦,你在同谁说话啊?是认识的人吗?”

    锦鲤扭头笑道:“还真是个熟人!”

    说话间,朱碧石已经抱着猫一个翻身跃上墙头,衣袂翻飞,低头俯视一眼锦鲤,然后看向这边院子。

    看到肖投茗,他一脸了然地笑道:“果然是你!肖兄,佩服佩服,撩妹手段竟然比我还高超,看来也是*呐。”

    “撩撩撩撩妹!”肖投茗原本苍白的小脸一瞬间变得绯红,他是老实巴交的书呆子,哪里经得住这些词。

    锦鲤不懂撩妹这个词,撇撇嘴:“什么妹不妹的,他的胸口都被你的猫撩破了!”

    朱碧石定睛一看,肖投茗胸口果真有三道抓痕,皱着眉头道:“肖兄,怎么回事?凭什么非说是我家小心肝挠的?你看,它这么乖,怎么会去挠你?”

    锦鲤怒道:“我们全都可以作证是它干的!它不但抓破了小……呃我们老爷的衣服,还抢我的食物,猖狂的不得了!我一直追着它,不会有错的!不信你拿它的爪子照着衣服破口比一比!”

    “我不信!”朱碧石摇摇头。他不住地抚摸怀中猫咪。那大花猫这儿会儿倒是异常老实,乖乖趴在朱碧石胸口,细着嗓子“喵!”地叫一声,声音中饱含着委屈之情。它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瑟瑟抖几下,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小虎一旁嘟囔道:“嘿!这个畜生,说你累你还真喘上了!”

    朱碧石见怀中猫儿的惨相心疼不已,抱怨道:“你们把它吓坏了!若说真是它抓破的,也是你们企图伤害它,它被逼无奈!”

    肖投茗哭笑不得。

    锦鲤瞪着朱碧石道:“这事儿你到底管不管?”

    朱碧石点点头,声如寒冰:“当然要管!你们得向我的猫道歉!”

    “什么?”肖府众人齐声道。

    朱碧石冷哼一声:“欺负小动物,算什么本事?我家小心肝可是非常稀少的品种猫,血统高贵,气质典雅。它平时在家,都是锦衣玉食供着,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家那些食物?一定是你们欺负它,它不得已,才抓破了肖兄衣服。你们看它被吓得,我要哄上好些天,才能安抚得了它的精神创伤。你们赶快向它道个歉,这件事情就算了。”

    众人皆无语地呆立在原地,用一副十分鄙夷地眼神望着朱碧石怀中的猫。

    猫奴朱碧石见状,十分不悦,转过身嗖地一声由墙头跃回自己院中,抱着猫快步回房去了。

    原本也没多大的事情,肖投茗甚至没想计较。谁料,计较的是爱猫如命的朱碧石。

    第二天一早,肖投茗和朱碧石在门前恰好遇到。朱碧石冷冷地瞪他一眼,故意让自己的马车车夫驾车挡在肖投茗马车前面,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超过,故意阻着他马车。

    朱碧石供职的礼部外交科距离住处要比肖投茗供职的方书处近得多,因此,朱碧石踩着点到达外交部,而肖投茗则不幸迟到。

    看来,肖府和隔壁朱府的怨就这样结下了。

    肖投茗迈进方书处大厅,众人都抬起头看他。连一贯和气的方书处主持周而威都不冷不热地笑道:“肖大状元日理万机,忙得快顾不过来了吧?”肖投茗不由有些羞愧,垂着头来到座位上。

    他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然后将昨日核对到一半的资料取出来,继续一天的工作。

    核对到一份资料的时候,肖投茗突然“嗯?”了一声。

    这是一位姓薛的官员上交的财务账本。账本写得很清楚,一项项收支列举分明,可以看到,这位姓王的官员可谓是老实极了,没有不良嗜好,量入为出,十分节俭。他名下只有几亩薄田,主要靠俸禄生活。年后,王大人的老母亲去世了,办了场丧事。这位官员似乎是个孝子,这场丧事花了他不少积蓄。

    看上去所有数字都没有问题,收支也没有不符的迹象。

    然而,疑点却正是在于,一切收支都安排的太完美了。按照习俗,官员办丧事,其它同僚都要随一些礼金或礼物聊表安慰和追思之意。因此,正常情况下,举办丧事后,账面应当有浮升才是。然而,这位王大人的账面却不增反减。

    肖投茗皱着眉头,将这人的资料抽出来,细细阅读。

    这位王大人名叫王牟,籍贯沙河镇,年约四十有许,如今在礼部分管内务的部门供职。他和林若水的父亲林承政是同科,都是先皇十年的进士。

    肖投茗皱了皱眉头,盯着王牟的资料,籍贯沙河镇,算算时间,王牟母亲去世的时间就在肖投茗出发赶考之前。

    肖投茗不禁想起他在赶考路上曾经搭过的一艘船。

    一艘暗藏玄机的船。

第九十二章 先定一个小目标() 
肖投茗有些犹疑,要不要向上面汇报?可自己仅仅是怀疑,并无明确证据,这件事情该怎么说?

    就在这时,一名宫人走进方书处的大堂。

    周而威认识那人,忙站起来,笑着迎上去:“是什么风把皇上跟前的刘公公给吹来了?”

    刘公公笑了笑:“我就是过来宣肖状元进殿的。”

    周而威愣了一下,一面点头道:“圣上看重肖状元,投茗啊,你可不要辜负了圣上的殷切期望呐,呵呵。”一面拿眼睛瞟了一眼肖投茗。他的笑声听上去有点干。

    肖投茗心头一紧。他虽是个书呆子,但从小耳濡目染家族衰落史,知道人心的嫉妒有多可畏。这些天在官场上,客套话也学了不少,他淡淡的道:“哪里哪里,这是仰仗周翰林提携和培养。”

    周而威连连摆手,笑容显得自然多了。

    刘公公却轻轻叹了口气:“皇上看着肖状元这份才气和英姿,不由想起一个人,想要得力培养呢!”说着随手一扬,朝门外院子指了一下。

    肖投茗和周而威顺着望过去,只见一株腊梅亭亭立在那里,都一时哑然,各怀所思。

    刘公公却不再停留,引着肖投茗,沿朱红色的宫墙穿过好几重门,来到一座严谨朴素的宫殿。刘公公说:“肖状元,你且在此候着,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肖投茗点点头,乖乖立在一旁,只见一个瘦瘦的官员恰好从御书房里出来。

    肖投茗认得他的脸。

    他们曾在早朝时有过一面之缘。只依稀记得这人是掌管内务的大臣,名字不记得了。那人却像是认识肖投茗,一瞬间绷紧了下颚,神色有点不善。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官员相见,相互点个头擦肩而过就算相当友好。谁料面对面的距离,王大人竟站住了。

    肖投茗只得停下脚步。

    王牟恭敬地问刘公公:“刘公公,这位就是新科状元吧?”

    再看向肖投茗,问道:“肖状元,最近在忙什么呢?”

    肖投茗礼了一下,谨慎地回答:“感谢王大人关系,肖某刚进入方书处,还在熟悉工作。”

    王牟静默了一下,继续同肖投茗攀谈:“听说肖状元是宫洞山区的人?赶考一路过来,辛苦了吧?”

    肖投茗点点头:“连续四天奔波,确实相当不易。”

    王牟又问:“宫洞山脉距离京城何止千里,就算是日夜兼程,四天只怕也到不了吧?”

    肖投茗不明所以,老实交代:“如果是直线过来,要翻很多山路,确实四天到不了。但若是现经由水路出山,到了东部的平原地带,路程看似远了,实际却快了很多。”

    王牟却神色一变:“肖状元,搭水路过来的途中可有什么异常?”

    尽管还是官场小白,但肖投茗直觉也感到有什么不妥,摇头道:“并无什么异常。不知王大人所问何意?”

    王牟神色不大亲切,却还要挤出笑容:“没事没事,你先忙你的吧。”说罢摆摆手走了。

    他的笑容让肖投茗心生怀疑,下意识的又向那人背影瞟了一眼。只见那人竟直接往后宫方向去了。

    刘公公察觉肖投茗的神色。他这个刚来京城不久的年轻人不懂得宫廷里的人际关系,少不得他低声提点一下这位新科状元:“那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王牟王大人。皇后娘娘最近身子不大好,皇上特意安排她们姐弟俩相见。

    这层人物关系肖投茗确实不知,但他对“王牟”这名字却熟悉得不得了,立即和脑海中方才翻看过的档案同王牟对上号,暗暗记下来。想到王牟对自己来时路途的事情盘问得这样仔细,心下暗暗警惕。

    明晃晃的太阳下,刘公公隐约觉得新科状元望着王大人背影的眼神闪烁了下。但只是一瞬间,肖状元年轻斯文的面庞一派温良恭俭,他不由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睛。

    进了御书房,只见皇上端坐在御座上,威严而不失和蔼:“我听周而威说,将清算官员财产的重任交给你了?”

    肖投茗颔首:“是。”

    “怎么样,可发现有什么不当之处?”皇上淡淡地问。

    肖投茗心中想着王牟的事情,但毕竟只是自己的推测,缺乏强有力的实证,又涉及到王牟有后台,他的姐姐是当今皇后娘娘,岂是能随便得罪的?他沉默着筹措言辞。

    他还在犹豫间,皇上却已经转移了话题:“在方书处供职适应吗?”

    肖投茗忙恭恭敬敬地达到:“谢皇上关心,投茗自当刻苦努力,不负圣恩。”

    皇上笑道:“好,好。朕得了个这么懂事的状元郎,甚是欣慰。你回去吧,仔细办好手头的事情,结果直接向朕密奏。”

    肖投茗当下决定再细细查一查那件事情,有了确凿的东西,再来向圣上密奏。

    一边的处境笑里藏刀危机四伏,另一边却闲静安逸无所事事。

    锦鲤在家闲得发闷,见天气不错,便拉着小蓉一同去大栅栏游玩。

    小蓉摇头道:“小锦小姐,我还要浣洗衣物,你自己去解闷吧。”

    锦鲤“咦”了一声:“你一直唤我小锦姑娘的,我什么时候变成小姐了?”

    小蓉垂着眼帘,温顺地回答:“小王爷让我跟着小锦姑娘,就是把我赏赐给姑娘了。以后姑娘就是我的主子,当着肖府其他人的面,我们都是丫鬟,我喊姑娘小锦,私下里我就喊小姐。”

    锦鲤摆摆手:“你和小透明一样,喊我小锦就行的。”

    也不知道小蓉听进去没有。

    见没人陪自己玩,锦鲤便大摇大摆的自己出门去。既无需跟着什么状元王爷,自然不用扮小厮了,她乐得穿着女装出门。

    走到一家卤鸡铺门口,锦鲤被一阵刺耳的嚎叫声吸引注意。

    卤鸡铺的店小二正气愤的将一只胖乎乎的大花猫倒吊在门口。那猫咪不断挣扎,然而被店小二的手死死钳住,无论如何也挣不脱。猫咪发出凄厉的惨叫。

    锦鲤瞧着有些眼熟。

    这不是那只来自己家院子抢食物的贼猫、隔壁朱碧石的爱宠“小心肝”吗?

    肥猫似乎认出锦鲤,迎着她的视线嗷嗷大喊。

    锦鲤走上前,故意问道:“猫也能卤?”

    肥猫气得发出一连咯咯的磨牙声。

    店小二答道:“我们是卤鸡店,猫能不能卤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把它挂在这儿干嘛?”锦鲤问。

    店小二咬牙切齿:“这贼猫,到我们店里偷鸡胗!你说可恶不可恶!”

    “可恶!可恶极了!”锦鲤连声附和。

    “所以要略施惩戒。”店小二一边说一边将肥猫绑紧,任由它尖叫着在半空中甩来甩去。

    锦鲤笑道:“你把它挂在这儿,又没人能将鸡胗给你赔出来。”

    “是啊!”店小二气鼓鼓地点头,伸手弹了一下吊着肥猫的绳子,让它在半空中旋转。

    锦鲤故意说:“不如把它做成卤猫!我给你二两银子,你把它做成卤猫,好不好?”

    那肥猫听见,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幸亏店小二是个稳重的,摇头答道:“不行啊,我们的锅具都是做卤鸡的,为了做你的卤猫,弄窜味而了怎么办?”

    锦鲤幸灾乐祸地站着看了一小会,见肥猫折腾够呛,渐渐变得有气无力,而那店小二仍没有将它释放的意思,不免有些于心不忍。她想了想,唤店小二:“喊你做卤猫,你不肯做。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二两银子,你把猫给我,我自己回去做卤猫去!”

    肥猫拴在这里也无法弥补损失的鸡胗,店小二想了想,决定卖眼前异想天开的漂亮小姑娘一个面子。他将肥猫从门口取下来,顺手用绳子将它的四条腿捆结实,跟锦鲤交换了银子。

    锦鲤笑嘻嘻地抱着猫往前走,穿过街道,拐了个弯,停下来看怀中的肥猫。

    肥猫眼睛依旧瞪得溜圆,身体不住起伏,喘着粗气,浑身发抖,显然还未缓过来。

    锦鲤给它顺顺毛,轻轻解开拴在它四只爪子上的绳子,问:“你怎么样?”

    肥猫没什么反应,一脸呆滞,一只爪子勾住锦鲤衣袖不撒手。

    锦鲤想了想,安抚地拍拍肥猫,也不嫌弃它将自己衣袖弄得勾了丝,大大方方地任它勾着,抱着肥猫穿过马路,打算将它送回去。

    走了一阵子,在肖府所在的胡同尽头,与一个面带黑纱的姑娘擦肩。

    肥猫眼看自己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像是突然缓过来了,由锦鲤怀中一蹿,蹦出来,落到地上,一溜烟跑了回去。锦鲤和旁边的姑娘同时“啊!”地惊呼。

    锦鲤是被突然弹出去的肥猫吓了一跳,旁边的姑娘则是被惊到了。

    肥猫在弹出去的同时勾到了那姑娘的面纱,竟将面纱扯掉了。

    锦鲤忙弯腰将面纱捡起来,递给旁边的姑娘:“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吧?”

    她抬起头,满怀歉意地望向那姑娘。却意外的发现,眼前是一张有些面熟的娟丽面孔。

    此人正是林府大小姐林若水。当时林若水在明,锦鲤在暗,后来林若水随重伤昏迷的肖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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