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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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士居- 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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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疙瘩,他便一把将圆疙瘩捏住,将一跟针的针尖抵在了圆疙瘩上面,厉声的问说:“你是谁?不说实话我就用针刺破你。”

    结果大姨妈就怪声怪气的说:“仙家落难,请真人高抬贵手。”

    大林子闻听此言和语气,知道是黄皮子作怪,便厉声的责备,警告恐吓其不准再来,下次遇见便活剥了它的皮。然后这才松开手,针也没有刺进疙瘩,而疙瘩竟然在转眼间便消失了,大姨妈也恢复正常了,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姨妈家历代都供奉黄皮仙为保家仙,据说那只黄皮仙,是只没有堂口,(堂口是指有名有号的大仙,被人供奉在祠堂或是庙宇中,这种大仙都很有能力,能保一方平安,也能医治病人。)也没人供奉的落难仙家,想要闹腾一下,搏个堂口或是供奉的牌位。但是大姨妈家的人,都懂得这些门道,懂得怎样惩治这些作祟的黄皮子。

    黄大仙上人身以后,被迷的病人便会在身上鼓一个大包,据说是它的道行和仙气。如若是被刺破了,便被破了道行,没了道行的黄皮子,就会变成普通的黄鼠狼,再也无力抗拒生老病死。

    兴许有人会说这些都是不靠谱的迷行,但却是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所以我推测,我们大概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情况下,不小心招惹到了黄皮子,所以被缠上了。

    东北地区,黄皮子尤为多,特别是在深山老林年里面,均是一些有道行的黄皮子,说不定就有哪只可以言人语。

    我在胡思乱想中,度过了三更天,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便想唤醒胖子,让他替我的班。

    心想着今晚黄皮子是不可能出现了,大概它发觉了我的警戒。结果就在我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再次听到了那十分熟悉的厉鬼惨叫声,而声音并非来自于地面,而是在半空中突兀的响起,我不禁机警的站起身,抬头看向周围的树梢。

    墨绿色的树枝在风中摇晃,星光好似荧光一般洒在枝叶上面,我没有看到除了树木以外的任何东西,心想:哀叫声一闪而过,也许有可能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忽然,头顶处有一道黑影迅速的闪过,好似破空的利箭一般,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而我却清晰的听到了振翅的声音,应该是只夜游的禽鸟飞过,心想:看来今晚算是白等了。

    我唤醒了胖子守夜,便和衣倒在吊床上,虽然没有再次听到厉鬼的哀鸣,但是却做了一夜的恶梦,清早起来仍旧是头痛欲裂。

    烟男清早醒来以后,忽然走到营地的外围,弯腰在遍布落叶和哀草地面上,捡起了一根黑色的羽毛,拿在手中查看。

    我见黑色的羽毛十分的眼熟,便走了过去细细的端详,猛然的想起,在刀疤脸空无一人的营地,曾经就散落了大量这种黑如绸缎一般的羽毛。

    难道说:这根黑的色羽毛,是昨晚突然飞起的禽鸟遗落在地。而这只禽鸟,一直从三江平原的沼泽地,便一直跟随我们来到了这里。我当下不免怀疑,发出哀哀人言的便是这只别有目的的黑色禽鸟。

    这些念头想法刚刚冒出,我便在心中大声的否定:怎么可能?鸟怎么可能会说人话?

    但是,我猛然的想起,八哥和鹦鹉就都可以说人话。由此回忆,夜晚的厉鬼哀叫声,确实有些好似鹦鹉学舌般的生硬声音。而且我还想到,当初胖子跌进深坑内求救的时候,自己趴在洞口处想要救他,结果却被一个黑影在背后偷袭,不慎掉入了深坑内,当时自己,就听到了鸟类振翅的声音。这些事件连在一起,便不会觉得只是单纯的巧合了。

    早饭还没有吃,我便将此事告知众人,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这只黑色禽鸟,为何一直尾随在我们的周围,还每每在夜晚学人哀叫,惊扰我们休息,究竟是有何目的?

    一想到一只黑色的禽鸟,竟然有目的的潜伏在我们的周围,我都觉得这想法有些好笑,但是却不得不说给众人听。以往的经历告诫我,不要轻易的无视巧合,更永远都不要忽略危险来临时的前奏。

    听完我近乎可笑又似胡言乱语的言论,大家忽然都默不作声,我完全不知道大家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听完我疯狂的推测。

    尤向导是第一个打破安静的人,他首先问我说:“斯文阿弟,你觉得,那只禽鸟是什么鸟?”

    按理来说:能说话的黑色鸟类,就只有八哥。但是当我看到如缎一般的黑色羽毛时,第一个想到的鸟类便是“老鸹”,也就是乌鸦。

    首先,黑色羽毛的长度明显不是八哥身上的羽毛,八哥体积较小,一般大概只有半个乌鸦的大小。所以,带有绒毛的长形羽毛,应该是属于黑色的老鸹,而并非是八哥身上掉落。

    但是,我完全不记得老鸹能言人语。记忆中,老鸹的叫声粗糙沙哑十分的难听,又因其有食动物腐尸腐肉的习性,常在坟间死人堆中驻足,所以才会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老话便常说:“老鸹当头过,无灾必有祸。”还有“乌鸦噪,祸来到”的等等诸多对其不详的说法。

    我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完完整整的告知了尤向导,只见他点点头,赞同的说:“这羽毛,确实是老鸹。但是老鸦,并非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普通单纯。”

    接下来,这位从小便在深山老林中打猎的老猎手,开始对众人讲诉起,关于老鸹的神奇故事。

    世界上最聪明的鸟儿,并非是会学舌的鹦鹉,而是一身乌黑的乌鸦。据说,乌鸦是人类以外,具有第一流智商的动物。(。。)

第二十六章 老鸹() 
每到夜色降临,便会在众人休息的营地周围,发出凄厉鬼叫搅扰众人休息的凶手,被推断为“老鸹”。

    然后尤向导,便对我们讲述起,关于老鸹的神奇故事。

    尤向导小的时候,就曾经养过一只乌鸦。因为乌鸦吃害虫,是益鸟。而乌鸦漆黑如缎的羽毛,还会泛着蓝绿紫的金属光芒,所以有不少的猎户人家,在捕捉到乌鸦以后,便将它们圈养起来。也是因为乌鸦的肉酸涩难吃,所以并不将其宰杀来吃肉,就被当作宠物养起来。

    尤向导的父亲,在同侍养的乌鸦玩耍时,偶然间发现,乌鸦竟然可以认数,甚至可以数到七。事情就是他一天在喝酒的时候,随手将一粒包谷(玉米粒)放在了桌子上面,结果趴在桌子上面乌鸦,便将一粒包谷啄起,放在了桌子一旁。尤向导的父亲感到很有趣,便将两粒包谷用筷子夹到一旁,结果乌鸦竟然有样学样,用嘴将两粒包谷啄起,放到一旁。尤向导的父亲顿时来了兴趣,经过反反复复的测试,发现他侍养的这只乌鸦,竟然可以数清七个包谷粒,顿时感到高兴不已。

    然后尤向导的父亲,闲来无事时,便开始经常训练乌鸦。发现乌鸦十分的聪明,还具有创新性,能制作工具,完成各类的任务,比如用小树枝,取食石缝中的食物。

    又有一次,在院子中玩耍的尤向导,无意间发现他饲养的乌鸦,竟然将核桃放在他家院子中。停放的农用拖拉机的轮胎下方,等到拖拉机启动以后。车轱辘将核桃压碎,乌鸦便飞到地上。美餐了一顿,这令尤当时还年幼的向导,感到十分的惊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尤向导说驯养的乌鸦虽然温和,但是乌鸦本性凶猛强悍又狡猾,富有侵略性,是打群架的能手,非常具有组织性,万事都以群体的利益为主。

    乌鸦为森林草原鸟类。常栖于林缘或山崖上,习惯到旷野挖啄食物。集群性强,一群可达几万只。很少听说会有单独行动的乌鸦,根据刀疤脸营地内的散落的鸦羽可以判断出,应该是一群乌鸦,而并非是单一的个体。

    但据我所知,至今围绕出现在我们队伍周围的老鸹,却是只有一只。

    我现今虽然还是搞不清楚这只老鸹的目的何在?但听完尤向导关于老鸹的讲述,我深刻的觉得。听到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关于老鸹的详细讲解,让我更加的了解了这种高智商的动物,也不禁让我担心了起来。

    现今的情况综合一下,得出的结论是:有一群具有高智商高智慧。还能言人语的乌鸦盯上了我们,大概推测是和刀疤脸等人有关,有可能是误以为我们和刀疤脸这些偷猎者是同伙。所以才会缠上了我们。

    一想到我们竟然会被这种,能想到用鬼叫来恐吓的动物缠上了。就会觉得不寒而栗。

    胖子听完则是撇撇嘴说:“再聪明的鸟儿,也绝对斗不过人类。根本就不用将杂毛的畜生放在心上,你说是不是老郑?你是我们的军师,你给大家表个态,小小鸟儿,根本不值得一提。”

    刀疤脸一群人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可能和这群高智商的乌鸦有关,我觉得此事绝对不容小窥。我们的队伍,应该提前最好准备,以免被诡诈的鸟儿杀个措手不及,落得和刀疤脸的人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恐怖下场。

    现今仔细的思索一下,近几日老鸹们的扰敌战术,就可以从中看出,乌鸦们明显占了上风。

    当初我以为是成了精的黄皮子在作怪,万万没有想到,一直搅扰我们的竟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鸟儿。

    我询问了烟男的看法,他觉得也应该万事以小心为上,不得不防。

    如今虽然得知了午夜鬼叫是乌鸦的杰作,但是夜视能力超凡的夜猫子,竟然都没能捕捉到乌鸦的身影,可见它们凭借一身的黑色,很好的融入了夜色之中。如果它们十分聪明的选择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偷袭,那么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我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诡计多端的乌鸦还会继续的搅扰我们,而我们竟然还要提心吊胆的提防它们,小心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攻击,难免不令众人身心疲惫,这样下去,绝对在袭击到来之前,队伍就已经变得溃不成兵了。

    于是我对大家说:“我们还是最好先下手为强。”

    “诱捕”,是我给出的结论。但是在昆仑山的时候,曾经有过诱捕禽鸟失败的经历,令我难免有些心有余悸。

    胖子仍旧是十分不屑的态度说:“一只山老公而已,何必劳师动众的搞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要猎野猪!”

    我真是佩服胖子这种万事临危不惧,所有事情都往好处想的性格。

    诱捕行动最终板上钉钉,于是队伍改为白天只睡二三个时辰,然后晚上集体守夜。结果十分鸡贼的老鸹,竟然没有现身,好似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一样。猎捕老鸹的行动,以失败告终,疲惫不堪的队伍,不得不再次改为夜晚睡眠。

    我征询尤向导,是否让队伍晚上在空旷的草地上休息,这样可以有效的觉察到狡诈的老鸹偷袭。

    尤向导摇头否定我的建议,他解释说:“搅扰我们的老鸹,绝非只有一只。在空旷的地面上,我们要是面临成群结队的老鸹袭击,后果将不堪设想。”

    队伍最终决定,仍旧在漆黑茂密的树林内休息。

    过了今晚,我们将离开丘陵,到达小兴安岭茂密的深山老林中。

    小兴安岭郁郁葱葱的茂盛深林,有可能才是老鸹们真正的地盘,这种想法,让我原本就一直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好似要断裂了一般。这种紧张的感受,我只在尤向导的身上感觉到了,也许是因为他熟知乌鸦习性的关系。而其他的队友,因为这几天没有受到乌鸦鬼叫的惊扰,似乎已经将此事淡忘了。但是,我知道,这不合时机的安宁气氛,正说明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暴风雨真的就在突然间,降临了,令我始料未及。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能以夜色掩藏的老鸹,竟然在白天发起了攻击。

    队伍这天刚刚行进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光秃秃山陵,便感觉天色忽然变得暗淡无光,不由得诧异的抬头向上望去。

    众人原本都以为是阴天要下雨了,结果,只见遮天蔽日的一大片乌鸦,好似乌云一样,铺天盖地的朝着我们飞扑而来,吓得众人立刻不分东南西北的蒙头鼠窜。

    我将衣服罩在头上,一边大喊着,“队伍集中,不要分散。”一边环视四周,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发现在光秃山陵的右下方,有一小片树林,便立刻招呼队友们朝着树林飞速的奔跑过去。

    树林从远处看上去十分的小,走进内发现真的是很小,树木又十分的稀少,十几个人藏在其中,都清晰可见。

    尤向导冲进树林内以后,便大喊一声:“结网。”

    我闻听此言,心知是要在树干上结防鸟害的绳网。但是,现今的这种条件,哪有时间用一条条的绳索来结绳网,没等绳网结成,我们便已经被成群结队的乌鸦,啄成枯骨了。

    但尤向导所说的结绳网,并非是用绳子,而是用我们睡觉用的网眼吊床,将四角分别系在四颗树干上,形成了一个很大面积的防护网,十分有效的罩在了我们的头上,只是面积不太大,下面只能容一两个人藏身。

    众人见尤向导的事例,便纷纷从背包上面解下网眼吊床,开始在树林中结防护网。

    稀松的树木,还是十分有效的阻拦了老鸹群的攻击,但是,还有不少的乌鸦冲进了树林内。只是片刻的功夫,我的头发就快被啄光,变成秃子了;肩头上面也被啄得血肉模糊,双手上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我用痛得不住颤抖的双手,咬着牙系紧一个个绳结,以防被成群结队的老鸹群,大力的冲毁。

    査灵儿看到我满脸是血,便想要从结好的防护网下面走出来帮忙。我担心她受伤,便在防护网上面一直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我看到査灵儿的眼角,有泪珠在悄然的滚落,便勉强笑着让她安心。

    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急忙扭头一看,发现六少的右眼球,竟然被老鸹硬生生的给啄了出来,鲜血将他的脸都染成了包公的样子。

    六少身旁站着烟男的师弟夜猫子,他慌忙的扯了一块衣衫,系在了六少的头上,并扶着他在网下休息。

    我转过头,咬着后槽牙,继续手中的工作,吊床必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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