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又心生恐惧。它又开始不断的缓缓向我逼近,我无路可逃,最后只好退回到了胖子他俩的身旁,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勉强弯下腰低头对他俩说:“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一块去地府报道了,有伴相陪,黄泉路上也不会感到寂寞了!”
话刚说完,缝合尸已经按耐不住性子,挥动着利爪扑了过来,我心死的一闭眼,心说:来吧,二十年后,小爷还会再来盗一次你的墓,你给老子等着。
结果诅咒以念完,却没有迎来预想中的死亡,却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嚎叫,接着我就被撞飞了出去,头部很不幸的撞在了后方的石壁上。就在我双眼迷v离的睁开之时,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用脚踩在倒在地上的缝合粽子胸v口,将双中一个黑黑的东西。十分强势的塞进了缝合粽子的口中。
丑陋的缝合粽子立刻双腿乱踢,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见它在挣扎中逐渐的失去了力量。四肢瘫软的慢慢停止了挣扎动作,而此时的我,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合上,正在逐渐的失去意识。我努力不让眼皮落下,但由于头部受到撞击,使得眼前的景象十分的模糊不清。依稀恍惚看到丑陋的缝合粽子,已经像死猪一样瘫死在地上。而踩着它的女人,慢慢的转过身,饶有兴趣的看向摔在墙角处狼狈不堪的我。
我揉了一下眼睛。看见近前的女子有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一双媚人的凤眼和小小的樱桃口,好像古画上面走出的古典美人一样,她的样子除了美还是美。使我想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来描述了。
这么美的女人。看上去却是十分的面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这个漂亮的女人自己怎么会一时忘却,难道是曾相识的感觉是因为曾经在梦中相见的原因?那现在就在梦中好好的回忆一下,看看我们是否是前世之缘!想到这里,我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无数的人和事,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我的梦中,但都是黑白色的身影,唯一一个有彩色的身影。是个女人的背影,我紧紧追随她的脚步。加快脚步想要超越她,一睹她的面貌。
微风拂面,她的秀发在风中飞舞,我甚至闻到了阵阵洗发水的香气,非常的沁人心脾,这样更加剧了我的好奇心,想要一睹芳容,迫切的心情一发不可收拾。
我发疯了一样加快步伐,大腿上的肌肉不断剧烈的舒张,离不远处的美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片刻后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头乌黑秀发的女人,缓缓的将头扭转了过来。
头发,无数的黑发在风中飞舞。
她的脑袋前面竟然没有五官,而是和后脑勺一样,长满了乌黑的秀发。
恐惧,恶心,胃内的食物在不住的翻搅,胃酸像洪水一样泛滥,随时都要涌出我的口中,额头上面的汗水,好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滚落,无比的惊悚使得我痛苦的弯下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双腿发软,咚的一声无力的跪倒在地。
满头乌黑秀发的女人面对着我,缓缓的低下头,黑色的头发如同倾盆而下的雨水一样,不断的顺着我的后脑海划过我的耳鬓,擦过我的两颊,让我感到阵阵肝胆俱裂的恐惧之情,痛苦的惊呼忍不住的脱口而出,“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忽然,有人用力的摇晃我的身体,对我呼唤着“醒醒,醒醒。”
我悄然的睁开双眼,发现那个长满黑色秀发的女人,仍旧正低着头看着我,我立刻惊恐的大喊一声“不要”,瞬间就将拳头挥了出去。
结果就听到“哎呀”一声娇v吟,我定睛看向眼前,一个绝色的美女正用一只手捂着左眼,一只手指着我想要说什么,结果被眼睛的疼痛取而代之。
是她,那个在我昏迷之前,放倒丑陋缝合尸的那个美女。
我慌忙从地上坐起身,十分抱歉的对她说:“对不起,我刚才做恶梦了,错将你当成女鬼了。”
美女用细白如青葱的手指摆了摆,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就当她是原谅我了,回头看到胖子和烟男都躺在我的身后,身体上的伤口都已经被仔细的包扎好了,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心想:一定是眼前这个美女的杰作。忽然,我想起屁股上面的伤口,猛地一下子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我有些尴尬的对眼前的美女说:“首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然后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斯文,敢问美女怎么称呼?”说完以后,我立刻觉得自己用了美女这个称呼有些轻v佻,可又一时想不到该如何称呼才好,不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美女大概有些生气了,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就用偷偷的盯着捂着眼睛的美女细看,越看越觉得漂亮,但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我忍不住好奇问她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觉得好像认识你。”说完我又觉得这些话好像也有些不妥,十分像极了那种很低级的搭讪,我生怕她会误会,将我当成了不入流的登徒浪子,于是急忙解释说:“我是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兴许是我记错人了。”
美女轻轻的放下左手,一双丹凤眼盯着我看,清澈的眼神像水波一样涌进了我的心,刹那间我便感觉好像把魂儿都丢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双勾v魂的眼睛看个不停,似乎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急忙心念一转,稳住心思,稍微将眼神下移,盯着她的樱桃小口,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丢人丢大发了。不过我相信这世上的男人,都很难抗拒美女魅v惑迷人的目光。坐怀不乱,除非是太监。
我感觉美女火热滚烫的视线就要将我的脸颊给射穿了,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不至于迷倒像这样的大美女,心生诧异:她到底是怎么了?
足足被她盯着看了半晌,她这才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对我说:“我就知道你能轻易的认出我。”
闻听此言,我立刻盯着她看,原来我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没有错,我们真的见过面,但是就是无法在记忆中对号入座。
美女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眼睛猛看,我一下子就深陷进她的一汪清潭中,她的樱桃小口缓缓的张开,却说了句让我感觉被雷劈了一样的话,“我就是那个门帘大婶慧芳。”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完全没办法将她和门帘大婶的邋遢形象重叠在一起,虽然一直没有见过门帘大婶的确实样貌,但是门帘大婶的身材,绝对没有眼前女子的这般苗条。而且眼前的女人手臂好像白藕一样,手指好似青葱一般,和门帘大婶粗糙的手掌完全不一样。这两个人,完全明明毫无相像之处,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而就在我还在诧异得脑袋一团浆糊之时,她竟然说出了更为惊讶的话语,“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叫做“天雨”,就是每天都在下雨的意思。还有你去云南时遇到的眼镜男,和去异士居买玉圭的小白爷,其实都是我假扮的。”此番身份的表白,就如同天雷滚滚一般,无情的轰击我的大脑,让我引以为傲的大脑,瞬间惊愕的停止了所有思维。
我现金完全没办法思考,眼神呈现呆傻的状态,而眼前这个叫做“天雨”的女子,不顾我现在的状态是否清醒,开始对我讲述起一个又长又十分精彩的故事。
天雨是个孤儿,小的时候便父母双亡,七八岁的时候被一个戏班子的班主收养了。然后开始每天便早起艰苦的练功夫,学唱腔,打杂,因此她很会做家务,学了一身的本领,特别是习得了“软骨功”,使得她吃了不少的苦头。
后来在她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便如同出水的芙蓉一般美丽脱俗,戏班的台长生怕她的姿v色滋生祸端,便早早准备将她卖给一个大官,给大官的痴傻儿子当童养媳。
天雨知道以后,在同僚的帮助下,从戏班子跑了。她知道大官的势力很广,就逃到了深山里面的一个尼姑庵,隐世当起了尼姑。(。。)
第四十二章 碰巧的发现()
十五六岁的天雨从戏班逃到了一间叫做“善缘庵”的尼姑庵,天雨不敢有所隐瞒,便将遭遇说给了善缘庵的庵主听。
善缘庵的庵主“静安师太”是个一心向佛的善心之人,她毫不迟疑的收留了天雨。静安师太不止是个吃斋念佛的善人,也是一位奇人,精通武学,还会一项几乎失传的绝技,就是“易容术”。
天雨在尼姑庵并没有落发,是因为静安庵主说她尘缘未了,便当起了静安师太的俗家弟子。静安师太觉得与天雨有缘,便将绝学易容术传授了给她,天雨天资聪慧,没学多久便很快的心领神会得心应手,会唱戏也使得她能轻易的转换成男人的声音,技艺甚至比师父静安师太更胜一筹。
转眼春去秋来光阴似箭,天雨从一个涉世未深的黄毛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有一天,她下山去化缘,在化缘的途中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她心神不安便急匆匆的赶回尼庵。
结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之间她生活了五年有余的庵院,竟然变成了一片汪洋火海。许多人围在院墙外或是救火或是在看热闹,消防车在不停的洒水,庵院的大门已经烧得面目全非,院墙也倒塌了一片。
天雨见到此般惨景,疯了一般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了茫茫火海。天雨在后厢房内找到已经昏迷的静安师太,将她背出了快要倒塌的禅房。跃过离她最近的院墙,来到了庵院的后山安全处,这才将静安师太放在了地上。发现师父的道袍破烂不堪,额头手臂上面还有几处伤口,好似有打斗过的痕迹。
天雨泪眼汪汪的对昏迷不醒的静安师太大声呼唤着:“师父醒醒,师父醒醒”。
静安师太缓缓的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天雨,温柔的对她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说完,抬起手爱惜的抚摸天雨的脸颊。然后又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两样东西放在天雨的手心,便表情严肃的叮嘱她说:“这桃木牌是师门的信物。你戴在身上可以消灾避难。而这半块玉佩,是一组佩饰的最后一块,它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你一定要保管好。”说完。静安师太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雨想要扶起静安师太去给她医治。但静安师太抓住天雨的手摇摇头对她说:“我没关系,你现在要好好听并铭记师父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要追查纵火之事,最好能找个好人家,平凡的过完此生;但我曾经给你卜过一卦,你一生命运多折,以后的命运也会跟这半块紧紧相连,想要逃脱也逃脱不了。但我要你谨记一点。无论如何不能害人性命,铭记于心害人终害己。”说完。便永久的闭上了双眼。
天雨抱着师父的遗体放声痛哭,一向聪明的她,从师父的语气中听出来,是有人故意在庵院放火,而且静安师太身上有着十分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
静安师太颇懂武学,一般人根本无法近身,袭击她的人一定是江湖中人,功夫颇为了得。但天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此事追查清楚,为师父报仇。她将师父的遗体掩埋在尼姑庵的后山中,便乔装改扮开始追查在庵院中放火杀人的事情。
结果,她几经辗转,耗时五年,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所有的矛头终点,都纷纷的指向了“异士居”。于是她开始改换着各种身份接近异士居,首先她盯上了我和胖子,跟踪我们去了云南,结果发现有人要暗杀我俩,不巧被她花钱雇的女伙伴替我挡了蛊毒,她只好放弃跟踪我俩,留在了彝家寨照顾中毒的同伴。
后来,她知道我们平安归来,就到异士居打探消息,买走了我从“襄王墓”带出来的“玉圭”,想要从玉圭身上追查我们下斗的目的,然后推测那些幕后黑手为什么会盯上异士居。结果,她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越发感觉异士居的神秘,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可以更深入的接触异士居。
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偷听到我和胖子想要招店员的谈话,于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死皮赖脸的进了异士居。
听完她简略的故事说明,我内心的震撼却是非同小可。
令我吃惊的是天雨原来和我们是师出同门,因为她身上也有和我一样的“桃木牌镇鬼牌”,师父口中的四块桃木牌,现今已有三块现世了。还有令我更为震撼的是:她说的半块玉佩,使我立刻联想到之前从云南襄王墓拿出的檀木盒,那里面就有三块可以首尾相连的玉佩,难道和她手中的半块玉佩有关系。但是转念一想,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但是想到天雨也想要进襄王墓,虽然她嘴上说的目的是跟踪我和胖子才去的,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我并不知晓,也许她早就知道襄王墓里面藏有玉佩,所以才会错将玉圭买走。
我在心中盘算天雨讲述的离奇故事的可信度,虽然身世讲得十分详细,但是其中有许多微枝末节并未交代清楚,比如她师父的俗家身份,为何一个远离尘埃俗世的庵主,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她为何会盯上异士居?五年期间,她到底查到了什么依据凭证,具体是那些矛头直指异士居,她为何对这些事情支支吾吾并不详谈?
虽然她看似坦诚相对,但她其实只是把她想要说的故事讲述完毕,实而背后隐藏的了更多的和目的。这也说明她并不十分相信异士居,要不她完全可以拿出桃木震鬼牌和师父相认。但是,她却用尽各种手段接近和打探异士居,是什么使她有所顾忌?
我看着貌美如花的天雨,忽然内心浮出一个奇妙的想法,现在我所看到她的这幅面容,难道就真的是她本来的面貌吗?我甚是怀疑。而且我明显察觉到她心机很深,脑子绝对比我还聪明百倍。从她刚才的讲述中细品便能得知,她详细的讲述了在尼姑庵被毁之前的经历,而后的事情却巧妙的略过,说明她并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如此掏心掏肺的讲述她幼年时的过往遭遇,无疑只是为了打消我对她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