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就能说的通了,如果她真的怀了那样的心思,那她将自己弄进府也就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想将他放在府中摆着,有事没事看两眼,只不过因为他身份不同那些卑贱的男宠,所以她才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又将林氏接进府安抚住自己!
这个认识让郑修怀更加怨恨,他堂堂延平侯府嫡少爷竟然就像一个花瓶,一幅画一样被她买进府!不对,她还没付钱!皇上要给他封侯,被她拦住了!她是强抢他入府!
林氏见郑修怀面色阴晴不定,试探叫了声表哥,林氏父亲早丧,母亲带着她投奔娘家,极为得老夫人的喜爱,因着这个原因,几个表哥对她都不错,特别是和她有婚约的郑修怀。
林氏也是喜欢温文尔雅又关心体贴她的郑修怀的,原本她嫁给他,当是一桩美好姻缘,不想天有不测风云,郑修怀被召为驸马,她则被指做了他的良妾!
这一世郑修怀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自己的计划,她不甘心,可也没有办法,好在她因祸得福结识了辅国公世子,而辅国公世子对外声称的残疾,不过是掩人耳目,伺机而动!这样一个身份高贵才貌双全的男子说要娶她做世子夫人!
她不是忘恩负义,只不过表哥已经没办法娶她,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外家更是侯府之尊,又怎么可以做妾!
林氏想到沙华三番四次的阻挠,眼中闪过怨毒的精光,世子在深山信息不通,不是那个淫…妇一直阻挠,她又怎么会刚刚才联系上世子!
不过她再阻挠也没用,世子对自己一往情深,又岂是她能阻挠的了的!
林氏想到这,嘴角漾起了满足的笑,低眉顺眼给郑修怀行了一礼,“表哥,世子给我写信了,他过几天就会下山,等他拿回辅国公府的大权就会来公主府接我,让我耐心等待”。
郑修怀有些怀疑,“你是说萧世子会来接你?”
林氏嘴角的笑容越发甜蜜,娇羞点了点头,“世子写的信,舅母也看了,世子说这件事都是喜乐公主欺人太甚,他不会嫌弃我的,对了,这是舅母给表哥的信”。
郑修怀接过信看了看,延平侯夫人写的十分委婉,大体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动林氏,等萧然的意思再看。
林氏貌美,郑修怀一直将她看作自己的私有物,只碍着老夫人不敢多有动作,现在又碍着萧然,更加不敢妄动,又见林氏满脸娇羞,心头邪火一直往嗓子眼涌,沙华看不起他,不让他上她的床就算了,这个贱人竟然也看不起自己!攀上那个萧然!
郑修怀今年十八岁,虽然没有成亲,但大家子弟,婚前的通房是必不可少的,他不算多好美色的人,但毕竟年少,血气方刚,平时还不觉得,这一下憋了一个月,再加上心头那股子邪火,看着身段妖娆的林氏,那股子火竟是怎么也下不去!
林氏十二岁上才被接进延平侯府,之前一直在庄子里长大,乡下地方哪有那么多讲究,说话行事都十分大胆,十二岁已经是懂事的年纪,对于男人,林氏比真正养在深闺的小姐懂的要多的多。
这时候见郑修怀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心中暗暗叫糟,忙就要告辞,郑修怀自然也看出来了,冷哼一声道,“表妹攀上高枝,就要成为世子夫人了,以后金屋美婢享受不尽,表哥这里缺个人伺候,滴翠这丫头就送给表哥使唤吧?”
林氏想着自己也不过在公主府住个几天,贴身伺候的人带进去,假如沙华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折在里面,想再找用的这么顺手的人可不容易,她马上又要嫁入辅国公府,没有趁手的奴才肯定处处掣肘,因此只带了一个贴身大丫鬟滴翠,滴翠只是中人之姿,但胜在细心谨慎,带过来最为便宜。
林氏没想到郑修怀竟然会开口要滴翠,忙道,“滴翠愚笨,表哥缺使唤的人,我去禀告了舅母,让舅母送过来”。
郑修怀冷哼,“我就看中滴翠了,怎么,表妹这是舍不得?”
林氏知道他这是真心想要了,顿时大惊,表哥要表妹的丫鬟那像什么样子?别人的口水也能淹死她!更何况她现在还顶着个他良妾的名头?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马上要嫁入辅国公府,一定不能带着这样的污点!
污点!对!污点!郑修怀肯定是想拿这个做她的把柄,日后好拿捏她!毕竟贴身伺候的丫鬟都送给他了,她与他有过婚约,又曾被当做良妾抬进公主府,别人肯定会怀疑她与他有私…情!
林氏的目光更加坚决,“时候不早了,表哥早些歇着,我这就告辞了”。
她能想到的,郑修怀自然也能想到,更是怒气冲天,她竟然这般看不起他!连个丫鬟都不愿意给他!就怕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当初又是送荷包又是送手帕的算什么!
郑修怀怒极下一把抓住惶恐不安的滴翠,伸手就扯断了她的腰带,扯下她嫩黄色的石榴裙,露出雪白的中裤来,林氏下意识要尖叫,又死死捂住嘴,这样的场面,只是看到了,也对名声有损,何况那还是她贴身伺候的丫鬟!
滴翠被撕了裙子,贞洁已经没了,她就算不甘,也没有其他办法,更不能在这里逗留,林氏想到这捂着嘴飞快的跑了,郑修怀见了更是怒火上涌,一脚将滴翠踹到床上,压了过去
沙华收到消息时正在教向晚下棋,回禀的婆子见她半天都没说话,不由惴惴,向晚笑着挥了挥手,那婆子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沙华放下一颗棋子,笑道,“那个郑修怀,真是高估他了”。
这样没品的事,他都能做出来,上辈子,原主公主之尊,输给了这样一个人,也真是冤枉,至于那个滴翠,原主还有一点印象,是个十分隐忍谨慎的人物,很得林氏重用,沙华虽然不知道在害原主的事情上,滴翠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她既然受林氏重用,肯定干净不了!(。)
第十九章 驸马和面首(十)()
“他们狗咬狗,不正是公主所期望的?公主何必伤怀?”
沙华又放下一枚棋子,“伤怀算不上,有些感叹罢了,真是期待明天郑修怀的表现啊!”
第二天一早,郑修怀就被叫了起来,请他去给沙华请安,他这段时间憋的狠了,昨晚又是怒火冲天,将个滴翠来回的折腾,一直到快天亮才歇了,这时候又累又困,只沙华好不容易愿意见他,他也只得打起精神洗漱好出了门。
刚出门就见林氏穿戴一新在门边等他,见了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郑修怀想起来林氏这个“良妾”今天是要给沙华敬茶的,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径直往外走,林氏只好加快步子跟上。
两人走了足足有两刻钟才到了荣华园,进了荣华园,过了一进的花厅、客厅,二进的书房,又穿过一片湖泊,过了两侧的抱厦才到了主屋,远远就听见了里面的笑语声传来,林氏一喜,低声道,“表哥,世子来了!”
郑修怀没应声,却下意识挺直了背,萧然一早就赶过来了,难道真的对这贱人十分钟情?
郑修怀听到丫鬟禀告说自己二人来了,里面的说笑声就是一静,随即沙华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请进来”。
去禀告的丫鬟又出来了,领着两人进去,行礼过后,林氏迫不及待抬起头,欣喜叫了声世子,郑修怀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沙华下手坐了个玄色衣衫青玉簪子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器宇轩昂面容清雅,再配上那样的身份——
郑修怀虽然嫉妒,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比自己优秀。
这一年来,沙华对向鱼十分纵容,虽不太见他,却嘱咐了向晚照顾他,偶尔见到了,对他也十分亲切,加上上次让他假扮新娘的事,向鱼胆子大了许多,性子也活泼了,见林氏殷切对着向莲叫世子,疑惑看了看两人,“世子?莲哥哥,她是在叫你?”
沙华意味深长一笑,“莲郎,这世子的称呼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
向莲尴尬咳了咳,讨好笑道,“向莲不过一落魄书生,公主就不要落井下石了”。
林氏一下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郑修怀要冷静多了,笑道,“公主不给郑某介绍一下?”
沙华懒懒一笑,向晚笑盈盈一指向莲,“回驸马,这是韶光院的向莲,晟帝十三年的状元郎,当街打死皇后娘娘亲侄子的那个”。
郑修怀恍然,原来是他,怪不得有如斯容光气质,林氏突然冲上前抓住向莲的手腕,“世子!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向莲?你明明是辅国公府的世子爷!怎么变成了什么向莲!”
向莲光明磊落惯了,生平第一次干亏心事,又被苦主这么抓着质问,十分心虚,连声咳了起来,向晚面色一冷,“来人!将这意图勾…引莲公子的贱婢拿下!”
两个嬷嬷跑了过来,一人抓住林氏一边肩膀,将她拖了出去,塞住了嘴,向莲睃了向晚一眼,“勾…引”什么的,听着实在刺耳啊!
沙华伸手挑起向莲的下巴,“莲郎,本宫听着驸马这个侍妾的话头很不对啊,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
向莲咳的更厉害,站了起来,顺便脱离沙华的魔爪,“公主说笑了,再给向莲一个胆子,向莲也不敢啊,向莲有些不舒服,这就先告辞了”。
沙华睨了他一眼,懒洋洋一笑,“去吧”。
向莲咽了口口水,只觉她那简简单单一睨一笑的风情勾魂摄魄,难以描摹,脑子一热,脱口道,“再说,驸马这个侍妾比不上公主百一风姿,向莲又怎么会看得上?”
沙华有些诧异的扫了他一眼,这个二愣子竟然也会拍马屁了?
向晚咳了咳,“莲公子,驸马还在,怎么说话的?快去吧”。
向莲脱口说了那样一句话,又羞又窘,逃难一样跑了,沙华似笑非笑看向郑修怀,“驸马,这位林姑娘可是本宫特意为驸马弄进公主府的,还请驸马把人看好了,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被自己的妻子警告看好自己的妾别去招惹妻子的男…宠!郑修怀怎么想怎么憋屈,赔着笑应了,“对了,公主,皇上给微臣的休假结束了,公主看——”
“你那个差事,要地位没地位,要银子没银子,有什么好去的,待在府上好好学学规矩是正事,”沙华掩唇打了个呵欠,握住向晚剥栗子的手,“这种事让下人去做,陪本宫躺一会,昨晚实在累了”。
沙华说的十分令人遐想,郑修怀面色更加阴沉,向鱼跳了起来,“公主,向鱼也要陪公主睡觉,这些日子公主只召晚哥哥侍寝,向鱼也要”。
“向鱼——”
向鱼朝向晚做了个鬼脸,“大不了向鱼和晚哥哥一起伺候公主嘛,晚哥哥你不要太小气!”
沙华摸摸他的头,“不许对你晚哥哥无礼,听话,无聊了就去跟驸马一起学规矩”。
向鱼不知道郑修怀学什么规矩,但是他那时候在小倌馆学规矩实在学怕了,不敢再说,示威的抢过向晚面前剥着的栗子,又朝向晚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向晚失笑,“公主就不该宠他,瞧瞧都宠成什么样了”。
沙华捏捏他的脸,“本宫不该宠你才对,瞧瞧都宠成什么样了,让你陪本宫去躺一会,半天都没动静”。
向晚打横抱起她,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公主殿下,不如我们到床上好好说道说道公主殿下该不该宠向晚?”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着进了内室,马嬷嬷躬身行了一礼,“驸马,公主要歇息了,驸马请吧?”
郑修怀面色铁青,拢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起,大踏步出去了,为防止自己失态爆发出来,他一路走的很快,不想刚到院门,就见林氏连滚带爬的到了他跟前,哭喊道,“表哥,我不相信,他明明是辅国公府的世子,怎么会是个男…宠,表哥,你让她们让我出去,我要找他问清楚!”
郑修怀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狞笑,“贱人!你还有脸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勾搭野男人的下场!”
说着不顾林氏尖叫挣扎将她拖进了屋,滴翠冷冷看着,一瘸一拐的把门关上了,坐在门外仔细听起了屋里的惨叫声,脸上露出快意的享受之色来。
沙华抽了空到礼部,趾高气昂的说郑修怀不干了,礼部的官员哪里敢惹这位姑奶奶,象征性的去请示晟帝,听晟帝准了,都是一脸了然的神色,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一遇到喜乐公主脑子就发昏,他们早就习惯了。
沙华又寻了个由头将向莲打发出公主府,暗地里安排他去了扬州,也就到了和萧然说的三个月之期,和向莲一起去了小相国寺,照样趁着夜色去了萧然那。
萧然恢复的很好,沙华根据他的情况,稍微改动了药浴的方子,又嘱咐了要注意的事项。
正事做完,萧然便示意萧远拿出一只盒子,笑道,“公主大婚,萧某腿脚不便,未能亲去祝贺,权表心意”。
萧远见向晚伸手来接,将盒子往回收了收,“公主不打开看看吗?世子亲手雕了半年呢!”
“萧远!”
沙华为萧远驱毒,只不过是为还连璧的人情,从来没指望萧然会感激,听闻他竟然亲手给自己雕了个礼物,倒有些受宠若惊,招手示意萧远将盒子拿过来,盒中纯黑的锦缎上托着一只花环,那花环由九朵鲜红色的花串成,每朵花都有六朵花茎,排成伞形,花瓣呈倒披针形,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美丽而妖艳——
和三生石中,那不知道是青玄还是明韶,抑或是连璧、萧然的男人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样!
沙华大惊之下本能的一扬手就扔,又立即反应过来,一个错身避过错愕的萧远,飞身而起接住已经飞出盒子的手链,低头看了看,又去看萧然。
沙华的反应大大出乎萧然的意料,萧然紧张的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喜乐?”
沙华脑中一片混乱,却还知道自己如果不冷静下来,绝对是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一时站住了,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向晚刚开始亦是吃了一惊,却又迅速冷静了下来,这时候快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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