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方。“以后,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定呢,天知道明天会遇见什么,买一张彩票中个五百万,又或者运气不好,出门就被车撞。”
“是啊,谁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小时候老师喊些作文,我的理想,那时候我的理想是当以名科学家,不过到现在看来,我的理想是没什么指望了,你的理想呢,王方。”
“我的理想是当以名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的工人,现在看来,只要我想,随便都可以实现啊,那时候天天喊工农兵呢。”“呵呵,那么你想不想当工人呢?”
“我才不要去接受资本家的剥削呢!怎么说也是我剥削别人吧。”王方眯着眼睛,靠在船上,感受着夏日和煦的微风,享受着并不强烈的日光浴,这时候的天空,就像小学时候写作文一样,晴空万里无云,只是那曾经碧蓝的天空,蒙上了一层灰色。
“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会说话,那时候的你,给我的感觉很文静,现在却变得有些滑头了,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呢。”
“是啊,那时候,那时候我很少去说什么,想到什么,只会去做。但是!”王方睁开了眼睛:“人总是会变的,这个世界只会做事的人是没什么太大前途的,所以我变了,有时候会说可比会做强得多啊。”
肖霞没有继续说话,似乎是接不上话,又或者在等待着什么,只是一如上船的时候那样,看着王方。“我说,大美女,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王方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性,正坐了起来。
“是啊,我是看上你了,该怎么办呢?”看着肖霞的眼神,王方试图读出她的真实想法,良久,或许,她是真真看上我可吧,终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又能怎么办呢?”王方叹了一口气。“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我记得那时候,我整整追了你一年,得不到你半点回应,你总是优雅的将我婉拒,虽然是软钉子,但是钉子终究是钉子,即便是软的,碰的多了,头一样会破,血一样会流,说句实在话,我的初恋还真是失败呢。”
“那时候,我想,假如能够让你爱上我,就是让我去死,我多半也是愿意的,我这一生从未像那时候那样发自内心的爱上一个人,之前没经历,以后也不会有。”
“那李倩呢?现在呢?”
“李倩,我的确是很喜欢她,也就是停留在喜欢上,喜欢,并不等同于爱,仅是一种有所保留的爱,在我最心痛的时候,她出现了,我对她的感情,除了一分爱意,更多的是感激吧。至于现在,我说了,人总是会变得,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我爱你,以前爱,现在也爱,将来。”“别说将来,话不要说得那么死,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你还没回到我先前的问题呢?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你还不是一样,看上你的时间,我想应该是你和李倩在一起以后吧,那时候我才发现,我爱上了你,生活中缺少了你,总觉得少可些什么,我真的很嫉妒李倩。”“那时候,我感觉,这好像三流爱情电视里的狗血桥段一样呢。”
“狗血?艺术来源于生活,现实世界中狗血的东西多了去了。”
“我毕业以后,应该会呆在家里吧,一来我没有被别人剥削的习惯,而来,我也不稀罕打工能挣得那几毛钱,用那点钱,省吃俭用想混出名堂,得多少年啊。”
“把你家地址留给我吧。”肖霞忽然从手包里拿出一个记事本和一支水笔来,地给王方。“我家地址?”王方接过记事本和水笔。“日后有时间去你那里玩啊。”“哦”王方低下头,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串地址。
“你的字很好哦。”肖霞接过本子一看,是十分潇洒的行书,虽然或许比不上书法大家,但是在她看来,已经可以当字帖用了。“我的这手字,是在大一那年里练出来的,高中的时候,我的语文老师老是说我的字差。”
这个世界的时间很奇怪,有时候过的很慢,过个一天,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过去了一年,有时候却又过的很快,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刹那一样。
下船之后,两人都沉默了,一整天再也没有提及相关话题,只是混在人群之中,附和着他们的喜乐。毕竟是自己的初恋,尤其是对方一直喜欢自己,所以王方对她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他所说,人总是会变的,现在的王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王方,那个爱情白痴了,经历过轮回之后,他的心境较之以前似乎开阔了多少倍,所以他面桑并没有太大的反映,很有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感觉。
现在他们面临的问题实在太多,尤其是大学毕业,即将天各一方的时刻,此时此刻,王方实在是不敢接受肖霞的爱意,一切,都等到将来再说了。
夏日的晚上来的比较晚一些,等到天暗下来,时间已经是七点半,同学们饥肠辘辘地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晚上的这场散伙饭似乎比白天的游园活动更受欢迎一些,最后陆陆续续的,队伍中的人口增加了九个人,可以摆上三个桌子了。
“王方,你怎么才到,都等了你们老半天了,同学们,王方让我们饿了这么久,你们说该怎么办?”说话的是赵刚同学,明知道是去给他们洗照片去了,还来瞎起哄,这小子,怎么就教训不够呢?“罚酒三杯。”在场所有人几乎同时回答了前面提出的问题。
第六章毕业散伙宴
看早已经团结起来的其他同学,终于得偿长期脱离群众的恶果,不过,不就是三杯酒吗?王方大步流星,走到桌前,拿起一瓶啤酒,双掌一合,“崩!”啤酒瓶竟被他右手手大拇指弹开,看似酒国老手,又似武林高手。“同学们,我王方,虽然平时不喝酒,但是,在今天,一定陪大家尽兴,咱们今天,不醉无归。”
比了比桌上的玻璃杯,拿起啤酒瓶,一口吹下。“好!”同学们都道:“这王方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感情还是个武林高手兼酒中豪杰。”王方酒中豪杰形象仅维持了两分钟就露了形,喝酒最忌喝的太急,而王方本就只有三到五瓶啤酒的量,此时又是空腹喝酒,所以很快,脸上手上身上,全红了,比红脸的关公还要红。
酒桌上很奇怪,你越是不行,人家越是想灌,结果同学们各找理由纷纷向王方敬酒,连旁桌的都过来了,结果酒宴未开,酒国战斗就已经打响,十八路诸侯齐围攻,完全把气氛调动了起来,王方也不含糊,身上有炼金术这种级数的作弊器,那可比天龙八部里的神功六脉神剑还牛比,就是千瓶万瓶的酒,只要一进肚皮,立即被直接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随着呼吸吐出了去。
“这样喝下去不行啊,大家都来敬我,可以,但是,我得订个规矩。”王方鹰目四顾。“什么规矩?”“为防止有人想浑水摸鱼,大家一杯一杯的敬酒我不接,要喝酒喝一瓶,怎么样?”“王方,你行不行啊。”肖霞过来拉了拉王方。
正好先前那点酒意发挥,王方的胆子大了很多,情绪也不像先前那样控制的紧,一把拉住肖霞的手,对着她耳朵就咬:“怎么,还没过门就这么关心我了,哈哈。”
“王哥在说什么情话呢,吧咱们的大美女灌得晕晕的?”
从王方说完刚才的规矩之后,来敬酒的人就少了很多,没有一定的量的都闪一边去了,王方偷偷瞧了瞧对面那桌,那赵刚同学似乎在说着什么,这家伙,酒桌太极拳的功夫那是出了名的,自己不怎么喝,老是怂着别人给他当打手,王方估摸着,刚才那桌来那么多人,十之八九都是给他说来的。
热身活动很快就结束了,各色佳肴齐备,陆续上桌,王方终于有机会放手大吃一顿了,用炼金术来喝酒作弊的手段就是他这两天琢磨出来的,在轮回中,他虽然完善了完美战士的技术体系,但是却有个大缺陷,能量供应系统,以他的体力,几个动作就爬不起来了。于是有了分解助消化的想法,不过这仅仅是初步想法,很多假想还在等着他去验证呢。
佳肴上桌之后,新一轮的大战又开始了,一些能喝酒的,拿起瓶子杯子,就开始游走,转战,王方这一桌更是上演了深水炸弹轮盘赌的节目。
所谓深水炸弹就是先拿玻璃杯装一一杯啤酒,然后拿喝白酒的小杯子装一杯白酒,把白酒小杯丢到玻璃杯中,让他沉下去,如此,瓶酒与白酒混合,就是深水炸弹,这种混酒远比单喝某种酒厉害得多,一些酒量不行的人,往往一杯酒倒,另外一些单好白酒或啤酒的,也难以逃脱。
所谓转盘赌就是将这杯酒,摆在桌上玩转盘,由提出者先转,桌上的转盘一停,那酒离谁最近,谁就得喝,接下来就由这喝酒的人转。王方看了看周围,副导员老师手中正拿着个DV在拍,于是提议,但凡被转到得,也可以不喝酒,那就表演一个能让大家认可的节目也行,这节目会被录像,成为永远的记忆。
那么,什么节目才能让大家都认可呢?有同学提出这个问题,学狗叫?学狗叫太简单了,不过也可以,在DV面前学十声狗叫,而且得叫的大声,让大家都能听到,不是吧。贴胡子?有同学想到打耍牌时的惩罚方法。贴胡子也算节目?不过也行,贴胡子改为画胡子如何,就拿那黑色的水笔画。大家都踊跃发言,积极参与,提出各种古怪的节目,逐一讨论其可行性。
这种特色活动很快被推广开来,在其他两桌上也开始了,虽然很多同学的提议很古怪,很奇异,但是实际玩起来,到最后,所有同学,连同老师也不例外,王方虽然能喝,却也不含糊,当场表演了一个拇指开瓶盖更加厉害的节目,单掌削酒瓶,表演完后,引得全厂喝彩,王方表演的课不是魔术,而是实打实的,随便从喝完了的啤酒瓶中抽出一个,随手一记掌刀,就把瓶子瓶颈削开,今天的海量和这个节目,或许会让他在所有人的心中都留下一个无比光辉的武林高手形象吧。
有能力,藏着掖着总会出问题,如此还不如让大家有个更加清晰明了的形象,对大家的思维进行误导,有了这个武林高手形象,王方的部分能力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而且,以王方想来,既然他能获得能力,这个世界上,其他能力者恐怕也是存在的,而武林高手,显然更能让世人接受些,事实上,昨日看了动画中的炼丹术之后,王方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单掌削瓶盖原理很简单,就是用炼金术在手掌边缘,隔空聚集大量空气,在挥掌之时,控制空气高速流动进行切割,事实上,王方的手掌尚未到瓶,那高速流动的气,就已经将瓶颈切割开来,手掌能够起到的作用,就是将瓶颈上部扫掉。
有时候时间过得很慢,有时候却过的很快,一起同学四年,大家便是再依依不舍,这聚散总是有时,这天晚上,几乎所有人都醉了,就是那几个女孩子,也喝了不少,令人惊奇的是,肖霞竟然也很能喝酒,又长袖善舞,到最后,还算清醒的,就王方几人。追了肖霞一年,别人不清楚,王方对肖霞的老底还是很明白的,肖霞家里就是开酒厂的,超市里有卖东山大曲的白酒,就是他们家生产的,如此,肖霞能喝酒也是很正常了。
王方本来等着赵刚前来送死,等了半天,却发现他并没有前来充当“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一角色,这本来是他最爱做的,原因很多,可能是王方的表演吓到了他,又或者两年前那次喝酒被王方送进医院的记忆又在他脑中浮现,又或者……今天晚上,两人终究没有任何冲突,当然,先前那阵太极拳除外。
“王方,你什么时候回去?”几人一阵忙活,将各人都送上了车,最后王方和肖霞同坐一辆出租车车,向学校开去。“明天吧,我的行李,昨天已经收拾好了。”
“这么急着回去,不在学校多呆两天?”“早一天走,和晚一天走,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我,也是明天。”肖霞笑了笑,看着窗外飞掠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出租车停在学校的女生宿舍边,王方的住处离这里也不远,所以在这里也下了车,一路送她。“王方,我这次回去,家里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临上楼前,肖霞忽然回过头来。王方眯了眯眼,扶了扶鼻梁上那不存在的眼镜。“明天,我去送送你吧。”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听的王方准备送她,肖霞似乎十分高兴。
第七章回家(上)
王方眼神一路注视这飞机缓缓在跑道上加速,然后脱离地面,越飞越高,越飞越远,飞机越来越小,心神似乎也随着这飞机飞向了东山,或许,有时间,可以去那边看看?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在脑海中湮灭。
大家都走了,我也该回家了,站在路旁一边等车,王方拨通了电话:“李欣,今天回去不?”“回啊,怎么不回,我正准备去买火车票代售点买两张票呢?”“买票?你不用去了,你先去我住的那地方等我,我等下开专车来接你。”
“专车,不是你那台破电动车吧。”王方这几年的交通工具确实是电动车,不过买的就是二手货,加上又骑了三年,那个破字,确实当得起。“那台电动车我早就给当出去了,我的专车,你等下就知道了,等着哦,我挂了。”“什么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在这个城市,有三个时候,你是不能坐公交的,早上七点到八点,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下午五点到七点,这个时候坐公交,那简直是人山人海,人挤的死人,好在现在是九点刚过,而个站台又是起始站过来的第二站,若不是这样,王方早就打的去了。
上的车来,车上的人并不多,那老弱病残位都空着的,其他座位也只是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人,王方站在车上,拿出一张卡,在刷卡器上连读了五下,开车的司机和车上的人看着王方一脸怪异,好像是在看疯子一样。“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城市,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来,即便会来,也没机会坐这公交车了。”王方按照往常的习惯,一路走到倒是第二个位置,旁边竟然坐着一个美女,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那眼神分明在说,旁边空着那么多位置,偏偏坐我旁边,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王方毫不在